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想到,他连女人都杀,激怒他,打女人恐怕也是家常便饭的事,简直就是一个暴力男。女佣莉莎推门进來,这几日在欧哲瀚的别墅里,都是她伺候林诗婕的。当莉莎看见一身极优雅而清丽打扮的林诗婕,再加上她本來就极高佻的身形,衣服在她的身上,她简直就是一个代言人的适合。眸底闪过一抹惊艳,这个林诗婕确实是一个极让人心动的女人。惊艳一闪而过之后,莉莎的表情依然是一如既往的严肃,语气也极淡地说:“林诗婕小姐,这是欧先生吩咐我准备的汤姜,请你趁热喝。”98 没有权利囚禁她林诗婕的脸蛋一热,心中恨极了欧哲瀚,他大惊小怪的举动,让世界都知道她來了大姨妈,所有人都知道她被他要的昏了过去,身体肯定弱毙,更会在背后嘲笑她。只觉得背有千万枝针刺在上面一样,林诗婕浑身的不自在。腹部隐隐的疼痛在提醒她,不能拒绝欧哲瀚的命令,她太清楚这个女人的身体,來了月经还被索要,如果不好好调理,恐怕要痛上好多天,血也会流个不止。林诗婕将姜汤接了过來,莉莎还放了浓浓的红糖,让姜汤喝起來甜得有些腻,林诗婕不喜欢太甜的东西,喝一口眉头就忍不住皱起來,仿佛猜到她想要放弃的举动,莉莎淡淡地说:“欧先生交待过,一定要看着你喝光为止。”昨晚,欧哲瀚也是逼她喝光了一大碗姜汤,然后抱着她一起睡觉。这是第一次,他们安安静静地抱在一起睡觉,林诗婕一整晚都感觉到他的热烫,好几次以为他会失控地再次要了她,结果他并沒有兽性再发。后來她实在太累了,隐隐约约地睡过去,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睡着,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起床,反正睡醒了之后,床上只有她一个人。床单是干干净净的深蓝色,完全沒有任何的血腥味道和肮脏。若不是下身微微有些撕裂的痛楚,她还恍然昨晚的事只是一场梦。等莉莎离开了之后,林诗婕拼命在自己的脸蛋打粉,尽量让脸看起來沒那么红肿,最后望着镜子里的脸蛋,忍不住笑了一下,结果这一笑,脸顿时痛得又是吸一口气。不过脸终于看起來沒有明显被要揍过的样子了,林诗婕还是决定去医院看望父亲,父亲刚刚做完手术,大病初愈,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她跑到楼下,想也不想就往车库走去,她知道欧哲瀚有很多车,每一辆车的车钥匙都在里面,并沒有人专门看管。这个人可以狂到这个地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有人会出卖他。一个保镖眼尖地发现了她:“林小姐,你要做什么”“我要到市区,看我爸爸。”保镖微微皱眉:“欧先生并沒有交待过要送你到市区。”也就是说,沒有欧哲瀚的同意,她根本不可能离开这里。林诗婕努力地微微一笑:“可是他也并沒有说不同意我去,对吧”保镖迟疑了一下,确实是沒有。“那就对了,也许欧先生太忙,所以沒有交待下來,反正他要追究起什么,就让我來负责就好了。”林诗婕连忙说道。保镖的表情有些松动,他们都知道林诗婕在这个屋子里的特别身份,从來沒有一个女人让老板着迷那么久,冲着这一点,他们不敢轻易得罪林诗婕。林诗婕暗中一喜,趁机狐假虎威地说:“你也知道我和欧先生的关系,他不会阻止我看家里人的,对吗”正当她以为成功地说服保镖的时候,保镖突然说:“我还是要请示一下欧先生的助理米勒。”林诗婕的脸皮顿时一抽,并且还抽得极痛。欧哲瀚那个家伙,至于将这些人得那么顺从吗他们除了忠诚地服从欧哲瀚和米勒,任何人的话,几乎都不会相信。只见他拿电话出來,只按一个数字就拨通了米勒的号码。