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备着,我不叫你们不许进来打扰”复又看看夏锦几人点点头,“他们就留下来给我打打下手吧”那对夫妻本想应声,却不想神医要主子和主子的贵客给他打下手,这下更是吓得混身颤抖,主子身分贵不可言,他带来的客人身份自是不会低的,若是得罪了主子和主子的贵客,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没关系会连累到神医。刚想出声提醒,便见小木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安心才道,“无妨,正好我们也想见识见识神医的手段,就留下给神医打打下手,你们且安心下去准备神医要的东西便是”听到主子如此体衅下人,夫妻二人又是跪下来磕头,千恩万谢的退了下去。见二人出去,转身进了厨房,神医这才赶忙起身向夏锦行礼,“属下拜见小姐,请小姐恕属下刚才无状”“先生请起,先生能在此时千里迢迢赶来,夏锦感激不尽,若不是此事需得先生援手,夏锦万不会在此时招先生过来”夏锦亲自扶了郎中起身。夏锦说得字字发自肺腑,若不是此事关乎到宝儿的生命,她是绝对不会在他的妻子云水烟怀有身孕时将他招入京中,必定这个时候水烟也需要他的陪伴。“谢小姐体衅,能为小姐效劳是郎中和水烟的福份”郎中却不敢让夏锦扶,别说夏锦现在身份不一般,单就是小木在一边虎视耽耽的模样,莫是夏锦真的扶了他,只怕这家伙也够他喝一壶的。稍稍避开夏锦的手,就着夏锦虚扶一把的架式便起了身。除了小木其余几位都是一身黑衣,想必是不想让外人知其身份,他便也不作询问,只是冲着老摄政王的方向拱手一揖到底,直觉此人一身贵气,只怕身份非比寻常,老摄政王也是很给面子的抬抬手,郎中这才起身。又向着小木的方向拱手见礼,“侯爷”小木见此人如此识趣,便也笑着点点头,“神医免礼”这声神医虽说只为应景,但却也无半点调侃之意。雨安顿好自家小主子,便返身回了这屋,见着这里面应是没他什么事,便在这门口守着,以防有人闯了进来。夏锦看向床榻上的那个孩子,用询的眼神看向郎中,不用她问出口,郎中便开口解释道,“这孩子无碍,属下是担心他承受不了这续骨之苦,便准备了一些安神的药汤让他先行服下,也好让他少受些子苦”夏锦听了郎中的解释也是点点头,这断骨之痛却实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来的,“先生考虑周全”莹莹烛火之下夏锦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头,但总是想不起来,看着这榻上熟睡的孩子,夏锦仔细询问了一个这孩子的情况,又让郎中掀开这孩子的裤脚她要亲自看上一眼才能放心。郎中依言拿起桌上的剪刀就要动手却被小木拦了下来,“锦儿,这是个姑娘家怎么可以看你夫婿以外的其他男人的身子”夏锦疑惑的看了小木一眼,又看看躺在床上的孩子一眼,看起来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明明就是个孩子这也算是男人吗只是她似乎是忘了,自己这个身子也不过才十三、四岁,与躺在床上之人年纪相当,看着小木那一脸醋意的模样,心中入注入一道闪电,瞬间敞亮起来,坏坏的小心思也在心中活泛起来,眼珠骨碌一转,故作不明所以的道,“可是我早就看过别的男人的身子了啊”夏锦此话一出,更让小木心中妒火中烧,只有老摄政王看出这小丫头是在故意耍他,只是小木这家伙平时就是诡计多端,在他手中吃过亏的人不在少数,更何况当日他赖在他府中逼他承认锦儿和宝儿身份之事他还记性犹新,如今难得能看到这小子吃瘪,他可也是乐在其中,才不要去提醒他呢而不明所以的小木却在心中排查这可疑之人,莫不是锦儿小的时候不小心瞧见了什么不该瞧的,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当着他的锦儿脱光的衣服耍流氓,让他的锦儿看光了身子,要是让他查到是何人他非剥了他一层皮不可,他的锦儿今生唯一能看的异性也只有他一人而已。