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婕妤点头:“正是这话。若只看方妹妹如今的位份,皇上似乎是不念旧情的,也就是说,皇上同天下男人一样,喜新厌旧。你们只顾现在看她的笑话,可想过今后有一日,你们就是今日的她,甚至还远不如她”“简直是差得远呢。”静嫔把原话奉还。张林二人哑口无言,诚然,她们跟着众人看了方媃的笑话,可谁能保证将來的她们,不被别人笑话沉默片刻后,张美人问道:“三位姐姐,御花园中,奇花异草盛放,怎不去赏花呢”任婕妤垂下眼帘,淡淡道:“我听说因为柳,哦不,是敏婕妤最爱白莲,皇上便命人在倾碧湖上遍种白莲,把原來的粉荷都揪了。这几日白莲初绽,皇上每日傍晚时都陪敏婕妤在湖边赏莲。”静嫔不以为然,扫了张美人一眼,道:“那么这几日,想必湖边是很热闹了。我猜宫里的姐妹们,有事无事也要去走走了。”方媃问张美人:“你们一会儿也要去吗”张美人红了俏脸,有几分不自在,看了看林美人。林美人看着方媃道:“方嫔姐姐不去吗姐姐容貌如此清雅秀美,比白莲还胜几分,若往那倾碧湖边一站,只怕白莲也要无地自容了。不去多可惜啊。”张美人接口道:“想必方嫔姐姐很久沒见皇上了,这可是个机会。”“近乡情怯,也许正因为姐姐许久沒见皇上,此时才更不好意思了吧”林美人笑得容光焕发,水灵灵的眼睛波光流转,看似全无恶意。方媃并不动气,只淡然道:“我胆小,天子威仪天成,我不敢近前。”任婕妤早听不下去,眉间已有了怒意,道:“天色不早,二位要去就快些动身吧。免得去晚了,沒了好位置。”“扑哧”静嫔忍不住笑出声來,任婕妤这句话说的真好。方媃莞尔一笑,就算方才心中有几分气,现在也消了。张林二人又得了个沒趣,也不好再坐下去,只得起身告辞。她们走后,屋中短暂宁静,静嫔忽然对方媃道:“我虽知你是最不爱争的人,却也咽不下这口气。让两个小小的美人看不起,这算什么”任婕妤长舒一口气道:“正是,我也如此想。难不成不得恩宠,咱们就真的连门也不敢出,人也不敢见了”方媃正要说话,却见她二人已经很有默契的站起身來。“走,今日就出去长长见识,看看皇上倒底有多宠敏婕妤。”她二人不由分说,一边一个,夹着方媃便往外走。“姐姐们,你们去便是,何苦带上我去争这个宠。”方媃苦笑,她心早不在此,还去争哪门子的宠“不争宠也要争点面子。”“我一进宫便沒了面子,如今还争什么”方媃也知她们二人是为她不平,只是大可不必如此,不值。二人不由分说,拉着她往宫门外走,后边宫女们一见,知道娘娘们兴之所至,突然要出门,便也匆忙跟上來几个侍候。王府的花园已经堪称园林典范,而皇宫的花园自然是典范之中的极品。园子太大,其间又分几个景色迥然的小园,春夏秋冬四季景色不同,处处匠心独俱又浑然天成,堪称“移步换景”,常看常鲜。园中既有亭台楼馆、曲径斜廊这般巧夺天工的景色,又有苍松翠竹、蓬蓬花草的古朴之意。漫步园中,时而是清幽无半分金粉之气的卧石听涛满衫松色,静赏雨景一片蕉声。时而又是美仑美奂的雕梁画栋、花影粉墙,连地上用卵石铺成的图案也精美到极致。七十八爱莲未必痴方媃她们三人本是走着出來的,刚进园子,因贪图景色好看,方媃一步一停,磨蹭得任婕妤受不了,便命人传了双人抬的步辇來,催她们坐上去,一路走马观花般看了看,直奔着倾碧湖去了。倾碧湖,湖如其名,真正是碧波千倾,澄澈如练,远远望去水天一色,观之令人心旷神怡。湖中果然是白莲盛开,荷叶相托,朵朵相接,铺陈开來,如在云端,如临仙境。她们來到湖边时,果然看到张林二人已在,除了她二人,竟然还有白清妍,如今的慧妃,和叶氏祥贵嫔。她二人都是盛妆打扮,好似要与那白莲争锋。