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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和恶言;她们行走的每一步都孤独,一生注定为传递神谕献祭。这则占卜称这三名女性为乌伽特少女。”晓蓠抬起眸,“这跟尤斯塔斯预言的最后不是有不谋而合的地方吗”图特漠然颔首:“菲玛说,朵坦尔正是其中的神宠公主。”“尤斯塔斯亦是所谓的乌伽特少女吧。不过按隐喻的说法,加上尤斯塔斯毁誉参半的一生,成为公主不见得是幸事。”晓蓠坦白道。“用生为一词更符合。”她被隐含的强烈宿命气息扼住了喉咙。“尤斯塔斯在做出那些预言之前是不是已经预见了自己的死亡”“答案是什么对于她而言或许都不重要。”图特显然有自己的看法,“起码她在肉体死去时无愧于世。”晓蓠会意他指的是尤斯塔斯作为魔法师、预言者和大神官的职责,她有义务通过占卜向周围的人乃至整个王国发出警醒的声音,就算是无关祝福的尖刻语言也无所谓。“那你呢如果有一天你预见得到自己的死亡,你会怎样”话脱口而出的一刻,晓蓠就后悔了。但她又想到,图特是不会回答的,因为他会觉得这是个无意义的假设,以往他都表现出一副无动于衷的不屑样子。“我不知道。”沉思片刻,低沉的嗓音响起。晓蓠怔怔看着他,内心懊恼得要死。“对不起。”图特一阵好笑。他的女孩总是这样,拥有渴望知晓一切的冲动,又会在意识到犯错的时候急忙赔罪。“你说,神宠公主是不幸的。可能是因为你觉得,预见到的未来未必都是令人欣悦接受的,但假如无法阻止那样的未来到来将是件痛苦的事。可换个方式想,一趟旅程的起点和终点既定、不能更改,然而上面的人怎样走,和谁一起,走哪条路,带着什么样的心情,这些都是可以改变的。故而,幸还是不幸,在于一个人如何决定。”“图特”这道理她懂,可是由他口中说出来,仿佛就有了不一样的效果。图特轻轻将那娇柔的身子纳入怀中。满室灯火在两人身上投下虚幻的长影,透过天井的月光也在不知不觉中倾泻了过来。“西绪弗斯其实是幸福的。”长久静默后,晓蓠几不可闻地感慨,声音微哽。图特托起女孩的下颌,小心而温柔地吻着她。他不会放开她,他的蓠。饶是狼头人身的阿努比斯也不能分开他们。“咦这是”当亲昵的时刻告一段落,两人准备离开,晓蓠伸手去取恶作剧放上神坛的檀木匣子时,她发现木匣不但俨然大开,里面更装着一块松石和一卷莎草纸。“都保存得很好。这盒子真神奇”“它被注入了灵力,所以能够防水防蚀。”“那为什么它突然间自己打开了”晓蓠盯着当初打量过的接缝,用手将上面一侧盖起来,却无法像原先那样完好地封上。图特转身观察神坛和它的四周。“你有没有注意到,月光落在神殿的角度会受月亮在天空的位置影响”晓蓠摇了摇头,她并未仔细留心这些,不过经他一讲倒有了印象。“似乎真的是。一开始月光只在天井到水池的范围,但现在”她低头看向脚边结了霜一样的地面,她只要稍微迈出脚步,便可以整个人沐浴在银辉之中。“这个木匣要在受到月光照射的条件下才会开启。”他给出了结论。“应该是。不过是满月还是弦月都可以吗”晓蓠目光移到了那块光洁如霁的蓝松石上面,真像日本巫女的勾玉。“我比较倾向月亮是弦月的夜里。”她低声补充道。图特不予置评。“不论可不可以打开,我都打算把这匣子交给菲玛。”在他张手拿过木盒之际,晓蓠笑着冒出了一句:“它大概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作者有话要说:意外地进度缓慢,下一夜起是第一卷的高潮。谢谢阅读,我们明夜见。s:关于金字塔和阿肯那吞,有兴趣或爱考究的读者可以搜索一的法则。更于2014127上半部份更文纪录还在卡文,先送上一半的更文吧。第一次给你庆贺生日,形式是要的热情也是要的1月22日,小图生辰快乐推倒狂吻状图:我要原先的礼物。作者:真的来不及了,亲爱的原谅我 gt t蓠:没关系只要她能在小拉生日前补送。作者:要是不能呢抖啊抖蓠:小图你说呢。图:思考让她到鳄鱼池呆一晚吧。