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等候了结果,跟丢了不说还被百姓发现澹台松发现自己身为一代宗师竟然完全被个女盗贼耍的团团转,心中不由一阵气闷,恨恨道:“别让我再碰到你”就在澹台松气的牙痒痒的时候,王夙的“平安医馆”正式开业了。平安医馆开在名不见经传的小巷子里,跟平常小医馆开张没什么两样,一天下来却是基本没什么人来。但凡开医馆,哪个不是年长的大夫坐镇,偏偏王夙这儿从大夫到伙计,清一色都是年轻人。王夙无所谓,不来人正好,乐得清闲。早早打了烊,施夫人帮忙在王夙脸上收拾了一下顺便粘了个假喉结,再换上月牙长衫,折扇一拿,倒真像是个翩翩公子哥,面若秋月,眼如桃瓣,眉梢含笑,却丝毫不觉的像女人,分明就是个长女气的美男子罢了。“施夫人,我看这脸不错,就照这个样子帮我多做几张面具可好”王夙笑的很是谄媚,施夫人却翻了个白眼,“你以为那面具是大白菜”王夙讪笑,“我有的是钱”施夫人不以为然,王夙再次重申:“我有的是钱”“也不是不行,”施夫人无奈,“一张不够要那么多干嘛”“还不是因为这面具是一次性的,如果一直不揭下来的话倒是能用个三五十年,可我总不能一直顶着这张男人脸吧”王夙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都二十一了,同龄人哪个不是嫁作人妇呆在家里相夫教子,而我却每天为了生意不得不抛头露面一直顶着张男人脸,连个上门说媒的都没有”王夙一边装可怜一边不忘偷偷观察施夫人,果然,施夫人叹了口气答应了王夙,“就算你有钱,未免也太大手脚了,前些天重新整顿云来山庄花了那么多冤枉钱”王夙虽不是那种把一个铜板掰成两半花的人,却也不是那种大手大脚不会过日子的人,她又不是没吃过苦,没挨过饿。之所以故意在一向能省即省的施夫人面前花钱如流水、一掷千金,还不是想找个借口把她绑在自己身边“这样吧,”王夙话锋一转,“我也觉得自己太不会过日子了,以后我的钱通通交由你这个大管家帮忙保管”不待施夫人考量,王夙拉住施夫人的手,递过库房钥匙,“好,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看着快步走出房门的王夙,施夫人总感觉哪里怪怪的,有种上了贼船的错觉---邺城的繁华,的确是名不虚传。虽说已是夕阳西下,大街上依然车水马龙,人山人海,小贩商家叫卖吆喝之声此起彼伏,行人交谈、讨价还价之声不绝于耳,再夹杂着马嘶鸟鸣,嘈杂喧哗,热闹非凡。心情甚好的王夙目标很明确,大石口街的牡丹楼。“三爷下次再来哟”只见一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子送了一位喝的半醉的酒鬼出来,然后朝王夙妩媚的笑了笑又转身进去了。王夙满意的点点头,档次不错,倒是没有姑娘出来拉客。走进一看,里面的摆设挺豪华的,就青楼来说显得有些雅致,倒有几份像是酒楼,当王夙正上下打量时旁边走过来一位打扮妖娆的美妇,“这位公子面生的很,不知喜欢什么楼的姑娘,老身替你去叫来”“不必了,”王夙轻声说,“我找杜威。”那妖娆美妇一听,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爷,二楼请。”转了好几个弯,美妇将王夙带到一个隐蔽的小屋子,恭敬的带上门退了出去。王夙站在门口,拿出羊脂玉佩望着座上的人笑而不语,屋里的汉子正享受着女子的按摩,见状忙从软塌上滚下来,披好衣衫,乖顺的站在王夙面前,“爷,您来了奴才便是杜威。”王夙也不废话,“东西拿来。”“是”王夙大翻看了一眼账本丢在一边,别有深意的望着那名叫杜威的汉子,“我并不擅长这个,过些天会有人专门来查”“是是”杜威被王夙盯得好不自在,犹如芒刺在背。这么多年来费老一直将他们放任自流,这牡丹楼明有姑娘们揽财,暗卖情报进账,但现在总共才余账白银八万也太说不过去了。