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甚至是在变成了他之后,也许这是因为扬瑟尔的体质问题。真的是太晚了。奥斯顿在知道自己的小儿子其实不是废物之后会不会后悔大概不会,会兴高采烈吧。“主要还是精神力,我早就说过你的灵魂跟这个身体太契合啦主人主人主人你想不想我”“塞因斯”亚德里还没说话,脑海里忽然响起的熟悉声音让他下意识地惊叫出声,一时的失态让旁边两个人一脸茫然。他意识到别人听不到塞因斯的动静,忙无辜地笑笑,脑海里却像刮起了深海风暴。“你这些天都怎么了”“不知道啊主人,一上那个飞舰,我跟主人的精神连接就被不知名的力量给切断了,我被压得一动都不能动,连主人的血都吸收不了嘤嘤嘤嘤。”听着塞因斯在脑海里委委屈屈的哭诉,杨深又好气又好笑,太久没听见这个聒噪的声音,让他一直都有点不安。虽然塞因斯严格意义上来说并不算一条生命,但这样一个爱撒娇爱耍宝的虚拟人格整天在他脑海里絮絮叨叨,谁都不可能不产生感情。更何况杨深从来都不是什么心如磐石的人。“怎么会被切断的,你不是号称全天下最先进的光脑”他忍不住揶揄塞因斯,心情却忽然间松快了一点。无论如何,这家伙不靠谱归不靠谱,却确确实实是他的力量,也是他能信任的家伙。“我感觉到了更可怕的东西很厉害的东西能够屏蔽共振的,主人你懂不懂不,我的意思是说那玩意儿对你的灵魂都可能有影响。”塞因斯急切道。杨深怔了一怔,“怎么会奥斯顿如果有这种力量的话,根本就不可能研究基因融合,而是要研究直接换身体了吧”谢尔和亚德里见他怔在那里,还以为他忽然有什么情绪,互相对望了一眼,都暂时离开了。“不一样的主人,它的力量是破坏,仅仅是破坏,破坏灵魂共振我觉得你说的那个总统根本不知道那个玩意儿的存在,飞舰上是个意外,我进入了它所在的区域才总统对你用的是毒,他根本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个玩意儿。”原来是这样,杨深还以为切断他跟塞因斯的联系也是奥斯顿计划的一环,吸引他的注意力让他注意不到飞舰上的毒。原来只是巧合和意外。可是塞因斯说的那个东西,让他升起了忐忑和警戒之心,能够破坏灵魂共振当初塞因斯藉此助他重生,那是不是意味着,那个东西也可以让他毁灭“那也是个光脑吗,塞因斯”“我不知道主人也许是的它的能量肯定比我充足,影响范围好大。”杨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只想知道,它有没有智能是无意识地释放力量,还是注意到了你,针对你我”那绝对不是奥斯顿所能研究出来的东西,也许跟塞因斯一样是灭世记之前人类的产物,但愿奥斯顿确实不知道他的存在。“你能感觉到他的具体位置吗塞因斯”“潘多拉城附近。”好像哪里不对,“可是塞因斯,上次在飞舰上那么远我们的联系都被切断,可现在我估计我们离潘多拉城绝对不远,我们怎么又能重新交流”“主人,我估计我们现在在地下,很深的地下,它渗透不过来。”“也就是说,我回到奥斯顿那里后,你还是不能帮我”“那要看那家伙还有没有能量,但我感觉它大概不是自主意识。”“”杨深握了握拳,困难又多了一重。可魂飞魄散吗那也不能阻止他要去救蓝夙渊,至于别的,也未必就到那么糟糕的地步不是吗,未战先怯,那可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态度。如果塞因斯能量充足的话,说不定可以制衡那个不知名的玩意儿,所以他不能在这里分心,救蓝夙渊,给塞因斯找出生物质能制剂,这才是他现在要考虑的迫在眉睫的事情。“塞因斯,你刚才说控制那种力量的方法是什么”他咬破指尖,给手腕上的金属环淋上一点血,这一次,冰冷的金属环终于顺利地吸收了血液,发出微微的光芒。、78风云与此同时,另一边,潘多拉城。