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短缺,可以随时着人来府中取。”捏着两万两银票,楚江不觉烫手,他有点理解彭古意的心情,遇上这样的一个人,脸皮不够厚的话压根扛不住。讪讪地收了银票,楚江颔首道:“公子客气。”轻轻一笑,宁微又道:“宁微失礼,还没向楚公子介绍呢。在下宁微,夫人三官人。”接着他转向幽难求又道,“这位是大官人,难求兄长。”楚江忧郁又纠结,硬着头皮向前作礼:“在下楚江,夫人七侍,见过宁公子,见过难求兄长。”彭古意见楚江如此,心情大好,胳臂一抬与他勾肩搭背,调笑道:“十一弟初来还很羞涩嘛,莫怕莫怕,以后哥哥们会好好照顾你,”尔后靠近楚江耳边,压低声音迅速道,“那三千两记得还我,不然本少爷让你站着进来,躺着出去。”语毕身形速撤,彭古意紧接着笑道,“让你感受到春天般的温暖,处处有家的感觉,哈哈。”表情僵硬,楚江慢慢自彭古意胳臂下挣扎出来,余光不经意间瞥见宁微正瞧着他略略出神。见他看过来,宁微怔忡之色一闪而逝,唯余不变的温和笑意。翡翠碧眸一点点幽深,唇角扬起似有若无的笑意,楚江想,这三官人宁微倒有点意思。正在这几位兄弟各怀心思互道敬仰之际,里面的敲打声渐渐变大,像是敲在风化的岩石上,发出细微的碎裂声。楚江有点疑惑,彭古意事不关己,幽难求从始至终黑着一张脸,而宁微,一直温和微笑的他,此刻脸色却是变了变。他向前敲上石门,波澜不惊的语调中竟含了一分颤意:“夫人,夫人你怎么样”敲打声渐缓渐低,终至于无。宁微用力敲了敲石门,稍稍提高声音:“夫人,我是宁微,我煎了一剂药望夫人能及时服下。”许久,沉默。宁微面上渐有了焦急之色,在他按捺不住正要按上那石门机关时,里面传来秦嫣的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她说,“宁微是吗我很好,用不到服药,劳烦宁微关心。”宁微自侍从手中接过保温壶,不轻不重道:“夫人,米辞说那药虽然对身体无大碍,但药性太烈,宁微此剂汤药或能中和些许。距药性消散尚有一时辰,宁微还请夫人服下。”秦嫣声音更低:“宁微费心,真的不、用。”说到最后两字时,几乎是从一个一个喉中挤出,艰难、微弱而含糊。默了须臾,宁微道:“夫人若是不想见到宁微,那宁微暂把药交给楚公子,让他伺候你服下,这样可好”沉默,无声响。宁微脸色有点发白,急声道:“夫人,你怎么样夫人,夫人”半晌,没有反应。宁微焦急之色难掩,准备按上石门机关。关键时刻,紫影一闪,楚江挡住了他。宁微眉目沉沉:“宁微愚钝,不知楚公子这是何意”纤长浓密的睫毛一点点扬起,碧眸闪现忧郁之色,楚江慢吞吞道:“夫人有吩咐,不论有何种响动,都不许任何人进去或者察看。”宁微退开一步,语气不明地重复道:“不论有何种响动,都不许任何人进去或者察看”楚江点点头。宁微温和地笑了:“楚公子,但现在是没有响动,所以我们进去应该不违背夫人的吩咐吧。”睫毛扑闪一个来回,楚江慢慢咀嚼着其中关联。宁微却不再等,右手格住楚江,左手迅疾点上石门机关。一阵“隆隆”响动,石门缓缓打开。未等完全开启,宁微携了保温壶,首先弯身进入。目光稍显迷茫,楚江似乎仍没反应过来,关键时刻他又卡住了。幽难求冷着脸,抬手推开他,第二个进入。彭古意打量他一番,第三个跟上去。脑筋缓动,楚江记起之前秦嫣曾说,若不成,本门主剁了你扔去喂狗。他身上一寒,终于反应过来,正欲抬脚跟上去。不料,里面传来一声虚弱尖叫,紧接着是杂沓的脚步声。“砰”,楚江被撞得直退三步,头晕眼花。抬眼便见幽难求脸色黑红不定,急匆匆冲出来。不明所以,楚江再次拾步向前,不料他刚跨出一步,又一个人影闪出将他再次撞回原地,正是彭古意。彭古意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面上有尴尬之色。