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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3(1 / 1)

了两个孩子啊我抱着邱冰哭了一夜。若是她不能大哭,就让我替她流泪吧。时疫过后,军营里减员了一半。蒙儿决定找一批死士,将那些因为时疫而亡的军士从土里挖出来,用投石的器械扔进城里去。他是想让时疫在那座城里的也蔓延开,胡人来自漠南,一旦发生了时疫,存活率更低但那座城里,也有汉人啊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蒙儿已经变成和军师、楚悦一样的人了吗这简直是给我的又一次打击。该死的战争我极力反对他的做法,我第一次为了一件事激烈的争吵。如果真的以这种形式攻下朱雀城,就算能够胜利,百姓的心里也会留下猜忌的种子。现在能为了胜利抛弃他们,日后就能为了别的东西,将他们视为草芥。如果是那样,打下这个江山又有什么意思不过是换了另一批将他们视为猪狗的统治者蒙儿说服了军师和楚悦,甚至连一向低调的楚睿也保持了一致的意见。我在不甘和愤怒中看见成千上万的旧日袍泽,像一个个破败的麻袋一样被投入皇城里。只留下军中剩余将士麻木的表情,和敢怒不敢言的愤怒。死无葬身之地,这大概是最难堪的惩罚了。四月,皇城爆发大规模瘟疫,死亡惨重。蒙儿的计策奏效了。我曾一直觉得自己杀孽深重,可能不得善终。可我的儿子,一夜之间就造成了几倍于我造成的伤亡。看来我剩下来的日子里,都要为了我的大儿子积德了。此时,军中所有人都憋了一肚子气。再打不下这座城,不但是对不起战死的同袍,更是对不起土坡上那一个一个掘起的土坑。我们只花了一天一夜,就拿下了这最难攻克的城池。昔日繁华的朱雀城已经被完全脱了缰的兵士们糟1蹋的不成样子,尸骸遍地,到处是咳嗽着的胡人和汉人。我成天带着我的亲卫部队,蒙着面巾去抓那些脑子已经坏掉的兔崽子们。该杀一儆百的杀一儆百,该杖责的杖责,还好这么多年的征战,我已经在军中已经建立起了威严,总算控制住了这群脱缰的野马。楚悦松了口气。我们都明白绷得太紧的弓弦一旦松手,反而容易弄伤持弓之人的道理。我们进了皇宫,胡人皇帝被绞首,王族腰斩,宫女们已经后来我让楚悦干脆把这些已经活不下去的宫女赐给了那些军中的光棍。有些为了楚家打天下,四十好几了都没有成婚。现在天下快要太平了,兵士总要归还田园的。总还要让人家过过正经日子。我在宫里救下了一个年纪不小了的宫女,她面对那些兵士时据理力争的样子让我想起了邱冰。我把她要了回去,准备让她给邱冰做个伴。我觉得我的妻子应该能和她处的很好。我知道楚悦在想什么,他以为我动了心。我懒得解释,我对我妻子怎样,我和我妻子知道就行了。邱冰是远没有她聪明,也没有她漂亮,但这个宫女却不如我的妻子。我的妻子有着一颗无论何时都能自持的平常心,也有懂得该放弃就得放弃的坚毅。我当年为了她的坚毅而倾倒,现在也为了她的平静而更加恋慕。但我的猜测错了,邱冰好像并不喜欢这个叫“花朝”的宫女。甚至于,就连我的孩子们,也并不喜欢她。明明他们都能接受我那袍泽的妻子,却不能接受一个明显是为了伺候他们的娘而找来的管事娘子。可惜了她的聪明伶俐,出事周全。而且还没有什么野心。我看人一向很准。管它呢,若不喜欢,就不喜欢好了。我本来就是为了邱冰才救的她,若妻儿都不喜欢她,就当个摆设养着她,也没什么。以后她想要嫁人,我送她一笔嫁妆就是。江山初定。我想,到了我该卸甲归田的时候了。第18章离家出走邱老太君不让李锐读书,而是让他跟着自己种田的决定在国公府里传开后,下人们凑在一起时都免不了窃窃私语一阵。长嗟短叹一番后,大家一致认为没爹没娘的孩子就是苦啊顾卿看不着这些长嗟短叹,或者说,没人敢给她看。花嬷嬷自开始协助管理内院以后,北园里连个苍蝇飞进来都要弄清楚是谁放的。归田园居住了李锐,里面也就只剩了洒扫丫头和老婆子们干些粗活,主子们的事情都是不清楚的。所以顾卿每天是在跟着李锐读书而不是督促着李锐写字之类的,传也传不出去。顾卿现在正计划着近期想办法出去一次,找找“外援”。