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毕竟他现在无事要找封洛。闻见这浓浓的火药味,南青箫默默退后半步,站在了骆叔时身后,将战场让了出来。没他什么事儿不是。“你还敢问我也不看看你做了什么好事”谁知封洛眼睛一瞪,怒气更甚。“与你无关。”骆叔时眉心一蹙,神色变得有些不耐烦。他要做什么,还需要先让封家人批准吗多管闲事。“与我无关怎么就与我无关了你放着骆家船队不管,跑到这鸟不生蛋的地方酿什么酒,怎么就与我无关了”封洛梗着脖子冲骆叔时嚷嚷着。嘿,说来说去,还真就与他无关呢。南青箫微垂着头,抿嘴偷笑。哪里与他有关南明宣听了半天,也没听出骆家的事情哪里与封家人有关了。不过这人真是厉害啊,竟然敢跟骆三爷嚷嚷,就不怕骆三爷拧了他的脖子“骆家的事情跟封家有什么关系莫非是什么亲戚”南明月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天真的模样,但南青箫和南明宣知道,南明月是故意将这话问出口的。“并不是这样的南小姐,”天枢反应也快,立刻就接上了南明月的话,笑着解释道,“骆家与封家都是南海的海运商人,若非要有点儿关系的话,也是对手关系,这对手与对手,断是不会联上姻亲的。”“是吗那既然并非亲属,还有什么关系”南明月偏头看着天枢,一脸的求知欲。“恩只有几文钱的关系”天枢笑了笑。“天枢你闭嘴”封洛怒。这该死的天枢,笑得还是那么讨人厌封洛的话音刚落,突然就觉得面前风声骤厉,似有拳风迎面而来,封洛慌忙退后几步,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刚刚迎面而来的还真就是拳风,是骆叔时的拳头毫不客气地打了过来。“骆叔时,你干什么”“揍你”骆叔时的拳头打空,身体却没有停顿,转身两次靠近了封洛,抬脚就踹向封洛的胸口。封家的生意就那么闲闲到无论他去哪这封洛都能跟上找茬封洛没想到骆叔时会补上一脚,胸口被踹了正着,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哎呦”这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股子巨疼自尾椎骨一路向上,可疼哭了封洛。“哼欠揍”骆叔时收腿,掸了掸衣袍下摆,抬脚绕过了封洛,继续向前。“三爷跟封公子的关系不错”南青箫跟上骆叔时的脚步,瞧瞧询问身边的天枢。“该说是错呢还是不错呢。”天枢轻笑,准确来说,那两个人之间就是一段孽缘吧,“青箫公子不必在意。”南青箫只笑不语。他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值得在意的,但是恐怕不得不在意。“骆叔时,你给我站住”见骆叔时带着人走的利落,封洛一骨碌从地上爬了起来,捂着后腰一瘸一拐地追在后边。该死的,他就不该一个人来,怎么就没带风青或者风阑来给他当个帮手呢“不管他不要紧吗”南青箫往后瞄了一眼,见封洛忍痛忍得一脸扭曲,却还是紧跟在后边,便拉了拉骆叔时的衣袖。“死不了。”那小子缠人得紧,给他三分颜色就能开染坊,理不得。他到底是怎么被这小子缠上的摔那么一下确实是死不了,可那封洛就在后边一瘸一拐地跟着,嘴上还骂骂咧咧的,没有一句不是针对骆叔时的,周围那么多人看着,这么一路走下去,骆叔时本就不怎么样的名声可是一点儿都不剩了。南青箫撇撇嘴,停住脚,转身看着封洛。南青箫这么一停,身边的几个人就都停下了,周围一路跟着看热闹的人也都停下了,好奇地静待事情发展。“封公子,疼吗”南青箫笑着走到封洛身边,探头向封洛的身后看了看,然后一伸手,在封洛的尾椎部分狠狠一按。“嗷”封洛的身体一弹,扭头狠瞪南青箫,这一疼,眼眶又红了。“没伤到筋骨。”南青箫收手,像模像样地说道,“三爷也是的,怎么下那么重的手封公子再不懂事也不能这样,这万一伤了腰治不好了可怎么办。”