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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处是密密丛丛的稻田,耳边充斥着蝉鸣鸟啼。桑田漫步在这乡间小路,悠闲自在的哼起了小调。金洪提着篮子和竹篓在后面跟着,看着前面那小丫头摇摇摆摆的身影,心情也不由得大好。这小妹妹不似京城的姑娘温婉如玉,也不比府上的丫鬟精明稳重,但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灵巧生动,貌不惊人却也让人觉得可爱。不过,这丫头不咬人时瞧着还算亲切和善,发起疯来也让人没法子。金洪组织了一下措辞,“纪妹妹,你以后可别再像昨天那样了,把我都吓了一跳呢你说这姐妹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无非也就是言语不和,吵闹吵闹也就罢了,何必动手呢”桑田一脸委屈,“我没故意推她,是她自己倒下的啊,硬要赖在我头上我有什么办法就好比你去我家做客,被苍蝇咬了也要怪我吗”任何时候博人同情的总是弱势那一方,昨个桑田把秋香推倒在地上,秋香疼的哇哇大哭,谢元修跑出去追桑田,金洪就只能留下来哄那秋香了。小姐妹之间的小心机金洪不懂,这桑田性子又这么倔,他也不和她纠缠那些事,只是劝道,“再怎么说你们也是亲人,就算你不是故意的,扶她一把这事不就过去了吗你不知道,昨天大爷知道这件事,和大少爷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这关谢元修什么事”桑田皱眉问道。金洪当然不会告诉桑田,谢贤本来就不同意谢元修教桑田念书,不为别的,就说两人这年岁差的太小,虽说乡下没有城里规矩多,但这么朝夕相处容易出事。而且,谢贤从来没见过谢元修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他总觉得自己儿子这般所为是没安好心。那日肖氏携女拜师,谢元修起初也是不肯的,最后还是谢贤应了下来。莫名其妙给几个女学生当先生这事本来就不妥,这不,这才第一天就出了事。“大少爷和你关系好,撇下秋香就走了,秋香哭的最凶时正赶上大爷回家,大爷一看大少爷把人秋香撇家里不管,回来免不得要责骂。你别看大爷看着温和,发起火儿来可吓人了。”纵是桑田这样喜欢无理也得狡三分的,此刻也没了声,忽然从心底里生出几分愧疚来。金洪一看桑田被他说动了,继而说道,“妹妹,你们纪家的事我也有所耳闻,大人的矛盾是他们自己的事,就别再把恩怨传到下一代了。我知道,纪二伯没少占你爹便宜,但秋雨秋香还小,再怎么说也是你的妹妹,姐妹之间不至于闹到这种程度。就拿大少爷来说吧,家里几个伯伯的腌臜事没少见,可这一点都不影响大少爷他们兄弟之间的感情。”一听是谢元修的事,桑田就忍不住打听了,“你们到底是哪来的啊我看你们不像是寻常人家,怎么跑到碧溪村来了”金洪心想,她怎么注意力转到这上来了,“什么寻常不寻常人家的,不就是家里人多么”桑田再想细问,金洪却怎么都不说了。“反正你别总和秋香秋雨闹别扭了,往后日子还长着呢,你这样大少爷也不好做人啊”桑田低头叹了口气,“行了,我知道了,以后我让着她还不行么打不还手,骂不还口总行了吧”桑田说到做到,见了秋香秋雨也不再像昨天那么冷脸,还淡淡的打了个招呼。金洪心道,这妹妹脾气虽大,嘴巴也不让人,但心里好歹还是听劝的。谢元修也不是没有事情做的,虽然没有人来看病,但药还是要制配的。纪家三姐妹提出先帮谢元修分拣草药,桑田和秋雨一点就通,金洪随便一教两人就搬了板凳坐一边挑理去了。秋香年纪在那摆着呢,说是帮忙不如说是添乱,谢元修叫她去一边休息她还不肯,最后搬了凳子在谢元修对面坐下。“师父,你长得可真好看啊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了”秋香捧着脸,由衷赞叹道。童言无忌,四岁孩子的夸奖谢元修还是觉得很受用的。“师父身上也是香喷喷的,和我爹身上的味道不一样呢”秋香跑过去和秋雨偷偷的说,桑田偷听到心想,当然不一样,你爹是送信跑腿的,每天大太阳晒着,从南跑到北,大汗淋漓能不臭么你叫谢元修跑几圈他和你爹的味道就一样了。