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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您万万用不得。”这下子两个幕僚惊得脸色都白了。“皇上幽州已经十年没有交过赋税,更没有理会过朝廷的敕令了,早就是幽州的土皇帝了,本王用个大不敬的罪名又有何不可”楚王越说越动心。“王爷,自古名不正则言不顺,哪怕您是幽州实质上的皇帝,可现在您还是朝廷册封的藩王,您依然不是名义上的皇帝,不能僭越。”“如果本王做了皇帝,是不是就能行使皇帝的权力了”“理论上是的。”“好,本王就暂时放过刘家。”楚王心中的野望如疯长的野草,分不清前面是否险恶,只一味野蛮地生长。两位幕僚心中掠过不安,可他们又劝不下楚王,只能沉默。“本王如果要称帝,需要准备些什么”楚王目光发亮。“王爷,其他的事情慢慢准备也可以,眼下却有一桩大事拖不下去了。”“哦,什么事情”“带着王爷您的亲笔手书,和大批的礼物前往冀州,慰问穆宣昭将军,不能让他寒心。自古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穆将军是将才中的将才,日后王爷若要实现心中大志,离不得穆将军。”幕僚劝解道。“本王已将这事交给了旭儿,等过了年,再让他出发。既然你这么说,那就让他后天启程吧。”楚王微微皱起了眉头,明白要笼络穆宣昭是一回事,但他一个藩王被逼迫着向一个将军低头,心里的滋味却是不好受。“王爷英明。”幕僚看着楚王的面色,咽下了三公子不适合的话,违心地夸赞。“你们下去吧。”“是。”楚王挥退了幕僚,称帝的野望让他暂时将对刘家的恼恨放在了一边,但他心里依然有着些不舒服。“你去三公子那里,让他做好准备,后日启程到冀州。”“来人,传歌舞。”明心斋里一时莺歌曼舞,气氛迷离。东紫院里三公子李旭得了吩咐,恰好曹侧妃也在,不由焦声问道:“母亲,你那日问我都带些什么东西过去,我说都是些金银玉玩,你便让我再等一等。现在,父王定下了后日启程,可再耽搁不得了,你到底要备些什么,准备好了么。”曹侧妃横了他一眼:“什么大事,值得你急成这样咱们横竖已经和穆宣昭结下了死仇,这次你去冀州,也不是冲着和他泯恩仇的。不过是你父王用惯了他,一时半会不放心别人,才给他个台阶下罢了。”“这些我的知道,以我的意思,直接结果了他最好。可,母亲今天刘家的戏本你也看了,刘家的贱 人竟然将我比做州吁,眼下却不能再违了父王的命令,不能杀了他了。”李旭气恨道。“那就暂时留着他,他不是说受了重伤了么,管他是真是假,咱们一定要让你父王相信,他真的受了重伤,这样短时间内他别想回来掌兵。你再趁势推举个能打仗的,既解了你父王的急,又能拉拢人,一举两得的好事。”刘家的戏本人的确让曹侧妃生气,可气过了之后,她更害怕了,怕万一世子即位,王妃饶不了她。巨大的恐慌之下,她一定要将李旭推上去,只有李旭成了下任楚王,她才能继续锦衣玉食,奢华享受。“母亲说的是,可你到底要准备什么。”李旭一边兴奋地想着无比美好的“一个女人。穆宣昭在幽州的红颜知己,你一块带过去。”曹妃染着大红蔻丹的手指抵着下颌幽幽地开口。正文 第123章 曹侧妃送美妾三这些天,虽然每天要喝很多苦苦的药汤,要忍受筋骨巨疼的药浴,但和享受到的温香软语、细语温存相比,这些痛苦也都不算什么了。这个年节,因为是杨致卿他们攻下广平城的第一年,为了安抚城里的百姓,以及向外面的人展示他们的实力,在周军师的安排下,城里一派火热景象,尤其是下了一道手令,免了整个正月里的宵禁,晚上东市里灯火通明,亮如百昼,逛夜市的人摩肩接踵。一时之间,小小的广平城俨然有了京都的繁华。正月初五清晨,虽然受了严重的内伤,不能习武,但多年的习惯下,穆宣昭仍然早早地醒了过来。