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邹无玉握着六昭的手,神色惊慌,“快来看看他怎么了”钟堪上前把脉,少倾变了脸色,低声道:“他中了毒。”邹无玉抿唇。卧槽谁害我师兄的最好不要让我知道,否则他道:“严重吗”钟堪点头,轻轻地说:“你不要声张,他的经脉被封住了,内力尽失,要用解药再配以活血的法子方能恢复,下毒之人要的,也不过是这么一个机会罢了你也要小心。”内力尽失不就形同废人邹无玉道:“现在怎么办”钟堪沉思片刻,道:“我可以去请一位神医来,但是门中诸事有些脱不开身”邹无玉从来没有这样六神无主过,他静默了一瞬,“你去吧,其他事交给我。”钟堪还想说些什么,邹无玉却不让他开口,“少啰嗦,是不是要我把你打出门去”钟堪握拳,转身就走。“公子保重。”作者有话要说:、邹无玉八邹无玉越来越觉得,在很久以前那些和六昭一起长大的日子里,他忽略了很多事情。比如说,曾经有同学问他,“邹无玉,你跟你师父同姓,该不会是他在外面生的儿子吧”他想一想,想不明白什么叫“外面生的”,也有点好奇,就去问师父,邹横章哄他,“别听那帮兔崽子瞎说,你是我亲侄子。”小无玉扭捏道:“那师兄不跟你姓,他没有我跟师父亲喽”邹横章简直无法,含糊道:“他也亲,呃你问他去。”小无玉飞奔去找师兄,小六昭在院子里练剑,身上穿着单衣,额头都是汗,但是练得很认真,即使一个招式重复上百遍也不嫌烦。小无玉有那么一点畏惧他,缩在院门口探头探脑。小六昭回头看见他,放下剑,道:“师弟。”小无玉蹭蹭蹭,蹭到他跟前,揪着自己衣角不敢抬脑袋,师兄虽然只比他大三岁,却比他高出大半个头,小脸绷着,特别正经严肃,话也不多,他看见他就紧张。小六昭看他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于是走去井边舀水洗脸。小无玉看他走开了,圆圆的脸皱成包子,抽抽鼻子,跟过去,“师兄。”“嗯”似乎六昭从小到大最爱说的就是这个字,可以分不同场合不同语境不同气势表达出不同的意思,疑问是“嗯”,肯定是“嗯。”,不赞同还是“嗯”小无玉道:“师父说我是他亲侄子,那你呢你是不是也跟师父亲”他那点小心思,什么都喜欢悄悄跟师兄攀比一下,还自以为掩盖得很好,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一样。小六昭擦了擦脸,不是很明白“侄子”是个什么样的关系,但他看到小无玉眼睛亮亮地瞅着自己,便顺着师父的话哄他,“我不跟他亲,他是长辈,我跟你才应该是最亲的。”小六昭很不厚道地拉了一把关系。小无玉瞬间陷入两难境地,师兄的意思,莫不是跟师父亲也没什么好得意的跟师兄亲才是最重要的小六昭不等他想明白,疑惑道:“为何问这个有人说你什么了”小无玉立马被转移了注意力,委屈道:“同学问我是不是师父在外面生的儿子,但我不是,这怎么办”小六昭皱眉,“不要与他们多说。”小无玉瑟缩了一下,听话道:“知道了,师兄。”心里却在腹诽,师兄干嘛不怪他们要怪我,我哪里多说了。再比如,六昭的家里人找上门来的那一天。白氏家主带着夫人亲自来到浮涂宫拜访,师父没提前告诉任何人,等邹无玉知道的时候,六昭已经在风剑堂认亲了。他兴高采烈地跑去偷看,掩饰住咧嘴傻笑的冲动。师父和所谓六昭的父亲分别坐在主位和客位,两人正相谈融洽,一旁坐着位中年妇人,六昭就站在她跟前,仍旧是淡漠疏离,不动声色。妇人道:“儿子,这些年你受苦了。”六昭道:“不算苦。”妇人眼神很慈爱,拉起他的手,握握紧,“都长这么大了,娘看着心里就高兴。”说着眼圈一红,赶紧擦掉眼角的泪光,声音带点不自觉的哽咽,“可惜娘一直没能照顾你。”