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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3(1 / 1)

,结果发生了些变故,唔于是我想明白原来功名利禄才是实打实的东西啊。”老爷子差点没一口茶喷出来,“臭小子,你说什么你读的可是圣贤书”柯子末笑嘻嘻的,“可惜我当不成圣贤,我还是当官吧,混个大官当当,我就回乡显摆去。”其余两人只当他是说笑,没有认真。老爷子指指柯子末,“看看,我白教你两年,学出一身铜臭来,到时候要是没进三甲,别说你是我门生。”柯子末哼了哼,“我也不好意思说您是我老师。”老爷子大笑。“哈哈哈说真的,柯子末,就冲你这股不要脸的劲头,你肯定中榜,谁敢不要你”深夜里,窗外的雪映出微微的白光,模糊的树影浮在窗纸上,整晚整晚一丝不动。兴许是被雪压沉了。柯子末侧躺在床上,盯着窗户出神,一盯就是几个时辰,毫无睡意。周遭安静无声,连呼吸也是轻轻的。然而他的脑子里一直有那么些话在回响。族长道:“从头至尾,都是陶台升唆使沈惠干的好事,如今沈惠一死,虽然陶台升有所顾忌没再为难,但阿凌的罪名也难以洗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回来,你不必惦念他了。”柯大叔道:“姓方的那个老东西,我见一次砍一次,有种就永远别回来儿子,缚刀凌一定没事的,你别担心。”柯伯母道:“若是陶台升二十年之后卸任,你也等吗若是他一直不回来,你还准备等一辈子”还有男人低沉的声音,言犹在耳。“那叫什么阿末末儿末末酸死了,还是肉末儿好听。”“你看我还不够,还要看姑娘,那都是别人家的,哪有自家的好。”“我觉得你好像离我越来越远了,是不是读过书的人都跟我们不一样”“跟我在一起,四季如春,如沐春风”那天男人身上淡淡的血腥味,仿佛还萦绕在鼻翼间。“肉末儿,你不是说要跟我亡命天涯么”“听你一说就觉得这话好酸。”“酸吗我觉得很好听。”还有那句算不上告别的告别。“虽然很好听,可惜,我舍不得。”柯子末从来没有这样思念过一个人,他觉得他可以这样思念下去直到入棺材盖板化作黄土。舍不得,有多舍不得柯子末都不敢深想,害怕特别没骨气地哭出来。年关一过,学子争相涌入京城,繁华的街市各处酒楼茶馆都能看到三三两两高谈阔论的年轻书生,他们斗诗斗文,名声渐响。柯子末常常一个人走在街上,当他终于置身少年时憧憬的地方,更多的却是感慨。四月,春闱开考。柯子末选择时策科,他要跟自己赌一把,赢了就是高官厚禄,输了就是名落孙山。赌注是他这辈子的姻缘。作者有话要说:、柯子末十春闱结束之后柯子末独自回去了,他的老师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他有些惊讶,“小子,过几天就放榜了,你这时候回来做什么”柯子末上学的地方就在京畿不远,来回也不过两天两夜,他几乎是一出考场就雇马车离开京城。“放榜还有五六天,我待不住,想清静点。”他解释道。老爷子摇摇头,十分不理解,但是莫名地很欣赏,“清静点好啊,你要是真当了官,可就难得清静喽。”柯子末笑道:“老师,您觉得我能考中”老爷子摸了把自己花白的胡子,表情高深莫测,“为什么考不中”“考生那么多”“哈哈,怎么,这时候不说自己是状元了”老爷子朗声一笑,“三年一开恩科,无数学子熬过十年寒窗只为一朝飞黄腾达,可是状元只有一个,柯子末,你觉得凭什么会是你呢”柯子末沉思片刻,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老爷子又道:“你觉得凭什么不会是你呢“”“老师你在逗我玩么”柯子末无奈道。