林燕染的医术加上他强悍的体质,他已经可以自己穿衣洗漱了,尤其是他敏锐地观察到,林燕染不喜欢侍女贴身服侍他,哪怕她没有说一个字,他依然察觉到当侍女服侍他起身、穿衣时,她眉宇间的不喜,这点发现让他有些淡淡的得意。故意在穿亵衣时不予配合,让服侍他的侍女折腾的红了脸颊,而他则在端严的神色下暗暗注意林燕染,想要她再将这些贴身照顾他的活儿接回去。结果,一次两次之后,贴身服侍他的侍女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查看他恢复情况的林燕染看着他似笑非笑,这让他极为郁卒,立马挥退了侍女,用左手单手胡乱套上了衣袍。而让他惊喜的却是,在他吃力地单手乱糟糟地套上衣衫后,林燕染看着一身狼狈的他笑得打叠,却又在他羞恼之际,拈起梳子,露出颊边小小的靥窝:“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赶跑了侍女,还能勉强穿上衣服,还能单手梳上发髻吗”纤白的手捏着褐色的木梳,一下一下插 入他的长发时,穆宣昭心里泛起久违的安谧,只觉得在林燕染的手下,他硬硬的头发也变得柔软起来,在她指间听话地绕来绕去,温顺地服帖。她捧起发冠轻柔地覆在发髻上,专注地插上一根洁白的玉簪,而后,端起铜镜欣喜地举起,他的目光却一掠而过自己的发冠,定定地落在身后眉眼都带着笑的女子身上,十分诚恳地赞道:“很好,很美。”林燕染一阵大笑:“穆将军你真能自夸。”随着她的笑,手上的铜镜也跟着翻转,穆宣昭黝黑的眸子上染上笑,抬手托稳了她举着铜镜的手腕:“你看是不是很美,嗯”林燕染渐渐止了笑,伸出细长的手指虚虚一点,眼角轻轻一斜:“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穆将军你的伤势逐渐在恢复,而且胳膊、手腕这些都是需要经常锻炼,否则就会逐渐笨拙,所以,从明天开始,你要自己梳发了哦。”想着这些,穆宣昭轻轻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赤着上身,踩着软软的露着脚背的鞋子,从架子上取下衣衫,飞快地穿在了身上。而后,又认命地拿起梳子,束好了发,走出了房间,向庭院走去。外面守候的亲兵,听到动静,立马将备好的热水提了进去,轻手轻脚的放在了梳洗的隔间里,而后,又轻声地退了下去。跟在穆将军身边的人都知道,现在整个养源院里的侍女、嬷嬷之类的,都不许再贴身侍候了。而这些提水之类的活计,由他们这些亲兵轮流着来做,幸好穆将军只让他们做些粗活,没让他们侍候着洗手、净面。沿着走廊走了一圈,穆宣昭回到梳洗间,洗漱了一番,走到正间,恰好亲兵提着个攒心盒,在楠木桌子上摆出里面的早膳,一溜的素淡。穆宣昭皱起了眉心:“今天怎么是这些”亲兵递上乌木筷子,回答道:“这是林夫人特意嘱咐的,说是穆将军您昨日吃多了红烧肉,对您的伤势不好。今天要清清肠胃,不能再吃肉了,这些是她特意准备的清粥和素菜。”瞪了他一眼,穆宣昭说道:“不过多吃了两块,我这些日子要么喝药,要么吃这些没滋味的东西。”顿了顿,他向外扫了扫,却没见到林燕染,不由问道:“她人呢。”“林夫人昨夜出去了,今天还没来呢。”“那这些是怎么回事”“林夫人昨日出气之前,先嘱咐了厨房,还拟出了菜单,属下们都是按着她给的单子准备。”“好了,你下去吧。”穆宣昭端起一碗白粥,没滋没味的喝着,眉头越皱越深,昨夜里杨致卿带着他儿子林安谨一块过来,要林燕染一块出去逛夜市,他还特意嘱咐她早点回来,结果到了早上,人还不见踪影,真是过分。刚吃完早膳,亲兵又提着装着浓浓药汁的盒子过来了,揭开盒盖,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放在小托盘上,放到他面前。“药是谁煎的”下意“是属下,将军放心,两天前林夫人就交待了属下煎药的法子,从头到尾都是我煎的,中间没有经过第二个人的手。”这亲兵知道其中的厉害,十分仔细。