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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6(1 / 1)

“谁让梓童你天生丽质。”霍祁维持着严肃神情携着她的手往外走,不想让旁人看出他们在窃窃私语,便咬着牙、嘴唇也不动,发出的声音自然沉闷且有点奇怪。席兰薇闷声一笑,稍一反手,手指在他手心里轻划了起来。二人已许久不这般交流,她有意写得慢了,他倒也分辨得出。一笔一划、痒意轻轻的,她回了他一个:“嘁。”、179 安静昏礼册礼皆顺利。走向长秋宫的时候,席兰薇隐隐看见橘红的夕阳下,一个人影快速远去了,跃过道道宫墙、踏过座座宫室,很快,就看不见半点人影了。他果真如约走了。没有太多的空暇去感慨,长秋宫前候着一众内外命妇等着觐见。便只又看了一眼天边,那抹晚霞一直向外延伸着,延伸到皇宫外、长阳外。大约,也会延伸到他的江湖吧,席兰薇稍一声叹,江湖之中,大概总会有个人,能时时与他在同一片晚霞下,而后再一同等来朝霞。内外命妇觐见后,天色已很晚。尔后,自是一夜旖旎翌日清晨,该算是她册后以来,嫔妃们第一次向皇后晨省。晨省昏定先前已免了好一阵子,此番众人皆格外郑重,妆容理得精致、见礼见得恭敬。如此,席兰薇觉得心中安稳了些。素来知道宫中嫔妃看她不顺眼的占了多一半,也担忧过当了皇后之后如何震慑六宫的问题。目下看来,倒像是她们不得不认命了。敌不过便服软,日后安安稳稳的各过各的日子也算很好。是以满殿的和睦,后妃笑谈着,又过一会儿,安玉寻了来,到母亲身边乖乖坐着,也不捣乱。这样的六宫和睦,持续了三天。第四天,满朝文武又在早朝上懵了。看着皇帝风轻云淡地说要遣散六宫,众人自然要拦,皇帝的理由却显然比他们的说得过去:“先前朕也说了,日后皆独宠皇后一人。六宫这么放着,当摆设么”嫔妃到底是皇帝的嫔妃,侍奉圣驾是头要的,如今,“圣驾”不用她们“侍奉了”留在宫里还真有点多余。这理说得通,但众人依旧怎么想都觉得如此决计不行。一时仍劝阻着,恳求皇帝打消这念头,甚至有人坦言说哪怕就是放着,那也还是放着吧这消息引得六宫一片慌乱。虽然本朝较为开化,若放还家中,在民间还是可以再嫁的。尤其是尚不曾侍寝过的嫔妃,再寻门好亲事也算不得太难。但仍难免咽不下这口气入宫一趟,多多少少都怀着雄心壮志。想着登上那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子、想着母仪天下。就算没有这般雄心的,也多少巴望着能宠冠六宫,哪怕只是一时也好,总归不枉此行,总归是风光过。如今倒好后位没得着、争宠争不过,索性连后宫也留不得了偌大一个后宫,当真都成了她一个人的她们连陪衬也不是转不过这个弯的大有人在,宫里的窃窃私语没有持续太久就成了明面上的怨言,传到席兰薇耳中时,连她都彻底讶住。“遣散六宫”席兰薇错愕道,滞了一滞,又问小霜,“什么时候的事”“就是今日早朝提的。”小霜颔首道,“六宫都传遍了陛下那边说暂不让娘娘知道,奴婢才一直没敢说。”她急急忙忙地出了长秋宫,往宣室殿赶。一路上,觉得阖宫的气氛都前所未有的奇怪,好像每路过一宫,都能觉出里面死气沉沉的,不用进去看也能知道里面住着的人有多怨她。踏进宣室殿的刹那,正好看见霍祁手腕一提、继而沉息搁笔,显是刚写完一道圣旨。席兰薇禁不住地觉得,那大约就是遣散六宫的圣旨了。“陛下。”她蹙了蹙眉头,一边继续行进去一边道,“陛下要遣散六宫”“嗯”霍祁沉了会儿,一笑,“你知道了”“刚听说。”她皱着眉停在他案边,垂眸一看,果不其然,那就是遣散六宫的旨意。“陛下不可”她忙出言道,“只听说过皇后贤惠、宽待六宫的,哪有立了皇后、遣散六宫的”“又不是皇后下旨遣散六宫的。”