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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7(1 / 1)

有几分说不出的失落惆怅。点珠端了茶送上来,看见谢元修袖口黑乎乎的一片,忍不住道,“您这是怎么弄的啊”谢元修一脸无奈,“你们家掌柜的蹭的。”点珠:“”桑田:“”谢元修对桑田砚谱上的三十种样式统统不满意,桑田本想说“您快另请高明吧”结果点珠却多嘴道,“谢大夫,您不满意没关系,我们掌柜的如今在绘制一册新的砚谱,说不定就有您喜欢的呢”“是么,那倒可以看看。”谢元修淡淡微笑,点珠就像是受到了鼓励一样,絮絮叨叨的说个不停,生怕失去了谢元修这个客人似的。最后完全无视了纪桑田,领着谢元修往里间走去。谢元修看了几张桑田最新绘制的几张样图,漫不经心道,“比那一本好一些。”桑田心想,你到底懂不懂行啊那一本可都是古今名家设计的,这一本是她这个半瓶子醋自己乱搞的。点珠期待的问他,“那您的意思是”“明日叫你们掌柜的随我到玉石市场逛逛,寻一块好材料就开工吧,时间也不多了。”谢元修走后,桑田崩溃的对点珠道,“以后别再把这个人放进来”“可是您已经接了这单生意了”桑田快抓狂了,“你怎么对他那么热情啊你没看他嫌东嫌西的那副样子,我一点也不想理他。”“不是您说的吗,这几天外面的生意交给奴婢,奴婢不想让您和少爷失望,一个客人也不想放过”点珠一脸委屈,“而且,您知道么,谢大夫是京城有名的风雅之人,他最擅长丹青,谁要是得了他的画可是得了天大的脸面呢能为这样的人制砚,制好了咱们铺子肯定能名声大噪”桑田对她这话的真实性并不怀疑,可她才不信点珠那么卖力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什么一个客人不想放过啊她无意中都撞见点珠犯懒放走好几个客人了“姑娘,您跟谢大夫以前是不是认识”点珠小心翼翼问道。桑田算不上正经主子,点珠又是个好动活泼的丫头,两个人不像是主仆,更像是小姐妹,相熟后讲话就更无忌讳了。“认识什么不认识”桑田没好气道。点珠一脸怀疑,“可我上次明明听见您对温当家说什么谢大夫八抬大轿娶您您都不答应呢,要是不认识,怎么会说这样的话呢”“”点珠见桑田不说话,心想自己肯定猜对了大半,接着问道,“谢大夫娶您您不答应,我们家少爷呢”桑田喝着茶,听了这句话,一口全喷了出来,呛的剧烈咳嗽。点珠一边帮桑田顺气儿,一边嘀咕,“您不至于的吧,我们家少爷有这么可怕么”桑田止住了咳嗽,第一件事就是好好解释解释这事,“你别胡说,叫你们家少爷听见这话,他不一定杀了你,但肯定得宰了我”点珠歪着脖子,实在不懂桑田在想什么。这个纪姑娘性子倒是挺好,虽说邪门歪道主意多了点,很多时候想问题也和正常人不一样,但是却不是个难伺候的主。如果桑田以后要是嫁给了萧狄,自己说不定就能做个贴身丫鬟,将来萧狄接掌了肖府,自己也是前途无量。遂便劝道,“我的姑娘啊,我们家少爷自从被老爷接了回来,没在家享几天福就被送到宫里当差。为皇上瞻前马后的忙活,这么多年也没个知心的姑娘,好不容易有了您,您可别辜负了他。”桑田有苦说不出,又不能将萧狄的身世以及和自己的恩怨解释给点珠听,只得闷闷的听着,想辩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萧狄最近着实忙得很,最近又出城为皇帝办差,桑田已经有半个多月没有见到他人影了。不用应付萧狄自然是好,可是每日陪着谢元修东奔西顾是为什么“”桑田和谢元修已经逛了四天的玉石市场了,桑田忍不住问他,“谢大夫,你要是再不定下砚材,师傅就来不及雕刻了,误了您祖父的八十大寿小店可担待不起。”谢元修走到一个小贩案前,拿起摆在案上的玉问桑田,“这块怎么样”桑田摇摇头,“玉是好玉,不过不适合做砚台,中看不中用。”“不用来做砚台,给你打一块玉佩如何”谢元修没等桑田答话,就已经掏出了银两付了钱。谢元修怀里揣着那块玉,问桑田喜欢什么样子的吊坠,亦或是打个簪子,主要看她的喜好。桑田都控制不住自己为他着急的冲动,问他,“你不觉得找到一块制砚的好材料才是当务之急么”“不用找。”谢元修道,“舍妹那里有一块上好的眉子石,明天我给你送过来。”