“别胡思乱想了,安静待两天,”老爷子继续不紧不慢地浇花,“该有的总会有。”柯子末回到自己的小屋里静坐,望着窗外,春寒料峭,柳梢添新绿,麻雀声扰人清闲。他想,今年若是考不中,我还会等三年再考吗若是一直考不中,我柯子末捂住自己的眼睛。放榜那天,柯子末已经不记得自己都在考卷上胡扯了些什么,他唯一清楚的是,他不能输。大红色的纸张,在天光微曦里略显黯淡,金色的大字好像长了翅膀要飞,他站在人群里,往前走了一步,又退了一步。“柯子末,”他低声对自己说,“你一定要想好,你一定不能哭鼻子。”旁边的同学奇怪地看他一眼。柯子末走上前,只看到一片参差不齐的后脑勺,再往上,他抬眼看到了自己的名字。周围乱哄哄的声响都蓦地远离,他仿佛不认识那几个字了。柯子末多年以后回想那一天,仍然只觉得冥冥之中连老天都在帮他。四个月后,又逢中秋。马车在空荡荡的官道上轻快前行,两旁高大的乔木郁郁森森,叶片间黄绿交杂,筛漏出斑驳的光线。“公子,现在已进苍冉境地了。”柯子末放下书,伸手撩开车帘探头望了望,“别停,走吧。”“哎。”时隔一年,他再度踏上返乡的路,他还记得那时自己的心情平静的,还带点喜悦和惴惴不安,如今却是找不回那种感觉了。去年初冬离开苍冉的一路上,柯子末浑浑噩噩,失魂落魄,无所适从,心里想着一个人,整日整日地想,想他身在何处,过得怎样,想他是不是也在惦念着自己,想他什么时候才回来。想着想着,就不敢再想。柯子末闭上眼睛往后靠住软垫,不由地感慨,到底还是回乡了,大约后半辈子也就在这过了。当然,首先要把旧账算清。陶台升,你给我等着。八月,焕河城知府换任,御前钦点一品状元柯子末任焕河城知府。随后,他四处搜集陶台升多年下来累积的罪证,详细写了一份奏折,上表朝廷。刑部受理此案,据说牵连甚广,苍冉郡一众大小官员均曾对其暗中贿赂,助他倒卖军饷、私通外敌、盘剥过往客商,陶台升本人更是在边境拥兵自重,欺压异族,并且跟前任知府沈惠的死脱不了干系。皇帝看到折子勃然大怒,当下呵斥御史台纠察不力,派巡府前往焕河城。巧的是,巡府正是柯子末同榜探花,与他颇有几分交情,陶台升拉拢无果。十月,兵部、吏部、御史台接连转发三道圣旨,收去陶台升所有兵权,官降三级,削爵,抄家,流放北疆,无诏不得入京。陶台升被押解进京的时候,柯子末前去送别巡府。“陶大人,”他拱手笑笑,“一路顺风。”陶台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仰头大笑“柯大人,你也不过是个伪君子”柯子末负手,唇边的笑意冷了下来,“陶大人还是多操心点自己吧。”十一月,柯子末上奏阐明苍冉郡形势,地域狭小山寨林立,不宜多建城池,知府与苍冉总兵分责不清,官制冗沉人浮于事,结党营私之流甚多,百姓怨声载道,肯请裁练精兵,选拔干将,减少官职名目,免去苛捐杂税。朝廷争讨再三,最终同意了他的办法,并颁布圣旨,苍冉郡三城合并,撤知府衙门,设郡守提督府,命柯子末为首任苍冉提督,兼苍冉军主军参赞,在总兵到任之前代为督军。“哎哎,瓜子壳别乱丢,你看你都扔到地上去了。”柯伯母拿扫帚敲敲藤椅腿。柯子末懒洋洋的,“嗯,我一会儿扫扫。”柯伯母没好气道:“省省吧,等你扫,能等到明天去”柯子末哼唧两下,不吭声了。柯大叔走过来,抽着烟杆在门槛上坐下,咧嘴笑,“别说他了,你不是在扫地么,顺便扫了就行嘛。”柯伯母叉腰看了他一眼,“我就是觉得他这副没精打采的样子特别碍眼。”柯大叔吐出个烟圈,“你也省省吧,过两天他还得回去城里,和和气气的比什么不强。”柯伯母叹口气。秋夜的风略有萧瑟,卷过树梢和衣角,带来一丝冰凉的气息。弦月高悬,残蝉歇晚,虫鸣声消停了许多,柯子末毫无睡意,在寨子里游荡。像个孤魂野鬼。柯子末非常烦躁,他挠挠头,转过身,顿住,又转过身,原地转了个圈。“唉。”