他不咸不淡地回了她一句,继而伸手在她衣袖上一拽,“坐。”她沉着气坐下,他思了一思,笑说:“给你讲个故事。”她一怔:“什么”“嗯从前有个牛郎,衬天上下凡的织女沐浴时偷了她的衣服,之后娶了她为妻,尔后夫妻二人举案齐眉,过得和和”他悠悠说着,没说几句便被她出言打断:“牛郎织女打小便听过,我来是想说”想说遣散六宫的事。不过他反过来打断了她的话:“那换一个。”“”她耐着性子听着。“前朝有个云敏皇后苏氏,早年和皇帝存着误会,夫妻不睦,后来”“后来消了嫌隙、平安和睦,也听过。”她重新蹙起眉头,舒了口气道,“可就算苏氏,后来也只是专宠你,也没听说遣散六宫的”“是。”霍祁稍一点头,衔笑说,“我不是想拿苏氏举遣散六宫的例,是想说古往今来,但凡涉及相爱的故事,无论悲喜,都是夫妻二人而已,哪有放一干无关的旁人掺和其中的”席兰薇被他这想法说得懵了一会儿,才缓过来,当即驳道:“这话也讲不通,是二人间的不假,可左不过是故事中不提旁人罢了还说那苏氏的例,一众嫔妃不是好端端的放着呢么”“可是何必呢”他也皱着眉头,反问她一句,又说“放着无妨,但本身就亏了她们。搁在宫里无事可做,只好一个个嫉妒你去,你活得也不舒心,有甚好处”“可是”席兰薇一时没想到如何驳他,霍祁又一笑:“知道你会来劝,因为此事无甚先例。但静神想想,实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你劝、满朝文武劝,都不过是因为先前没有过故而觉得荒谬罢了。”好像也说得通席兰薇尝试着说服自己,左思右想间,霍祁又道:“好了就说这么多。此前跟你说过不许拦着的事便是此事,所以你不许劝了,你劝了我也当没听见。”“”不讲理席兰薇大悔自己当日迷迷糊糊就把他这要求应下来了,隐隐也知必是什么惊人之事,所以他会担心她阻拦可没想到是如此惊人“祁你”她还是忍不住地想接着劝,被霍祁扫了一眼说:“改称呼也没用,你连名带姓地一起叫都没用。”“”油盐不进当然,虽则考虑着礼法和身份,席兰薇觉得自己应该劝,心内还是免不了喜欢他这决定的是以在他“油盐不进”之后,她也就心安理得是他不听劝,可不是她这当妻子的不贤惠。朝中阻拦无果、皇后阻拦无果,此事便成了定局。一个月后,各样事情都已安排妥当,各宫嫔妃皆赐黄金百两,放还家中。嫔妃们离宫的那天,秋白清和与芈恬“恰巧”进了宫,在长秋宫里品着茶,面上笑意浅浅的,大有点为此庆祝的意思。外命妇来贺皇后遣散六宫,席兰薇怎么想都觉得别扭。“你们啊再瞎凑热闹,日后长秋宫就不许你们进了。”席兰薇闲闲地觑了三人一眼,秋白清和一笑未言,只芈恬搂着坐在身边的安玉道:“呀,阿玉,你母后不让我们来,日后你见不到你阿彬哥哥了,怎么办”安玉小脸一扬,怔怔地望一望芈恬,继而看向席兰薇,双眼一红。“”席兰薇语塞,直瞪芈恬,又忙哄安玉,“别哭别哭母后说笑的。”芈恬面露得意地舒了口气,席兰薇幽幽扫她一眼,只好转向秋白清和:“都是嫁了人的了,有事无事就进宫一趟你们累不累若当真闲的无事做,就去席府走动走动,替本宫多看望看望父亲,本宫先多谢你们了”“嗤”清和掩唇一笑,稍喟一声,又正色道,“这可怪不得妾身皇后娘娘若不信,问问秋白,我得知自己有孕那日,可是亲自去了席府想跟大伯报个喜。结果呢到了府门口正巧碰上大伯出府,急匆匆的样子。拦下来一问,正急着去坊西边的茶肆听书呢,压根没给我多说话的机会。后来还是另差人去知会了他,他才来看了看我、道了个喜。”“”席兰薇听得微讶,深知父亲从前对这些个文人编出的故事最不感兴趣,就算是有据可寻的,他也嫌假的部分太多,没心思多听。“怎的想起听书了”席兰薇呢喃了一句,大是不解。秋白沉了沉息,悠悠说:“妾身没去听过,不过长阳城里传得厉害,近来最引听客的书,就是当初闹蝗灾时的那一段。”她说着一笑,羽睫覆下,压声又续言说,“跟皇后娘娘有关的,大伯自然要去听。”