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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之前的争执不曾发生。燕太妃怔忪片刻,狠狠盯了那个奴才一眼,甩开要来搀扶的太监,忿忿而去。宝儿长声舒气,跑到王福眼前细看,“疼不疼啊福公公”“劳宝常侍挂怀了,奴才老嘴老脸,哪会疼”王福呵呵笑。宝儿也跟着笑,回头见天翼又坐回案边去了,忙奔过去磨墨,这是常侍的职责之一,但他经常失职,有时要福公公提醒,他才知道该做些什么,不过天翼没有因此而嫌弃他,比如现在,他觉得墨已经好了,天翼却接过去继续磨。王福窥视圣上的脸色,然后会意地退了出去,宝儿怀疑自己也该出去,却被凤天翼拉入怀中。“宝宝知道吗我刚才差点答应燕太妃了。”“为什么”宝儿觉得这门亲事很好,有个太医夫婿,就不用担心公主的身体了嘛“她比你还健壮”凤天翼知道傻儿的心思,冷笑道:“太妃不屑曹老,痴心攀附魏氏,便是言明立场,要与朕为敌了”宝儿愣了愣,“你是说,太后还想着要她儿子当皇帝”“只怕还想易位国姓。”宝儿傻眼,凤天翼轻笑道:“你是君子院出身,所学甚杂,必定研习过扶助帝王之术,何不献策一二”宝儿半张着嘴,脸却越来越红,“天翼太瞧得起我了,只是我真的不学无术,不过你说他们不但要篡位,还想改国姓,就是说他们内部也是心思各异,甚至矛盾重重,不定已经有过阴谋暗斗,这样的话,对我们不是很有利吗”该死凤天翼暗怒,眼神示意宝儿继续说,倒要看这傻儿敢精明到何种程度“我觉得不管他们好啦,难道还帮他们调和矛盾啊你是皇帝,你说了算”宝儿一脸得意,凤天翼暗里皱眉,脸上故作疑难,“他们私下斗得再厉害,也不至于相残殆尽,眼下我是他们共同的敌人,稍有不慎,便会为敌所害,我又怎能放手不管”“那就管啊”宝儿嗔怪,道:“你就是太善良了才会思虑太多,当初裕王谋反就是教训啊,先皇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不知道裕王有谋反之心先皇就是太慈爱了,否则把裕王从封地召回来骂一顿,然后关起来让他好好反省,不就没后来那些事了吗所以你要吸取先皇的教训,不要等到靖王他们真的谋反了,到时不杀也不行啊,当初裕王也是朝臣们力求杀掉的,你和先皇都不忍心,不是吗”“是吗”凤天翼故作恍悟,道:“你是建议我囚禁靖王倒是个好主意,只是太后那边该如何处理最少要立个名目吧否则朝堂上也会有争议,所以再说说吧,具体要怎么做”“你问我”宝儿不是奇怪,而是受宠若惊,往常都只有听的份,今天居然能正式发言,可见天翼不但宠他,还很赏识他呢“我觉得不用立什么名目啊他们本来就在密谋篡位嘛,明天你上朝的时候把靖王叫上,当着大臣们问他是不是要篡位,他敢否认,我就出来作证”“你有何证据”凤天翼笑问,心里某根弦却紧了一下。宝儿则一脸郑重,道:“不但我,沈哥哥也可以出来作证,还在太子府时,太后就派陈公公来收买沈哥哥,我都偷听到了,陈公公叫沈哥哥扶助靖王,还说你不是真仁厚,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只是利用沈哥哥的才能,等当上皇帝,你就会杀了沈哥哥,可是他们不知道,沈哥哥无才无德”“文玉是当朝丞相,兼领枢密使及内阁要务,你说他无才无德”“他那时候是无才无德嘛,我刚才还没说完呢,现在他突然德才兼备了,不但没被你杀掉,还当了那么大的官,太后和靖王他们就会知道,当初对你的猜疑有多谬误,同时也会担心沈哥哥提起他们当初来收买的事,明天在朝上,就算我的证词没分量,沈哥哥的总有吧”“是啊,丞相言证靖王等有谋反之意或许可信,但也有一面之辞的嫌疑,甚至会被质疑成我的口授,不然就是另一种臆测,会有朝臣质问丞相是如何得了靖王等的青睐,竟致无才无德时也会得人收买,如此的话,恐怕诛贼不成反自害”凤天翼用了玩笑的口吻,宝儿红了脸,“你说得对,我的计策不可行,那就把靖王单独叫来训话好了,到时我还是可以作证的,而且我有证物”“是么”凤天翼挑眉。