时间她已经给了,水至清则无鱼,也不是不许他贪,凡事要有个度,亏了的帐最好尽快补完满了,要不然王夙冷哼一声不再理会杜威,低头翻看各路情报以及一切邺城趣闻隐秘。某家的大爷升官,某家的公子结亲,某某和某某连襟又是表亲,某个官爷在外头金屋藏娇,某某某在床上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语第五章 召集杜威使了个眼色,一直旁边干站着的女子忙为王夙沏了杯茶递到桌前,身子微微倚向她,王夙不适地挪了一下位子,女子身子一软,故意把茶倒在王夙衣襟上。“公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女子连声道歉,忙拿着手绢替她擦试。王夙看了一眼那女子,眼波盈盈,满脸的风情万种,王夙不为所动一把夺过手帕,“不用了,我自己会擦。”“公子是在生我的气吗,我真的是无心的”她娇滴滴地嘟着粉唇,俯下的身子正好在王夙的面前展示自己的酥胸。王夙无声的笑了。只一步,便将那女子揽入怀中。雷轰电闪之间,女子手一伸,没能摸到王夙的咽喉,反被王夙握住手腕。“咔”一声清脆的骨折声,女子蹙眉却没有叫喊出声。王夙好笑道:“果然是牡丹楼出来的,很有天分,小小年纪已达寂灭初期。”女子泪眼汪汪的望着王夙,说不出的楚楚可怜,“公子,奴家只是想帮您宽衣”王夙冷笑,好不怜香惜玉,出手如风从女子锁骨一路往下,封住了七大要穴。虽然还能动,但内劲全封跟废人无异。跟扔破布娃娃似得将那女子扔在地上,“杜威,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三天后我会再来,你好自为之”杜威头压得更低了,诺诺的在王夙屁股后面点头称是。可王夙一走他马上变脸,这么多年来费老从不管他们,大王已经当惯了,他可不是临桂的罗璠,轻易的就向小白脸俯首称臣,更不可能在把吃进嘴里的东西吐出来“只要他三天后敢来,”杜威心疼的扶起被王夙折断手腕的女子,撂下狠话:“就算他是名正言顺的继承人,我杜威也定叫他有来无回”事实上杜威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对费老制定的继承人起反心是有原因的。他早年是费老的心腹,自然知道费老在服用那些有毒的药丸,这么多年了,他相信费老的身体早就不如从前,他是个有野心有抱负的人,甚至自己都想过找准时机篡位。再加上刚好一年前费老放出消息,为“信部”和“戮部”找了新主人,他更加确认费老是不行了。他早就达到大乘后期的境界,费老他都敢起反心,更别说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小子。这练武功,根本不像小说故事里说的那么简单便宜,几天速成一套绝世心法,一个月练成天下无敌的不败神功。杜威相信,以王夙的年龄,最多不过是还虚境界,就算费老给他吃灵药将他的境界勉强提升起来也不足为惧,他毕竟是实打实、一步步练到现在的境界的。---自从王夙给白煜传了消息报平安后一直再没主动和白煜联系,倒是白煜,不知从哪得了消息找上门来。“我记得咱们当初一起讨论过逃离费城后去做什么,猴子说他要开镖局,万磊说要干老本行做杀手,宋书之说是要开个医馆取名为平安,我说要回家,唯独你你说不知道。”白煜目光复杂的望着恢复容貌后的王夙“我虽然不知道你以前的故事,但我清楚你并不是卞国人。你不回家,跑到卞国开个医馆取名为平安”王夙答非所问,“这医馆这么偏,你倒是真找得到。”“夙儿,我关心你。”“杜威想反我,我早已召集信部各地头目赶来看戏,明天你要跟我一起去么”又是答非所问。白煜沉默不语,可他却又奇怪地看着王夙,看地王夙也莫名其妙起来,仿佛她是个怪物一般。王夙忍不住别扭,瞪了白煜一眼,“盯着我干嘛”“我总会搞清楚的”白煜算是放弃了追问,起身将一块小小的木牌交到王夙手里,“拿着这个,你就是戮部的副统领,我答应过你的。”