连续两次被撞,楚江长了教训,不再急着进去,老老实实地等宁微也出来。然而一等二等,他没有等到宁微,却是等到了秦嫣气急的招呼。她低吼:“楚江,滚进来。”作者有话要说:十渣相继出场中,极品渣宁微南倾温油好捏,滚来求评求收藏,每一个点进来的妹纸南倾都爱你们哦、教主躺中一楚江被吼得一愣,随即忙俯身进入。彭古意却是一把拉住他,附耳低低说了句莫名的话。接着未等他反应,彭古意一把推他入了石门。青石门后是一条狭窄的甬道,两侧是层层垒起的石块。石块上尽是水渍,空气又湿又冷。他不觉打了个寒噤。快步行过这甬道,他又转了一道弯,终于来到冷泉所在。十丈见方,泉水清澈,冒着丝丝寒气。泉池上方于东南西北角落分别安置有龙头状喷水口,不断有寒气森森的泉水流入池中,而池中的水却是没有上涨,楚江想着应该是泉底有排水装置。龙眼处放置着夜明珠,照得整个石洞亮如白昼。宁微垂眼侍立一侧,手中捧着那保温壶,他并没有看秦嫣,面上焦急之色不见,唯余温和平静。秦嫣靠于泉畔,一头乌黑青丝披散下来,仿佛上好的绸缎。层层水汽氤氲,将她的身形掩映得恍惚。楚江定睛看去,只见她身上裹着淡紫外袍,而泉水浸湿衣袍,浑身玲珑曲线毕露。楚江怔了怔,偏开眼睛。秦嫣气急败坏,薄怒道:“楚江,我记得跟你说不许任何人进来。”楚江同样垂了眼,不知如何回答。一直沉默的宁微却是开了口,语气平静温和:“是宁微强行闯入,此事怪不得楚公子。冒犯夫人之处,宁微回府自去领罚。”秦嫣冷哼一声。水面上寒气更盛,她的面容隐在白色水汽之中,莫测的神情亦掩在水汽之中。宁微稍稍躬身,恭敬道:“宁微并无他事,只是担心夫人身体,望夫人能及时服下这汤药,稍缓那药性一二。”沉默,死寂般的沉默。空气中有莫名的情绪在涌动。秦嫣转向楚江,沉沉开口:“楚江,把药拿过来。”楚江尚在犹豫,不太明白为何单单叫他。宁微却没有犹豫,端出那碗药,走来小心地递于楚江,低声道:“有劳楚公子。”虽然一头雾水,但楚江还是端着那药走向秦嫣。屈身蹲下,他将药送至秦嫣面前:“夫人,请服药。”秦嫣抬手接过那碗药,尔后毫不犹豫地连碗带药一齐泼出去。青瓷碗撞上石壁,一声脆响,那碗碎成无数片,浓黑的药汁泼洒,空气中骤起微苦的药草味。宁微神色平静而温和。楚江一愣,愈发摸不着头脑。然而,下一秒,他非但摸不着头脑,而是整个人都懵了。秦嫣轻抬藕臂,蓦地勾上他脖颈。一张极美的脸庞于眼前迅速放大,楚江还未反应过来,唇上便触及泛着凉意的柔软之物。他怔怔地看她,直到她吻了一番退开,还是怔怔模样。关键时刻,他又卡住了。宁微身形一颤,脸色白了白。秦嫣胳臂用力,将楚江一把拉下水,紧接着带他身子一转,便将楚江压在了池壁之处。水花四溅,三人心跳亦随着这响动不由加剧。只是心情各有不同。秦嫣欺身而上,伸出纤纤玉指,挑起楚江下巴,冷笑道:“我不需要服什么药缓和。既然那么辛苦,我为什么要忍本门主又不是没有男人,而且还是十一个呢,我想宠幸哪个就能宠幸哪个。”语毕,再次吻上去。楚江终于卡条结束,挣扎着去推她,试图解救自己。他只是来帮忙改造十渣的,可不想真的成为秦门主后院中一员。万一他与秦嫣有什么纠葛,到时再脱身可就麻烦了。只是作为江湖排名第三的门派之主,秦嫣的武功不是虚的,是以楚江推了几下竟没推开。他心下焦急,用了暗劲一掌推去,意图逼开秦嫣。掌风凌厉袭来,秦嫣却是丝毫不躲,吻得又狠又急,毫无章法,似乎将所有情绪都发泄在这一吻之上。那一掌堪堪击上去之际,楚江转眼之间瞥见两道亮闪闪的水光。她在哭这个认识让他心软了一分。于是硬生生收回掌劲,他暗叹一口气,不再挣扎,任秦嫣压住他肆意动作。竟然被女人轻薄了,这段回剑冢后务必不能讲出来,否则不知要被嘲笑多久,楚江暗暗握拳,打定主意。秦嫣吻得愈发深入,尾指勾上他的腰带慢慢扯开,尔后纤手轻抬,缓缓褪去他那袭明紫锦袍。