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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伏,雁行山的轮廓优雅而缥缈,天上星辰遥不可及。“有些事情必须要告诉你。”邹无玉回神,“啊”六昭的侧脸有些模糊,目光落在某个地方,眉眼间有一分莫名的温柔,邹无玉看不清,便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然后他听到了一个颠覆二十几年认知的真相。邹无玉的师父叫邹横章,当年在白水郡确实混得风声水起,那时西部连个像样的门派都没有,是浮涂宫内讧,致使自身日渐衰微。简单来说,就是权势之争,对立的重点,在于邹横章所创的浮涂剑法和另外一个人创立的雁行剑法究竟谁更胜一筹。那个人是西部最大的门派鸿门的开派宗师,鸿习。早年的武林高手辈出但是无法无天,甚至有些人为非作歹,死伤不断。鸿习坚持吞并白水郡的其他门派,邹横章和他产生了分歧,两人在浮涂宫势不两立,几番争斗逐渐蔓延,波及整个白水郡。最后鸿习带人杀去西北,邹横章的武功不及他,阻拦时被重伤,仅仅救回来还不到记事年纪的邹无玉。鸿习大杀四方的时候用的是浮涂剑法,顶的是邹横章的名号,后来他留在了西部,浮涂宫早年的弟子几乎全部折损了进去,江湖上知道真相的确实不多。邹横章自此变得恶名狼藉。邹无玉的家族是西部反鸿习最厉害的人,鸿习在灭门之后发现他们的家传武学中有一套很精妙的武功,可以弥补浮涂剑法和雁行剑法的不足。天下武学都有破绽,所以习武的人常常内外兼修,邹横章曾经发誓要杀掉鸿习,在之后的十几年年间潜心钻研,可惜直到去世前仍未能如愿。他把邹无玉保护得很好,浮涂宫那么多弟子,鸿习根本分辨不出哪个是当年被救走的孩子,也就无从知晓那套武功的秘密。直到他开始怀疑六昭。两种剑法,谁没有破绽,谁就能赢。鸿习至少还能活个十年,他还有后代,他怕浮涂宫回来报复他。邹无玉听后沉默了很长时间。六昭道:“所以他们逼我动手,想看看我成功与否。”邹无玉明白过来,“那天夜里打伤你的是鸿习的人”六昭轻笑,“是鸿习本人。”邹无玉愕然。师兄的武功已经高到如此地步了吗师父打不过的人,他也能把人打跑他不解道:“可是我什么都不记得,哪来的什么秘密”六昭伸手揉揉他脑袋,原本整齐的头发凌乱起来,他眼睛里落进细碎的微光,幽暗深邃,邹无玉恍惚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情愫在心底化开,他想,师兄一定还有重要的事没有告诉他。六昭道:“根本就没有秘密,那是师父骗他的。”邹无玉着急道:“没有那怎么办他现在怀疑你啊”六昭仿佛不在意地笑笑。“无妨,我的剑法,已经毫无破绽。”啊邹无玉愣住,六昭却忽而敛容道:“师弟,还有一事你要明白。”“什么”“我没有喜欢师父,我喜欢的人是”作者有话要说:十点半断网刚好写到三十一分,卧槽,爪机磨蹭一个小时才点开,这网速,累感不爱、邹无玉七邹无玉瞪大眼睛,竖起两只耳朵,一脸如临大敌的表情。六昭却接下去,“我喜欢的人是谁,你那么关心做甚”邹无玉悲愤,差一点就说出来了,师兄什么时候学会吊人胃口了,要不要这么不靠谱“你”“我”六昭嘴角弯起一抹弧度,“你有空胡思乱想,不如多练练剑,你不仅是掌门更是师父,习武不该懈怠。”邹无玉蔫了,师兄总能三言两语把他吊起的胃口堵回去。看他不答话,六昭道:“不如现在就跟我过两招”邹无玉抹把脸,神情严肃而认真,“师兄,今夜风景甚美,你我还是早点洗洗去睡。”竖日,艳阳高照,浮涂宫开始准备祭社期间的除尘洒扫。白江又叫白水河,流经整个白水郡,世世代代养育郡中百姓,人们崇敬白江,认为江水下有一位镇江河神,祭拜他可以求得风调雨顺。因为江水的源头在雁行山上,所以山下的长乐城每年举行为期五天的祭社,在燕子溪边搭台唱戏,焚祭香火,城民家家户户清理宅子,打扫秽物。