作者被拖下去:乃们不可以这样的啊,信不信我取消你们的婚礼蓠:我觉得还是丢她进蝎子室好了。摊手作者:tt第27章 第二十五夜 流言生命最大的能耐就是繁衍。晓蓠卡纳冯注定要过一个平平无奇的18岁生日。视线扫了下那快写满正字的一页纸,她扭过头,继续遥望门外的景色。不知不觉,她穿梭来到这个时空已经有三百多天了。不时回想原来的世界,感觉变得怀念,同时也变得陌生。相较如今身置的世界,从前的人与事、习以为常的生活,反倒像是一场梦。但她知道不是的。晓蓠卡纳冯知道的。自被带进那个有人悉心关怀、有人呵护备至的地方,哪怕没有热烈喧闹的派对,她还是会在这天收到三两份特意准备的礼物,和一个精致的闪烁熠熠烛光的蛋糕。那以后的每个生日,都是温馨且独一无二的。索然乏味的生日么那似乎久远到不存在于记忆之中。然后晓蓠想到了马里耶特。选定埃及作课程论文的考察地,收下那条贵重的额链,追着抢了她水晶的小男孩去到吉萨高原,如果随便打破了其中一个环节,是不是现在的一切都不会发生只是,马里耶特从不该成为她怨艾的对象。合上了日记本,晓蓠踱步往外走。虽然踏出房门不代表就有谁跑来跟她道生日快乐,但至少不要傻子一样对着三堵墙耗完今天。额链衬托的鹅蛋状松石,让她想起了尤斯塔斯收在檀木匣子的勾玉。联系到尤斯塔斯的能力和她墓室中耐人寻味的壁画,晓蓠不是没有怀疑那枚勾玉与装饰青铜额链的宝石之间的关系。可惜前者是天青色,后者是湖绿色,她很快就否定了其间的可能性。尽管与广袤的沙漠毗邻,坐落中游河谷地带的底比斯仍有着典型的大陆性气候。好比最近这一阵子,阴云半遮天的时候就比晴空万里的多。今天也不例外。瞪着软绵绵飘着无数太阳触手的天空,晓蓠没好心情地叹了口气。刚要掠过门前庭院拐向中庭,脚步却先于思考兀自停了下来。“帕苏伊。”挺拔枝高的洋槐下,红发柔软落在后颈的男人原本仰视的目光,似有预料般精准地迎上了她。“你怎么来了”树荫在他脸上投下了斑驳的光影,晓蓠一时无法看清他的表情,只知道娇小的自己被不动声息地收纳在了水绿的眸底。“他们没有为难你吧”见帕苏伊没有解释的打算,她挑开另一个话头。男人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虽然我是赫梯人,但埃及人似乎不会在审讯期间对嫌疑者动刑。”这就好。晓蓠在心里松了口气,天晓得当她听到帕苏伊被押解带回王宫,有多惊震失措。“你真的该早早接受法老的好意,平安回到你的祖国去。”她盯着他的眼睛认真提醒道。帕苏伊沉默了半晌,“现在已经太迟了。”“是太迟了。”禁不住一阵急怒,她语带嘲讽地重复他的话。他却出乎意料地没有露出丝毫的懊悔神色,依旧用轻柔的口吻说:“或许是值得的。”视线不着痕迹地下移了一下,失望的神色一闪而现,转瞬又消失不见。“即便冒着生命被威胁的风险”晓蓠咄咄追问。他定定望着她:“是。”“你真的明白你正处于什么样的境地吗谋害王族的异邦人,还是来自关系微妙的赫梯,这是何等严重的罪名,而你的身份只会雪上加霜”头一次面对如此偏执的帕苏伊,她隐隐感觉太阳穴发紧抽痛。“那只是揣测。没有确凿证据前,我仍只是嫌疑人。”她也希望如此,就怕欲加之罪不患无词。况且哪是没有证据,当天宴席上他在王后和众臣面前的发言就有端倪可寻。“你不信我”彼此静默片刻后,帕苏伊忽然吐出这句话。晓蓠愣了愣,不假思索地脱口道:“我怎么会不信你我当然相信你是无辜的,可是这并不能保证某些别有用心的人不拿这个大做文章,尤其是这种非常时期。”帕苏伊没有回应。他自然清楚她所担心的事,也明了她指的是埃及与赫梯刚撕破了友好的虚伪脸孔,随便一个小差错都能重燃矛盾,但她也许不知道他更害怕她怀疑他,哪怕仅有一丝可能,也会叫他难过不已。晓蓠并没在意帕苏伊的沉默,她被杂乱的疑问占据着心思,不能辨清方向。法老的长女提前出生,纵然不是王子却也是一件举国同庆的大事,然而尚未足月这位还没正式取名的小公主就不幸早夭,原本被断定为自身缘故的死因,竟有人把矛头指向帕苏伊,意图证明这是一项由敌国策划的他杀案件。