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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衣官服的张玄快步走了过来。李茂上次见他,还是在紫宸殿的书房,这个五官灵台郎成功的预测了雹灾和雪灾,又预言来年关外大寒,一定过的极其辛苦,跪地苦劝圣上及早防备,早日赈灾,所以李茂对他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后来这位还上过一次门,听说和家中老太太相谈甚欢,李茂对他也就不似一般官员。张玄向李茂行礼,顺便开了天眼看了片刻,上次在皇宫里匆匆一见,没有顾得上,现在一看,他不禁对这位信国公大人的好命数惊讶了起来。非但如此,此人身上的功德也不少,显然是个好官,并非尸位素餐之辈。这信国公一府有天人照料,果然是人人向善,各个非凡。“太远的天气,下官也无法预测,下官并非真的是什么天师”张玄笑着说道,“不过,后天天气应该不错,无风无雨,若是扫墓,正好合适。”李茂听张玄说的这般肯定,也笑了起来,“那就先谢过张道长的提醒,那本官后日就带着家人去扫墓。”“国公大人,不知这次邱老太君伤的如何可去扫墓”张玄出声问道。“家母只是皮肉伤,将养一阵就好了。多谢挂怀。此次扫墓,家母也去的。”“那,国公大人”“唔”“不知大人府上扫墓,可缺一念经的道士”张玄眼神闪亮,鼓足勇气问出声来。张玄身旁的钦天监属官们纷纷露出了“我艹还能这么拍马屁”的表情。张玄对这些人的表情不屑一顾。这些凡夫之辈怎能知道他的远大抱负这是聆听天人教诲的好时机啊,没看到李铭那必死的血光之灾,都被邱老太君逆天改命化解掉了吗他若经常接触那位天君,岂不是更能了解这天道的真义李茂见他那副热切的表情,心头一阵怪异。“我家并不好超度念经之事,我母亲也不信佛道”他委婉地提出自己家中并不和其他人家一般,需要做法事的法师。“贫道乃正一派嫡脉。”张玄不再自称下官了,又把“正一派”嫡脉咬的重了一些,“但凡坟墓,几年一修葺,总会动了风水。若不用念经,贫道去替府上看一看,也是好的。而且有贫道引灵,岂不是更好吗”李茂被这道士的执着给说服了,而且这张玄和家中两个孩子似乎交好,也算是熟人,也就轻笑着点点头,谢过了张玄的好意,约了后天相见的时间和地点。李茂的目的达到,也没在钦天监多呆,就回自己的兵部部署去了。张玄目送着李茂走远,也一脸兴奋的表情,迈着轻快地步子渐渐走远,回他的五官阁继续抄书。只留下一群呆若木鸡的属官们。这这这,这般邀宠,实在是太奸诈了不过是出身正一派,又会一二道术,就可以走遍京城各种豪门显贵颇受欢迎,还落了一个“张天师”的名头对于这种人神共愤的逢迎拍马之道,他们只想说张天师,请问你收不收徒弟李茂派人传回来后日去扫墓的消息,全府上下一阵欢呼。府里的下人是不可以在府里私下烧纸焚香的,许多家生子和其他的下人都在等着府里主子一家出去扫墓,真好趁此时候落个假,带着家中子弟去野外空旷之地,为先祖烧一烧纸钱。府里的小丫头和小子们则是因为这次扫墓,邱老太君已经说了会好好玩一玩。灵云山下就有家里置办的庄子,到时候府里下人们可以带上自己的纸鸢去放,也可以带上葫芦去射柳,全府上下放松一番。年轻人没有不好玩的,邱老太君做出来的各种游戏又大受欢迎,这些下人们有不少都支钱央着府里的工匠们做了纸鸢和纸牌等物,就等着主子们休息的时候,可以放松放松。顾卿和孩子们的风筝不是府里的工匠做的,而是李锐在外面买来的。东市有一家专门经营南北杂货的店铺,里面出售一种从南面来的稀罕风筝,名唤“哨口风筝”。风筝的骨架上镶着极轻的小葫芦哨子,放到天上时,会发出清亮悠长的声响,所以这种纸鸢不被称作纸鸢,而被贩卖的商人叫做“风筝”。顾卿在这边听到说“纸鸢纸鸢”已经习惯,猛然听得李锐说“买了几个风筝”,还以为有穿越的战友到了此地,连忙询问内中因由。待问清为何叫做“风筝”,不由得大失所望。