痕冷冷地笑了:“你们要离开,可以,不过不夜岛有不夜岛的规矩,我是岛主,你们在这里杀了人,是不是该向我交待一下”欧哲瀚淡淡地迎上他挑畔的危险目光:“我若不交待呢”“即使我的狙击手已经被全部解决,但是真的要开起枪來的话,我未必就输给你,欧哲瀚,你想要带林诗婕安全无恙地离开,恐怕也不是一件容易简单的事,何况,这一次,你心中清楚,是我欠了你,还是你欠了我”欧哲瀚的目光幽冷地闪烁了一下,沉默地抿唇。这个岛有一条不成文的条例,岛主有权处置在这里犯了任何不法条例的人。而欧哲瀚在这里杀了人,就是犯了这里的不法条例,按照规矩,楚花痕就是有权处置他。若是以前,欧哲瀚杀就杀了,楚花痕才懒得管这事。但是这一刻,他搬出了这条例,因为他知道欧哲瀚的性格,一定会遵守这一点,因为换了他,也是一样。林诗婕疑惑地问:“他只是救我,这也算欠了你,楚少,若他今天沒有出现,死的人就是我,你这样做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楚花痕冷嗖嗖地笑了:“在这里,根本就沒有公平可言,正如我妹妹所做的一切,若是他救不了你,妹妹有我罩着,根本不会有事,任何法律都拿我妹妹无可奈何一样。”林诗婕愤怒地骂:“你们太无法无天了,楚少,亏我还一直把你当成朋友,你却这样卑鄙,哲瀚,别管他,我们走,不要管什么狗屁条例。”楚花痕的眸底狠狠地划过一抹痛,在她的眼里,原來他是一个卑鄙的人,呵,诗婕,我就这么不值一堪而欧哲瀚只是救了你,你就对他马上改了观欧哲瀚淡淡地说:“你想要我怎样还你”这话是对楚花痕说的。“很简单,我在这里开枪,不管打中你哪里,你都可以离开。”他们之间的距离有十多米,若是开枪的话,中的机率是百分百,也就是说楚花痕想要杀欧哲瀚,是件很容易的事。“欧哲瀚,你不能答应他”林诗婕焦急地阻止。欧哲瀚淡淡地笑了,对身边的保镖说:“你带林诗婕小姐上飞机。”这一幕,当然不能让林诗婕亲眼看见。“是的,先生。”保镖眼眸中也有着浓浓的担忧,但是,这些根本不是他能阻止,先生决定的事,楚少的狠然决定,注定这一幕不能避免过。这一枪,是解决他们之间的恩怨。这一枪之后,今晚的事就当什么都沒有发生过,两个集团仍然可以继续利益往來。为了一个外人,毁掉不夜岛的和平,万一这个时候有人伤害这个岛,确实是一件非常严重的事,所以才说是欧先生欠了楚少。“林诗婕小姐,请”保镖恭敬地说道。林诗婕倔强地拒绝:“我不要,欧哲瀚,你疯了,你这样会死的,你知不知道”“我死了,你不是开心才对吗”欧哲瀚俊美绝伦的脸庞绽开一抹极淡的笑容,比这样强烈的灯光还要璀璨夺目的笑容,林诗婕看得一怔,笑容总是狠狠地勾动她心里最柔软的部份。是呀,她不是恨极了他吗他死了她应该开心才是,为什么这一刻,她居然如此恐惧他会死去。这一刻,林诗婕知道他根本不会因为她改变注意。这是他们男人之间的解决方式。她只是想不明白,欧哲瀚大可不必管她的生死,将她丢在这里就行了,对他來说,她只是一个复仇的工具,好听一点就是情妇而已。为什么要为了她费那么大的周张,为什么要为了她答应楚花痕那么疯狂的要求,那样子会死的呀,真的会死人的她真的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林诗婕狠狠地咬牙,瞪着他那光芒万丈的笑容,狠狠地威胁:“欧哲瀚,你如果死了,我会恨你一辈子都恨你”欧哲瀚俊美绝伦的脸庞荡开漫不经心的笑容,再次对保镖吩咐:“还不赶快带林诗婕小姐先上飞机。”“遵命,先生。”林诗婕不情不愿地跟在保镖的背后,临上飞机,她猛地转过身,想要跑回去,保镖轻轻地说:“林诗婕小姐,先生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若是跑回去,就辜负他所做的一切,又何必。”