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游走江湖时,是不是就是这副光景。郎中目送二人远走看着房门关闭,这才摸着额上的汗珠转过身来,却见夏锦一脸好笑的看着自己,也是一脸不好意思冲着夏锦讪讪的笑了笑道,“让小姐见笑了”“哪里,这里可就拜托神医了”夏锦此话说的半真半假,还真让郎中有中哭笑不得的冲动,他家小姐尽也拿他打趣起来了。“不敢,属下一定尽力”郎中向夏锦一抱拳,收了脸上的玩笑,迅速进入正题。夏锦看着他拿着木棍一步一步的走近床榻上的男孩时,心也跟着拎了起了,仿佛他那每一步都似踏在她的心尖上一样,成败在此一举,她知道断骨再可以治好这孩子的腿伤,便她也不断保证万无一失,这也是这些年来她未曾向哥嫂提及这治腿之法的原因。在没有人验证过之前她不会冒险用在哥哥身上,说她自私也好,在没有确定万无一失之前,她是决对不会拿自家人去冒险的。拉回跑远的思绪,发现郎中已经走到床榻前,手起棍落“咔嚓”腿骨应声而断,床榻上的人也因作用力的关系在床上弹了几下,随着这一声屋中几人的心也跟着纠了起来,紧跟着也舒了一口气,这一棍下去也算是尘埃落定了。郎中麻利的给床榻上的孩子包扎起来,老摄政王也闲不住了,几步上前执起那孩子的手腕把起脉来,要说这孩子被夏锦选出中,是不幸却也是大幸,若是一般人又如何能得这就是皇室中人都难得请动的神医亲自把脉。虽说给他治腿伤的不是什么真的神医,但却也有一位神医在一边给他坐镇,这所用的药材全都是战王府所出的上好药材,普通人家的孩子,谁能有他这般待遇的。老摄政王给他把了脉,确认并无大碍后便也放开了手,这脉都诊了自然也不吝啬几张方子,抓起桌上早已准备好的纸笔,涮涮写下几张治骨伤,调理的方子,交给郎中,却让郎中看后眼放狼光,这老摄政王不愧为当代神医,这方子的精僻之处却是不是他这专治妇人的游方郎中可比的。默默收了他前几日托人给小姐稍话,让小姐从小神医那弄来的方了,若说小神医的方子也是十分精僻,只是如何也比不得老摄政王亲自下的方子对症。替这孩子固定好腿骨,切不能让这骨头再长歪了,郎中这才拾起方子起身去捡药,这里庄子上早已备了充足的药材供他随时取用,这次煎药他也不打算假手他人。看着郎中激动的背影,夏锦虽不懂这药方的妙用,却也知道他定也是受益匪浅的,看着床上那孩子微微皱起的眉头,想必这药效也是快要过了的,夏锦不敢再耽误,叫来雨吩咐几声,若是这孩子的病情有何变化便着人随时去摄政王府报信,便让红袖去叫上添香带宝儿回城。眼看着子时将近,几人再走进一片黑暗之中,没给正在兴奋的研究药方的郎中道别的机会。小木拉着夏锦这次比刚刚快了些许到达树林,林中的木梓一身黑衣,只是不见的面罩一脸笑意的看着几人,小木看了他一眼并未出声责怪他,只见木梓一脸讨好的吹了一声口哨,一辆马车从林中缓缓驶出。木梓牵过缰线,亲手掀开车帘,“锦儿小姐、摄政王、主子,请上车”夏锦虽说木梓化身为小木的暗卫流年一直跟在他的身边,但是这黑灯瞎火的他是从哪里弄来如此大的马车的,要是她没看错,这车前的两匹骏马正是先前红袖和添香骑的那两匹,而以这车虽不豪华,但却十分宽敞,绝对不是这农庄上能有的,这家伙到也好本事不过这家伙却实会办事,夏锦想想来时那在马背上颠簸的滋味,她也是实在不享受了,给了木梓一个感激的眼神,夏锦当仁不让的率先上车,随后老摄政王也跟着上了车,小木这个主人自是不用说了。“干的不错”小木也不吝给了木梓一声赞赏,这家伙能在自己身边这么多看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平时看着傻乎乎的,但论起讨好主子,谁也没有他懂得主子心思。这车子宽敞,夏锦也不吝将那四个侍女也一并叫上车,流月和流星不会骑马只怕这一路行来也与她一般颠簸的难受,红袖和添香的马既然被征来了拉车自是没有让她们在去骑马的道理。木梓当仁不让的当起了车夫,这车子虽宽敞但一下子挤上这么多人,也是有些拥挤,夏锦看着躺在师父怀中睡得和小猪猪一般的宝儿,脸上也不由的荡起了笑意,这小家伙吵着要一起来,却是一路睡了个来回。