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应该比我明白吗”骆叔时身边的个个都是人才,不正是因为各展所长了吗“即使我不引导,你们也会想办法培养他们两个吧比起自己去学习酿酒知识,将他们培养成可用的人才反而更容易不是吗”“呵呵,青箫公子果真是有颗七窍玲珑心啊,什么都瞒不过公子。”“别拍我马屁,我不会在三爷面前为你说好话的。”南青箫笑着斜了天枢一眼。“公子果然明察秋毫。”“你很闲”骆叔时偏头,不满地看着天枢。“不,属下很忙。”天枢浑身一凛,冲骆叔时和南青箫拱了拱手就又退到后边去了。爷真小气,他不过跟青箫公子聊几句而已,干什么看他不顺眼第55章 上台比试“南少爷,请站到这里来。”似乎是看出了南明宣和南明月的紧张,没有为任何人带路的司仪竟然走到两人面前,引导两个人走到了供南家使用的小桌前,“少爷可以把酒先放在桌子上,等待南家的顺序。”“多谢。”南明宣小心地放下酒坛,手还在酒坛两侧护着,然后笑着向司仪道了谢,虽然那笑容也十分僵硬。“哥,你稍微放松一点儿。”站在南明宣右侧偏后位置的南明月能清楚地看到南明宣绷紧的后背,于是伸出一根手指在南明宣的脊梁上戳了一下。“嘶别闹。”南明宣的身体一颤,偏头瞪了南明月一眼。“我是让你放松啊,事到如今太紧张反而会坏事儿,反正有青箫哥哥和骆三爷善后,拼了吧。”“明月若是生为男儿身就好了。”南明宣一愣,突然感慨一句。虽然是他的妹妹,可明月的心比他坚强“或许南家的男孩儿都是跟爹是一样的性格,所以现在这样就好。”南明月眯着眼睛笑了笑。自从南青箫带着她去参加了头日宴之后,她也想了很多。如今父母不在,南青箫虽然有能力,但却是一心只为骆三爷,南家在他的心中并无分量,想来南青箫也是十分清楚这一点,所以才好心地一直催促他们兄妹成长,哥哥的性格像爹,温吞中有一些软弱,而她的性格则更像娘,再加上经常与一群小姐公子斗智斗勇,她的性格反而要比哥哥强势一些。以前她一直觉得她是个早晚都要嫁出去的女儿,南家的家业跟她无关,她只要享受、只要玩乐就好,可如今,在这样的形势下,南明月才逐渐觉得自己的肩上也有一份责任,她虽然不能像姚当家的那样承担起一个家族的兴旺,但是她可以帮助哥哥,至少在她出嫁之前、在哥哥可以独当一面之前,她可以尽自己所能帮助哥哥,哪怕力量微小,但他们兄妹是在一起的,那就总有办法度过难关的不是吗“明月长大了呢。”“现在可不是感慨这些的时候,哥,集中精神。”南明月一边说着,一边转着眼珠子四处打量。“恩。”南明宣闭上眼睛深呼吸一次,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人就比之前沉静多了。自南明宣和南明月上了擂台,恭醇王就时不时地瞄上一眼。刚开始看到南明宣和南明月的紧张时,恭醇王还很疑惑。南青箫那小子优哉游哉地坐在下边干什么呢就派这么两个小毛头上来,那不是要坏了事儿吗可是只观察了一会儿,恭醇王就发现这两兄妹聊了一会儿之后气场就变了,虽不说是什么惊人的大转变,但能在现场通过聊天消除紧张变得泰然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恭醇王又看了看南家兄妹二人,暗自点了点头。同时在打量南家兄妹的还有顾湘儿。她跟恭醇王是有点儿交情,但是恭醇王有求于她还是头一次,何况这请求还只是为了一介酒商,所以顾湘儿十分好奇这南家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家族,至于让恭醇王开口求人帮忙。只是顾湘儿再瞄一眼南家兄妹,然后再看看擂台下的南家阵营,始终看不出这南家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接下来请南家献酒。”听到司仪的唱喏,南青箫重新抱起酒坛,和南明月一起上前,稳健的脚步与刚上台时颤颤巍巍的步伐截然不同。“您辛苦了。”走到第一位评审酒散仙的面前,南明宣才打开封口,但却没有亲自为酒散仙斟酒,而是微微转身将酒坛交给了南明月。