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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他爸爸对他不好,小时候就不怎么幸福,只是因为我对他好,才有这种想法的。”魏宁耸耸肩,一脸无辜:“我没跟你说矮瓜,我就跟你讨论一下同性恋问题,你别当真嘛。”姜彻白他一眼,看向一边的程锐。臭小子喝多了,茫然地睁大眼睛,乖乖坐在床边,迎上他视线,便带着探询的语气问:“不舒服吗要不要倒水”姜彻转过脸,如鲠在喉,一时无话。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写第一句的时候,觉得如果这时候姜彻失忆,是不是就厉害了好想那么写哈哈哈哈gt t然后就可以完结了呀,姜彻失忆,被每天衣不解带照顾他的小媳妇感动,两人相爱,记忆恢复后不计前嫌,勇敢地在一起,结局,撒花,狗血得不忍直视。还有上厕所的问题,因为把姜彻的身体写得太惨,不得不面临这个非常窘迫的情况。像瘫痪病人一样要人伺候,也算是姜彻人生难得的经历了吧。照顾病人一定要照顾到上厕所,大概也是无法避开的狗血梗。忍不住写了是因为,一旦脑补了这个窘迫的情节,就根本停不下来哈哈,看文里厚脸皮的汉子们脸红是我的萌点:、在路上“我该做什么呢”“继续生活就行了,继续生活。”杀手没有假期年后程锐随母亲去乡下探望外婆,初五一回来便赶到病房。姜彻正在和魏宁聊天,见他进来,肩上还盖着雪,笑着问:“路上能滑冰吗”程锐放下饭盒和书包,走到一边将雪拍干净,扯开围巾说:“有的地方滑,差点摔了。”雪下了一夜,现在小了些,出来玩的孩子们一多,路边积雪被踩实,成了亮闪闪的滑道。程锐抱着饭盒,一路小心翼翼,又要躲开玩闹的孩子,当真如履薄冰,竟出了一层薄汗。姜彻看看窗外茫茫的白色,连带着远山都隐藏在雾气里,对魏宁说:“程锐小时候,我还带他去滑冰,坐在凳子上,用绳子拖着满街跑。”程锐打开饭盒,熟练地将菜摆开,说:“你还非走下坡,刚跑出去一米,就连人带椅子一块滚下去了。”“唉要不是看你想试试下坡,我傻啊从上头跑,还拽着你个拖油瓶。”“只是你想玩吧。”“也不知道哪个傻小孩高兴得大喊大叫,隔两道街都听见了。”程锐撇撇嘴,舀了勺米饭,配上菜送他嘴边。魏宁嬉笑道:“矮瓜这么贤惠矜持,估计小时候也挺端庄,哪能跟你说的那样没风度。”姜彻心安理得地享受喂饭服务,说:“你还真别看他平时挺乖,闹腾起来也就熊孩子一个,看人不能看脸,知道不。”程锐听两人你来我往讨论他是贤惠还是淘气,并不作声,面不改色,直到姜彻说不吃了,收拾好桌子去洗碗,才起身对魏宁道:“你回去吧,我在。”魏宁张牙舞爪地大呼委屈,说他帮程锐守了好几天的夜,熊孩子一来就赶人,饭都不让吃。程锐瞥他一眼,淡淡道:“你又不是我哥。”说罢施施然走了出去。魏宁吃瘪,对姜彻抱怨:“谁说他又听话又温和的亏我一开始还当他是自闭少年。”姜彻凉凉道:“你不老说自己看人准吗。”“得,你哥俩心有灵犀一条心,欺负房东是吧我不是他哥,我可管着他哥房子呢。”魏宁边说边起身穿外套,耸耸肩,“我准备今天开门,晚上就不过来了,这下又只剩你俩了,他不得谢谢我”姜彻苦笑道:“你别老拿这说事。” 程锐并不记得那天酒醉说过的话,魏宁也当不知道,私下里倒没少开姜彻玩笑。魏宁眉毛一挑:“我这人嘴上绝不吃亏,输给程锐的,不都得从你这儿赢回去”“赶紧走吧你。”姜彻嫌弃道。魏宁挥挥手,出了病房,不忘抛下一句揶揄:“我就说,你也挺喜欢二人世界,还死不承认,嘴上是有螺丝拴着吧。”姜彻干躺在床上,不能追,骂也来不及,一张脸白了又红。程锐回来见魏宁走了,并不意外,只问姜彻要不要上厕所,还有没有别的事,姜彻都摇头,他又看吊瓶里液体还多,便从书包里掏出作业,趴在床边摊开。姜彻看看他崭新的本子,说:“让你年前不学习,这时候慌了吧。”