王夙收下木牌,作为交换也拿出一块翠绿色的玉佩,“你可从不干亏本的买卖,为了放心起见,这是我的信物,信部的消息你免费拿。”白煜无奈的笑笑,将带有王夙体温的玉佩小心翼翼揣进怀里,“我在夙儿心中的信誉就这么差么”“难道你就敢百分百信任我”犹豫了一下,白煜无奈道:“不敢”“这不就结了”“好吧明天我陪你一起去”“随你”第二日,王夙和白煜一起前往牡丹楼,面具还未成型,施夫人只好继续帮她易容。再次见到王夙后的白煜大为惊叹,看向施夫人的眼里充满了炙热,王夙警惕挡在施夫人面前,轻摇折扇,挑眉道:“她已经是我的人,眼睛别乱看”白煜不由失笑,“我可不敢将主意打到你的人身上。”“那就好”清早的牡丹楼很是安静,楼上走下来一位睡眼惺忪的美妇,玉手轻抬,打了个哈切,“这位爷,姑娘们还未起床呢”等看清白煜身后的王夙时,马上瞌睡全无,恭敬道:“爷,这边请,杜爷在后院。”王夙二人抵达后院的时候杜威正在练武,察觉到有人来后停下手中的动作,见来人是王夙,杜威挑起长剑,桀骜大笑,“原来是大人,传闻大人英明神武,不知属下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王夙勾唇浅笑,“帐都补齐了么”杜威大笑,“帐原本就没有问题。”“这牡丹楼明有姑娘们揽财,暗卖情报进账,将近七年来你没有上缴过一分一毫给师父,但现在总共才余账白银八万也太说不过去了”就算费老想要杀她,就算最后是她杀了费老,可在她心中,费老是师父,一直都是。王夙面上笑容更加灿烂,“明人不说暗话,杜先生这是要反了我么”杜威倒也大方的承认了,“没错弱于我的宵小,休想叫杜某臣服我看公子不如将那玉佩交由我手,杜某管理信部多年,早有经验,倒是不会糟蹋了费老多年心血。”“既然杜先生已经没脸没皮打算鸠占鹊巢,我王某也没什么好说的,众位头目见证,我王夙今日便要清理门户”王夙将手里的折扇轻合丢给白煜,细声吩咐道:“咱俩武风相近,你站在边儿上仔细看着”杜威冷笑,王夙将其他地方的头目也召集至此他是知道的,其实这也正中他下怀,若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亲手击毙那小子,信部之中又数他武功最高,这信部以后还不是他的囊中之物只是王夙那语气,分明没将自己放在眼里,还叫另一个白面书生在边儿上仔细看着,完全是要趁机指导一番的样子,一个被药物堆积起来的伪高手,简直不知天高地厚杜威冷哼一声,无知小儿,今天定叫你命丧黄泉王夙暗笑,这就怒了“等等,”杜威喊住王夙,“你的武器呢”王夙伸出葱莹玉白,柔软若无骨的手,浅笑轻颦,“这不是吗”简直欺人太甚也太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等等,这小儿是想激怒自己,杜威冷哼一声,慢慢恢复平静,“请”竟然识破了,不愧是大乘武者。王夙暗道可惜,却也没关系就在他说出“请”字的瞬间王夙奔到他身旁,徒手夺过长剑。王夙的动作太快了,快的不容对手思索,面色阴沉的杜威这下是真的不能再忍了,完全怒火中烧在比武中武器被夺,这是多大的耻辱王夙没有给杜威反应的机会身子一弯,一剑刺入杜威的左脚背,剑身有一半深入泥土,一击得手后迅速窜离,杜威下意识的转身,脚跟难免做出了一定角度的旋转,使得剑锋在他的脚背搅动了一下,什么叫撕筋剜骨这就是撕筋剜骨了剧烈到了极点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杜威发出了凄惨的嚎叫声,鲜血冒着气泡在他伤处四周蔓延开来。到底是大乘武者,杜威受了这么重的伤,依然能奋力反击,右手不知从哪儿摸出来一把软剑,迅速向后一挥,王夙再次向后一纵,与那杜威拉开了距离,发梢却是被削去一缕,好剑王夙嘴角带着笑意点头说道:“不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