秋雨捏捏秋香的小鼻子,秋香依旧很兴奋,“我好喜欢师父啊”桑田喝着水呢,差点没一口喷出来,呛的她躲在一边咳的脸都红了。余光看见一双白嫩细腻的手递过来一方帕子,桑田接了帕子背过身,不让他看见自己的窘态。然后桑田就感觉到那双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力道温柔又适当。他低声问她,“今天这么老实,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他还以为桑田接着要和秋香大战三百回合了。桑田红着脸,“我这不是为了不给你添麻烦么”谢元修笑着摇摇头,正好一阵微风吹来,桑田的发丝就抚过他的脸颊。“我给你的香发散和面膏都用了”桑田老实的点头,“能看出来吗”谢元修看她皮肤较之前要白嫩许多,“面膏什么时候开始用的告诉我实话。”“额也没几天,你带我去镇子上那天晚上开始的,之后每天晚上都用,到了今天也就五天吧”谢元修满意的颔首。谢家的皎颜膏向来是宫廷密供,深受深宫娘娘的喜爱,但配方一直掌握在老爷子手里。他不像他二叔,与其剜心思去偷老爷子的秘方,还不如他自己调制。事实证明,他调制出来的面膏丝毫不逊色于谢家的御供,甚至效果要更好。“嗯,继续用。”桑田想谢谢他,一直以来帮了自己不少忙,还没开口秋香就把谢元修拉走了。“师父,教我写我的名字吧我叫秋香啊”桑田有些无奈,她开始有些羡慕秋香了。四岁还是肆无忌惮的年纪,喜欢一个人便亲近他,讨厌一个人便辱骂他,出了事横竖都有个“年纪小”打掩护。她呢这尴尬的年纪,说她还小,想靠近他也要顾及自己的身份,过两年要定亲的人,哪能这么为所欲为的缠着他啊说她长大了,可是估计自己在他心里还是个孩子吧看他对秋香那么耐心,手把着手教她写字,说不定自己和秋香秋雨一样,他就是哄她玩呢。君生我未生,我生君未老,可是姑娘我还是太小惆怅的纪桑田抬头望天,正看见对面的秋雨善意的对她笑。桑田回了个笑脸,秋雨便走过来拍拍她的肩膀。桑田没话找话,“听二伯母说你定亲了恭喜你了啊”秋雨没想到桑田问的那么直接,有些红了脸。桑田也意识到自己太唐突了,她可是在和一个小家碧玉说话呢。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秋雨说道,“桑田,我已经说过秋香了,她不会再找你的麻烦。”“我也有错。”“桑田,那件事不管大伯是不是祖母亲生的,你都是我妹妹卖牛那个主意,真的不是我爹娘出的”有些事情摊开说就没意思了。恐怕秋雨自己都不知道她娘是个厉害角色,她听过墙根,肖氏她想做什么坏事从来不是自己出主意,没有肖氏的一再怂恿,薛灵芝也不会那么急躁。“祖母有时候的做派,我也看不过去。说实话,我娘那么急急忙忙把我们姐妹俩送出来念书,也是不想让我们受祖母的影响。她有时候欺人太甚,妹妹还是要劝劝大伯和大伯母放宽心啊”桑田领了她的情,她爹娘早就不拿薛灵芝当回事了。如果不是肖氏又纠缠上她们家,她爹娘的心会更宽的。不过,既然秋雨有意示好,纪桑田也不是不给人台阶下的人。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是好好相处吧。就这样,这纪家姐妹虽然貌合神离,但是彼此也相安无事。谢元修最不爱读诗经,但无奈这是肖氏的特别叮嘱,他只能很无奈的从诗经教起。这姐妹三个,秋雨学起来最像模像样,人用功领悟能力也强。秋香是学起来最卖力的一个,整日摇头晃脑的背书念书,颇像他年少在学堂时的模样。最让他头疼的还是纪桑田,时而聪明,时而糊涂,但是漫不经心永远写在脸上。一只鸟落在窗口也能勾去她的魂,谢元修挡在她的眼前,知道她个性强没法说她什么,只能似笑非笑的瞪她。桑田鼓起嘴巴,心里叫苦不迭。真不能怪她不用功,实在是反复学她八百年前就融会贯通的东西,她演技再好也不能一直装作感兴趣的样子。“老规矩,回去写三页字帖明天交给我。”桑田:“”作者有话要说:、偷盗,威胁,三天纪桑田老远就看见自家院门大开,篱笆门随着微风开开合合,时不时发出“咚咚”的撞击声。她早上出门时明明已经锁好门了,怎么如今门却开着算了算时间,纪声言去走货了,宋玉、李大嫂和翠花去来因寺敬香去了,这个时间家里应该没人才是。