六昭略有动容,迟疑地在她肩上拍了拍,余光瞥见门边躲着的邹无玉,侧头看他一眼。妇人道:“这次随我们回去吧,娘好好补偿你。”六昭沉默。邹无玉觉得心里有点堵,看下去也没意思,就转身走了。后来师父单独和六昭长谈了一次,六昭决定跟随父母返回白家。他来向邹无玉辞行的时候,邹无玉正坐在门槛上发呆。“师弟。”邹无玉抬头,六昭站在他一步之外。“我来同你告别。”邹无玉愣了愣,“这就走不多待两天”六昭淡淡道:“不了,这就回去,你多保重,照顾好自己。”邹无玉心里一阵高兴一阵失落,“你还回来么你家离雁行山远吗”六昭道:“很远,恐怕不能常来往。”邹无玉道:“哦。”两人相对无言。邹无玉讪讪地说,“师兄,你也多保重。”六昭颔首,“嗯,我走了。”邹无玉点点头,没说话,于是六昭就走出了这个他们十几年来比邻而居的院子,走出了曾经踏进过无数遍的浮涂宫的大门,然后循着烂熟于心的山路,离开雁行山。一去四年,杳无音信。邹无玉深夜里默默翻看六昭的笔记,小时候的字不怎么好看,但是写得很认真。因为他要是写不清楚,自家师弟抄的时候就看不懂。邹无玉扭头看一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六昭,十分十分地纠结。怎么办,他突然觉得师兄对自己太好了点,以前果然都是猪油蒙了心,半点没长脑子。六昭从小照顾他,也不比师父少疼他,他倒是粗枝大叶从来没为师兄做点什么,现在师兄还因为他的身世遭受连累,又是受伤又是中毒,简直让他无地自容。“当当”钟声突然响起,传遍浮涂宫。邹无玉一惊,连忙往外跑,“怎么回事”不少弟子被惊醒,不知发生何事,邹无玉跑出院子没一会儿,弟子甲慌慌张张地朝他奔来,嘴里喊着,“不好了师父,那边出事儿了”邹无玉抓起他,“哪边”弟子甲指了个方向,邹无玉道:“你给我看好白长老”说完使出轻功跃上屋顶,快速冲过去,老远就看到几个人在打,一众弟子站在下边不敢上前。等走近了一看,邹无玉惊诧,那不是徐季么。徐季和抓来的那个女子分别被围攻,但几个阻拦他们的堂主明显不是对手,都挂了彩,邹无玉顾不得许多,拔剑就和那个女子对上。有人先他一步和徐季交手,也是六昭带来的手下,叫贺询。邹无玉喊道:“徐季,你要干什么”徐季没说话,倒是面前的女子冷笑着回他,“邹掌门眼瞎么,徐季是我师门中人”什么邹无玉傻眼,六昭养了个叛徒不对,奸细贺询唾骂,“败类”女子的剑刃别下邹无玉的剑锋,两个人瞬间拉近,她低声道:“白长老此时可好”邹无玉浑身一冷。“呵呵,没有人能躲过我的毒,”她玩味地望着邹无玉,目光轻蔑,“它叫柔若无骨,是不是很贴切”邹无玉面沉如水,剑势突变凛冽。女子本来就受了剑伤,抵挡吃力,徐季见状不再纠缠,踹开贺询的剑,一掌拍中邹无玉后背,抓住她往外冲。“噗。”邹无玉吐血,女子回头,挑衅地挥挥手。贺询带着几个人追上去,几位堂主扶着邹无玉下来,所有人都满脸忧色。邹无玉缓了缓神,镇定道,“几位堂主辛苦,让药房开些伤药包扎一下,派个人进城去请大夫,今夜之事我自有计较,大家不必担心。”有堂主关切道:“公子的伤怎么样”邹无玉忍住没有咳嗽,摇摇头,“无妨,都散了吧。”众人便三三两两地回去了。邹无玉回到院子里,弟子甲冲过来,“师父你没事吧”邹无玉弯腰咳嗽,捶捶胸口,艰难道:“咳咳去给我、咳、倒杯水”弟子甲匆匆去倒水,又匆匆给他喝,小心翼翼道:“师父,感觉好点没”邹无玉总算顺过那口气,徐季那一掌拍得他气血翻涌,好在伤得不重,就是后背还有点钝痛,估计要过几天才能好。他点点头,“好多了。”弟子甲也松口气,又问,“情况怎么样”邹无玉有些黯然,“徐季带着人跑了。”弟子甲一颗心又悬起来,邹无玉轰他去睡,自己点着灯在桌边静坐,调理气息。后半夜,贺询带着一身寒气来找他。“没追到,但我把徐季打伤了。”