“哈,不见了”奥斯顿满脸阴沉,上前一步用力拎住了眼前人的衣领,脸上露出十分狰狞的神色。他怒吼道:“这么多人看着,竟然让两个浸在维生液里半死不活的人就这么眼睁睁不见了你这在跟我开玩笑吗”“总、总统大人,可我们都是最外围的看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当时只有亚、亚德里将军和他的人进去了,我们无权过问啊。”“那亚德里呢”感觉到总统的怒气似乎有转移的趋势,那人于是大着胆子继续道:“您知道的,平常我们都按您的吩咐,不敢靠近里面,只有亚德里将军才能进去,说起来,他现在好像也不见了。”奥斯顿目光不善地看了他一眼,接着环顾满屋的狼藉,踩着倒了一地的维生液残液和玻璃渣子,心里狂躁得简直想把眼前所有人都给杀掉。蓝夙渊马上就要送到了,那个鲛皇,那个有着最好的神之基因的鲛皇只要得到他的基因,跟扬瑟恩的进行融合实验人类人类马上就不再是残缺的人类,会变成完美的神就连最难得到的鲛皇都已经落到了他的手上,这简直是上天对他的肯定,而现在这群人却告诉他,扬瑟恩和那个废柴小儿子全都不见了逃走了逗他吗奥斯顿怒火中烧,冷笑了几声,“跑在我眼皮子底下跑很好,我倒要看看,那样半死不活的人能跑多远,给我搜出动所有人手,搜遍整个潘多拉城搜遍整个乌托邦搜整个大陆”他把手一松,厌恶地把那个人给推到一边,狠狠地盯了一眼地上,转身出去到另一边,那几个科研人员正在那里,现在他看他们一样十分不顺眼。“你们几个,是乌托邦最好的科研人员,谁来告诉我,实验品逃跑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有多大”终于自己也躺了一回的几个人无声地望着有些歇斯底里的总统,实验品不见了,他们分明比他更不爽。一个人淡淡地说:“扬瑟恩将军那天出现了两次异常的爆发,我们有理由相信,他可能进一步进化或者异化了。”“两次”奥斯顿瞬间压下躁动的情绪,转而动容,“进化”“既然将军不见了,这还只是猜测,但也有可能”那个人皱了皱眉,“也有可能其中一次的爆发并不是将军产生的。”奥斯顿冷笑一声,“猜测难道你要我认为自己那个废柴小儿子也会觉醒吗,别开玩笑了。扬瑟恩一向优秀,两次爆发也完全有可能。”没有人接他的话,鉴于这都是乌托邦如今最好的科研人员,奥斯顿再喜怒无常目前暂时也还要依靠他们。这群科学怪人对这一点心知肚明,所以一向有恃无恐。这让奥斯顿有点咬牙切齿,但现在他最迫切的,还是怎么把他的儿子们给抓回来。他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怒气,这个时候愤怒帮不了他什么,要克制,要理智,啊,想到了,就算引不回大儿子,至少小儿子那边如果引回了小儿子,那么大儿子必然会跟来。奥斯顿大踏步地离开,阴沉沉地吩咐,“派飞舰回都城,把扬瑟薇给我接来,我就不信,他连姐姐的命都不顾。立刻马上”这一夜对所有人来说都过得特别漫长。乌托邦的总统一夜未眠,时刻关注着通讯设备,计算先被送到他手上的会是鲛皇蓝夙渊,还是他的女儿扬瑟薇。但世事总是出人意料的,在见到这两个人之前,他见到了另一个在他意料之外的人。“总统大人,亚德里将军回来了。”前来通报的人小心翼翼地看着一只手撑住额头,微眯着眼仿佛正在打盹的奥斯顿,生怕被惊醒的男人一个不爽下达什么残忍的命令。但这个消息如果不及时通报的话,奥斯顿总统也同样可能雷霆大怒,所以说这可真不是个好差事。“亚德里”刚刚还困顿地流露出一点疲态的男人猛地睁开眼,目中闪过一丝精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的下属,“他一个人来的”“还带了个人。”“谁”“人被衣服遮住了,看不太清楚,隐约有点像扬瑟恩将军。”他一边说,一边打量总统的脸色。