“你你早就有砚材了”桑田气道,“那你还浪费我那么多时间出来陪你逛玉石市场你是不是有毛病”“我已经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我是有病,我这些年想你想的生了病。”作者有话要说:、第五十六章这人明明准备好了砚材,却骗她没有,诓她与他一同逛了这玉石市场这么多天。桑田是要生气的,可这人一句“想你想的生了病”,桑田简直哭笑不得,再大的气性也发作不出来了。桑田警告性的瞪他一眼,尴尬道,“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话”话毕就心虚的快步走到谢元修前面,也不回头看他,巴不得现在就和他分道扬镳才好。走出玉石市场,来到闹市处,桑田已经独行了一大段路,谢元修一直没有追上来。桑田心里犯嘀咕,这人不会又把她撂半道自己回去了吧正纠结要不要回头看看,桑田的手却忽然被一股温暖的力量包围。谢元修走到她的身边,很自然的牵她的手,就像小时候的很多次一样。“走路看前面,不要想一些有的没的。”谢元修拉着她的手将她整个人往自己身边带了带。她的个头只到谢元修肩膀处,被谢元修这么用力一带整个人都靠在他怀里,脸被迫埋在他胸口,鼻间满是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桑田面红耳赤,想挣脱开和他保持距离,却被他另一个胳膊揽住脖颈,整个人被箍在他怀里动惮不得。大街上人来人往,以谢元修的样貌气度,路过的人难免会对这一对毫无顾忌的热恋男女多加侧目。“谢大夫”桑田扭动身体,想找个空隙从他怀里钻出来,可他就像是猜出她所想一样,紧紧抱住她不给她挣脱的机会。“谢元修,你不能这么对我”桑田声音带着几分哀求,“求你了,很多人都看着呢,你叫我以后怎么做人”谢元修听了这话像是忽有所悟,拉着桑田就近进了一条巷子,七拐八拐绕到一处无人的窄巷。窄巷将将能容纳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桑田靠着墙,呼吸都变的局促起来。桑田此时的心情就像是面临这一场末日的审判,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只知道这些年一直可以去遗忘的那个人的脸此刻在自己眼前无限放大,他的面目从来没有像此刻这样变的如此清晰。桑田伸出手想去摸摸他,只是这个动作还未进行,谢元修却忽然向前倾身咬住她嘴唇桑田只觉得口腔内满是血腥之气,还有嘴唇上反复摩擦的痛感,疼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想要尖叫,可所有声音都被他吞了去似的。这个吻突如其来,桑田没有做好一点心理准备,就被对方这样蛮横霸道的冲破了防线。没有数年前圆月下的温柔缱绻,也没有临别时的眷恋缠绵,有的只是将对方吸入骨髓的强烈占有欲。桑田被他吻的全身瑟瑟发抖,一双眼睛哭的肿成个核桃,谢元修吻着吻着有些不耐烦,一手揽着她的腰,另一只手去遮桑田的眼睛。他不想去看她的眼睛,那双委屈无辜的眼睛。桑田被吻昏了头,唇上火辣辣的痛感渐渐麻木,有的只是意乱情迷。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他们之间谁对谁错都不重要,他是否将她放在心上也不重要,甚至他喜不喜欢她都不重要了。死寂多年的心可以被他一个吻轻易撩弄,这是只有谢元修才能做到的事。不过,这些幼稚的想法只是一时冲动罢了,桑田知道,她并不是一个可以被情感压倒理智的人。等激情退却,她还是她,眼力不容一粒沙子的她。她试着回吻他,却被他忽然松口,他看着她尚在流血的嘴唇以及满脸的狼狈,竟有几分得意之色,就像是一个经验丰富的猎人终于看着猎物在自己的设计下一步步走入自己事先设计好的陷阱一样。“桑田,疼么”谢元修问她,唇上还沾着桑田的血,嘴角嗜着似有似无的笑意。桑田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她从来没有想过谢元修有朝一日会这么对她说话,桑田愕然地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闭着眼一直流泪。“你疼的时候,我比你更疼。”