他拿着提督令牌看看,“我还真是傻。”还以为扳倒陶台升之后缚刀凌就能回来,现在才想到,天下那么大,苍冉郡又在边境,缚刀凌跑到别国去,怎么会知道呢万一缚狐狸铁了心远走他乡一二十年不打算回来,上哪儿找他去柯子末慢慢拾阶而上,走到藏刀殿前的枫树下,金乌火还是那么漂亮,红叶遮天蔽日,如同烈烈的火焰。他随手把令牌系在树枝上。“送你了,神鸟。”金乌火它当然不会说话,就算会说话,估计也不想说什么了。柯子末打个呵欠,终于感觉到一点困意,但是还不想睡。反正夜里没人,他就走进藏刀殿去看看。殿中还是老样子,就像枫溪寨也还是老样子,什么都没变,毁掉的石像已经重砌好,就是不知道里面有没有那把神刀了。柯子末待了半个时辰,光是坐着不动,发呆。好没意思,他有点失落,却说不清到底在失落什么,他又打个呵欠,决定回去洗洗睡觉。“吱”嘹亮的破鸣犹如苍凉的呼唤,瞬间摄住人的心魂。柯子末怔愣,随即奔出大殿。一团飞鸟状火焰展开双翼,从高高的夜空俯冲而下,撞向地面,在他面前一瞬熄灭,又一瞬铺延开遍地火海。在火焰的尽头,是红光潋滟的古老枫树。满目的灿烂与明亮,灼热的风扑面而来,柯子末抬头远望,天空不复黑暗,被火光映红。随后赤色的火焰黯淡下去,渐渐变为幽幽的蓝色。柯子末屏住呼吸。蓝色的火焰只及膝,在地面上勾勒出一个图案。曾经他见到的,在缚刀凌的佩刀上一只狐狸抱着一个圆滚滚的团子。柯子末呆呆地看着,脑海中一片空白。火红火红的枫树上跳下一个年轻男人,身后背着雪亮的长刀,眉眼间尽是温柔。他朝柯子末走过来,停在台阶下,仰头凝望他。他伸手,勾起唇角,“这块牌子不要了吗”柯子末一开口才发现说不出话来,全都堵在喉咙里。缚刀凌严肃地点点头,“那好吧,我帮你收着,”说话间就揣进了怀里,然后腆着脸道,“怎么样肉末儿有没有很好看啊我琢磨了半个月呢,那烟花我自己做的”“”太扯了,我在那边郁闷得要死要活,你倒是闷着头捣鼓些小玩意儿,柯子末真想拿什么东西糊他一脸。缚狐狸揪着衣角,忐忑地盯着他,见他看自己,赶紧摇尾巴。“嘿嘿”“”柯子末气结,“滚。”后来呢,缚刀凌就被自家媳妇儿领回去了,至于怎么挨揍挨训的,就不得而知了。他确实杀了沈惠,但就像当初陶台升那样,现在焕河城柯子末说了算,他把罪名推给陶台升,也没人敢跟他计较,更何况刀族的事情本来就不是人尽皆知的事情。缚刀凌为了讨好媳妇儿,在跑出去躲风头的日子里给酒楼打下手,跟大厨学手艺,现在能烧出一手好菜,天天变着花样喂饱肉末儿。于是柯子末终于消了点气,特赦缚刀凌不用再打地铺了。男人简直热泪盈眶,立马抱着铺盖卷滚到床上。“喂喂,那边点”柯子末嚷道:“衣服被你压皱了”缚刀凌趁机把人抱住,“媳妇儿”“什么”“相公”男人改口。柯子末满意地点点头,“说。”“我”“打住。”柯子末捂住他的嘴,斜睨他,“行了,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也是。”“”缚刀凌瞬间整个人都亮了。柯子末慢悠悠道:“你不就是饿了么。”男人蔫了。缚狐狸还真是好打发,好养活。很多年很多年之后,藏刀殿添了一把新的刀。它是刀族这一代里最好的刀。它的刀柄上刻了一只狐狸抱着一个圆滚滚的团子。它有个名字,叫姻缘。作者有话要说:、裴晓乾“哗哗哗”算盘声充斥着不大的房间。“哗哗哗”锦衣的公子斜卧在榻,午后的日光越过窗棂,照在他脸上,微微模糊了轮廓。“少爷,安静。”算盘声停了。桌边的阿顿生呼出口气,继续埋头算账。那锦衣公子百无聊赖,低头瞅了瞅手中的算盘,往旁边一扔,“阿顿生”“啊”阿顿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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