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悍”面色阴沉的杜威气得几欲昏迷,从来只有他暗算别人的份,今天还没出手就遭受了王夙的暗算,才明白心中那股不甘有多么的强烈,他恶狠狠的看着安王夙,全身的重量放在右脚上,左脚一动不敢动。王夙一个轻跳,跳在了一旁的假山上,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随后消失不见。杜威犹在仰头看着上方,右脚处传来的剧痛让他在哀嚎一声之后,便栽倒在地上,原来是王夙不知从哪弄到一截树枝,如法炮制又将杜威右脚背刺穿。双脚都遭受了重创,别说杜威是一个大乘武者,纵使是宗师也无法继续站在原地了。这一栽倒不要紧,等于是他自己强行要把剑从他左脚中抽出去,那截树枝倒是没什么,但那柄长剑却刺得很深,结果硬被他用血肉之躯把长剑拗断了,杜威双眼发黑,痛得已经没办法呼吸了,身体也佝偻成一团。------题外话------如果你喜欢本书的话给好友们推荐一下,再次感谢第六章 立威王夙再一次纵起出现,双手一抖,两把小刀分别从她的左右袖口滑了下来,滑到了指尖上,下一刻,小刀一闪而没,再次出现的时候,已经停在了那杜威的咽喉上。不管是速度、力量还是境界,他都远逊于王夙,轻而易举被王夙逼得毫无招架之力,杜威的声音止不住的颤抖,竟如三天前初次见到王夙时那样的惶惶不安,“你明明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王夙冷笑:“一个人的功夫很高,那他就会过于相信自己的功夫。如果他的眼睛太厉害,就会过于依赖他的眼睛,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而很难看到事实”各地的头目们早已默契的围在一丈开外驻足观看,王夙手指发力,轻轻一摁,小刀插入杜威的咽喉,色若死灰的杜威还没来得及再出声就被王夙切断了喉咙,双目欲裂,竟是死不瞑目。“威哥”人群中传出一声凄惨叫喊,随即冲出一人,王夙抬眸,正是那天被她折断手腕的女子,好一对伉俪情深王夙顺手捡起被杜威扔在脚边的软剑,挥手一削,女子脖子微疼,只觉整个世界都飞了起来,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而在众人眼里确实另一幅景象,王夙只一剑便砍掉那女子的脑袋,瞬间被砍头后身体喷血有一米之高,抽搐半天才倒在地上。王夙手持软剑,女子的鲜血顺着那银白的剑身汇聚到了剑尖,滴落在了地上,她就像修罗的审判者,身上充满着从地域带来的杀气,凌厉的目光一扫在场的所有属下,“这,就是胆敢背叛我的下场”收拾完杜威,王夙雷厉风行的将杜威的一众心腹斩于刀下,着重提携了临桂的罗璠,此番尽数揪出杜威的心腹,他可是头功。虽然他居功至伟,可王夙打心底并不想重用一个靠出卖同僚上位的人,而是提携了一个并不起眼的龟公。此人是牡丹楼里的姑娘所生,平日里默默无闻,从不被重用,身家倒是清白。众所周知,牡丹楼是信部最主要的一个情报部门,没有人预料到王夙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龟公直接任命为牡丹楼的总头目。眼馋也好,不服也罢,没有一人提出质疑。王夙满意的的点点头,轻摇折扇,大步随白煜一起走出牡丹楼。回到医馆已经是申时,王夙接过小悦泡好的茶,轻呷一口,放下茶杯很是慎重的问白煜,“我总感觉我的另一只脚也马上踏入宗师境界,可还是少点什么,这么久了,却再也没有那种顿悟的感觉。”顿了顿,王夙又问:“你看我今天出手,你有没有什么或者说,你就像以前在岛上,评价一下我。”白煜一笑,“你我二人身体的各大穴道已经打通,差的只是对武道和天地的理解,然而你已经比我领先了一大步,或许明天就会突破,又或许一辈子都不会突破,武道的进阶是急不来的,你该比我更清楚才是。”