风打马在前叹路,木梓驱车随后两人配合默契,虽是漏夜赶路这马车赶得却也不慢,若是不想引起太后和晋王的人的注意,他们必须在寅时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画坊。车才行了没多久夏锦便靠着红袖的肩膀打起盹来,今日她可是真的有些累了,就是小木何时与添香换了位子,何时将她从红袖的肩头挪到他的怀中都一无所知。眼看着这快到画舫之处,小木也没有叫醒夏锦,只是如同老摄政王抱着宝儿似的,将她打横抱进怀中,只是一身黑色披皮将夏锦整个人罩的严严实实,任何人也窥探不到一丝一毫。着木梓去抹去痕迹,小木抱夏锦首先飞身上了早已候在暗处的小舟,其他人也纷纷效妨,夏锦这一觉也算睡的踏实,至到将近巳时才醒了过来。而此时宝儿就坐在她的床边,手中正拿着老摄政王不知从哪弄来的点心,一手一个水晶糕,一手一只虾饺正吃的开心,看着自己娘亲还睡的深沉,小家伙正在考虑着是要给娘亲留下一盘水晶糕呢,还是留下一笼虾饺的好。这画舫随着水流飘荡,好似那婴儿的摇蓝般,摇晃让人更回好眠,其实宝儿也不过是刚醒过来而已,小木爹爹说娘亲累着了,让他不要打扰娘亲休息,他便坐在娘亲的床边吃他的早饭,至始至终都没有出过声。老摄政王知道他是担心他娘亲了,也不说什么只让人把糕点送到夏锦房音,让他边吃早膳边陪他娘亲。小家伙塞得小嘴满满的还不禁在心中感叹,爷爷果然是好人啊,还是爷爷最疼他了,哪像小木爹爹最心疼的永远是娘亲,然后才是他,小家伙有点怨念了,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过来,因为他想到娘亲最疼的还是他,这心中又平衡了很多。夏锦睡的太久了,小木也来探望过几次,只是每次都睡得深觉小木也不敢打扰他,只到老摄政王被他跑的烦了,拉着他陪他出去听风下棋才消停了下来。老摄政王不免白了他一眼,“锦儿不过是第一次骑马累着了,多睡一会儿,你担心个什么劲”小木也知是自己紧张过头了,其实锦儿有几分懒散他也是知道的,以前是因为没法子,她总是忙忙碌碌不得停歇,可自从夏家不再为生计发愁后,自己不也是多次见到她在偷懒吗早已是见怪不怪了,只是她每次都是一壶清茶闭目养神,哪似这般睡的如此深沉,他还真怕锦儿如上次一般操劳过度,不过皇叔祖说锦儿没事,那定是没事的,必定人家可是当世医术无人能出其右的神医。只是这手中捏着棋子,这心却完全不在这棋盘之上,心中想得还是那个熟睡的人,想起她那纯真的睡颜以及那红通通的小脸,小木忍不住傻笑了起来,老摄政王实在受不了催他落子,这家伙也不知有没有看棋盘,随手便放下一子,老摄政王这下傻眼了,这哪是下棋,这分明是自寻死路,他那一落子将自己的生路全部切断了。老摄政王见他根本无心思下棋,和这样的人下实在也没意思,挥手让他快滚,小木这才麻利的起身,只是眼角偶然流露出半丝狡黠,不似刚刚那傻样。老摄政王不禁在心中大呼,上了这贼小子的当了,这家伙根本就是不想陪自己下棋,才装出那一幅蠢样来的。当小木想去夏锦房中将宝儿那小子提溜出来时,却见夏锦已经醒来,这一大一小母子二人,正在桌边享用着美食,你一口、我一口相互喂食,好不惬意小木却是稍稍有点不满,自己还没与锦儿你一口、我一口呢,倒叫这小子占了先机,这怎么能让他高兴,眼见着夏锦夹了一筷子虾饺就要送到宝儿嘴边。却见某人眼急嘴快,一低头张口吞到自己口中,见那一大一小,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这心情没由来的好了很多,夏锦和宝儿对视的片刻,两人同时点点头,好似这母子俩是下了莫大的决心似的第174章 戏弄小木将两人面前的一人一盘糕点推到小木面前,小家伙嗓音柔柔的如小猫在心里挠似的,轻轻的道,“小木爹爹,你要是没吃早饭,饿得慌,我这点心还有很多,你慢慢吃别着急”小木一脸狐疑的看着宝儿,他是从哪点看着他没吃早饭了,刚想问他,却见夏锦也冲他点点头道,“木大哥,饿了说话,画舫上应该还有食材,我让红袖去准备点”小木这下终于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错觉了,这两个魔星是天生下来折腾他的吗还是说这就是现世报,他才刚刚逗完老摄政王,这报应就来来,这也太快了吧夏锦狡黠的冲宝儿眨眨眼,两人悄悄的向后挪挪,冲小木还在郁闷的那会儿轻轻下了锦榻,母子两手牵手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那会向外跑去,一阵欢乐笑声随后传出,在这偌大的画舫上回荡。