王老太太的儿子已经联系上了小胖子的舅舅,那边府里的下人给王老太太递了话,说是十五她家太太要去“如是庵”礼佛,希望能见一面。照理说,公府的老太君要想找个夫子进院教孙子,那是天经地义的,不用绕这么大的弯儿,但一来顾卿国学太差,不知道什么样的夫子是好夫子,二来她怕方氏知道了,又弄出什么阴谋来,她本来就不是宅斗的料,难免要吃亏。所以,暗自里慢慢调1教李锐是唯一的办法。李锐在院子里听到不必再到前面读书的事情,震惊之下,摔碎了手中的茶杯。虽然他先前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但那和被人说“你就不是那块料,书还是不要读了”是有天大的差别的。种田他一个堂堂国公府的少爷,就算日后封不了爵,蒙荫封个五品左右的官还是可以的。他现在只会种田,以后走出去,同僚岂不是要笑话死李锐觉得自己不能干坐着等,他得抗议。鉴于上次顶撞祖母把祖母气晕了过去,自己也被鞭子抽个半死的情况,他决定换一个反抗的方法。比如离家出走菜地里,等到日上三竿还没有等来小胖子的顾卿奇怪极了。平日里这个时候,李小胖早就已经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下了菜地了。“锐儿起来了没有别是睡过了。”顾卿问每天负责叫李锐起床的江婆子。她当时挑这个婆子,就是看她长得吓人,非常适合喊醒小孩子。“禀太夫人,老奴早上已经唤醒了锐少爷,看着他起身更衣洗漱的。”江婆子低着头回话,非常肯定的表明李锐绝对不是在赖床。“那是怎么回事江婆子,你带几个小丫头去归田园居看看是怎么回事。”莫不是种田种烦了,跑了想她小时候读书读烦了,也经常想着离家出走来着。归田园居回来的下人们神色慌张的告诉顾卿,李锐不见了。顾卿一点也不着急。这又不是交通发达的现代,一个小胖子,能跑到哪里去被家里经常走丢的猫已经训练的轻车熟路的顾卿,只是思考了几秒钟的时间,就开始指挥起下人们来。“孙嬷嬷,你去看看府里的四门,问问锐儿早上有没有出去,往哪边去了。如果是自己出去的,就派人骑马去追,如果是和其他人一起出去的,问清是和谁再派人追。花嬷嬷、香云、磬云,你们随我在北园和西园找找。”李小胖体型那么特殊,只要走在路上,总会有人注意的顾卿的镇定让其他下人们的神色都平静了许多。无论何时,主心骨可靠的立在那里,总能让人沉心静气起来。“动静小点,不要惊动了东园。”“是”孙嬷嬷的男人管着车马,她去问四门的情况最合适。顾卿带着花嬷嬷和两个大丫头把北园的持云院、雕弓楼和归田园居里找了一通,也没有看到李锐的影子。屋子里东西没少,衣服、散碎的银钱和屋里贵重的摆设都没有丢。顾卿觉得李锐应该不是跑了。要是离家出走,一分钱都不带也太傻了点。如果真傻成那样,也别想着帮他了,自己干脆洗洗干净,找根房梁吊死算了。“苍舒,你主子去了哪里,你可知道”留下这个丫头,是担心李锐在这个新环境人生地不熟,反而适得其反。她虽然想让小胖子尽早学会独立,可是人家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十几年,过的真真切切的那一个“”,你叫他突然一下子跟大学生去宿舍似的过,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她,被这么伺候了半个月,叫她现在回到现代那个单身宿舍样样都自己来,恐怕还要习惯一阵子呢。“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奴婢今儿早上去了洗衣房。”苍舒嘴里说着不知道,心里却有些害怕。她早上出门看见少爷那有些慌乱的神色时,就知道可能要发生点什么。但是她选择了什么都不说,捧着少爷昨晚换下的脏衣服就去了洗衣的婆子那里。锐少爷这阵子太苦了。天天吃着粗茶淡饭,天刚亮就要耕田,下午要教太夫人读书,晚上还要为了太夫人第二天的功课准备功课天可怜见的哪朝哪代也没见过公府家的少爷这么过日子的传出去岂不是要被笑话死现在为了陪太夫人高兴,连书都不读了那天孙嬷嬷传完话走了以后,她的眼泪就怎么也控制不住了。