白煜依然一副温润如玉的神情,笑了笑,继续说道:“至于你今天的出手,说实话,水平之高,比以往更加的干净利落了,但那不是你的风格。平时的你或许没那么轻松击毙杜威,但是绝不会这么血腥。”王夙又呷了一口茶,淡淡地道:“没办法,我也不喜欢血腥,但是我需要立威震慑,不得不这么做。”说罢,王夙望着茶杯里袅袅升起的水汽,陷入了沉默。这是个男人的世界,一个男子获取成功尚且艰难,但凡能练就绝世武功的女子,都必拥有一颗坚强无比的心。自己不是不够格,说起来只是自己太急了。王夙是个能够反省自我的人,既然想通,便不会再钻牛角尖。七天后,信部彻底在王夙手中稳定,各个部门再次步入正轨。江湖传言,费老身死;江湖还传言,费老的徒弟离开费城已经掌管了费老留下的组织,干净利落的解决了大乘境界中期的武者,至于有没有达到宗师却是未知。总之武功高强,面若桃花,江湖人称“桃花公子”。不管是费老的身死还是卞国又出一个宗师,此等大事大昊自然不会放任自流,不闻不问。大昊国的情报系统远不是江湖情报所能比拟的,关于那桃花公子的消息,此时已经事无巨细的摆到大昊皇帝面前的桌子上。费老是否身死还有待考量,大昊已派人前往费城确认。至于桃花公子,他只是掌管了费老手下的信部,戮部则是被费老的另一个徒弟所掌管。费老的两个徒弟均未突破宗师,大昊皇帝大舒一口气,哪个皇帝也不会愿意他国多出一个宗师的。本来这情报说的都算是些好消息,但情报的最后一句,让大昊的皇帝和将军均变了色上面写的是:桃花公子真名王夙。王夙王夙就在皇帝心潮起伏的时候,王勃仲“噌”的一声跪在皇帝面前,“末将请命,前往卞国寻找公主”皇帝望着跪在地上心思急切的王勃仲,却摇头沉声道:“你身为宗师,之身出入邺城恐有不妥。”长久以来,各国皇帝都做着一统大陆的梦,近年来大昊和卞国更是火花却擦越大,终究还是没有打起来,并不是因为粮草不够或是兵力不足,谁都不愿做那个挑起战争的黑脸。若是大昊的宗师出没卞国被发现,那这借口就有了,而且还很趁手。“臣明白了。”王勃仲起身,皇帝又道:“今年注定是个多事之秋,费老身死,卞国又出了两个准宗师,绝不能让卞国再名正言顺的挑起战争。”退离皇宫,王勃仲回到将军府,再次翻开之前王夙被暗阁所害的消息,看了半响,终还是下定决心。“来人啊,备马”王勃仲吩咐完手下,出了将军府。他必须亲自去看看,只有确认了此“王夙”非彼“王夙”,他才能真正放得下心王勃仲连夜出城,收到消息后的皇帝却没有勃然大怒,这其实是他和王勃仲之间难得的一次默契。皇帝的那番话意在叫他小心,别让卞国抓住了借口。他们其实都想知道,此“王夙”到底是不是彼“王夙”,但凡有一丝可能,他们都不愿错过。邺城的王夙并不知王勃仲不远万里亲自赶来确认她的身份,她现在被一份邺城百姓皆知的消息为难住了。兵部尚书宋家要和卞国皇室结亲了,男主角是卞国唯一的皇子殷立清,而女主角正是宋书之的小妹宋雨欢。王夙受宋书之之托,自然会把宋雨欢照顾的妥妥当当,只是这门婚事王夙非常不看好。殷立清是唯一的皇子,不出意外就是将来的皇帝,而宋雨欢,她完全就是一个毫无心机的单纯少女,根本不具备在暗黑后宫生存的本事。要不是王夙的暗中保护,恐怕她现在还受宋府各个姨娘们的气。王夙要干涉一门婚事其实很简单,就算是皇帝指婚她也有办法叫皇帝改了圣旨,但是她现在是真的为难了,因为宋雨欢本人表示想嫁给殷立清唉,王夙难得的叹了口气,决定将照拂由暗转明,她要亲自去劝劝宋雨欢。如果她还是坚持选择,王夙自会尊重她,保她生命无忧,只是争宠这种事情,外人是帮不上的,最主要的还是得看各人手腕了。---面具已经做好,王夙并未戴面具也没有易容,身着暗蓝色劲装,黑缎似得头发用一根同样暗蓝色的发带高高束起,整个人看着简单干练。