“两天前怎么没有告诉我”穆宣昭深沉的眼眸扫了过去。“是林夫人不让告诉将军。”“你,以后无论她再说什么,你都要禀告给我,明白吗下去,下去。”“是,将军。”喝完了汤药,依然不见林燕染的身影,穆宣昭的脾气越来越焦躁,再也坐不下了,待要叫个人来问,却又发现亲兵全被他打发下去了,他要下过令,不许侍女再进来,这下子,连个人都找不到了。只得自己走出去,杨致卿安排他们住的这个养源院,前后共五进,而且因为养源院是作为客院而建的,这五进并没有分前院和后院,都是一色的阔大、硬朗的布局,方方正正几乎没有一点柔腻的地方。而现在整个养源院里只住了穆宣昭和他手下的人,住处十分的宽裕,从他住的第三进院子一路向前走,路上都没有碰到什么人。在第二进院子的左边,有一个大大的演武场,穆宣昭隔着远远的石子路,都听到了里面的喧嚷。负手一路前行,跨进了演武场的门,只见里面两队人马,分成两列,全都穿的薄薄的,甚至有些褪下了上衣,赤o着膀子,两人捉在一起,正在摔跤。穆宣昭打眼一扫,其中一队头上勒着蓝色布巾的是他的亲兵,另一队头上勒着红色布巾的他却不认识,显然不是他的人。再定睛一看,蓝色布巾的领头人是还瘸着腿的王士春,而红色布巾那群人都以一个眼熟的矮个子少年马首是瞻,仔细一瞧,这个少年是当日进府跟在霍绍熙身边,依稀叫做安万里。穆宣昭抬手,对着外围看到他的一个兵士摇了摇,示意他不要出声。“将军,您来了。”小兵跑到他身边行礼。“他们是怎么回事”“回将军,昨天晚上大家伙逛夜市的时候,和他们撞在了一起,起了些小冲突,他们的头就提议大伙比一比。因为咱们都带着伤,就没动真刀真枪,只比比摔跤。”“情况怎么样,赢了”抓抓脑袋,这个小兵不好意思的回道:“回将军,刚刚比了六个回合,平了,还有三场。”穆宣昭眼眸暗了暗,左右一瞧,走到了回廊转角处,一撩袍角,坐在了廊子上,这处既隐蔽,又占着地势高能够清楚地看到前方战况。里面捉对厮杀的两人,都使出了浑身的力气,脑门涨得通红,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旁边诸人分别给自己的队友大气,伴着两声嘶吼,两人一上一下的滚到了地上,最后,上面的人拼着最后一口气,险险地掐上了下面人的喉咙,赢了这一局。站在穆宣昭身后的小兵,瞥见上面人头上的红布巾,飞快地睃了一眼自家将军,羞愧地低下了头。四比三,霍绍熙的人暂时拔得头筹,安万里得意地笑,阴阳怪气地说道:“嘿,穆大将军瞧不上我们,我们一直想着他瞧的上人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你们这些他带出来的亲兵,却输给了我们,哈哈,不知道穆大将军是以什么标准选人的。”“或许是以饭量选的,谁能吃就选谁呗。”安万里身边的少年跟着起哄。“你怎么知道”“这不明摆着呢嘛,你看看他们个个人高马大,一看吃的就不少,再瞧瞧咱们的细胳膊细腿,那能和他们比。”穆宣昭的亲兵们怒目而视,这种侮辱他们受不了,王士春止住他们将要出口的回骂:“闹腾什么,还有两场呢,胜负尚未定,你们急什么,将军平日怎么教导你们的,切莫学那些眼皮浅的人,得志便猖狂。”“王大人果然是读过书的,一张嘴就一股子酸味。”安万里怪笑。“下一场准备。”王士春哼了一声,挪了挪腿,对着自己队里准备下场的人大声喝道。“准备,这场拿下了,大家伙去绝味坊喝酒吃肉”安万里这边轰然叫好。可惜,眨眼之间,勒着蓝色布巾的一方夺下了这一局,四比四平。只剩下最后一局了,场中的气氛凝滞紧张了起来,安万里和王士春都沉默了下来,谨慎地估量着自己的队员。“还没拿下,绝味坊的酒菜我可都备好了。”随着响起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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