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殷子煜对她产生了什么不该有的情感。又因为身处费城,能活下去就不错了,谁还有心思谈情说爱,所以殷子煜虽然一直处处照顾王夙,倒是没有太多举动。而今二人都已自由,并且过的也都不错。饱暖思淫欲,这日子过好之后难免会拾起曾经的情感,聪明如她,却不懂该怎么处理这种事,而是一再逃避。如今他的母亲要见她,这王夙扪心自问,她喜欢殷子煜吗她不知道。但是她知道殷子煜给她留下的冷血心机的印象实在是太过深刻,到现在都一直深深印在脑海中。其实王夙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阳光之人,她也是在阴暗中长大,所以本该理解殷子煜的。可是任何一个在阴暗处呆久了的人,都会无比向往阳光的地方,而不愿再回去那阴暗之地。这也是王夙跟宋书之要好的第二个原因,她总是那么阳光和善良,甚至连陷害人都是那么的无辜那么的纯良,只害那些该害的人。也不等殷子煜说出个所以然来,王夙已经做好的决定,摆摆手,道:“还是不用了,皇后娘娘尊贵无比,我这种粗人不会卑躬屈膝的去见那种大人物,不适合进宫。”殷子煜心里也很是矛盾的,一方面想让王夙见一见母亲,再一方面又怕母亲不喜王夙这种强势的人。殷子煜听王夙这么一说,转念一想也是,就算王夙曾经是个平头百姓,此时也已经是一代宗师了,自然不用再对任何一个皇帝跪拜之礼,皇后自然也不例外。想想王夙见了皇后之后不行跪拜之礼,以他对皇后的了解,皇后说不准会面色铁青要责罚王夙也说不一定,然后王夙自己不肯受罚,奋起反击殷子煜猛的甩甩头,把这个可怕的、不和谐到极点了的念头甩出脑袋。心想自己跟王夙这么多年纠葛,先把皇后先说服再说,反正来日方长,也不急于这一时。“好吧,你不愿去我自然也不会勉强你的。”“嗯。”王夙点点头,又问:“你返回来找我就只是为了问一下这个”殷子煜摊手,“是啊”王夙很是无奈,“我现在要去平安医馆一趟,你是要留在云来山庄还是一起去邺城”“自然是同你一路,主人都不在,我这个客人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呆着。”“你还会不好意思”王夙挑眉,满脸的揶揄。殷子煜佯装生气,摸了摸脸蛋,“那是自然,我面薄”王夙“嘁”了一声后,施夫人有些面色复杂的望了殷子煜一眼,走上前来,道:“该出发了”“好,上车吧”第十八章 怨毒王夙很是无奈,“我现在要去平安医馆一趟,你是要留在云来山庄还是一起去邺城”“自然是同你一路,主人都不在,我这个客人也不好死皮赖脸的呆着。”“你还会不好意思”王夙挑眉,满脸的揶揄。殷子煜佯装生气,摸了摸脸蛋,“那是自然,我面薄”王夙“嘁”了一声后,施夫人有些面色复杂的望了殷子煜一眼,走上前来,道:“该出发了”“好,上车吧”到了牡丹楼时殷子煜并未跟随着上去,单独上楼的王夙跟胥子臻刚一提殷子煜的事情,胥子臻就皱起眉头,说道:“现在是最好的时期跟戮部彻底分开,等到他执掌政权之后再动手,恐怕会有掣肘”“你误会我的意思了。”王夙摆摆手,“我也没说现在不跟戮部撇清关系,只是在他需要的时候尽最大的努力帮忙就行了。至于你考虑到以后怕被吞并或者毁灭,其实是不必忧心的,我自由对策。”王夙是宗师的事情,除了小蝶之外再就是宫懿轩和殷子煜知道了,根本不曾没有闹得人人皆知。胥子臻知道王夙的武境深不可测,但是怎么也没敢想一个二十一岁的姑娘竟会是个宗师,所以他很是担忧王夙的处境,并想尽最大能力帮王夙解决这个威胁。