三拨人遇到一起,相互行礼问安以毕,也不多问,大家心照不宣,都知來此赏荷是假,“巧遇”龙驾是真。张美人笑道:“原來三位姐姐终究还是抵不过白莲之诱。”林美人道:“是啊,错过了花期,便又要等一年了,多可惜。”任婕妤也不理会,率先转身,带着方媃和静嫔走开,离她们远一点。这样的人无论如何也是长久不了的,正如鲜花一般,花开一季便凋零了,何必费神与她们一般见识呢。方媃看看四周,觉得好笑、荒唐,便要离开湖边,往别处去,任婕妤和静嫔却不依,拉着她在湖边赏荷。“也许今天不來呢皇上政务繁重,也未必天天來。”方媃道。“你当张林二人,慧妃和祥贵嫔她们都与你一样,两耳不闻窗外事吗她们可不是吃素的。如果沒得到消息,怎会巴巴跑來”任婕妤道。“只管等着就是,横竖咱们都是闲人,回去还不就是等着吃饭睡觉。”静嫔也道。“你答应了教我绣花的,何时开始”方媃笑问,既來之则安之,再要走反而辜负了她们的好意。“等你想到能教我什么,我就开始教你。”静嫔道。方媃叹口气,心想:“我倒是能教你英语,只怕你沒有兴趣。”话说穿來此地这几年,之前的世界正在淡淡遗忘,仿佛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又仿佛是一场梦。张林二人在湖边的亭子里说话,慧妃和祥贵嫔二人结伴慢慢散着步。“这二人以前可不怎么好,如今倒近了”方媃不解道。“听说白清妍迟迟沒有孩子,特别喜爱祥贵嫔的孩子,所以两人近了些。”“白清妍那么高傲的人,会喜欢别人的孩子”静嫔怀疑。任婕妤冷哼一声,道:“幸亏她看上的不是我的孩子,不然我是绝不容她的。那祥贵嫔本就是个糊涂东西,人家给些好处,她便分不清南北了。”方媃叹口气,这些糟污事,乱麻团一般,真正不想听。正望着湖水出神,忽然感到静嫔扯她衣袖,“皇上和柳婉來了。”皇上与柳婉相伴慢慢走近,后面乌央央跟着两队太监和宫女,离得还有几十米远时,慧妃她们便款步上前,跪下迎驾。方媃也只得跟着众人跪了,等着皇上和敏婕妤不紧不慢得走到近前。“原來倾碧湖如此受爱妃们的喜爱,前两日朕來时,也遇到了好几位嫔妃。”应煊低沉稳重的声音一如往常,可听到方媃耳朵里,忽然觉得很陌生,过往种种,明明是不久前的事,却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了。应煊让众人起來,柳婉又上前与她们见礼,寒喧几句。应煊看看白清妍,见她脸色略显苍白,便道:“你身子不好,这湖边风大,赏玩一会儿便回去吧。等有空闲了,朕去你宫里坐坐。”白清妍听了这句话,脸上瞬间像有了光彩,目光盈盈,点头道:“谢皇上关心,臣妾遵命。原想着白莲清香,看一看就回的,却被这景色迷住,流连着舍不得回了。”“慧妃娘娘如此喜欢这白莲,不如令人折几枝回去,插在屋里赏玩。”祥贵嫔道。白清妍立刻看向皇上,眼中也有期盼。应煊听了,似乎也有此意,正要吩咐人來,柳婉忽然道:“皇上,白莲之美,在于它出于淤泥而洁身自爱。此花天性高洁,不与俗尘为伴,所以才选择生在水中。依臣妾看,若真爱白莲,就让它好好生在水中吧,咱们这些凡尘之人只远观便好,何须再毁它清白,将它带入俗世之中,被亵玩呢”应煊看看白莲,又看看柳婉,道:“素知你爱莲如命,不想却到了这等地步,真是个痴人。”他又看着白清妍,笑道:“慧妃,朕觉得婉儿说的有理,她是爱莲成痴之人,当着她的面拨荷花,连朕也要三思啊。”方媃看向白清妍,这位慧妃位份、资历远在柳婉之上,如今当着她的面却连枝花也得不到,连皇上也不向着她,她此刻心情可想而知。果然,白清妍用微微颤抖的声音道:“敏婕妤爱莲,难道就不许所有人动这白莲吗臣妾还是头一回听到这样的道理。”看到白清妍不肯让步,应煊倒也并不责怪,他扫了眼其他人,目光停在方媃脸上。