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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2(1 / 1)

想那禄生也是快去快回,不如在门外稍等片刻吧。秋高气爽之时,方媃也不怕在外面等等,这院子不大,墙边的白玉兰花,此时自然早过了花季,却还有一溜富贵白头青花大花盆,里面是尚未盛开的素心腊梅。方媃认得这花盆和梅花,曾在自己窗下摆过一个冬天的,后來自己去了庄子,不想应煊却叫人把花盆挪到这书房外了。正想着,耳边忽然听到从书房里传出一个苍老稳重的声音:“王爷,皇后娘娘的病日渐好转,那瑞王又活跃起來,整日拉拢这个、说服那个,如今新晋的武状元是他的人,又被封了昭武将军,在边关手握兵权,实是大患。”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响起:“不过是个副将,还不是总兵他离升上总兵还远着呢。便是总兵也无妨,手下能有几个兵瑞王拉帮结派,当朝确有几个实权人物拥护他,那几个人才是咱们现在要对付的,是头等大事。好在皇后母家已经衰落,不然就更麻烦了。六弟啊,你说呢”“秦老所言,我皆心知肚明,四哥的话也是对的。只是如今父皇的精力还勉强过得去,许多事咱们无法插手,便是能插手的也只能暗中进行,稍有不慎,引得父皇怀疑便得不偿失了。京中那些瑞王拥趸,皆是绊脚石,若不搬开这些石头,咱们做事总有掣肘,怕是不行。”“王爷说的有理,为今之计,还是先一一处理清这些石头,再说远的。”那秦老道。方媃听得这几句便呆了,果然如她所料,应煊在争位,凌云有可能成了阻挡他道路的绊脚石,只是他如今还沒能力把手伸那么远,又有瑞王护着,所以暂时不动他,但终有一天,会收拾他的。方媃知道自己來的不是时候,幸好沒人看见,她趁禄生沒回來,赶紧离开了。回到自己房中,心里还想着听到的那些只言片语。以应煊的心性,是不成功便成仁了,争位最大的敌人便是瑞王,这种斗争你死我活,不分胜负是不会休止的。真不知凌云是怎么想的,夹在这争储之战中,多少人都会成炮灰。而她在这里,除了发愁什么也做不了。若是换了别人,也许她会想着劝他改投应煊,可那是凌云,他人虽如仙似兰般的风流清雅,心却如磐石一般不可撼动。方媃第二日去给王妃请安,王妃又将进宫领宴之事嘱咐了一遍,生怕她们出什么差错,失礼于御前。方媃心想,以她这种身份,无非是坐得远远的吃喝罢了,离御前还远着呢。白氏身体早好了,可看着还是娇弱无力的样子,她道:“除了礼仪,便是穿着打扮了。在座的,除了王妃和我,都难得进宫一次,又是过节,穿得漂亮些也是可以的,只是切记不能逾越了自己的身份,衣裙的料子、手饰的式样都不可越规。”孙氏撇了撇嘴,沒言声,元氏已经三个多月了,肚子虽不明显,脸却更圆润了,气色很好,她为人温顺,见别人不应声,便道:“王妃侧妃放心,我们都会克守本分,不会越矩的。”常氏点头,白氏看了其他人一眼,道:“元姐姐我是最放心的,但其他人就难保了。”田氏看不惯她拿大,白清妍是侧妃,压她一头,偏两人家世容貌都相当,田氏很看不惯这白氏的嘴脸。当下便道:“再沒见过世面,也都是官家小姐出身,知书识礼,何劳侧妃叮嘱。白侧妃只管跟紧了王妃,说不定还能沾光就近看看皇上龙颜呢”除了常氏和白氏,众人脸上都有了笑意,方媃低下头,忍住不笑出声來。这田氏看着比叶氏平氏都文雅,大家闺秀,说出话來却更不留情面。刚才的话意分明是说白氏自己也不过是个侧妃,想接近皇上也只能靠着王妃。”叶氏年轻,为人尖酸,最是沉不住气,手帕掩着嘴角道:“我们是沒指望一近天泽了,就靠侧妃娘娘努力,给我们长脸了。”此话便是将白清妍归在她们妾氏一类了,侧妃再好听,也是侧室,不过是地位一些的妾罢了。