原来真的是由风弹奏的“筝声”的意思。还不如纸鸢纸鹞有趣呢。到了去灵云山扫墓那日,顾卿乘着软轿,在下人们的簇拥下到了门口,准备乘上她的马车,却意外的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熟人。顾卿心里一阵哀嚎。我的个神啊,不是那张玄张道士还有谁啊这次穿的也是道衣,难不成又要来“问道”了想起上次口干舌燥的经历,顾卿不由得眼前发晕,只能挤出一个干笑:“呵呵,张小道长前来是”“母亲,是儿子请张道长来的,父亲和兄长的坟茔几次修葺,儿子想让张道长看看有没有不妥。”哦,原来是专业人士。顾卿点了点头。“那辛苦道长了。”“不敢不敢。”怎么敢在天君面前班门弄斧哇“张道长,你也来了。”因为去扫墓,李锐穿了一身白色劲装,脚下蹬着一双箭靴,端的是英姿飒爽,少年风流,引得顾卿心中一阵叫好。看看她努力的成果她的穿越经历简直就是“看糟老太婆如何成功将渣男废柴书呆调1教成高富帅的逆袭故事”啊片刻后,穿着白衣,散着头发的李铭也和堂兄李钧从后院走了过来。李铭脖子上的伤还没有好,缠着几层纱布,再穿着白衣,散着头发,看起来像是受难的金童似的,十分惹人怜爱。李钧四月十五就要参加殿试,因为没有几天了,所以最近找他的同年也越来越少,倒是落得个清净。今日他穿了一身青色长衫,替堂弟拎着一个大包,跟在李铭的身后。“铭儿,你带了什么怎么能让你堂兄拿呢不是有下人嘛”顾卿皱了皱眉。李钧对两个弟弟都十分友爱,李铭这孩子有些喜欢欺负老实人,总是赖着李钧,对李锐就不敢。“无妨,不重的。”李钧摆了摆手,帮着李铭将包袱放进邱老太君的车里。转头再一看,李铭对他笑嘻嘻着作了作揖,他也莞尔而笑。顾卿见所有人都到了,率先进了马车,然后跟进去的是未成年的李铭。张玄眼看着顾卿登了车,恨不得也跟着钻进去,无奈他们这些成年男子除非病残,不然肯定是骑马或骑驴的,只得望眼欲穿的爬上马,随在李锐和李钧的身边,向着灵云山而去。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日有不少人家出城扫墓,信国公府的车马一早起程,用了一个时辰,才出得城去,待到了灵云山山脚自家的庄子,稍微修整一番,却发现山脚下还停着不少马车,各种人家的徽记都有。李茂皱了皱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既然是出门踏青,自然是不可以骑马的,除了顾卿手上有伤,身体又弱,是坐着软轿上山的,信国公府里跟出来的其他人全都是步行上山。李蒙和李硕的墓地在近圣峰的半山腰,位在高处,背靠斜坡,又有水流经过,是一块风水宝地。因为墓地是朝廷派人修造的,除了墓葬,一路上还有亭子可供扫墓之人休息,有各种屋舍可供守墓之人看守。待一家人爬了一半,李茂不好的预感终于应验那半山腰的亭子里坐着几个眼熟之人,不是那些日日来关说的武将还有谁李茂嘴中一阵发苦,看见他们,他的头皮都在发麻。这些人也不在此时纠缠,人家墓都还没扫呢,再不长眼,也不会这时候上去打听。李茂一肚子闷火,只遥遥地对这些人拱了拱手,随在母亲的身边继续前行。“那亭子里是熟人我看你似乎不太高兴”所有人都在走,只有她坐在软轿上,一来位置高,二来闲,不像李锐李铭几人,在后面已经和张玄不知道聊什么聊的热火朝天,自然是对李茂的神情动作是看的清清楚楚。“是。那些人都是京中闲赋在家的武将,只领着爵位或虚职,没有官职。”李茂发愁地说,“北军里空出不少职位来,儿子是兵部尚书,亲家又是吏部尚书,这些老将想要再掌兵马,想让儿子能在朝中举荐一二。”“哦,原来是这样。他们是能力不行你不敢推荐,还是”顾卿好奇地问着。“并非如此。圣上似是对北军另有安排,我不敢应承他们什么。但我也不知道圣上到底是要做什么,话就不能说明,否则传出去,有人又要多想。这段日子以来,儿子一直躲在宫里”李茂长吁短叹,“他们到底是从哪儿得知了我今日扫墓的消息啊我今日休假的事情只有圣上和几位要臣知道。”