程锐头也不抬地说:“不想写。”“当学生的哪能不写作业,你哥我就是想写,还没得写呢。”程锐不理他,写了两道题才看向他,认真道:“我答应你要好好上学的,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写。”姜彻想敲他脑门,又懒得抬手,说:“学习不是为了别人,是为你自己,不念书哪来的出路。”程锐一边皱眉在演草纸上算题,一边说:“本来就是因为你要我念,我才念的。”姜彻默然,半晌才说:“你最近长进了啊,跟你哥斗嘴。”“我只是实话实说。”程锐翻了一页,继续。姜彻又不知说什么好,想了想道:“坐直点,别趴作业上了。”程锐依言挺直脊背。姜彻看看他专注的侧脸,不再说话,转头看向窗外纷纷扬扬的雪,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安静的病房里只有笔尖在纸面上刷刷而过的声音。寒假余下的日子里,程锐都留在病房照顾姜彻,编了十篇日记,写完了九门课的卷子。姜彻感慨他是读书的料,程锐只是平淡地说:“不会写的题都是乱选的,老师只要看有字就好,又不检查。”姜彻痛心疾首:“这也太不负责了。”程锐正给他擦洗身体,随口道:“你上学的时候,寒假作业会认真写吗”姜彻抓抓头发:“我都是抄毛子的。”“毛子学习很好”擦胳膊的时候要注意右肩,胸口也要小心,程锐撩起他的衣服,心想。“我们俩半斤八两,他抄得快,抄完给我。”姜彻回想起少年时情景,微微笑起来。“我还以为你们都抄林姨的。”程锐慢慢将卷起的衣服拉好,又解他裤子,腿上只有外伤,避开淤青就好,但关节处最好拿红花油按按,上次用完放哪儿来着“她呀,嫂子比我们高一级,就是平级的她也不让抄。她老早就写完作业,锁在抽屉里,钥匙整天挂脖子上,跟我们到处跑着疯,有一年把钥匙丢了,还是我们仨满山跑给她找回来的。”姜彻笑道。那时候他就喜欢林柏月,一大清早跑出去,找得特别认真,寻宝似的将去过的地方一一走遍,还专门拿了张纸,找一个地方就画个叉。“庆哥呢他成绩不好”看起来都擦干净了,程锐将他裤子穿好,卷起裤腿,露出膝盖,拿红花油慢慢抹开,一手托着他的腿,一手轻轻按压,又不能太轻,他仔细拿捏着力道。“庆哥比我们大两级,留了一年,就跟嫂子一班了,他成绩挺好,人又傲气,不抄作业。”那时候他俩就挺配,上学放学都在一起,林柏月长得好,李成庆混得厉害,便没人敢招惹她。姜彻想:我要是小姑娘,我也喜欢庆哥。“成绩好还留级”程锐换了条腿揉,味道不好闻,他不时皱皱鼻子。姜彻愣住,想了想才笑着说:“谁知道,大概是想跟嫂子一起吧。”程锐不说话,将他衣服理好,被子盖上,在脸盆里洗好手,坐下一边剥橘子一边说:“待会儿我给你洗头吧”“不是刚洗过吗,不方便。”程锐往嘴里扔了颗橘子瓣,一咬,满嘴都是汁。酸的。五官都皱在一起,他捂着嘴道:“我给你洗。”姜彻一想,前天林柏月给他洗的头。又看看程锐表情匮乏的脸,想笑又笑不出,只好忍着说:“瞎想什么呢。”程锐不解地看他一眼:“我没想什么啊。”姜彻脸一黑,不再理他。熊孩子嘴上什么都不说了,不哭不闹,你指南他绝不往北,搞得姜彻自己开始心虚,总害怕触到他哪根纤弱的神经。过一会儿程锐给他洗头,小心地避开额上纱布,轻轻给他按摩,等他舒服得放松下来时,冷不丁冒了句:“我就是不想让她给你洗。”少年声音平静温和,却透着股执拗的孩子气,酸酸涩涩的,大概是从前天就开始默默累积至今,嘴唇轻轻一咬,便溅得到处都是。姜彻就此呛到了喉咙,半个字都吐不出。魏宁说的没错,程锐一点也不乖,心眼一点也不少。尽管已经对程锐无微不至的照顾习以为常,然而一旦要面对那背后异常复杂的感情,便会下意识选择逃避。姜彻微微低头,方便少年用毛巾将他头发擦干。因着纱布的缘故,只剩下右眼可见的视野会产生陌生的距离感,比方想要抓起床上掉落的头发,手指伸出后才恍然发现距离不对,过去相当简单、一击即中的动作,这时却需要加以调整他低着头,看到程锐外套的扣子脱了线,刚想伸出手去碰,又收了回来。