“谁”不懂事了啊然而封洛这话还没出口,就被南青箫故意提高了的声音压制住了。“封公子也是的,奉城离高邑城这么远,您出门怎么能不多带几个人呢您可是封家的公子,这万一路上出了点儿什么事儿,三爷可怎么跟封家的叔伯们交代您都这么大个人了,可不能任性。您也别怪三爷出手重了,这封家和骆家都是奉城的海运大家,世代交好,三爷也是一时情急。”说着,就将被责备得晕头转向的封洛带到了骆叔时的面前,“都是打小儿一起长大的朋友,封公子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可别哭了。”封洛瞪眼,谁哭了啊可封洛刚准备开口,南青箫的手就摸到了封洛的后腰,要使劲儿不使劲儿的样子,吓得封洛立刻闭上了嘴。这小子谁啊跟他有仇怎么逮着他疼得地方下死手呢骆叔时左右看了看,见四周的人因为南青箫的这一套说辞而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便明白南青箫此举的用意,再看封洛好像有些忌惮南青箫的样子,眼中便露出了邪恶的笑意,伸手摸上了封洛的头顶。“别哭。”封洛的眼睛瞬间瞪得更大,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骆叔时。这货谁啊第57章 都是坏人相识多年,骆叔时一直都觉得这爱多管闲事的封洛十分聒噪,饶是骆叔时定力超群喜怒不形于色,也每每都会暴揍封洛一顿,这人叽叽喳喳的实在是太烦人了。可是今天让南青箫这么一闹,骆叔时见到了封洛聒噪以外的一面,顿时觉得非常有趣。原来还可以这样玩的啊。欣赏够了封洛见鬼似的扭曲表情,骆三爷心满意足地继续前行。南青箫也没想到骆叔时竟会这样配合,愣了一下,便撇开头,双肩颤抖,显然是憋笑憋得很辛苦。“他病了”封洛目瞪口呆地盯着骆叔时瞅了半天,方才一脸难以置信地看向南青箫。“让封公子挂心了,三爷一切安好。”南青箫的嘴角一扬,手又在封洛的尾椎上戳了一下。“嗷你做什么”别说,摔着了尾椎,这疼还真不是一时半会能消下去的,偏生还有人时不时地戳上两下。封洛怒了,他堂堂封家少爷,什么时候被人这么欺负过封洛这么一吼,前方的骆叔时再一次停下脚步,转身,凉飕飕地看着封洛。这混蛋,爱冲他嚷嚷就算了,青箫对他那么友善,怎么还能这么凶狠地冲青箫吼呢真是不识好歹骆叔时这么一停,这只有几个人的队伍就再一次停下了前进的脚步。“我做了什么”南青箫眼睛一眨,特无辜地看着封洛。“你”“是啊,封公子,你倒是说说我们家青箫公子做了什么,竟让你这般生气”封洛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天枢凉飕飕的声音就在封洛的另一边响起。“就是啊,无缘无故的,这位公子是怎么了”修竹站在封洛身后,龇牙一笑。封洛这才察觉到有什么不对,左看看右看看,突然浑身一抖。前有骆叔时,后有修竹,左边一个南青箫,右边一个天枢,唯独南家兄妹与队伍稍微隔了点儿距离,妹妹正扯着不明状况的哥哥望天望地望远方。封公子颤抖了,这合围的队形到底是在什么时候形成的呢他们将落单的封公子围在了正中是要做什么呢这一个个笑得,好生吓人啊“没、没什么。”封洛默默地垂了头,瞬间乖巧无比。“没什么就好。”南青箫嘴角一扬,笑得那叫一个暖心,“封公子为了给三爷助阵远道而来,不懂酒却混进了评审席中,我们能在酒赛上得了这么好的名次,封公子功不可没。这番心意让青箫十分感动,若是封公子在青箫眼皮子底下有个三长两短的,青箫如何过意的去。”谁是为了帮他们才来的封洛瞪着眼睛看着南青箫三言两语地就将他与骆叔时划拉成一个阵营的了,再看周围人那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额角青筋暴跳,可惜,落了单的封公子却没有胆子反抗,只能恨恨地瞪南青箫一眼,就垂头不语。南青箫的笑容加深。送上门的靠山,不用白不用。“青箫。”听见这一声喊,南青箫一行再一次停下脚步。