宝儿郑重点头,“那天陈公公给了沈哥哥一张丝帕,原本是”宝儿顿住了,那个不是证物那么简单,对天翼而言,也应该算是母亲的遗物吧“原本是什么”凤天翼微挑唇,笑得温雅柔和。宝儿放心了,只要天翼不怪他迟疑,他就有勇气坦言隐情。“那块丝帕是端妃娘娘送给沈家大哥的,他们以前认识,后来被迫分开了”“被迫”凤天翼冷笑,挑起宝儿的下巴,“你可知端妃是何人”宝儿点头,泪花在眼里闪啊闪,“你想她了吧我知道的,因为我的娘亲也是那样没了的,虽然没见过她,但是”“你该死。”凤天翼淡淡一句,脸上却是笑,所以宝儿迷惑了,天翼究竟是生气还是玩笑啊宝儿直觉害怕,泪水出了眼眶,人却更紧地贴在凤天翼身上,甚至担心被甩开似的紧紧搂着,就算真的该死,他也希望死在天翼怀里。“你松手,不要勒我的脖子”凤天翼愠怒,现在这情形,究竟是谁要弄死谁啊宝儿害怕又窘迫,微微松了手,不敢说话,只是泪巴巴看着皇上,每眨一下眼,便是一串泪珠倾流而下。凤天翼垂在两侧的手握紧又松开,指尖不受控般轻颤,最终抬臂将宝儿圈住,如此单薄娇小的人,一掌就能拍死吧“别哭了,该死的不是你。”凤天翼轻拍宝儿背心,唤王福带宝儿下去洗脸,然后提笔写了几个字,封好,叫人送去丞相府。沈文玉含笑送走宫人,回到屋里启开密函,墨香犹存的纸上只有十个字愿得一人心,相离亦白首。果然是这样啊沈文玉垂眸轻笑,神色溺爱柔和,想起那人伪装温善样,令人又爱又恨,分明是个满腹疑肠的狠辣人,偏又惯使温柔伎俩,让人甘心为害。寥寥十字本是深宫怨妇二心之词,今日却被用作警言泄愤,然而隐意颇多,倒也果然在意料之中。那块丝帕是他故意遗失在宝儿手中,宝儿也果然不负所望,跟那人提谈起来,而那人也实在让他满意,竟然回过来如此诗句,不管有没有看到那块丝帕,总之这十字表明那人对当年之事芥蒂至今。天翼,你何其困苦杀我即能解恨,不是么沈文玉喟然一笑,手上密函在烛上化为灰烬,窗外秋阴煞浓,雨雾缠缠绵作者有话要说:、第 16 章季候不好,稍不留神就会着凉,何况宝儿这种随时随地乱打瞌睡的人更何况夜夜侍君、那什么过度、甚至浴池戏水呃,总之,宝儿生病了。御医红着一张老脸诊脉开方,虽然太祖时也有男色之事,但亦未至如此,可见这位常侍深得圣宠,而且是王公公亲赴太医院请医,圣恩之盛可见一斑。送走御医后,王福亲自着人煎药煨汤,近日皇上也是劳于国事繁忙异常,所以侍候完这边,他还得去御前侍候着。药得了,王福看着宝儿喝下去,稍事嘱咐便急着复命去了,宝儿自觉没那么严重,除了头晕乏力没胃口,其他什么都好啊,天翼真是太小心了,他又不是琉璃娃娃,根本不用精细照顾,什么卧床静养啊天翼不在身边,只会养出相思病宝儿因发烧而通红的脸更红了,相思二字如梅似蜜,酸甜掺半,嚼味心中亦是羞人。门外脚步响,宝儿不奢望是天翼来了,因为天翼上早朝之前就说了,今天不能来看他,好像有什么外绑使臣来了,要设宴招待,会弄到很晚呢,天翼真是太辛苦了“你们不会敲门吗而且哪有直接闯进人家房间里来的”宝儿半卧起来,气呼呼看着这些踢门而入的人,但是看到刑姑姑也在的时候,宝儿明白了,一定是小黑黑又被追到这儿来了,真是个又神秘又爱撒谎的笨朋友“你们又是来找他的吧但是很遗憾,这次连我都没看到他,所以”“太医院的人是来给你诊治的”刑姑姑一脸狐疑。宝儿苦笑,“我也觉得不需要,可是福公公说了,我不能带病在皇上身边侍候,病气过给皇上就罪该万死了,所以我好生养病也是忠君之事。”