闹蝗灾时的那一段席兰薇自然记得。那书写得精彩,加上霍祁有意推波助澜,一时在长阳城中颇受欢迎。只是,在到了快收尾的时候他开始着手立后,故事一夜间戛然而止,转而开始讲父亲的赫赫战功了。同样颇受欢迎,但先前那未完的故事总归是吊人胃口的,兴许日子久了也能放下不想,可突然又开始说了,从前的听客们大约还是愿意去听个结局的。而席兰薇清楚地记得,那结局霍祁说,他来写。“准是那妖精当皇后了呗。”席兰薇闲闲道,实在不想再说“蝗虫精”那三个字。“差不多吧”清和噙笑,思了一思又说,“好像又不止,瞧着城中百姓听得热闹,似乎不止这么简单。”她思忖着,继而给了她建议,“皇后娘娘若想知道,让人出去听完回来讲讲就是,也就这两天,差不多就说完了。”“唔”席兰薇斟酌着,旋即笑答,“罢了,此事改日再说。天色不早,你们也该回府去了,本宫还要去宣室殿。”听故事么,还是听原作者讲为妙。扬音唤来了安玉、又叫乳母抱着霍俨同去。这些日子朝中事多,霍祁空暇的时间少了许多,眼见着今日又是在宣室、永延两殿中闷了一天,倒正好寻着听故事的理由去“扰一扰”他。、180 尾声一场大雪后,严冬的寒气来得很烈了。每一处都好像覆了一层白霜,连宫墙看上去都没有那么红了。枝头树梢上积了洁白,遇到风时,就轻飘飘地揭下一层来,幻化成细小的白粒,飘飘洒洒地落在地上,让地上的雪再厚一层。安玉踩雪踩得开心,专找路两侧没清扫的地方走,一脚陷下去,又欢笑着拔出来,再踩下去,自得其乐。霍俨由乳母抱着,明眸大睁地望着姐姐踩雪,满是好奇,伸着手咿咿呀呀的,意思是想要过去,也想和姐姐一起玩。“阿玉,小心,别摔了。”席兰薇浅笑着看着,倒也不护得太紧,偶尔叮嘱一两句,看安玉忙里偷闲地点头答应,就不再说。知道是往宣室殿走,安玉自己玩够了,就从雪厚的地方走了出来,沿着清扫干净的宫道向前跑了好远。席兰薇遥遥看着,见安玉在路边蹲下身去攒雪球,攒得很认真的样子。她走得慢,走近时,雪球已攒了好大,安玉双手抱着雪球站起来,乖乖地跟着她一起走,看得她大是不解:“阿玉,干什么抱着个雪球”“父皇好忙”安玉低头望着雪球喃喃道,“我去给父皇看,下雪了。”你父皇忙也没忙到不知屋外变化。席兰薇腹诽了一句,倒是没驳了她这好意,任由她抱着雪球一起去宣室殿,只在走了几步后又补了句:“拿远些,湿了衣服小心着凉。”“哦”安玉重重应了,改为双手托着雪球走,一路笑眯眯的,也不知在高兴什么。霍祁听到脚步声传进来,一个稳重一个细碎,目光还在奏章上便先笑起来。抬眸一瞧,倒是一个雪球先映入了眼帘那干净的白色白得刺眼,实在太明显。“”霍祁懵了会儿,揣着疑惑起身赢过去。走近了,看见那白胖胖的雪球滴答答地往下淌着水,安玉的一张小脸有点发僵。“阿玉。”霍祁蹲拦住她,看看那还在不停滴水的雪球,并未直接显出不快来,和颜悦色地问说,“干什么拿着雪球进来”“下雪了”安玉望着他道,明眸中笑意盈盈,“母后说父皇最近忙,大概还没看到”霍祁心里大是欣慰,幸好没直接出言说她弄脏大殿,她可是满心好意。“嗯,是没看到。”霍祁一笑,伸手把那雪球接在手里。他一直在殿中,手上更暖,雪球化得更快,“现在看到了好凉啊。”安玉咯咯娇笑起来,霍祁又道:“一会儿父皇陪你玩雪去。”“嗯”安玉欣然点头。霍祁站起身,越拿越觉得那雪球凉得很,碍于安玉在面前又不好就此扔了,就左右手互相丢着换来换去,一边换着一边有水滴不停往下流,他也只作看不见。含着笑问席兰薇:“有事”“也不算吧。”席兰薇思量着悠哉哉道,“就是好些日子没见着陛下。”“”霍祁认真回思一番,很确信地道,“只有昨晚”“哦,昨晚没见着陛下。”她面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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