往年这种事情邹无玉是不参与的,但其实全门派的弟子都知道最无法打扫的就是他从后院延伸到后山的耕地,不仅杂草和秧苗混在一起,而且种得乱七八糟毫无章法,比如说今天掌门高兴种棵麦子,就随手种两棵麦子,明天掌门想吃萝卜,就随手在麦子旁边种萝卜。弟子们表示虽然知道种下去的东西最后是要上饭桌的,但是当它们还在地里的时候就被种成大锅乱炖的样子感觉还真是有点不能忍。今年白长老在,总算不用管掌门那些糟心的事了。众人高高兴兴地打理浮涂宫各处,看到掌门更是破天荒地纷纷露齿微笑,邹无玉陷入一种莫名其妙加欢欣鼓舞的气氛里,完全摸不着头绪。“师兄,他们都怎么了”邹无玉嘀咕道。钟堪和徐季从风剑堂正门外面走过,不约而同朝他笑笑。邹无玉心肝颤了颤,徐季哥哥你不会笑就不要硬来好么,真是太倾国倾城,都让人想轻生了。六昭执笔抄书,闻言也没有抬头,随口道:“有何不妥”邹无玉趴在桌上没有回答,思索半晌不得要领。过了一会儿,六昭停笔,看了看他,“抽空收拾收拾你那屋子,把东西归置好,再让你徒弟帮你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你明天随我去祭社。”邹无玉哀嚎,“师兄,让他们把活儿都包下不成么”六昭:“不成,你是师父,不是生父。”邹无玉愤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不能干活儿收他们何用。”六昭奇道:“你给师父扫过屋子”邹无玉噎住,用眼神控诉他。师父隔三差五让他们俩干些杂活儿,小无玉很没有义气地落跑,最后都是小六昭默默做完两个人的份。六昭几不可闻地叹口气,“再不活动就懒成猪了,你看你,越发膘肥体壮。”邹无玉,“”我有小肥肉圆下巴我骄傲,我短粗胳膊矮胖腿儿我自豪,你这是眼红是嫉妒好吧,师兄总是这么一戳到位,针针见血。六昭伸手戳戳他的脸,果然戳到肉,“师兄都要养不起了,邹小猪。”邹无玉顿感萧瑟,现在耍赖还来得及吗,我可以天天扫地师兄不能不要我呀。他眼疾手快地拽住六昭的袖子,“师兄,你说我是撒娇好还是撒泼好”六昭莞尔,“你会撒欢就行。”邹无玉默,谁他娘能还老子一个正直的师兄来。燕子溪并非单指一条山涧,在流出长乐城辖地之前的河段都叫这个名,祭社的地方在雁行山山脚,离浮涂宫差不多二三里,有林子里的小路可以过去,骑马不方便,邹无玉和六昭便走着去。清晨的风凉凉的,吹过去很舒服,邹无玉忍不住犯困,这么好的天气就应该睡懒觉嘛。昨天可把他累惨了,他自己都想不到屋子里有那么多东西要收拾,窗帘、被褥、衣服、手巾、还有书本纸张通通要拿出去晒,脏衣服要洗,墙要弹灰,房梁要擦,地板要洒水再扫再拖,窗户要擦,窗纸要换这些事徒弟们帮他做了,他主要的任务就是把自己的东西收拾整齐,别人干活儿的时候不要添乱。但是,他的东西太多了。没事削着玩的木剑,刻的木头人,搭的小房子,自己琢磨着做的歪歪扭扭的折扇,早些年读书留下的功课,平时胡乱涂写的字画,等等零零碎碎的家什。这其中唯一不属于他的,是六昭的所有笔记。一本没丢,一本没破。“你在听吗”邹无玉走神了,被六昭的问话拉回来。“呃”六昭道:“没听就算了,等下人多,不要乱跑。”邹无玉答应,又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已经能望见山脚空地中央搭好的戏台,后边不远就是汩汩流淌的燕子溪,很多人围在台下,前边几排座位却都空着。祭社由长乐城知府坐镇,请城中老辈举人念祭神辞,祷祝风调雨顺,百姓安居乐业。邹无玉听得昏昏欲睡。最后总算是弄完了,开始拉大幕唱大戏,知府挨个跟几位请来的宾客寒暄,包括六昭,白水郡这么多江湖人,大家都得给个面子,六昭虽然不善言辞,但也不会拂逆对方的好意。邹无玉强作清醒地边嗑瓜子边看戏,硬撑了一会儿反而越来越困,瞥了眼六昭,看他没有要走的意思,想必时辰还早,于是头歪了歪,往后靠住椅子小憩。