不论是模糊的视野,还是依旧会发疼的肩膀和胸口,都无时无刻不停醒着姜彻曾经发生的事。如果告诉程锐这些,他一定会露出相当痛苦而愧疚的表情来。脸色苍白,嘴唇发抖,深深低下头去,不住地说对不起,他并不想看到那样的程锐。“擦好了。”程锐说。姜彻回过神来,对他笑笑:“你明天开学吧”要维持平静而愉快的相处,他忍耐着身体上的不适和想要逃避的心情,希望将那件事彻彻底底地掩埋掉。程锐点头,收拾好被弄湿的地面,在他身旁坐下,小声说:“我可以不去吗”“给我也剥个,”在心里一声哀嚎,他平静地问,“为什么”程锐把橘子瓣递给他,认真道:“我等你好了,再去上学。”姜彻白他一眼:“伤筋动骨一百天,等我好了,你都上高中了”程锐撇撇嘴:“没那么久。”嘴里发酸,姜彻含糊道:“没事,嫂子他们都能过来。玲姐和枝姐也会来。”程锐玩起手指,闷声道:“她们都照顾不好。”“屁,都是当妈的人了,哪个不比你会”程锐抬眼静静地看着他,说:“但她们都没有我喜欢你,没有我细心。”不等姜彻说话,他又继续道,“在学校会受欺负。”话题转得太快,姜彻想要说些什么都来不及。况且本来也无法回答。所以他直接无视了前一句,问:“他们怎么欺负你”程锐想了想,说:“他们骂我是杀人犯,也没有人理我。”“让他们说,又说不死人。你只管学你的习就好。”“不行。有时候明明交了作业,老师却说没有收到,过几天才发现被扔进垃圾桶里了。”他声音平静,满不在乎,“值日的时候,他们会提前走,剩下我自己,打扫一个教室。”姜彻皱眉:“谁敢欺负你,先打回去再说。”程锐笑笑,枕在他放在床边的手臂上,淡淡道:“习惯了,他们怎么做,都不关我事。”姜彻想抽回手,却被他抓住了。程锐扣住他的手指捂上自己的眼睛,趴在床上,轻声道:“你说过的,不用要他们相信我,你信就好了。”姜彻一时无话。过了一会儿,他感到指尖有眼泪顺着流下来。他听到程锐说:“对不起。我忍不住。我只想在你这里。”脑袋里嗡地一声,姜彻一点点挣开他的手,咬牙道:“不许撒娇。”程锐脸朝下趴在床上,默不作声。姜彻狠狠朝他后脑勺上敲了一记,骂道:“喂,多大了。”程锐捂上脑袋,委屈道:“要不是这样,你才不会好好跟我说话。”姜彻乐了,脱口而出:“我说程锐,你就是真想要我”说不出那个词,他咬咬牙,呼吸调了数轮,“要我那什么你,就给我有点大人样子好吧谁他妈会喜欢一个小孩儿啊”程锐一愣,抬起头来。就是为了这副无辜可怜的模样,他才一步步退让至此,踩在所谓的底线上摇摇欲坠。姜彻默默忍受着程锐专注的目光,叹了口气,无奈道:“好好上学,感情的事,等你大了再说。”程锐眨眨眼睛:“你会等我吗”反正已经这样了,再退让一点也没关系吧姜彻抱着破罐子破摔的态度,疲倦道:“十八岁吧,至少得等你成年。要是到那时候,我还没想结婚,又能接受这种事情的话”他小心斟酌着字句,尽可能多的添加限制,将这话说得模棱两可,暗中告诉自己,这只是缓兵之计。然而不等他说完,少年便露出愉快的笑容来:“那之前,你都不会离开我吧”只是放软了一丁点的态度,他便这样开心,姜彻看着他,不禁心生愧疚,含糊道:“嗯要是没有特别的”程锐立刻抓起书包站起来,微笑着说:“那就好。”姜彻一愣,问:“你干嘛”不想程锐用理所当然的口气说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我去上学,初三要补课,前天已经开始了。”姜彻吓得几乎跳起来:“我操你妈知道你没上学吗”“我前天去领了资料,跟她说老师让先带回家做。”程锐淡淡道,临出门又想到什么,转回来怯生生看着他,“要是我能考上一中的话,你能不能亲我一下”他刚哭过,眼睛还亮闪闪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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