白兰花酒本就是清雅淡薄的酒,哥也说过这是为女人准备的酒,若是由南明月斟酒,效果会比他亲自斟酒要好。南明月立刻上前,接住酒坛,面带笑容地为酒散仙斟了酒,然后依次往后为其他四位评审斟酒,没走到一个人面前,就是礼貌地问候,无论笑容还是声音都是清脆的,给人以清爽的感觉,倒是跟白兰花酒的感觉十分相配。“这是南家今年新研制出的酒,名为白兰花酒,酒如其名,是在酿造过程中加入了新鲜的白兰花,酿造时间较短,所以口感清冽,酒香中带着白兰花的甜香,非常适合商谈、宴会、会友时饮用,不仅可以增添风雅情趣,且不易酒醉,是文雅之酒。”在南明月斟酒的过程中,南明宣就不紧不慢地说出了自己事先想好的说辞,尽管还有些紧张,但无伤大雅。“用白兰花酿酒这倒是个别致的想法。”与南明宣所预料的一样,最先被白兰花酒勾起兴趣的是评审中唯一的女性顾湘儿。顾湘儿摇晃了两下酒杯,嗅了嗅酒香,才轻抿一口杯中几近透明的液体,“恩,口味虽然清淡,但花香添了一分情致,若是将白兰花换成其他品种的花”“自然也是可以的,”与顾湘儿四目相对的时候,南明宣嘴角一挑,立刻对答上了,“此种花酒可根据季节变化做出不同的花样,也可以收集百花做出百花酿,品的也是其中雅情。”若是品酒,那自然是要挑选那些陈酿,可若要品酒中风雅,那可就不能挑选烈酒,不然醉了酒,便什么风雅都没有了。“雅情我倒是品不出这酒里有什么雅情,或者说这是酒吗连个味道都没有,白水一样,呵。”封洛此话一出,全场鸦雀无声。南明宣转头看向封洛,只有一瞬间的错愕,便眯着眼睛一笑。“睢宁国酿酒历史悠长,虽说种类繁杂,但若细究,其实都是一种,各家用的原料皆是相同,唯有工艺、时间和秘方不同,而各家的秘方也均是不会影响都酒味的秘方,所以睢宁国自古以来的酒其实只有一种,只是浓淡程度不同而已。南家此次逢变,家父心伤远行,留我兄妹三人也是酿不出高邑清酒的,便想着借机做出些与众不同的东西,虽说是小辈们的肆意妄为,但也还是做出了这白兰花酒的成品,拿来参加酒赛确实是丢人现眼了,就当是抛砖引玉,各家知道了花可酿酒,再各自一研究,我睢宁国的酒类将增添无数,只着阳光一想,便觉得比赛的结果与南家的颜面都不重要了,故斗胆献酒。”“以往的酒,女人向来是不敢多喝的,若是喝多了人前失态,那是给族姓抹黑,可这白兰花酒却是不怕,与人同席时多喝上几杯也不会酩酊大醉,喝下个一两坛也只是微醺,既能合了宴会的气氛,也不用担心失态失仪,这也是我南家酿造花酒的初衷。”南明宣那边刚说完,南明月就补充说明了一段,兄妹俩配合默契,倒是把该说的都补全了。“恩,这么一说,确实如此。”起先抿了两口,张尧也觉得这酒不够劲儿,跟水一样,可经南明月这么一说,便觉得这酒确实有存在的必要。“附庸风雅之物。”酒散仙也做出了评价,既非褒奖,也非贬低,看起来是对这酒没什么兴趣。“呿说得冠冕堂皇的,我看是南家没有能力酿造出可以跟别家相拼的美酒,才出此下策的吧我看南家也不过如此。”封洛再一次开口,明显地针对南家。“的确,我们兄妹三人技艺不精,能带领作坊酿制出的酒定是无法跟各家的叔伯们相媲美,因而才耍了这个小聪明,倒是被阁下看穿,羞愧羞愧。”南明宣一拱手,躬身笑道。南明宣如此坦诚,再这么一笑,搞得封洛准备好的奚落完全说不出口了。“不过这也是我们兄妹努力做出来的东西呢。”南明月皱皱鼻子,适时地撒了个娇。“恩,年轻人能想出这样的酒方并且酿造出来实属不易,你们没给南家丢脸。”恭醇王爽朗地大笑两声,一仰头,将一杯白兰花酒一饮而尽。“曾闻湟中地区有花果之酒,可惜不曾流入睢宁,也很难弄到,没想到今日有幸品尝,虽不是同一物,但已是难得。”酒散仙也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点点头,似乎是在赞扬南家的创新精神。“酒楼里每天都摆同样的酒也腻了,图个新鲜倒也不错。”顾湘儿笑了笑。“恩,下一种是什么”虽然有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封洛搅局,但失态的发展还是令恭醇王感到满意的。