淡淡的女子幽香钻进鼻中,一尾温软香滑的小鱼游入口腔,另外尚有纤纤十指于全身各处不断游移撩拨着,楚江心神微荡,有点扛不住了。有美人这般热情地投怀送抱,他还不能及时推开,这样下去任定力再好的男人也不容易把持住。白单被一点点拉开,纤手探向他精壮的脊背不轻不重地抚摸按压,楚江再控制不住,猿臂一伸回抱住她,身形旋转换成他将她压在池壁之处,尔后俯身深吻下去,夺了主动权。触手所及是滑如凝脂的肌肤,冷泉水凉,她的身体却是火热,烫得人额头冒汗。楚江觉得有团火自小腹腾起,迅速燃向四肢,燃尽所有理智。他双手下探,拉开她裹在身上的外袍,而那件外袍下竟然未着任何衣物,曼妙的女子胴体一览无余。不得不承认,她真的是个极美的女人。碧眸中腾起簇簇火苗,所有思维尽皆停滞,唯有欲望不断攀升,空气中充斥着让人脸红心跳的暧昧气息。火热的身躯紧贴在一起,凌乱而疯狂的深吻,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谁中了媚药,谁才是需要解毒的那人。楚江握住那不盈一把的小蛮腰,吻着她的侧脸,辗转含了她小巧精致的耳垂。本来就已难耐欲望,天晓得那两个时辰她撑得多么艰难,她沉溺在他的热情与温柔中,不可自拔,只想贴得更近,要得更多。眼中火红蔓延,他喘着粗气,一边吻着她一边断断续续地问:“秦嫣,我是谁你知道我是谁吗”媚眼如丝,她微抬眼皮看他,脸上红晕大片大片地伸展,连那白皙修长的秀颈都透着一层殷红。她搂上他的腰,配合着他动作,低声羞道:“我知道你是谁。”楚江抚上她的秀发,欲望再控制不住于这一刻尽数爆发,他稍稍退身,正欲进行最后一步。这时,秦嫣仰头喘息,迷离眼睛凝着他,无限娇羞道:“你是宁、微。”兜头一盆冷水浇下,楚江动作僵住,整体感觉就像一瞬从天堂跌入地狱,那种滋味让人相当难以接受。长发于池畔铺散开,仿佛一朵妖艳的黑色曼陀罗花,她微微娇喘,香汗自额角滑落,目光凌乱而迷离,任人采撷的姿态。楚江注视她良久,轻叹口气,自她腰间慢慢抽手回来。似觉察到他欲离开,秦嫣收紧藕臂,整个人贴上他,伏在他耳畔,喘息着低语:“宁微,别走。”楚江转眼去看宁微所在处,只见那里不知何时早已空无人影。他心下骤然烦乱,挣开她的纠缠往后退去。秦嫣踉跄着扑进他的怀中,再开口,语含哽咽:“别走,求求你,别离开我。”心烦意乱,楚江钳了她的下巴,迫使他抬眼看自己,冷声道:“我是谁,你看清楚我是谁。”眼睛外如蒙了一层纱,她怔怔地望他,半晌,美目滑出泪水。她缓缓放手,撤身向后,喃喃道:“你说你会娶我的,宁微,你不要我了吗”她以手掩面,哭道,“你终究还是不要我了。”楚江只觉与此人交流不能,捞起湿淋淋的衣服一件件着上身,翻身跃出冷泉,黑着一张脸就往外走。走了两步,他又停住,因为秦嫣眼下情况实在不能令人放心离开。他转眼看她,只见她蜷缩在池水中,受伤而无力,满脸泪痕,口中低喃,说着让人不懂的话。眼下情形,是不是叫宁微来更合适楚江沉思片刻,点点头,对,这件事本来就与他无关,他又何必牵扯其中自惹麻烦。思及此,他快步行向外,准备换宁微进来。只是刚行至转弯处,楚江望着同样不知何时被关死的甬道,唯有无语望洞顶。不是只有一道青石门吗怎么这里也有一道想来应该是秦嫣进来时,事先打开了,所以他才没见到。机关在哪里呢楚江上下左右摸了个遍,愣是没寻到。不得已,他只好用不太雅致的方式,开口高声叫道:“宁公子,宁微,夫人叫你,还请尽快进来。”声音触至石壁,溅起阵阵回响。然而外面却是没有任何回应。楚江有点不耐烦:“宁微,秦嫣叫你,你到底进不进来”毫无反应。楚江怒了:“宁微,宁微,宁微靠,宁什么微,你干脆叫缩头乌龟得了。”沉默依旧。后来,楚江才知道,甬道之处的门一旦合上,冷泉与外界近乎隔绝,这里无论有什么响动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