想到此小木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锦儿看的是谁”夏锦知道他是上当了,这下更是控制不住心中的得意,脸上也荡出阵阵笑意,“当然是宝儿了,他小的时候可都是我给他洗身子的”就算现在她也经常给宝儿洗澡。小木看到夏锦脸上的坏笑时,已经知道是上了这贼丫头的当了,当听到她给的答案时更是哭笑不得,只是同时也让他意识到,宝儿也是一天天大了,也是时候把这此事情交给他的贴身丫头了。实不必夏锦事事亲力亲为了,若是宝儿一觉醒来知道他亲爱的小木爹爹想要剥夺娘亲给他洗白白的福利不知道会是什么表情,而若是让小木知道夏锦有时还带着宝儿一起洗白白,只怕会要吐血吧。还是不要再刺激他了。说笑归说笑,老摄政王也不赞成夏锦去看人家娃子的身子,“锦儿,你要看什么告诉为师,为师替你看就是”夏锦无耐的耸耸肩,既然师父也不赞成自己不看就是,再说有师父这个真正的神医在,比她这个只有道听途说,没有实践经验的半吊子可是强上太多了。夏锦边说边比划,“师父,你先检查一下这孩子的腿上的肌肉有没有萎缩坏死,还有断骨之处的位置”末了夏锦还从怀中摸出一支黛笔,让老摄政王将之孩子断骨之处做上记号。这孩子骨断也有几年了,不似自己哥哥夏天似的,虽说脚跛了却也能行走,每日活动,这腿上的肌肉不会坏死,这孩子却是在床上呆了这么多年,这个可就难保了,虽说她也提醒过郎中这点,但她还是有点不放心,必定郎中善常的是妇科,她不想有万一。老摄政王依她所言细细为那孩子检查了一遍,也在断骨之处做上标记,“这孩子虽说断骨多年不良于行,但是这腿上的肌肉却没有坏死,想必这孩子平时也有保养过”“娘亲一直再找神医为他医治,当年父王带大夫为他诊治之时,便有嘱咐过,若是还想有朝一日有人能医好他的腿伤,便要经常按揉腿部,不能让腿上的肉坏死了,否则药石罔灵想必这孩子还一心盼望着有朝一日能站起来,也记住了大夫的话”小木听到老摄王的话,出言为他解惑。老摄政王听言也是点点头,看来这孩子还是要感激那大夫,不然只怕就算现在锦儿有法子,也没法用在他的身上。老摄政王也十分好奇夏锦下一步要怎么做,便在为那孩子检查完便退到了一边。“让先生备的东西可备下了”夏锦知道老摄政王什么心思也不点破,这似乎是医术高超者的通病,他们对医术一途求知若渴。一如当初的沈清风,不远千里去北地寻访,验证种痘之法的可行性,更是甘愿投身太医院,以自由换取二十名死囚验证这种痘之法。第173章 断骨再续一如沈老大夫,死皮赖脸的赖在夏大伯娘家,只为了缝合伤口之法,甚至甘愿忍受一个晚辈的白眼。更如现在的师父,看似不经意,却是全副心思都在床榻上的那个孩子身上。若不是以后进安王府还得靠郎中,她都想让师父亲自动手,全了师父的念想了夏锦转过脸来,不再看她的师父,正巧此时郎中也把早就准备好的东西捧到她面前,夏锦仔细检查了一翻,确认无误后便让郎中放榻边顺手的地方。本是些寻常之物,老摄政王看得郎中送过来的东西并未觉得有什么,只是当郎中随后拿出一截裹着红绸的木棍时,老摄政王脸上显的不淡定了,指着郎中手中之物道,“锦、锦儿,你这是做什么”隐隐有些什么在心底涌动,但却又完全抓不着,夏锦接过木棍在手中颠了颠才回过身笑着看着老摄政王道,“师父,若是狗蛋的腿伤不是陈年旧疾,而是被人刚刚敲断的新伤,师父可有把握治好他的伤”老摄政王听了夏锦的话低头陷入沉思之中,若是一个小小的断骨之伤,他都治不好那也枉称什么神医了,只是这孩子明明就是陈年旧伤这锦儿又是何意老摄政王正欲抬头询问,却见撇见夏锦手中的木棍时,心中突然顿悟,刚刚心中那恍恍惚惚的一团迷雾也随之散去,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夏锦,“锦儿,你、你的意思是”老摄政王的话还没说完,却见夏锦十分肯定的点点头,显然她的意思正如老摄政王猜到的那般,而老摄政王再看向她时却见她的笑容里隐隐有些佛祖拈花一笑的味道。