“等下儿子下山,怕是要被截住了”顾卿在轿子上看见李茂愁得胡子都在抖动,不由得好笑的摇了摇头。若说文臣和学子们还会讲究面子,被拒绝几次就不登门了,那这些武将们就是鲁直的代表。有些就是仗着是李老国公手下出身的,即使和李茂一点关系也没有,也会大大咧咧地上门来拜见。好在他们只是锲而不舍了一点,本身做的却不惹人讨厌,礼数也都足,所以顾卿一点都不反感他们,倒觉得他们有些可爱。坐在家里拿钱不干,非要跑到边关有危险的地方去拼搏一番,将军卸甲的不甘,顾卿反正是不能理解。在邱老太君的记忆里,李老国公的梦想似乎一直是天下平定后,带着妻子一起卸甲归田,在老家种些田地,收收租子,安享晚年什么的。这些武将年纪都不小了,怎么还老想着要出山呢没仗打,岂不是天下的幸事吗顾卿在想着严肃的问题,而此时的李铭李锐几人,却在后面兴高采烈的和张玄聊着一些奇怪的东西。“所以说,轻身术确实是存在的。”张玄先前正在说轻身术,话头是爬山怕的累死的李铭提起来的,张玄就将道家的轻功说了一通,李铭还没有什么反应,倒说的李锐心头大痒,连声追问:“张道长有见过会轻身术的道士吗”“我有一个师叔,就练得是这门功夫。他每日清晨会单足立在道观的檐角练功,来回于龙虎山的崇山峻岭之间犹如平地。当年我刚到龙虎山时,曾被这个师叔惊得从阶梯上滚了下来”李锐的眼睛更亮了。“不知你这师叔可愿收徒”“我倒不知道他愿不愿意,但这门功夫似乎是童子功,从四五岁就要练得,练到二十七八岁方才大成。你今年已经十四,筋骨已合,应该是练不得轻身术了。”张玄看着李锐眼里的亮光慢慢熄灭,想了想,安慰道:“不过道家也有不少以静制动的击技之术,什么时候我回山,给你抄上几本。虽然不是轻身术,但你是公府的公子,学轻身术也不合适,倒是多会几门防身的功夫,方才是正理。”“那我就先谢过你啦”李锐感激地对他行礼。“张道长,我小时候看过几本志怪小说,其中有飞剑伤人的故事,究竟是真是假到底有没有剑仙”李钧也兴致勃勃地问道:“你见过飞剑吗”“飞剑”张玄挠了挠头,“我们正一派是以符箓为主,也有养身和修行之道,但没有剑术一派。这些,应该大多是杜撰吧”“那道长,你的符箓真的能请来神明吗你抓过鬼吗鬼是什么样子的”李铭眨着眼睛,一脸又怕又想听的表情看着张玄。“说到抓鬼,贫道倒是曾经驱过一次,那是三年前的七月十五”张玄压低着声音,开始说起去年某个夜晚的遭遇。李锐几人和他们身后的家人都把耳朵竖的高高的,全神贯注地听着张玄的故事。顾卿见后面刚才还吵吵闹闹,突然一下子没有了声音,转头一看,不禁乐了。张玄骑在马上,不知道在说着什么,旁边的李铭听得已经入神,正在同手同脚的走路而不自知。李钧一脸惊恐的样子,那表情似乎是“我的妈啊一群女人扑上来你还能活”这样的意思。李锐一下子皱眉,一下子吸气,浑然没有平时内敛老成的样子。唔,如果这张道长很会讲故事,偶尔请他来陪陪孩子,其实也挺不错哟。待到了李家父子两的坟头,一众下人纷纷开始动作起来,李茂跪在父亲的坟前,亲自擦拭墓碑,而李锐也是一样,手拿下人递过来的软布,仔仔细细地擦着父母的墓碑。其他下人开始往墓前放各种祭品,又在坟边插上柳枝,做祭祀前的准备。张玄在坟边四周绕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他这话一出,李茂和两个孩子心头都是一松。只有顾卿,完全不懂一块墓碑而已,能有什么对或不对。顾卿看着李硕的墓碑,那旁边还空着一位,那是为邱老太君准备的。她在心中默默祈祷着,期盼邱老太君能够在地下和李老国公重新相会。因为见着这些死去之人的坟墓,她心中也是暗暗心虚。两位长辈在上,我实在不是故意占了邱老太君的身子的,我以后一定会做好邱老太君该做的事情,也会行善积德,绝对不会让信国公府蒙羞,两位在泉下有灵,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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