“什么事”米勒冷静而沉稳的嗓音传來。“林诗婕小姐想要到市区,可以让她离开吗”“你等一下。”那边的声音静了下來,很显然米勒去请示欧哲瀚了。林诗婕的心顿时吊到嗓子,她知道昨晚激怒了那个魔鬼,几乎被他折腾得差点死去,连睡觉的时候,都能感觉到她的怒火,虽然她不明白他为什么关心她的身体,吩咐莉莎弄姜汤给她调理身体,林诗婕给自己的解释就是,他养好的身体是为了供他发泄,绝对不是因为关心她的身体。很快,米勒的声音又是传來:“欧先生说了,不许她离开屋子一步。”“是,我明白了。”“喂,为什么不许我离开屋子一步。”林诗婕一把抢过电话,气冲冲地说:“我不是犯人,我有出入自由的权利,你不能囚禁我。”米勒冷静地解释:“林诗婕小姐,那是主人的意思,我们只是执行主人的命令。”“什么命令,我不管,你让欧哲瀚过來听电话。”“主人日理万机,他沒空和你说话。”林诗婕冷笑,语气极硬地说:“很好,日理万机,好一个狐假虎威的助理,反正我要和他说话,不然就让我到市区,两个选择随你选。”那边又是一片寂静,过了一会,欧哲瀚低沉而略带冷漠的声音传來:“你找我什么事”林诗婕深呼吸一口气,一字一句地说:“欧哲瀚,你不能囚禁我,我要去市区看我爸爸,我很担心他,你如果担心我逃跑,可以派两个保镖送我出去,盯着我。”欧哲瀚讶异:“谁说我囚禁你”“既然如此,为什么你对他们说不许我离开一步。”欧哲瀚讥笑:“因为你身体不舒服,哪里都不适合去,至于看你父亲,可以等你好一些了再去。”“我已经沒事了,我要去看我爸爸。”林诗婕固执地说。“你的爸爸在医院里一点事都沒有,他若是沒事了,自然会有人通知你,何况你以为你这样子去,会有人让你进病房”林诗婕狠狠地沉默,他的意思非常地明显,就算她想办法溜了出去,沒有他欧哲瀚的口谕,她也进不了病房看父亲。“欧先生,你好卑鄙”“林小姐,谢谢你的赞赏。”林诗婕气得将电话狠狠地摔在地上,再狠狠地踩上几脚,谢谢她的赞赏谢你妹呀谢。这一刻,她真的想咒骂欧哲瀚一个户口子本。保镖同情地摊手:“林诗婕小姐,我也帮不到你,对不起。”富丽堂皇的办公室里面,一个极英俊的男子望着电话半天,嘴唇抿得紧紧,眼神幽黑而冰冷得可怕,半晌,才将电话随手一扔,明显的怒火让米勒微微一惊。他说:“主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林小姐,你是关心她的身体,希望她好好休养,所以才不给她到处乱跑”欧哲瀚表情更冷,带着危险的煞气:“我有说过关心她吗我有说过希望她好好休养吗米勒,你什么时候多管闲事起來了”米勒噤声,主人明明就是关心林诗婕,不然一大早起床就下达命令,不许任何人发出任何动静打扰林诗婕的睡眠,让莉莎准备好姜汤,让林诗婕当水一样喝,甚至让佣人将所有的菜式改为中餐,并且所有的菜式都是和补血补气有关,分明全部是对林诗婕有利的菜式。天知道,主人最讨厌吃中餐,他一直觉得中餐是极麻烦矫情的饭菜,所以一直以來,他几乎很少看见主人吃中餐,也不敢擅自在饭桌上改变菜式。这么明显重大的一个改变,不是关心林诗婕小姐,那算是什么米勒也从來沒有见过主人为哪个女人心烦意乱过。昨天的事,若是换了别的女人,主人想做就做,可是从來不管任何女人的感受,但是他后來为了顾及林诗婕的感受,将他赶到了房外,不许他在房间保护他们。最重要的一点,主人为了林诗婕,一直在背后资助林氏,这一切的一切很显然表达了一点,就是主人喜欢上了林诗婕了还不自觉。米勒咽了咽喉咙,然后才说:“主人,你让我调查的事,已经有了些眉目,你要不要看资料”欧哲瀚的俊脸依然是不耐烦的神色,林诗婕刚刚的话让他有些心烦意乱,想着那死女人绝不会乖乖听话呆在家里,一定会想方设法逆他的意。“下次吧。”他突然站了起來,拿起外套大步往外走。米勒望着他挺拔如玉的背影,忍不住在后面问道:“主人,你这是”“让车在楼下等候,我要回去。”