此时已是二更天,王夙悄无声息的溜入宋雨欢的房间甚至都未蒙面,要不是身形一看便只是女子,恐怕会被不知情的人以为是有花贼要偷香窃玉呢说起来这还是王夙还是第一次见宋雨欢,打开窗户,透过皎洁的月光,王夙倒是将宋雨欢的容貌看了个真切。身形纤巧削细,面凝鹅脂,唇若点樱,眉如墨画,神若秋水,薄薄的嘴唇微向上弯,明明是睡着了却还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说不出的柔媚细腻。整体看来跟是宋书之有三分相似,只是宋书之是英气飒爽的美,而她却是温润细腻的美。王夙手里拿出一个香囊在她鼻尖晃了晃,没一会儿宋雨欢便醒了过来,睡眼惺忪的宋雨欢见屋子里多出一个人来差点儿吓得失声叫喊起来。王夙迅速捂住她的嘴巴,确定她不会再出声便收手放开了她。而宋雨欢看清来人是女子后,虽然害怕却也不再颤抖,毕竟睡到夜班闺房里出现个女子要比男子强得多。宋雨欢抱着被子蜷缩在床的角落里,鼓起勇气问道:“你是谁”王夙坐在宋雨欢床边,吓得宋雨欢又往里躲了躲,却发现她早已躲到最角落,不能再退了。王夙笑笑,从胸口掏出那块小玉坠,“我是替你姐姐来照顾你的。”宋雨欢吃惊的盯着王夙拿出的玉坠,又从自己的脖颈间取下玉坠,两个玉坠放在一起一模一样,简直分不清哪个是哪个。“你究竟是谁”既然此人能拿出姐姐的玉坠,宋雨欢已经不再害怕,甚至还有一点小激动,一把抓住王夙的手臂追问道,“我姐姐在哪”------题外话------看书的大爷大娘,记得加入收藏,用鲜花钻石砸晕我吧第七章 照拂王夙望着宋雨欢希翼的眼眸,嘴唇张开又合住,合住又张开,最后还是告诉了她真相,“她,已经不在了。”宋雨欢捂住嘴巴没有说话,脸上默默流下了两行清泪,毕竟早就猜到了的,不是么美人哭的梨花带雨,看的王夙很是心酸,很想安慰她,可不知道要说什么。流血不流泪惯了的王夙哪里会安慰人,看到宋雨欢的眼泪早已经慌了神儿,只好一味的重复着“你别哭,今后我会照顾你”哪知小美人一下扑到王夙怀里哭的更凶了,她的生母本是一个出生勾栏的小姐,虽然宋凯当年将她娶回家时她还只是个清倌,而这样的出生注定了是这些高门大户所瞧不起的,连带的,宋雨欢也从小就被其他兄长和姐姐们各种欺负,只有宋书之护着她。她六岁那年,生母抑郁而终,本还有宋书之护着她,可怜一年后宋书之出事,自此,她在宋府的生活如履薄冰,一日不如一日,甚至连下人都可以对她颐指气使。如今王夙夜半出现,说以后要照顾她,宋雨欢连带心里的不安和委屈一道儿发泄了出来。王夙手忙脚乱的拍着宋雨欢的背,脑袋一个比两个大,这比彻底拿下信部还要难度大啊宋雨欢的院子本就偏僻,也幸好她为了保险起见把宋雨欢的丫鬟弄昏了过去,要不然照宋雨欢这么哭下去,是头死猪这会儿也该被吵醒来了。也不知哭了多久,宋雨欢终于止了哭泣,哽咽的从王夙怀里爬出来,“姐姐我我想姐姐了”说罢宋雨欢肿着眼睛撇起嘴又有开哭的趋势,王夙怕了她的眼泪,忙柔声安慰,“以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了,不哭不哭”王夙被自己温柔的声音吓得一个哆嗦,顾不上恶心,问出今夜来的最主要的目的,“你是真心要嫁给那个殷立清的么”听到提及未婚夫,宋雨欢有些羞赧的低下了头,“是的”“他的后花园从不缺女人,而且他也从不是一个长情的人你就真的甘心被深锁闺阁,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吗”王夙有些失望的望着宋雨欢,“你要想清楚,别步了你娘的后尘”“我”宋雨欢语塞,自从王夙拿出那块玉坠后,她就相信王夙并不是那些嫉妒她的人派来劝她打消念头的,支吾半响,宋雨欢泪眼涟涟再次哽咽,“其实我并不是钟情于他,姐姐走后的这八年来我,我真的是特别想离开这个宋府只要能离开,哪怕明知是火坑我也会跳的”能把一个素来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