虽只离王妃之位一步之遥,只是这一步,却如同登天。白清妍本还在生田氏的气,叶氏此言一出,正好冲她撒气:“叶慧心,上下尊卑有别,口无遮拦成什么话”叶氏并不害怕,只把嘴闭了,假装听不见。常氏历來是不拉架的,她稳坐钓鱼台,看下面争锋吃醋,像看戏一般。只是她不想管,白氏却不想让她置身事外,当下便对她道:“姐姐,我好歹位列侧妃,王府上下尊卑等级森严,规矩从不敢乱,这叶慧心出言无状,妹妹实在无法容忍。”所有人都在等王妃说话,叶氏柳眉一竖,道:“妾身只说了一句话,也是善意之言,这句话有何错处哪里口无遮拦还请侧妃明示。”她刚才那句话表面上听是沒什么,其中含意不言而喻,却也无法以此來治她的罪。常氏抚了抚粉霞锦绶藕丝缎裙,慢条丝理道:“上下尊卑绝不能乱,下位者要时刻恭谨,上位者也应宽容以待。不过,若下位者犯了什么错,该如何就如何,既不姑息也不纵容。”常氏扫视众人,道:“中秋进宫之后,叶氏禁足三日,小惩大戒吧。”“姐姐,她这样,进宫后失了礼如何是好依我说,从今日起至中秋禁足,中秋过了再解禁正好。”白清妍知道如果不让叶氏进宫,她一定会气疯。“哼”叶氏冷笑一声,常王妃已经开口,她心里虽有不满,却也不敢贸然张口。“今年是皇上亲口说了要全家团圆,不分嫡庶皆须出席,我怎好违逆皇上之意况且若不许她去,便必须禀告王爷,到时惹他心烦不说,他反要责咱们无事找事,不懂和睦之道。好了,就让她过了中秋再禁足吧。”王妃心意已定,白清妍只得点头。叶氏站起來,听了王妃几句教训,言明中秋禁足,须认真自省,不可再犯。叶氏对常王妃不敢不敬,低着头听了,口中称是。可是听完教训刚一坐下,但斜了那白清妍一眼,显然是丁点未将她放在眼中。方媃不得不佩服叶氏,她眼里除了王爷王妃,谁都不放在眼里,堪称一个“真的猛士”啊。任氏悄声对她道:“你听说了吗宫里传出风声,说皇上因皇后病势好转,又逢佳节,心情大好,听说此次宴会之上,若有出类拔萃者或能取悦圣躬的,皆有封赏。皇上出手,自然不是赏些珠宝玩物那么小意思了。”“那还能赏什么”方媃问。“你且想,皇上手里握的是什么”方媃轻笑:“自然是至高无尚的权柄。”“那不就成了吗所以,皇上所能给予的最好的封赏,自然是地位。”“明白了,你是说,传言如果属实,在中秋宴上表现上佳者,会赏她进位份”“是,不光是宫里的嫔妃,还有皇亲国戚们。比如宫里未有封号的皇子,亲王、郡王家尚未得封号的儿子、女儿们,自然,这些人多半是年纪太小或庶出,不易出头。亦或像咱们这些人。”“看來,皇上是要在中秋后大封一番了。”“也该封了,恕个罪说,皇上年事已高,此时若不封”任氏含而未吐,其意已经明明白白。“看來还有咱们的份,怪不得白氏要往下拉人,少去一个是一个,以免出什么她不愿见到的意外。”任氏点头,正要说话,便听常王妃道:“今日散了吧,回去好生想想,入宫后如何能不失礼,不要一心只想着露脸,万一出了岔子,便是弄巧成拙了。到时可别怪王爷和我不怜惜各位妹妹。”就分明就是在警告她们不要出风头,否则后果自负。为什么应煊从未对她透过口风也许是因为他怕她也对升位有所惦记,进宫后急着露脸,反而坏了事吧。或者是他觉得那么多人,哪轮得到她,所以沒说。六十二 中秋宫中宴新诗得酒因,因酒得诗新。缕金歌眉举,举眉歌金缕。人妒月圆频,频圆月妒人。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可是今年十五的月亮却分外的圆。中秋御宴,席开四十八桌,数得着的皇亲国戚,凡在京的,皆有幸奉召出席。宴席设在倚云殿外面的宽敞之处,正对倾碧湖。夜空明月高悬,照在湖上一片白光,湖中月,水中影,周围是花繁似锦,暗香浮动。最接近御座的席位自然是各位嫔妃们的,其次便是各位皇子。永王府的席位在御座左边,位置仅次于瑞王。对面是诚王府和温王府的席位,其次便是各位郡王的。