如果他知道事实的话哪儿会操这些琐碎的心,宗师一出,卞国皇室还不得捧着供着,要是不小心撵到大昊了去,那才是哭都来不及了胥子臻还在讶异,王夙又吩咐道:“你需要做的只是跟戮部彻底分开,再就是在殷子煜登基之前最大可能的协助他,记住,我说的是登基,而不止是坐稳太子之位”王夙心中的打算其实跟简单,吞并的事情殷子煜是不会做出来的,就算他不顾交情,毕竟她自己的实力摆在这里。而之所以要助他,是因为在费城时他还是很照顾自己的,人情这种东西,有机会还的话最好还是还了的好。胥子臻见王夙心有成竹的样子,有心想问清楚,但是又还是略微顾忌什么,没问出口,点头领命退下了。------临近年底,卞国发生了一件天大的喜事,二十年前皇帝陛下曾有一个儿子流落在外,如今皇子历尽波折,总算认祖归宗,这对于本来稀薄的皇室血脉可是一件大好事。卞国皇帝龙颜大悦,将失散之子赐名殷子煜,册封睿王,并将卞国最为富庶的钱塘赏赐为封地,还赏黄金百俩,美女无数。同时大赦天下,免赋税三成。卞国百姓们无不喜闻乐见大快人心普天同庆奔走相告,皇帝什么时候将皇子流落在外他们不关心,皇子是否认祖归宗他们也不关心,只有拿到手的利益才是真正的实惠赋税免三成,这可是实打实的好处,顿时百姓无不夸赞皇帝陛下跟睿王英明的。人们总是喜欢同情弱者,信部故意将殷子煜的出身和遭遇刻画成一个饱经风霜、历经坎坷和苦难却又奋发踔厉的年轻人,就是这样一个人,不但值得同情而且为他们带来实打实的利益,这样的人怎么也是会得到百姓的喜爱的,一时间殷子煜的风头大盛,直接盖过了皇子殷立清。有人欢喜有人愁,此时的殷立清连同家眷一同被软禁在府邸,宋妙音黑着脸坐在的冰冷的凉亭里,手里的一方素帕此时已经被搅的完全变了形状,自从她嫁到清王府后就不曾有一日好过,因为跟她一同嫁入王府的还有右相的女儿年若珍。自打进门那天起她就不曾比得过那年若珍,单说出生,两人的父亲都是丞相,一个左相一个右相,这点倒是平分秋色,但是人家是嫡出而她是庶出,所以说她俩的品阶之差是可以完全理解的,年若珍是正妃,而她也只能是个侧妃。母亲不止一次传话来叫她好好表现,最好在殷立清登基之前能落个一儿半女也是不错的。可邀宠方面她也完全不是那个女人的对手,也不知那女人使了什么狐媚手段,殷立清基经常留宿在她房间,他基本都不来自己房里,这生孩子的事又不是她一个人的事。还好那年若珍肚子并不争气,要不然自己的日子当真是过不下去了。这临近年关了,没想到年若珍那里没出什么差错反而殷立清那里出了乱子,王府被软禁起来,任何人只能进不能出。听说二十年前失散的皇子如今找回,明明天下大赦却为何单单禁着王府就算再愚钝的人此时也看出什么门道了,宋妙音不懂政治的事情,她觉得就算平白多了一个皇子但也没什么影响,她现在心烦意乱的是王府什么时候解禁,所以这才三日,吃穿用度已经大大缩减,竟开始给她吃些平民家才吃食的一些腌菜,想想当年她未出阁时也不曾吃食这些饭菜,宋妙音越想越气,越想越不是滋味,当年要是不曾嫁过来就好了有些念头,一旦萌芽,便会在心中生根发芽,如同阳光普照般茁壮成长。对啊当年嫁过来的本该是宋雨欢才对是她是她害的,都是她宋妙音眼中闪过一丝阴毒,手中的素帕一把扔到地上,还恨恨的上去踩了几脚,嘴里还不停的咒骂着:“宋雨欢,都是你这个小贱蹄子在家你就欺负我,这本该是你受的罪,凭什么让我受了别让我出了这清王府,要不然我一定不放过你你个”女儿家的嗓音本事清丽的,但是这话语却是越来越不堪入耳,不远处一个素衣婢女本来是路过,无意见听到她的咒骂,只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后便走开了。