或许他从一开始就看走了眼,她这徒弟本身就不一般,她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先破而后立的治病的法,却是他们从来也不敢想的,他是他也知道必定会有奇效的。也难怪师弟会特地托人送信与他,信中不无夸赞他这徒弟与医道一途,非常有天份,甚至比有小神医之称的沈清风更有天才,还曾一度遗憾不是他遇到她,收她为徒的,只是他也知道锦儿的志趣不在于此从不勉强她学医,。只是现在他要开始反省自己是不是错了,若是自己努力培养,锦儿绝对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也许还会带领这医道一途进入一个新的境界也不一定。夏锦此时还不知道师父的所想,只当他是在考虑自己这法子的可行程度而已,只是在现代这种断骨重续之法,早已被验证了无数遍,她到不担心行不通,只担心这孩子在后期的康复训练中能不能坚持的住。能不能真的站起来,还得看他有多大的毅力和勇气了。选中这孩虽说是有风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的还是她对这孩子的调查后发现,他比其他人都要更回适合一些,不管是年纪还是心性方面。“雨,去让他们打些热水来,让红袖和流月在外面守着,别让任何人进来,你且过来帮先生的忙,日后先生进京你势必要跟在先生身边,先学着点”夏锦如是吩咐道。老摄政王也在此时回过神来,仔细听着夏锦吩咐的话,和他们现在所做的准备,一件不落的看了个仔细,这个法子若是成了,到是可以造福不少人的。然夏锦也看出了师父的相法,虽有不忍但还是残忍的打碎了他的幻想,“此法并不是任何人都适用的,先是对这身体的要求就十分严格,若是这腿部肌肉已坏死,自是不能再施此法;二是,此法只适合施在那些心性坚定,不畏惧吃苦的人身上,断骨再续不难,这整套术法行下来不过一两个时辰,难得是这后期的康复训练,那才是最过难捱的,若不是心性坚定之人很难捱过去,而若是半途而废这断骨之疼便也算是白捱了”夏锦这话似是在叮嘱郎中和雨两人,但更多的还是说给老摄政王听的,凭老摄政王的聪明又何偿不明白徒儿这份心思。老摄政王也是一脸的郁色,这断骨接骨之时虽可以用药物振痛,但这药效一过这痛疼还是不可避免的,没有什么药可以保证长期有效的,若是长期服用振疼的方子只怕也于这腿伤有碍。眼看着这接骨马上就要开始,老摄政王也收起脸上的郁闷,专心看了起来。夏锦原本已经将这如何接骨的法子,在书信中仔细给郎中说过,本来她也没打算在京城与郎中见面的,必定这是一个针对安王和太后的局,他们还是少碰面的好,免得引人起疑,然她今日过来也不过临时起意,主要是小木制造的安王府走水一事成功转移了别人的注意力,她才敢跑这一趟。雨从外面端了一大盆的热水进来,那狗娃的爹娘本在屋外想探头进来瞧瞧却被红袖与流月拦下,二人肯求红袖他们通融通融,却引得里面的神医大发雷霆,“你们要是不信老夫可以自己来替娃子治,老夫现在就走”郎中说着还真做出一副转身就走的架式,吓得这狗娃的父母再也不敢多说一句,到是小木顺势给了郎中一个台阶道,“神医,医术高超我等怎会不信,他二人不过是爱子心切,还请神医原谅则个,我这就让他们下去便是”小木这话一出,门外二人自是忙不跌的跟着点头,只见这二人又要跪下去磕头,嘴里还不断肯求道,“神医莫生气,是我们不懂事,我们这就下去,这就下去”眼看这二人就要跪下去,郎中却也是延习了夏家不许动不动就跪的习性,怒目圆睁道,“你二人若是现在跪了下去,老夫立马转身就走,若是信得过老夫立马滚回自己房间去,老夫自会还你们个能跑能跳的儿子便是”两人立马直起身子又是千恩万谢了一通,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了自己房间。这边红袖与流月守着门口,从外面给他们带上门,夏锦一脸好笑的看着郎中,他那神医的架式可还真是十足,比师父这真神医还像上三分,也不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