邹无玉没有太大意外,毕竟徐季是叛徒一事已经够要命了,现在再发生什么事他都不惊讶。第二天,六昭醒了。邹无玉进屋看到那人倚靠床头坐着往窗外看,差点没把手里的碗打翻。“师、师兄你怎么醒了”六昭微微笑了笑,“不想我醒么”邹无玉赶紧把碗放下,有点局促不安,不知道怎么开口向他说明昨天夜里的事,还有他中的毒。六昭温声道:“过来。”邹无玉走过去在床边坐下,斟酌着说:“你中了毒,叫什么柔若无骨,是那个女人下的,挺严重的”六昭淡淡道:“那女子现在何处”邹无玉顿时心虚,“跑了。”说完又觉得关我什么事叛徒是徐季啊,补充道,“徐季带她跑了。”六昭没有什么反应,点头表示知道。屋里一片安静,邹无玉低着头,没话说了。他隐约感到这件事从头到尾有些不对劲,可是师兄看起来心里特别有底的样子,而且还有事情瞒着他,他也不好多问。六昭忽然握住他的手腕,“你受伤了”邹无玉呆了呆,这怎么看出来的,他天天红光满面意气风发,只是挨了一掌就打成弱柳扶风了怎么着明显师兄的毒更严重好吧,怎么像个没事人一样六昭把过脉,转而握住他的手,“无大碍,多吃点饭补补。”邹无玉眼泪汪汪道:“师兄,你不是养不起我了么,是不是我把咱们门派吃穷了”六昭揉揉他脑袋,“别装。”邹无玉看着他想,真好,师兄就在他旁边,能跟他说话,能跟他玩笑,能一如既往地,对他好。鼻子有点酸,邹大掌门有些儿女情长了。六昭道:“想说什么,直说。”邹无玉扑上去搂住他,“师兄,我决定以后要对你特别好”“”邹无玉还在为自己这句豪言和心里那点壮志兀自感动着,六昭却若有所思。“你闯祸了”作者有话要说:、邹无玉九“师兄,你还有什么没告诉我的”邹无玉怎么想怎么不放心,但六昭却未再多言,让他该干嘛干嘛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商量好的,门中这时候突然出了问题,钟堪临走前有一本账目没做完,后来安排其他弟子替写,写完后交由堂主去办,结果堂中的账和钟堪的账对不上了。还有两个弟子因为一点口角约下私斗,结果一个人耍诈,领了几个人把对方胖揍了一顿,那人的堂主不依,要讨一个说法。邹无玉重新核对帐目,安排人清算,把多出来的钱找到,还到库房,折腾半天他眼前一片墨点横飞,又被拉去评理,几个人各说各的,针锋相对,吵得邹无玉脑仁儿疼。日头偏西,这里还没争出个定论,好像每句话都得洒口水掐架,六昭不坐镇,钟堪不调解,他们都乱嚷嚷,本来嘛,江湖人火气大,身上有功夫就天不怕地不怕似的恨不得出门横着走,眼神都写着“大爷不好惹”。邹无玉头一回感到忧伤,门派上下果然都拿我当个摆设。“够了”邹无玉拍桌子大喊道:“都给老子滚”风剑堂沉寂了片刻,有人道:“公子,此事你给句话吧,怎么处置”“怎么处置处置谁”另外一个声音立刻接道:“谁说他有错了,你倒是算算清楚”然后又开始吵。邹无玉忍无可忍,拔剑出鞘,反手砍塌了桌案。“砰”清静了,邹无玉心情好了点,他环顾一圈,众人脸上表情各异,欲言又止。“门规怎么写的墙上贴着大字看不见”邹无玉咄咄逼人,“那点子功夫砍菜都费劲还他娘学会砍人了打架的全部在堂前罚跪,跪到想明白为止当师父的回去罚抄门规一百遍,不抄完不许出房门”众人静默,邹无玉叫道:“吴小五”弟子甲摔进门来,“师父我在这”“把他们的名字都给我记下来,明天挨个跟我打一遍”弟子甲中气十足地高喊:“是,师父”“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没人回答他,这还是掌门自上任以来第一次发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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