当日夜晚,清王府的那个素衣婢女很不符合常规的出现在了凤仪宫内,那婢女跪在地上,嘴唇轻轻蠕动,将清王府的一举一动,尤其是殷立清和年若珍的事情,事无巨细的禀报给皇后,末了她想了一下,将下午听到的那段咒骂也一同跟皇后汇报了。“那个宋雨欢是怎样的人”素衣婢女没想到皇后竟然对她随口一说的情报感兴趣,忙回答道:“回皇后娘娘的话,那宋雨欢是宋妙音的亲妹妹,也是庶出,但是当年确实是她要嫁过来的,却不知为何一夜之间宋相忽然改了主意,跟陛下讨了圣旨将宋妙音嫁了过来。”“知道了,有时间也留意一下她。”皇后右手轻摇,那婢女乖顺的退下了。“宋相么”皇后望着寝殿内的取暖火盆,火苗上下跳动,很是唯美,皇后似是在自言自语,对着空旷的大厅说道:“去查一下宋相为何临时改了主意。”黑暗中一个黑影闪过,仔细一看却是什么也没发生过。皇后摇了摇头,这些天她为殷子煜可是忙了不少。如今清王府上下都被软禁,百姓并不知情但是哪里能瞒不过有心人的眼睛和耳朵,这些天来皇帝收到不少询问殷立清的秘密奏章,不过这些奏章却都是皇后批阅的,通通回复说殷立清生病,需要静养,任何人不得去探视。这敷衍的话语哪儿能骗的过有心人,拥立殷立清的人不在少数,毕竟卞国就他一个皇子,一些大臣早早就跟他打好关系,投资在他身上那么多眼看就得不到回报,被一个半路杀出来的皇子夺走的话,任凭谁也不会甘心的。也怪殷立清成婚早了些,年金康在群臣中威信极重,要是他的嫡女年若珍不曾嫁给殷立清就好了,这样的话压力就没有这么大了。皇后有些疲惫的揉揉眉,虽然宋相并没有年金康那么影响力重,但也希望宋相这里不要再出什么岔子了。------“主上,有人打探当年宋雨欢为何没有嫁进清王府的事情,虽然是件小事,但我觉得这件事应该由你来过问,所以很冒昧的将你惊动了过来。”胥子臻依旧很闺秀很娴雅的站在王夙身旁听后发落,大冬天的王夙打把扇子很是显眼,将折扇“啪”的一声合住,问道:“查清楚是什么人在打听了么”“是皇后的人。”“哦”王夙再次将折扇打开,像模像样的扇了几下,“你怎么看”“这”胥子臻诧异抬头,这不是为难人么怎么处理完全取决于王夙对宋雨欢的重视程度,一个外人怎么好说王夙鼓励的点点头,“不用考虑外在因素,就以你的判断,你觉得该怎么做”见王夙如此这般,胥子臻开口,如实说道:“既然是咱们做了的事情,总不能让它就这么被别人查了出来。自然是将尾巴擦干净了,继续保密。”“很好既然你都知道怎么做,还用的着叫我来定夺么”胥子臻抬头,刚好对上王夙那揶揄的眼神,她这是全权信任自己了,这等小事其实不必要过问她的。胥子臻再次低头,“属下知道了。”“知道就好就怕你记不清”第十九章 街头皇帝跟皇后都是偏向殷子煜这边,再有王夙的帮忙,殷子煜的名望一时的水涨船高,反观皇子殷立清却是低调的有些不正常。这其实要好好感谢皇后白簟秋的控制欲,因为不是亲生儿子,所以她当然不会放任殷立清的成长和壮大,刻意引导他成为一个真正的纨绔,以便以后她的摄政。如今正主回来了,收拾起来这个纨绔倒是并不费周章,所有的困难其实都是来自朝中各个大臣,尤其年金康为甚。放下关于年金康的情报,王夙敲敲花梨木桌,这倒真是个硬茬子,年相不比宋相,那可是一只彻头彻尾的老狐狸,犯的错误倒是不少,但都是些无伤大雅的小事,王夙硬是没找出他多大的把柄。皇后那边倒是接触过几次,但年相都是油盐不进,就是打定主意一定要去探望女儿。王夙眯起眼睛,“听说他有一个小儿子”胥子臻挑起弯弯的柳叶眉,面色满是古怪,“是的,你这是想”“瞎想什么呢”王夙在胥子臻头上敲了一个暴栗,“看你的表情我好像要把他掳来作娈童似的”可不是么,王夙在牡丹楼里的身份一直都是风度翩翩的“桃花公子”。胥子臻讪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