谢元修也红了眼眶,可是这一幕闭着眼睛的纪桑田什么都看不见,“可我要让你疼。”桑田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只觉得哭了这一场以后就没有眼泪可以流了。站起来跌跌撞撞出了小巷,站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却觉得甚是迷茫,自己这副狼狈的模样就像是遭了打劫一样。“大姐姐,你没事儿吧”一个半人高的孩童拉扯她的袖子,一脸关切,递给她一块手帕,“大姐姐,你嘴唇还在流血呢”桑田蹲下来,没有用手帕去擦嘴上的血渍,反而抹了一把哭花了的脸,扯了个笑问这孩童,“小弟弟,你你认得路吗带我回家吧”小男孩乖巧的点点头,问,“大姐姐家住哪里”桑田略微沉吟,实在是想不起家住在哪里,抱歉的笑笑,“我我好像忘记了”小男孩小大人般的叹了口气,勾住桑田的小手指道,“跟我来吧。”小男孩引着桑田回了肖府,点珠一直等在门外,见桑田终于回来了连忙上前将她扶回府里。那小男孩见桑田进了肖府,转头往回跑,被谢元修拦住。“大哥哥你怎么跟过来了”小男孩道,“那个姐姐被我送回家了。”谢元修拍拍男孩的头,从怀里掏出几两银子交给小男孩。小男孩数了数银子,心想,怎么给那么多不是说把这个大姐姐送回家给几个铜板当零花么,怎么多给那么多“您是不是数错了”小男孩很诚实,只拿了一块最小的碎银子,剩下的打算还给谢元修,被谢元修推了回去。“这都是你应得的。”小男孩见谢元修这气度妆容想必也是富裕人家,不会在意这点小钱,这才决定收下银子。但却没有转身离去,犹豫方刻才问道,“您跟着这个姐姐一路回家,为什么不自己送她回来”“因为”谢元修叹了口气,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这个姐姐恐怕要恨死我了。”谢元修在肖府门外站了很久。他想起数年前,还算得上是个孩子的桑田抱着他的胳膊求他救萧狄的坚定模样。他想起在山洞里,小桑田蹭到小萧狄身边,软磨硬泡只为了骗他吃下一颗蜜饯。他想起在那个雪夜,奄奄一息的小桑田一裤子血趴在小萧狄身上的样子。他想起在东栾镇驿馆,萧狄抱着青丝散落的桑田狂奔的背影。他还记得上一次也是站在此处,他亲眼看着萧狄将桑田抱回肖府,熟睡的桑田时不时会往萧狄怀里蹭蹭他有些明白了桑田七年前为什么会给他寄那样的一封信谢元修一回府就把自己关在书房,从一个上了锁的匣子里取出一封皱巴巴的信。熟悉的字体、还有他熟悉的香气,那是他送给她香发散中特带的香气。谢元修每次看这封短短十几字的诀别信都要将其揉团一次,冷静下来再将其展平,这次却平静淡然的读完最后一次,折好信,勾了烛火,火苗闪耀,须臾间这封信便化为灰烬。“大少爷,温当家来了。”外面传来敲门声,“温当家说这回说什么都要见您。”谢元修将匣子收好方才放温良玉进来。“现在不生气了”谢元修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笑问温良玉。温良玉“哼”了一声,她先前以为谢元修背着她把纪桑田藏起来,后来派人查探才知桑田也是近日刚和萧狄进城的,是自己错怪了谢元修。“你脸色怎么这么不好不舒服”温良玉发现谢元修的脸色有些苍白,不免担忧的问道,“西域的生意不好谈”谢元修没接话,温良玉气道,“早就叫你听我的,这西域的生意就不应该接,就叫你二叔自己揽了,我再雇些山匪强盗中途截了他的道儿,一把火把那些药材都烧了,保证叫你二叔赔的口吐鲜血”“你还能每次都劫道儿”谢元修反问她。温良玉哑然,“这次你可要好好把握,一定要收拢那伙西域人,否则以后就再也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这事我自有主张,表姐,你就别担心了。”谢元修揉着眉心,一副很累的样子。“元修,我派人查过,纪桑田如今开的那间文房铺确实是萧狄的产业。”温良玉干咳了两声,试图引起谢元修的注意力,“我还查出一件事萧狄两个月前曾从府中运出好几十车什物送到楚州,经我派人查证,这是给纪家的聘礼,纪家也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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