清风阵阵拂过,太阳不知何时完全躲到了云层后面。阴霾如不断攀高的巨浪,从远方席卷而来。变天的前奏吗“我先送你回去吧。这段时间你忍耐着待在神官的府中,他能保你免受无理的伤害的。等事件平息了,图特会马上着人护送你离开。”她语气平和但不容置疑地开口道。对一个身份特殊的赫梯人来说,底比斯就连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都充满了危险。离开后他可以自由前往任何地方,她不会再为他担惊受怕,帕苏伊有不输帕拉米苏的身手,她相信那足够保护他自己。打认识以来,这个男人一直是那样的彬彬有礼,令他陷于这种如履薄冰的境地她有着相当一部份不可推卸的责任,而他值得更好的对待。至于他的意愿,晓蓠看他的眼神不觉歉然,目前不在她的考虑范畴内。噩耗传出王宫后,整座王城都笼罩在阴郁的气氛中,饶是平日暖意洋洋的冬日阳光,也温暖不了哀悼的一片愁云惨雾。更遑论太阳被乌云遮藏起来的时候。“据我所知,埃及已有数代没出现过早夭的王族后裔了。”晓蓠不发一言,边走边静待他的后话。“我曾翻读赫梯收录的相关文书,上面写到此前的两个王朝,法老都偏向跟异族通婚,留下混有异族血统的孩子。”她点点头,初到底比斯期间,她亦对近年历史作了一些了解。比起现代重复修改的考古意见和结论,当代考察显得更为真实有用。“两国联姻很正常,无论是强弱联合还是强强联合。前两任法老各自迎娶了古实一部落大将出身的军官之女,和米坦尼王国的公主作为正室。无论当初出于何种目的,某程度上联姻都达到了扩充势力、震慑外邦的效果。”“没错。除了那名行踪不明的摄政王,这两代王朝不曾传出王族成员早年夭亡的消息,更别说还在襁褓的婴孩。自然,不排除埃及封锁了其中的消息。”晓蓠脚步顿了顿,见帕苏伊跟着停下回首看她,方重新抬步。“我理解你的意思,你是说”她斟酌着字句:“小公主夭折的根本原因,是王族本身血统重叠造成的”怕他听不懂“近亲生育”一类词,她换了一种描述。帕苏伊想了想,“可以这么说。不怕和你坦白,那回席间我看见的那团围绕在王后身上的黑影,令我以为王后的胎儿极可能胎死腹中。”心头猛一跳,晓蓠严肃地转向他,“这种话别轻易在外面提起,即使是这座将军府也不绝对是安全的。”他仅淡淡一笑,“我不过是相信晓蓠而已。相对地,我想换取你完全的信任。”晓蓠呼吸微窒。她不愿再争论什么,于是觉默着别过了视线。攻读生物与遗传学的她当然知悉近亲间发生交配,很大几率会生下先天不健全的孩子,尽管流产和夭折于襁褓中基本是个案中的个案,可如果前提是一代亲血缘以上的累加结果,则另当别论。而古代的王室,近亲繁育几乎是通例,为了名义上的保持血统纯正。“容我说,现任法老和王后是有一半相同血缘的姐弟,无疑增加了胎儿生下来早夭的可能性。”诚然,不论这代王室的族谱如何错综复杂,图坦卡蒙与安卡珊娜蒙之间亲姐弟的关系是不争的事实。晓蓠依稀有印象,图特向她提起过,王后除了王以外,一度还有五姊妹,至今只剩一名同胞姐姐。而且这一代王室的头颅骨都比普通人的长。思索的黑眸若有若无滑过中庭的池面,形单影只的浮莲霜打了般垂头丧气,一只蜻蜓拍着无形的翅膀变换着方向流连。“可这一点不可能成为证明你无罪的证据。也不可能堂而皇之地指出来,那将被视为侮辱埃及王室,你则被自己推向岌岌可危的处境。”那决不是她要见到的,晓蓠不悦地皱了皱眉。尽管她既往避讳与古埃及、特别是图坦卡蒙有关的事物接触,但她依然对他所承接的两代的混乱略有耳闻,不是他本身受历史学家争议,就是关系亲密的一些人来历去向疑团重重。帕苏伊上述提及的摄政王是一方,那被米坦尼国王送来当和亲大礼,其时正值豆蔻年华的公主,后来更名誉整个古埃及历史的大王后妮菲提提是另一者。那使她按捺不住往下推断的冲动。“法老的亲母是一位平民妃子,理应不会再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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