刑姑姑一脸愠色,突然挥了一下手,“搜”跟着来的四个太监立刻四下搜寻,宝儿气得跳下床来,却一阵眩晕摔在地上,只能挥手疾呼,“不许你们乱来,太过分了啊小心点,那是皇上赏我的水晶杯喂你不能开我衣柜啊,里面有我全部身家,少一样我要你赔你们是搜人还是抢劫啊那个不能碰,哎呀,完了”宝儿捂脸痛呼,那架紫檀镶玉围屏被撞倒了,碎了好些地方,溅起来的碎片弹了一块划在宝儿脸上,不是很疼,但是很心疼啊,那是天翼送他的,不是赏,是正经八百送的,可是摔坏了“你们这些坏人”宝儿戟指怒喝,随即呆住了,怎么手上有血虽然知道被碎片划了一下,但是没想到会划破啊这下糟了,本来就是中等相貌,现在还被破相了,拿什么以色侍君啊宝儿呆愣一阵,突然放声大哭,扑上去揪着那个摔了屏风的太监又打又骂,“你这个坏人坏人你赔我赔我”太监格挡不开,却见刑姑姑朝他递眼色,于是狠踢了一脚,宝儿痛叫一声,捂着肚子蜷成一团,哭声没了,只有低低的哼痛声,如果不是太痛,宝儿绝不会吭出声音,还是那个原则,不能跟坏人示弱。去别间搜查的太监回来了,自然是一无所获,刑姑姑一个眼色,两个太监上去架起宝儿,另外两个则当先开路,刑姑姑压后,一路悄然行事,终于到了昭明宫。太后在榻上闭目养神,皇后在榻边轻诵经文,香炉青绕,暖室如春。刑姑姑悄声近前,稍事耳语,很快便命人将宝儿带了进去,太后依旧半闭着眼,皇后却低抽了一口气,刑姑姑立刻会意,旁边太监赶紧拿帕子擦去宝儿脸上的血迹,以免污了两位主子的眼睛。宝儿此时也不哼哼了,因为面前的老奶奶是真正的坏人,天翼那么好,把她当生母一般孝顺着,不但宫人私下赞叹,朝臣们也颇多赞词,民间更是将皇帝孝道列为表率,可是受到孝敬的人并不可爱,居然一心谋反篡位太坏了不过福公公教过,遇到太后要恭敬,所以宝儿规规矩矩叩头,“太后万安”问候错了吗你踢我干什么宝儿瞪了身边的太监一眼,却听刑姑姑轻声提醒,道:“这位是皇后娘娘。”是吗宝儿瞪大眼,觉得皇后娘娘真好看,而且很和蔼的样子,所以宝儿冲她笑,“皇后娘娘吉祥”魏佳敏微微点头,见太后仍闭目不语,这是令她代为问话的意思。“你是皇上亲笔御封的常侍,因此不必跪着说话,起来吧”果然很和蔼呀宝儿心里高兴,却连连摇头道:“我身上疼,而且没力气,所以皇后娘娘还让我这么着吧,好不容易消停下来,再动,又要疼了”榻上的太后微皱眉,显然不悦这奴才回话的方式,魏佳敏则淡淡含笑,道:“你倒乖觉,既如此,且如实答本宫的话,栖麟阁藏着的是什么人”宝儿奇了一下,抬头看了刑姑姑一眼,“怎么姑姑没跟皇后娘娘说吗可我上次告诉姑姑了啊,那是皇上的人,不是随便就能看见的。”刑姑姑不悦,低斥道:“即使是皇上的人,难道无名无姓”“肯定有啊,只是我不知道,不过我给他取了亲密称呼,只是不能告诉你们,那样就是出卖他,不道义”刑姑姑一个眼色,旁边太监抬腿要踢,却被皇后止住,所以说,皇后还是挺好的,宝儿冲她感激地笑。魏佳敏却是一声冷笑,“你既说她是皇上的人,又怎敢说什么亲密难道她是你引见给皇上的”“怎么可能”宝儿笑起来,“我跟他认识还不到一年呢,要说引见,不如说是皇上替我引见的,实则是我撞见的,然后就知道他是皇上的人了。”“放肆”刑姑姑低喝,宝儿莫名其妙,那是因为他不知道所谓的撞见已经被这些人想像成风情画面,也由此推断出皇上是在太子府时宠幸了那人,并因为被宝常侍撞见而顺势给了这份私差,一直暗中侍候那人至今。“也罢,你且说说那人品性相貌如何”魏佳敏含笑叹问,俨然一个替夫择妾的贤妻良人。宝儿则一脸犯难,嘀咕道:“我也没见过他的相貌,因为皇上不准他在别人面前露出脸来,甚至身体也不能轻易让别人看见,至于品性,我觉得他是个爱撒谎骗人,而且胆小惧事,但又不能算是坏人,可是使起坏来又让人恨得牙痒,不过”“好了,不必再描述,既知她是那般不堪的人,你就该劝皇上远离为好,若是不敢劝言,你且将她带过来,本宫自会好言劝归,若她是真心侍奉皇上,本宫亦会为她进言求封,总不能让皇上为此留人话柄,本宫也落下不贤之名,宝常侍这就去带人吧”魏佳敏挥手,两个太监又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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