看着母子二人的身影从门边消失,小木唇边也荡起一丝宠溺的笑容,伸手摸摸自己光洁的下巴,看来今天锦儿的心情不错啊夏锦陪着宝儿去老摄政王那请安便着人收拾收拾准备回京,宝儿早间和她说想吃时醉月楼的火锅了,夏锦打算带他在午膳前回京,正好可以去醉月楼美餐一顿。母子俩在甲板上围着老摄政王有说有笑,也不知小宝儿附在老摄政王耳边是说了什么,惹得老摄政王也跟着呵呵大笑,间惑还抬起头向小木所在的地方看了一眼。看着这一家其乐融融的样子,小木的心情也如这春日的暖阳一般暖洋洋的。心情颇好的冲暗处勾勾手指,只见一身黑衣的人从暗处闪身出来跪在他的身后,小木的目光始终注视着那对母子,背对着黑衣人开口,“你家主子让你来做什么”“侯爷,主子让你速速回京”跪在地上的人一身冷汗,若不是主子身边的人个个比他有本事,这传话的活也轮不到他身上,特别是给这小侯爷传话,可不是什么好的差事,这位主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就算主子是九五之尊,他若是不乐意一样招不回他。“没说别的”小木压根不信他的话,以他对那人的了解,只怕此时已经早在御书房里跳脚了。黑衣人不敢隐瞒,老老实实的道,“主子说,侯爷自己做的事,自己收拾善后,他是决对不会给你收拾烂摊子的”小木回身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黑衣人一眼,半晌未出声,黑衣人一身冷汗湿透了衣背,不知这位侯爷是在打什么主意,然小木却是双臂环胸好似是在沉思,也不知是在想什。直到黑衣人实在是受不了这低气压想要抬头时,才道,“回去告诉你家主子,本侯实在不知他在说什么本侯也着实想不起何时做过何事,能让他称之要为烂摊子的若是他认定本侯做过什么,还请他拿出证据来,否则若是冤枉了本侯,本侯可是要向他索赔,呃本侯的名誉损失费”黑衣人嘴角不禁微微抽搐,你逍遥侯还有名誉可言吗咱家主子被你坑的还少吗何是问你要过什么损失费了,再者说了谁不知道你逍遥侯心思缜密,你能留下证据让别人抓但是火烧安王府这种损事估计这京中也就只有你逍遥侯有胆做了,而上次摄政王小世子遇刺这事,各种矛头都直指是安王所为,你却不闻不问,哪像是你逍遥侯的风格,只怕是在这里等着吧黑衣人不禁想起今天早朝时,晋王言辞激烈的要求,要求主子严查安王府走水一案,安王府走水明摆着是人为的,王府走水独烧主院,安王也被人下药困于院中,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是早已陨在这场大火之中主子也是震怒不已,他心中也清楚这事最有可能是谁所为,天子脚下公然纵火烧王府,这是不是在打他的脸吗这家伙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京都之中天子脚下都有人敢火烧王府,此事若不严加追究,以后只怕谁也不把这凤天的皇室放在眼中了,这家伙到底有没有想过这点。皇帝虽说震怒但是还没失去理智,在朝堂之上安抚晋王后,一边着工部安排人手去看看安王府的损失,看看如何修葺,派太医去安王府替安王诊治;一边着人去找小木回京。能做这事的人除了小木,他是不做第二人想,但他也料到这家伙既然做了就一定不会留下把柄,与其说招他回京问罪,到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