纪桑田心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快走了两步,结果发现自家的大黄狗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就像昏死过去一样。桑田大惊,家里莫不是进了强盗她弯下身子打算悄悄溜走,寻个帮手再回来看看,屋里忽然走出个男人,恰好撞她个正着她想跑都来不及了。这人约莫三十岁左右的年纪,穿着青布长衫,整个人看起来斯文持重,倒不像是寻常强盗匪寇。这人两三步就走到桑田面前,颇为彬彬有礼向她一揖身,“敢问可是纪姑娘”桑田没答话,警惕的向后退了一步,目光落在不远处那条昏死的狗上。那男人顺她目光看过去,不紧不慢的解释道,“纪姑娘放心,那狗只是被下了蒙汗药而已,不待片刻就能醒过来。”“你们到底是谁凭什么擅闯我家,还迷昏了我的狗”“凭什么”屋里又出来一个公子,这公子眉目清秀,唇红齿白,举手投足自有一般灵毓风采。只是她扬着下巴,手拿一把阖起的折扇,一下一下的在手掌心敲打着,“我温良玉做什么需要告诉你为什么么”温良玉这个名字纪桑田是听过的,正是那日她到处打听的那个温当家“怎么,你不敢相信”温良玉停在离桑田半米之处上下打量她,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生的算不得好,但却是让人过目不忘的长相。“我还以为是我父亲多出来了个女儿,不过,我这横看竖看,怎么都不觉得你身上有半分我们温家人的影子。”这人说话语气轻佻,话尾声调微扬,一双凤目虚眯着,眼里尽显鄙夷。纪桑田心想,难道是因为自己冒充和这温当家相熟,所以这温当家找她来算账了可是想来这并不是什么大事,她也没有以此行骗作恶,为何对方如此较真儿温良玉转身进屋,那个三十岁左右的仆从对桑田略微躬身,做了个请的姿势。这明明是她家,如今反倒显得她是客人了。温良玉嫌这破屋简陋,连个值得落座的地方也没有,索性就叉着手站着。桑田心里七上八下,面上却强撑镇定,率先开口解释说,“如果温当家是为了我冒充和您相熟之事前来找我算账,那我可以和您好好解释。”“不必。”温良玉耐心似乎已经用完,“打着我温某旗号坑蒙拐骗的人并不在少数,我只问你一句,你和兽玉令的主人是什么关系他现在人在何处”桑田不懂温良玉的意思,温良玉厉声问道,“我是说谢元修,你是不是认识他快告诉我他的下落”温良玉疾言厉色,桑田吓了一跳。看这温良玉目露凶光、神情急迫的样子,总感觉这人找谢元修没有好事情。如果谢元修希望自己被对方找到,那么以对方的名号,事后再将这事告知谢元修请他裁夺也来得及。可是如果谢元修不希望见到这人,自己多嘴说不定还会为谢元修惹来麻烦。纪桑田深呼了一口气,略微沉吟了一下,对上温良玉焦急的眼神,用平静的不夹一丝波澜的声音开口道,“你说的人我不认识。”温良玉经过多方查探,得知谢元修曾经在东栾大街的文房铺露过面,还为眼前这黄毛丫头恐吓了那个掌柜的一顿,那谢元修肯定是和这丫头相识的,桑田在卖砚石时曾经和那掌柜的签下字据,上面有她纪桑田的大名,顺着这条线索查下来,温良玉这才摸到纪桑田家。温良玉早就在心里认定谢元修和这黄毛丫头脱不开关系,怎知道这丫头会出口装傻否认。温良玉一气之下上前抓住纪桑田的衣领,稍一用力就把纪桑田整个人都提起来了。桑田眼神无波,平静的回视着温良玉气恼的眼神,没有丝毫心虚害怕之意,气的温良玉牙根痒痒,“你说是不是谢元修教你撒谎的是不是他故意躲着我他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他”仆从在一旁默默叹息,却不敢支语半句。他们家小姐在外人眼里是精明莫测,可是只要遇上了和谢元修有关的事,小儿女情态就立时显现,丝毫不加收敛。“你们是什么人放开桑田”身后传来纪声言的声音,他手里拿着扫把,眼见着就要向温良玉冲过来。温良玉一松手,纪桑田没站稳就摔在了地上,她还来不及吃痛,忙爬过去抱住纪声言的大腿。桑田抱得紧,纪声言动弹不得,趁这功夫才稍稍恢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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