唱戏的咿咿呀呀个没完没了,那腔调高高低低起起落落,当成催眠小曲儿再合适不过。这一闭眼,邹无玉感觉自己睡得死沉死沉的。不知道过了多久。“好好”突然响起阵阵喝彩声吵醒了他。邹无玉眯着眼睛打呵欠,天光微暗,还是有些刺眼。大家还是在看戏,他问旁边的人,“什么时辰了”六昭道:“该回去吃晚饭了。”邹无玉不由地翻白眼,真行,这帮人看戏能看大半天,师兄居然能干坐大半天,而他最佩服自己,竟能睡了大半天。“那就走吧。”邹无玉揉揉空瘪的肚子,“回去吃饭。”两人站起身打道回府,黄昏时的林子幽静晦暗,倦鸟归巢,树顶上倒是叽喳叽喳,特别热闹。六昭走在前,邹无玉跟在后。他们没有交谈,同时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叮叮当当”微风吹拂,铃音空洞。两人停下脚步,大树后面绕出一个年轻的女子,手里拿着烟杆,斗笠半遮面,嘴里还叼着根草茎,显得十分吊儿郎当和漫不经心。但毫无疑问,她很漂亮。“两位,不忙走,陪姐姐玩玩呗。”邹无玉扶额,敢情他们这是被陌生女人调戏了。他以眼神询问身边的人,怎么对付六昭蹙眉,“你先走。”这是几个意思邹无玉反应片刻,非常不满,连声抱怨,“师兄你怎么能见色忘弟呢你忘了你跟我说过什么这个人都自称长辈了你就别打她主意忘年恋不会幸福的”女子正在暗中打量六昭,冷不防被邹无玉这道不按常理出牌的惊雷兜头劈下,随后大骂一句,高喝道:“来人抓活的”邹无玉哭笑不得,还当她多剽悍能自己一挑二呢,原来也要喊人。他拔出随身佩剑,寒光苍凉而凛冽,他挡在六昭前面,手腕转动,剑刃透出冰冷的杀气。林间蹿出众多灰衣的蒙面人,将他们两个死死围住。“师兄,我好像还是第一次跟你打群架。”邹无玉耳朵动了动,调侃他,“她该不会想抢你回去压寨吧听说江湖女人猛于虎哟。”六昭仍然一脸淡漠,不接茬,与他背对背,拔剑,蓄势待发。浮涂剑法总共二十四式,从东风微至到万雪封疆,是邹横章从一年各节气中领悟的武学精髓,加之以剑招表现出来,因而这套剑法在连招、合招、拆招上有些复杂,但进境深远,靠个人造化。六昭和邹无玉没什么默契,尤其是邹大掌门,多少年没打过这么高水平群架了,兴奋不已,恨不得招招炫技。六昭则力求速战速决。旁边的女子紧盯着他,在他挥剑的间隙毫无预兆地发难。邹无玉才看出她也是用剑的。六昭抵住她的剑,冷冷道:“鸿习没教过你么,不要用雁行剑法对付我。”女子咬牙,恶狠狠抽剑,又举剑攻去。邹无玉着急,这货是鸿习的人他现在一听到鸿习这两个字就慌乱。所幸这女人根本不是六昭的对手,很快败下阵来,六昭的浮华穿透她的肩膀,引得一声惨叫。邹无玉有点体力不支,被她叫得头疼,六昭帮他解决了剩下的人。树林里已经是黑灯瞎火看不清人脸,满地的尸体无从处理,刺鼻的血腥味简直让人想吐,可惜邹无玉还没吃饭,单纯反胃,更加难受。六昭封住女子的穴道,让她走在前面,一起回浮涂宫。这人知道鸿习的情况,又使雁行剑法,应该与鸿习有点关系,可以问话。回到浮涂宫,晚饭的时间已经过了很久,钟堪嘱咐弟子给他们留了饭菜,热一热就好。邹无玉劝六昭先吃饭,六昭颔首,坐在饭桌旁。邹无玉看他蹙眉不展,笑道:“怎么了,惦记那女的你是不是在打她的主意,嗯”六昭勾起唇角,“怎会。”邹无玉倒杯茶递给他,哼哼,“算你识相。”六昭接过来却没有喝,仿佛累极了似的,慢慢伏在桌上,邹无玉奇怪地推推他,“你怎么了”六昭闭眼道,“有些困。”然后他呼吸一沉,不再言语,邹无玉推他,喊他,他也没反应。邹无玉不由地慌了,师兄再累也不至于不省人事啊,刚才还好好的。“钟堪来人去叫钟堪”弟子甲刚好端菜过来,听见喊声撂下盘子就跑,不多时把钟堪领来。“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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