方媃低下头,不与他目光相对。从刚才到现在,虽然她一直跟着众人行礼,但应煊似乎完全沒有看到她,连眼风都沒有扫过她,可如今却突然盯着她看。“原來方嫔也在,朕刚才倒沒注意。许久不见你,素知你是个不爱凑热闹的,怎么今日反而在此处”此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到方媃身上。都知她曾是他最宠的女人,所有人都羡慕妒忌过她,可从一进宫,她便被冷落,成了众人笑柄。人们笑话之余,也觉蹊跷,皇上为何忽然就不喜欢她了呢难道是因为有了柳婉的之故所以,此刻应煊忽然对她说话,旁边的人都伸长了耳朵在听。“臣妾是慕名而來。”方媃回道。“如此。”应煊点头,还是盯着她,道:“依你看,应不应为慧妃折几枝白莲回去呢”方媃抬起头,也顾不得失礼,直视应煊,他是何意为什么把属于他的难題抛给她叫想让她左右为难吗应煊目光沉沉,喜怒难辨,金龙皇袍的袍角随着夏日微风轻轻拂起。一旁的柳婉也直盯着她,态度安稳,嘴角带着一丝清凉的笑意。所有人都静静的,不敢插嘴,等着方媃回答。方媃思忖片刻,道:“臣妾听闻,倾碧湖上原來有不少粉莲,它们在这湖底生根,年年岁岁,花谢花开,正所谓的皪舒芳艳,红姿映绿萍,景色本就很美,想必也不输于这白莲,不知此时为何不见”“因敏婕妤独爱白莲,不喜其它颜色夹杂其间,是以朕命人将粉莲尽数清了去,全换种白莲了。”方媃点头,叹息一声道:“那臣妾可真要为在这里生根许久的粉莲叹惜一声了。”“白莲是莲,粉莲也是莲,同样品性高洁,同样出淤泥而不染,只是颜色不同,本性哪有高下之分既爱莲,便不应爱一种而毁另一种,想那粉莲在此生根繁衍多年,就这般说拨走就拨走了,何止是毁其清白,连性命也沒了。好可怜啊,实在不是爱莲人所为之事。”柳婉脸色沉下,抿着嘴唇看皇上。应煊沒有任何表情,只示意方媃继续说下去。“臣妾听说,在天上,每种花卉都有其司管的花神,只是不知天上的莲神若知道此事,做何感想怕也要为那些粉莲一大哭了。”“依臣妾看,今日就算让慧妃娘娘折走几枝白莲又何妨对白莲來讲,今时之痛怎可与当日粉莲除根之痛相比”话至此,除皇上和柳婉外,所有人都露出钦佩之意,方媃平时从不多言,凡事忍让,宫里不熟悉她的人,只以为她不擅言辞,木讷无谋,是个绣花枕头。今日一番话说出,方知她心有锦绣,聪慧擅辨,不是凡人。白清妍忽然道:“皇上,方妹妹言之有理,此情可感。臣妾一向相信神灵之说,更信因果循环。臣妾也是爱莲之人,心中为粉莲心痛,怎么再去折那白莲來赏皇上不必为这点无足挂齿之事为难。”任婕妤也道:“可怜的粉莲,多年于这湖中供人赏玩,却好端端遭了灭顶之灾,实在冤啊。”静嫔带着冷笑道:“爱莲,爱莲,不准别人动一枝白莲,却忍心把所有粉莲拨去,真是好一个爱莲成痴啊。”应煊道:“罢了,是朕一时想得不周到,不怪婉儿。你们女子,惯爱伤春悲秋,对着春花秋月都有好一番感慨。不过是拨了几粉色莲花罢了,也能引出如此一大番道理。”他若有所指道:“方嫔,你可还记得在潜邸之时,每年冬日摆在你窗下的素心腊梅朕见你并不曾多看它们一眼,可有可无的模样,以为你不爱花草,却不想你今日反说出这番怜花惜花的道理。”说到此处,他忽然微眯了凤眼看着方媃:“朕还是不了解你。”方媃回想起那时窗下的素心腊梅,也回想起很多过往的片段,恍然如梦。她沒再说话,应煊不懂她,就像她永远也不懂应煊一样。“皇上,当初也是臣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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