只见奥斯顿微微皱起眉,像是在考虑什么,过了一会儿,他露出一个冷笑,似有若无地“哼”了一声,只让人觉得脊背发寒。“我们的功臣回来了,怎么能不好好招待请进来”他几乎有点咬牙切齿地说。看来亚德里这回凶多吉少了。来通报的人心里暗暗惋惜,动作却十分干脆利落,赶紧应答转身出门一气呵成,生怕奥斯顿又打别的主意殃及到他。奥斯顿死死地盯着门口,眼睛几乎眨都不眨,直到看到亚德里怀中抱着个人腰杆笔挺地踏进来,才勾起一边嘴角。视线落到亚德里怀里的那个人身上,果然被衣服兜头兜脑盖着,像是虚弱怕风吹一样,身形隐隐看去确实像扬瑟恩。“总统。”亚德里抱着人腾不出手,双脚啪地立正行注目礼,脸上一点心虚的表情都没有,等着人诘问。奥斯顿却偏偏一句话都不说,只是反反复复用阴冷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人,偶尔露出一丝阴测测的笑容,就是不开口问话。气氛一时间压抑至极。亚德里始终抱着人站得稳稳当当,没有因为奥斯顿的反常而乱了阵脚,尽管他心里始终捏着一把汗。他来这里的前后计划都是由怀里这个人一手策划,他也不知道到底能不能成功,可惜他们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不知道过了多久,奥斯顿仿佛觉得亚德里有了点不安和动摇的神色,才蓦地喝问他,“故事编得圆满了么,我儿子的忠诚属下”对面的人像是受到了震慑一样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忽然低下头,“总统大人,将军确实是属下救走的。”“你想说什么”没料到亚德里上来就坦白,奥斯顿倒有些意外。“属下自始至终只忠于扬瑟恩将军一人,想必这一点总统大人很清楚,不然也不会让我照看将军,但眼见将军身陷囹圄,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愚蠢的人。”奥斯顿嗤之以鼻,“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他变得更完美。”亚德里沉默了一下,“我的确理解不了那种完美,不能放任将军那样下去,所以我带走了将军。”“你能把他带到哪里去很快无论这陆地还是这海洋都是我的,你哪儿都躲不了。”“我知道,所以我把他带回来了。”亚德里咬了咬牙,露出一点愧疚神色,一把扯下那件衣服,露出怀中人的面孔来。奥斯顿从桌后踱出来,目光阴鸷,慢慢走到亚德里面前,忽然猛地扯开了那个人的上衣。圆润光滑的鲛珠暴露在空气中。“呵,这不是扬瑟恩,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小儿子,用你那蠢脑子想想,我怎么可能上当”他似笑非笑地打算看亚德里被揭穿后的惊慌失措,武人就是憨直且愚蠢,这种谋算怎么做得好,倒是傻乎乎地送上门来,抓起来严刑逼问不愁没有扬瑟恩的下落。倒省的大费周章利用扬瑟薇了,不过还是带过来好,谁知道什么时候又能用上呢。然而冒牌货被揭穿后亚德里倒是一点都不慌张,他甚至奇怪地看了奥斯顿一眼,让奥斯顿有点意外。“总统大人,我带回来的本来就是扬瑟尔少爷,我说过,我忠于将军,势必要保护他的安全。”奥斯顿忽然有点烦躁,这种原本以为尽在掌握的事情忽然发展到意料之外去的感觉十分不好。他厌恶一切在他掌控之外的东西,更厌恶脱离了他掌控的是他一向看不起的认为没什么智商的愚忠武人。“你什么意思”奥斯顿猛地掏出腰间的能量枪,狠狠地指着亚德里的额头,只要一言不合就打算把脑袋上开个洞。亚德里岿然不动,站在那里稳如磐石,抱着杨深的手臂连微颤抖没有,一板一眼地说:“您也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