她咬牙:“他为什么要救我他根本不必这样子。”“先生做的事,我们当下人的无从探讨,你还是先上飞机吧。”林诗婕坐在飞机上,这不是第一次坐直升飞机,却有着第一次的慌乱,戴上耳塞,依然心慌意乱,站起來又想折回去,想到保镖的话,狠狠地又坐回去。她不知道楚少到底用一把干什么样的枪,更不知道他们的游戏规则是什么,万一受了重伤保镖递给她一杯热腾腾的牛奶,态度有些冷淡:“林诗婕小姐,你先喝了吧,对你的伤口有好处。”林诗婕确实是口渴,心不在焉地接过一喝而光。手指紧紧的握着杯子,温度在指间一点一点地变凉。保镖也沒有说话,他在欧哲瀚身边跟随多年,经历无数的风浪和生死,却从來沒有这一次这么担心过。因为这一次面对的敌人不是任何人,而是楚花痕,他们对彼此非常的了解,万一楚少为了林诗婕这女人不顾一切,非要置先生于死地,该怎么办砰地一声,林诗婕戴着耳朵,仿佛也能感应到那一枪,她的脸孔紧紧地盯着门口的方向,心脏在瞬间似乎静止了一般,直到看到挺拔修长的身影踏进机舱。欧哲瀚的目光一下子就落在林诗婕的脸上,淡淡地说:“怎么,让你失望了吗”他沒死巨大的惊喜瞬间袭击她的心脏,林诗婕心脏一下子恢复生机,跳动起來。她飞快地垂下眼眸,掩饰了那突如其來的泪水,真的不明白这一刻有一股想哭的冲动,欧哲瀚上了飞机,也就是和楚少的恩怨已经解决,他允许了他们的离开。最重要的一点,他现在活生生站在她的面前。保镖也有些激动:“先生”欧哲瀚的目光强大而淡然地看了他一眼,保镖立刻低下头,安安静静地坐在后面,他坐在林诗婕的身边,然后淡淡地吐出二字:“走吧。”直升飞机轰隆隆一起飞,跟着他后面的还有另外一架飞机,载的是其它的保镖,欧哲瀚无论出场和离开,都是极震憾的场面。起飞之后,除了驾驶员跟保镖,林诗婕和欧哲瀚不约而同摘下了耳机,她咬了咬下唇,终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直升飞机上面还有专门的空姐,正好递一杯加了冰的威士忌,欧哲瀚接过,一下子喝完一杯,他喝酒的动作极其优雅,嘴唇抿上的动作充满了阳刚的性感,林诗婕再次失神。然后才反问:“什么为什么”他灼灼地望着她,瞳孔又是那种危险的幽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喝了一杯酒,此刻仿佛在跳跃着火焰,让林诗婕觉得心慌的火焰。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來,不许跳不许跳。偏偏心仿佛脱了轨道一般,越跳越厉害,那极俊英俊的脸庞仿佛妖孽上了身一般勾惑着她的三魂七魄,目光根本移不开半分。林诗婕的心极震惊,相比欧哲瀚的俊美,楚花痕也是极出色英俊的男人,但是她面对楚花痕的英俊和魅惑,完全沒有半点的心跳感觉,甚至过份的冷静连自己都觉得讶异。半晌,她才沙哑地说:“为什么要答应楚少你明明可以不必管我,反正我并不是你的什么人,就算我死了也和你无关。”死了也和他无关这话仿佛导火线一般点燃了欧哲瀚的怒火,他的嘴唇抿得更紧,紧得极危险,一字一句地说:“你觉得我救你是多管闲事你宁愿和楚花痕在一起,所以觉得我多管闲事救了你”明明那么淡的声音,林诗婕心却是一寒。她微微皱眉,“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刚刚那样很危险,会死的你知道吗”他难道就听不出來她是在关心他吗林诗婕的心有一种从來沒有过的别扭,她讨厌自己现在还这么关心他,明明他是毁了林氏跟她家的人,但是她心底却更讨厌他误解她的意思。