米勒摇头,眸底却是忍不住浮起一抹开怀,这也是一件好事,林诗婕的出现,让主人变得沒有从前的冷淡。这样的欧哲瀚,看起來人性化了好多,也会生气,也会被激怒,也会关心人,不再冷冰冰地将整个世界都漠不关心。尽管那个人,只限林小姐一个。不过总是一件好事。欧哲瀚猜对了,林诗婕想做一件事,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要做得到。欧哲瀚越是想将她囚禁起來,她就越是想办法逃出去,刚回到房间,所有人都知道林诗婕在房间呼天抢地起來,原來就是她肚子痛死,痛得不得了,要马上去医院。保镖无可奈何,不知道她是真痛还是假痛,正要请示米勒,发现那辆熟悉的名贵房车缓缓地驶进花园里,所有人顿时眼睛一亮。林诗婕在房间里抱着肚子,装得很痛苦的样子,除了莉莎,其她佣人都手足无措地望着她,后來连莉莎都有些动摇了,“已经通知主人了,你再忍耐一下。”“等通知完他,我已经痛死了,一定是你们在饭菜里下了毒,所以我肚子太痛。”99 这是对她的教训一个女佣忍不住说:“会不会是你因为经期,所以才痛我们又怎么敢在饭菜里下毒,你这分明就是陷害我们嘛。”林诗婕只是冲口而出,说完已经有些后悔,正想道歉,想起自己在演戏,如果道歉了这个戏就演不下去了:“那你们快送我到医院检查,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要等我死了再送吗”“谁那么倒霉,要死了”一个极冷极危险的嗓音从门外传來。所有人的表情都不约而同一恭,异口同声地恭声说道:“欧先生,您回來了。”极英俊的男子就站在门口,黑色的大衣将他的身形显得特别修长挺立,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那俊美的五官此刻一如既往的冷淡,幽黑深邃的眼神微微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人,最后落在床上的女人身上。林诗婕感觉到他的目光像锐利的刀刃一般,仿佛要将她割成一片一片。“你肚子痛”欧哲瀚的语气淡漠得有些可怕。林诗婕咬了咬唇,硬着头皮将谎话继续下去:“沒错。”“经痛好好休息就沒事了。”语气更淡。林诗婕一羞,这个人怎么可以将经痛二字说得像吃饭那么自然,平常除了好朋友,任何人她都觉得难以启齿,结果上班的时候就算痛得厉害,也会咬着牙熬过去。现在不是羞涩的时候,她咬牙:“不是经痛,而是吃了早餐之后肚子好痛,我想我是食物中毒了。”话音刚落,此刻,连一直表情严肃的莉莎都变了脸色,她一字一句地望着林诗婕说:“林小姐,请你搞清楚一点,我对于下属是非常严格,所有的饭菜都经过我严格检查和监督,绝对不会发生食物中毒的事,你不要诬陷我们。”林诗婕顿时理亏得哑口无言,惭愧地低下头,自觉太过份了一些,不应该用这个理由诬陷别人。她只是一时情急想不到别的理由,这才胡乱拼了个谎,根本是无心的,她张了张口,想要改正一下自己的谎话,却已经來不及了。“莉莎,这事后果是什么,你该很清楚。”欧哲瀚的声音瞬间冷下來,带着极其危险的可怕语气。莉莎的脸色瞬间苍白,包括她身边的两个佣人,那两个就是专门负责饮食的,而她是这些佣人的老大,出了什么事,第一个要负责的人就是她。所有人的目光恨恨地射向了林诗婕。林诗婕已经后悔得不得了,连忙说道:“欧哲瀚,我刚刚说错了,我的意思是,有些食物我吃了就会过敏,和莉莎她们一点关系都沒有。”“你刚刚说是食物中毒,我进來之前还说你是吃了饭才会肚子痛,这一点我应该沒有耳背,听得很清楚,她们都极清楚我的脾气,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