其他皇亲们也按身份安了席。每府三桌,按身份而坐,王爷王妃和三个孩子坐一桌,侧妃庶妃坐一桌,庶妾们坐一桌。方媃依旧挨着任氏坐,看看桌上,一水的豆青釉荷叶式盘,清雅端庄而不失秀气。盘里盛着各色皇家精美菜肴,方媃认识的菜品有限,只认得三鲜瑶柱,芙蓉大虾,御扇豆黄,鲤跃龙门,鸳鸯酥盒等几样菜。其它山珍海味样式繁复,也无一不是色香俱全,令人垂涎。虽是中秋佳节,皇家自己人相聚,但皇家本就恪守礼仪,宴席上人人端坐,皇上虽沒到,却也不敢放开说笑,轻声细语地交谈,更不会东张西望、呼朋引伴。任氏看了看身边的方媃,赞叹了一声,又道:“妹妹今日总算穿得鲜艳了些,平日也太素了。”方媃看看身上,嫩鹅黄色绣如意纹宽袖长裳,锦白缎底绘粉荷花瓣八幅裙,鲜艳的有限,却胜在清新,花色和颜色都应景应时,漂亮却不显眼。她看看任氏,同样也穿得漂亮而不扎眼。怪不得她们二人能交好,为人处事的方法都近似,自然和得來。看看白清妍那一桌,除了元氏一如即往地妆扮稳重,其他人可谓是争奇斗艳,极尽奢华。不过她们毕竟不是沒见识的女人,打扮地再华贵,也终究不敢越过王妃去。“可惜咱们离嫔妃们的席位远了点,不然可以好好看看如今宫里都兴穿什么戴什么。我的那几样宫花的样式都旧了。”叶氏道。“我也想看看嫔妃们衣裙上的绣花样子,只听说宫中绣娘巧夺天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平氏道。她只对刺绣感兴趣,偏天性高傲,平日除了应煊能偶尔得她一两件亲手绣的物件儿,其他人想让她动手,比登天还难。方媃也想看看嫔妃们的样子,是不是都美如仙子。她还沒穿过來前,方小姐入宫应选,以她的容貌本不会落选,也幸亏被应煊看中,才躲过了入宫为妃。虽然进了王府也不自由,总比宫里强些。应煊与常氏坐在一起,方媃隔着中间的桌子看了看,他正在和芷兰说话。仿佛是感受了到她的目光,应煊抬头看,两人目光相对,他冲她微微颔首,脸上的笑容如月光般皎亮。方媃也点头示意,很快转过头去,众目睽睽这下,她不想成为众矢之地。湖边清凉之风吹來,她们的位置离湖边很近,湖中的月亮随湖波微微起伏,荡漾不停。“海上升明月,天涯共此时。”方媃想起凌云,边关之月必定更明亮,月下的人是否更孤独呢“皇上驾到”司礼太监甩着拂尘,高声唱道。众人跪下,待皇上升坐,众人伏地,山呼万岁。皇上轻咳一声,苍老而略带虚弱的声音响起:“平身。今日都是自家人,正逢佳节,大家不必拘礼,孤与你们同乐。”众人谢恩,归座。方媃很想抬头张望一下皇上是什么模样,但御前抬头是冒犯,只能用余过扫过,皇上似乎气色不大好,总是轻咳。丝竹之乐奏起,正是一曲花好月圆。位份较高的嫔妃,如贤妃等,都向皇上敬酒,皇子们携妻子也上前敬酒,还有德高望重的皇亲自然也不例外。皇上一一微笑着端酒,只沾了沾杯子便就是喝过了。唯有把孙子孙女们牵到皇上面前时,皇上才真正有了舒心的笑容。瑞王府家的孩子群最为庞大,这当然也得益于他不停的纳新人。永王府家的人丁最不兴旺,加上元氏肚子里的那个也才四个。方媃见瑞王妃笑的得意欢畅,也忍不住轻笑。任氏问她笑什么,她轻声道:“瑞王爷的孩子最多,那瑞王妃自己只生了一个女儿,其余孩子全是侧室生的,可是此时在皇上面前,她笑得比谁都骄傲得意,我想她心里也不知是什么滋味。”任氏惊奇得看她,笑道:“天,原來眉真也会挖苦人啊,而且还是打蛇七寸,揭了人家最痛的伤疤。”方媃不好意思得笑笑,端起杯中酒道:“御酒名不虚传,可能是多喝了几口的缘故。”任氏也笑着端起酒与她想碰,道:“正该如此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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