什么宁愿和楚少在一起,她压根就沒有这样想过好不好61 认定他们不堪的关系欧哲瀚讽刺:“危险你也知道在那里会危险既然如此,为什么看见我掉头就跑还是你觉得我破坏了你和楚花痕的宴会,让你这个女主角失去了光芒觉得很失望”林诗婕的背顿时僵直,感觉怒意一点一点地从脑里涌出來,理智一点一点地在脑中消失。这个男人,每一次都有本事将她的理智撕毁,一点一点地勾起她的疯狂怒火。难道他就不能好好地听她的解释吗根本不是她主动跑來这里的,她是被掳來的好不好她是最大的受害人好不好他为什么口口声声说得她和楚少之间有着不可告人的暧昧关系,说得她那么不堪林诗婕沙哑地声音也清冷起來:“是,你说对了,我讨厌你,恨极了你,不想看见你,所以才掉头就跑,楚少对我极好,给我从來沒有过的保护,而你欧哲瀚除了伤害我,威胁我,凭什么和他比所以我宁愿在这里当女主角,也不要跟你这个魔鬼回去”欧哲瀚凉凉地笑了,酒意此刻在他的体内挥发,脾气也因此莫名的暴躁起來,因为她的话,也因为她的语气。他的目光在这一刻似乎越发幽绿,仿佛一颗染了妖绕腥红的绿宝石,散发着极危险的光芒,“在你的心目中我是魔鬼你宁愿死也不肯让我救你”诡异的绿色在这一刻似乎显得特别阴森。林诗婕浑身一寒,只是她被他刺激得失去了任何的理智,根本沒有觉悟到这一刻的欧哲瀚是极可怕,她顾不上浑身的寒意,冷冷地回敬:“是,沒错,我宁愿死,也不要你救,因为落你在你手里,还不如死”“很好,很好”欧哲瀚的笑容仿佛淬了毒液一般,突然绽放得极为妖绕瑰丽:“原來今晚我差点死掉,是让你这样的为难,林诗婕,此刻倒是我对不起你了对吗”林诗婕迎上他的眼神,咬牙恨恨地说:“沒错”话音刚落,陡然落在一个危险的怀抱,她根本不知道身上的安全扣是什么时候被他解掉的。他的怀抱熟悉的气息瞬间包围了她,心底涌起了莫名的热浪,一阵晕眩,就这么一个拥抱,她几乎激动起來。可是下一刻,她的身子一冷。欧哲瀚正在残忍无情地扯掉她身上的裙子,纺纱加蕾丝的布料,最不经扯的,只是一下子,她的身子就暴露在空气之中。身上的青紫交加的伤痕也暴露在他的眼前。欧哲瀚冷冷地笑:“楚花痕是不是也太不懂得惜香怜玉了一些,不是说他在女人方面是一个万般君子温柔吗怎么,看來他对你很粗暴”林诗婕一愣,初时沒有听出他的意思,一触到他的目光,低头看了看身上的伤痕,那些淡下來的是欧哲瀚之前留下來的爱痕,而青紫交加的肿痕却是楚羽琴和她一班狗腿爪牙的所为。现在她身上的肌肤几乎沒有一寸是好的,青紫的颜色几乎遍布了浑身,看起來极像激烈欢爱的后果。她恍然大悟,难道他以为自己和楚花痕林诗婕顿时勃然大怒,“欧哲瀚,你以为我是什么人”他极尽讽刺:“什么人不是很明显了吗你本來就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在我的身上放浪形骸到了极点,在别的男人身上也同样的反应,不对吗”林诗婕气得浑身都颤抖起來,心也跟着颤抖,在他的心目中,在他的心目中,她就是那种银荡的女人。她想起自己每一次和他欢爱,自己的那种反应,羞愧的感觉像潮水一般涌了上來。连她都被自己大胆的反应吓一大跳,也难怪在他的眼里心中更不是一个好女人,她对他來说只是一个旗鼓相当的床伴,他喜欢她的反应,所以才将她留在身边。而她而她她怎么了,为什么要难过,为什么要为他的话感到侮辱她骨子里就是那样的人,欧哲瀚也认定她和楚花痕之间有那种关系,既然认定了,她有什么好难过的。林诗婕忍不住想要哽咽的感觉,吸了吸鼻子,微仰脸蛋,倔强地不给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