少爷摔了杯子,她去收拾,心神恍惚之下,还割破了手。从来下人们和主子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她虽拿着大丫头的分例,可府里谁把她当正经的大丫头看不就是看她跟的是锐少爷吗平时处处矮持云院和锦绣院的大丫头们一头也就算了,现在连一个菜田的老婆子都敢冲她。她在擎苍院里也是有小丫头伺候的,婆子们也奉承着,现在呢等少爷的事闹大了,闹到了太太和老爷的耳朵里,恐怕他们就可以搬回擎苍院了。就算小厮仆从都被赶跑了,至少那里还是锐少爷的地盘,用不着看人眼色。见问不出来什么,顾卿也不想做“屈打成招”这种掉人品的事,那姑娘看起来也还没她上高中生的表妹大呢。她只好带着花嬷嬷去西园瞧瞧。路过西园的抄手游廊时,花嬷嬷突然说道:“那个苍舒,恐怕藏了话。”这个年纪的丫头说没说谎,看看眼睛就知道了。“她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不是我想知道的那些。”顾卿叹了口气,“恐怕她也没想到锐儿闹的是失踪这一出。”“太夫人,以锐少爷的年纪,恐怕是很难了解你的好意的。他年纪尚小,从前又被养的不知天高地厚,一副浑浑噩噩的样子”“有人来了,好像是方氏的人。我们先避避。”顾卿眼尖的看到对面来了一个嬷嬷和一个小男孩。那嬷嬷是上次来过持云院的那个刘姓嬷嬷,小男孩看的眼熟,却不知道是谁。顾卿拉着花嬷嬷进了游廊转角的“我坐轩”。这里是西园,因为李锐去了邱老太君那里,加之下人们最近因为李锐发高烧的事情被赶出去了好多人,西园难免空虚。“我坐轩”的水榭和连接内外院的游廊上居然看不到一个下人。这在公府算是天大的失职。看样子李锐一走,方氏是根本不想要他回来了。“最近过的怎么样你娘担心你担心的紧,非托我来看看你。你上次被打的地方疼不疼啊下次这种事意思意思拉几下就行了”花嬷嬷和顾卿站在门后,刘嬷嬷的声音被风清楚地送进了轩内。花嬷嬷惊讶地挑了挑眉,对着顾卿做了个“书童”的口型。顾卿点了点头。知道了,上次陪着李小胖被那尚书家公子打的伴当。“舅奶奶,你放心,我这里一切都好。上次的伤,苍衣姐姐给我上了上好的棒疮药,已经好了。就是老太君不让我跟着少爷去北园,在这里无聊的紧。这里都是丫头和婆子,也没有多少书读,怪气闷的。”那少年未变声的清亮声音清晰地传来。“我的乖乖孙诶擎苍院里的药,你沾都不要沾若是伤了坏了,偷偷来锦绣院找我,千万不要用你那院子里的,尤其是主子用剩下的”“为什么啊,舅奶奶”刘嬷嬷有苦说不出,难道要说擎苍院里的药都是做过手脚的吗她自己没有孙子,把自己弟弟的孙子视若己出,这种阴私的事情,叫她怎么说得出口没得教坏了孩子“你不用管为什么,记着就行了。你那锐少爷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肚子里的货还没你的多,跟着他实在没什么前途。你先等等,等我办好了什么差事,再去和夫人求个恩典,把你弄出来送到铭少爷那里当差。”刘嬷嬷慈爱地看着刘东,他是他们家里最聪明的孩子,不能在西园里给埋没了。“我觉得锐少爷人还不错,对了,字写得也很漂亮”“光会写字有什么用能出将入相吗你难道想当一辈子书童”“不要”“乖,跟了锐少爷,你这辈子就毁了。”两人头碰头在游廊上聊了好一会儿,大都是拉些家常,譬如“你家的姐姐找了个人家啦”,或者是“下次休沐记得去她家看看”啊之类的。顾卿和花嬷嬷等的有些不耐烦。好在刘嬷嬷也不是那种闲散嬷嬷。作为方氏的心腹,她每天有许多差事要督促着。在安慰了刘东几句以后,刘嬷嬷让刘东悄悄的回去,叮嘱了好几句,让他不要让持云院里的人知道了他们的关系。“对了,若是擎苍院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的,你就托你们院子里看角门的苏婆子找我。我不能常来,你自己警觉点。”“什么样才算风吹草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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