听到这话,南明宣和南明月对视一眼,恭敬地退回小桌边,齐齐松了一口气。得到的评价已经比他们预想中的好多了,虽然有一个评审并不友善,但同台的其他家族并没有人出声,这状况比南明宣和南明月预想中的好太多了。至于接下来发生了什么,兄妹两人完全不知道,只是浑浑噩噩地站在擂台上,然后在司仪说可以下台的时候快步下台。“做的不错嘛。”台下迎接南明宣和南明月的,是南青箫的赞扬和笑容。兄妹俩一愣,相视一笑。第56章 封家少爷酒赛的结果出乎南家人意料,就那一坛清淡无味的酒竟也拿了个第三名,这样好的名次,连南青箫都有些惊讶。再有自信,南青箫也不认为这清淡的酒在还未开拓市场之前就能跟那些已经名扬天下的米酒相比,倒是能稳妥地拿个前十,得了个第三却是连南青箫都未曾敢想的,心知这其中恭醇王起了不小的作用,撇撇嘴,有些无奈。若这是一场纯粹的比赛,南青箫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个结果的,因为他的能力并未至此,可这却并非一场纯粹的比赛,输赢与作坊的发展密切相关,因此,南青箫并不介意这其中掺上点儿水分。南青箫并不固执,也不迂腐,自认更不是正人君子,能利用的,自然不会放着浪费。对于这个结果,骆叔时也只是淡淡一笑,感谢了南青箫这段时日的努力。倒是南明宣和南明月乐得快飞上天了。“恭喜南公子,恭喜骆三爷。”一直凑在这堆的岳琳琅笑着恭贺。“多谢。”南青箫瞄了一眼自从岳琳琅过来就低着头装死的修竹,暗叹一口气,才对岳琳琅微微一笑。“那修竹大哥,琳琅琳琅就先回去了。”本是想过来跟修竹说两句话的,可今天的修竹却像是锯了嘴的葫芦,死活不开口,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岳琳琅自然知道这是为什么,因此心里的愧疚更甚。果然,修竹依然垂着头死了一样,不出声,也不动,像是与世隔绝了一般。“琳琅并不愿与修竹大哥变成那般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所以琳琅还是会去找修竹大哥的,直到修竹大哥原谅琳琅为止。”岳琳琅是真的不想失去这个对他那样好的人,他是真的把他当成是哥哥一样。见修竹还是不理,岳琳琅叹一口气,转身离开,却没看见在他转身之际,修竹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修竹是喜欢岳琳琅没错,可他却也不是会自虐的傻子,被人拒绝了还能怀着满腔热情用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并且不计回报,人前笑得花儿一眼,人后却要心碎成渣渣,他小心眼儿得很,可没那么伟大的情操,所以他难过,他心寒,在心死之前,他绝不会再靠近岳琳琅。听了岳琳琅最后的这一番话,南青箫眼睛一眯,冷眼看着岳琳琅的背影,心里对他的那一丁点儿好感也烟消云散了。既不能接受别人的爱恋,又凭什么要求人家一如既往地对你好既不想回应,却又舍不得那份关怀,这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想要将自己爱的人和爱自己的人都留在身边,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么大的能耐。“明日一早,我送你。”“好。”知道南青箫这话是对自己说的,修竹点了点头。骆叔时左右看了看,挥手招来天枢,交代了几句。既然青箫希望修竹与那岳琳琅再不见面,他如何能不帮他实现天枢点了点头,退了出去。为了避开岳家一家,酒赛一散场,骆叔时和南青箫就带着自己人迅速而果断地离场。修竹也是个干脆的人,走得毫无留恋。然而天不遂人愿,还没走出多远,一行人就被一个人拦住了,正是满眼怒气却非要笑得扭曲的封洛。“骆叔时,好久不见啊。”封洛一开口就是语气不善,带着一股子浓浓的怨气。“有事”被人拦住了去路,就算是认识的人,骆叔时有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