“草民见过恭醇王。”南青箫与其他几个人一起向恭醇王行了礼,然后才看向恭醇王身边的顾湘儿,“晚辈见过顾前辈,久仰前辈大名。”“拿那种淡的没味儿的酒来参加酒赛,是你的主意”顾湘儿吊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南青箫。别看恭醇王现在一副和善的样子,这人其实冷淡得很,可不是谁都能得他一个笑脸的,何况是个小辈,跟恭醇王相识多年的顾湘儿深知这一点,所以对恭醇王看中的南青箫格外在意。“让前辈见笑了,背水一战而已。”“倒是有点儿魄力。”就连孙家的老头子都未必有胆子玩这种突破,“你是怎么想到做花酒的”正如酒散仙所说,这花酿唯湟中地区出产,他们这些浸y酒水多年的人都听说过,有幸者甚至品尝过,口耳相传之后,他们也尝试着做过,可得到的成品却并不怎么样,没想到他们多年的尝试如今竟被一个小辈做成了,还挺像样的。“这可不是晚辈想出来的,是舍弟的主意。”南青箫上下嘴皮子一碰,就将南明宣推了出去。“你弟弟”顾湘儿转眼看向表情有几分诡异且不太敢搭话的南明宣,“倒也是个可塑之才,可惜跟你父亲太像。”顾湘儿叹一口气。南风那个人,在酿酒方面颇有几分天赋,可惜了,性子太过温软淡薄,“你倒是跟你父亲不太像。”南青箫只笑了笑。“想在酿酒一行出人头地,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评判过了南青箫,顾湘儿又将目光转向骆叔时。这孩子一身戾气,若是在他老家自然能混得风生水起,可在酒商之间,这戾气却是全无用途,他们都是爱好和平的人,可不是整天喊打喊杀的,要戾气何用“多谢前辈提点。”骆叔时垂眼,向顾湘儿作了一揖。“呿有什么了不起的”一见骆叔时低头,封洛眉心一蹙,冷哼一声。封洛这一哼,就将顾湘儿和恭醇王的视线引了过来。“这位是”还在评审席上的时候恭醇王就好奇这人的身份了,一点儿都不懂酒竟然还敢坐在酒赛的评审席上,幸好他从头至尾都不怎么开口,只是刁难了南明宣几句而已,不然这仇恨可不知道呀拉多少了。“王爷无须理会。”骆叔时鄙视封洛一眼。“什么无须理会骆叔时你这是在看不起爷吗”南青箫嘴角抽了抽,一伸手,又按上了封洛的痛处。这炮仗一样缺心眼的性格啊。“嗷”奇了怪了,这人也没使劲,他怎么就挣不开胳膊上那白皙的手呢“王爷可还有事”南青箫不太喜欢一直被人围观的感觉。“对,差点儿忘了正事儿。这花酒你回去多酿一些。一直以来,这花酒只在湟中地区产出,别人得不到,皇宫中却是偶尔能得到那么一两坛,如今你们骆家能产了,宫中必然会求,只怕新年和上元节的宫宴上都少不了这花酒,便是春祭也可能要上一批,刚酿制多少,你自己看着办吧。”就算宫中没有需求,他恭醇王尊口一开,那也是要大量购进的,“至于这花酒以外的酒,你自己看着办吧。”“多谢王爷。”南青箫和骆叔时齐齐一拜。“恩。回去歇着吧,晚上的庆典也是要够呛。本王即刻就要回京,便不与你多说了,那行宫你们住着吧,本王都安排好了,你们万事小心。”“是,谢王爷。王爷路上小心。”“恩。”恭醇王点点头,再看一眼骆叔时,便带着顾湘儿离开了。“看不出来啊,你竟然还能勾搭上恭醇王。”说完这话,封洛就侧身躲开南青箫,深怕再遭毒手,“嗷”然而封洛还是惨叫了一声。该死的,忘了身后还有天枢了南青箫抬眼,与天枢相视而笑。封洛无语望天。几个月没见骆叔时而已,他身边都聚集了些什么人啊都坏死了直到回到行宫,封洛都耷拉着个脑袋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偷偷瞄着骆叔时和南青箫之间的互动,然后突然恍然大悟。骆叔时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人,这封洛知道,虽说是对头,可两个人毕竟是吵吵闹闹一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