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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5(1 / 1)

而隐忍的表情,一瞬间恍惚出了神。他怎么就把他那番信口胡诌的谎言当了真。若说高南舜不爱他,那应该是再自欺欺人不过的。他不是瞎子,也并非情商低下,既然全心全意爱着高南舜,那对于他的心意的摸索便不可能偏差到这种地步。他所感受到的那些缠绵悱恻,都是真的。他所感受到的那些滚烫爱意,也是真的。他怎么就会信了那个故作负心的高南舜。想想就恨不得扭转时光,倒转乾坤,去狠狠地打那个被假象蒙蔽了双眼的自己一拳,然后再去紧紧拥抱那个说着狠话却割伤自己的傻小子。你怎么能这么傻你怎么能不相信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越想越觉得心痛,仅仅是高南舜的一个不坚定,也足以让他承受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可是这份苦涩,到现在还是没能让那个人知道。没有任何言语,下一秒他径直屈膝跪了下去,眼睛却是死死盯住朴智秀的眼睛没有放开的。朴兴秀看得出姐姐眼里微弱地情绪起伏,只一瞬间就觉得心底酸酸麻麻刺疼不已。对不起,姐姐。可是,我爱他。“我爱他,”一句话含在口中已不知道躲藏了多久,朴兴秀独自幻想过无数次光明正大的像姐姐道出他的爱情的场景,却丝毫没有预料过会是这般的措手不及。可是又能怎么样呢他的爱情就在那,容不得破坏也不允许亵渎,那是他心中的光。望着姐姐的眼神应该是他足够做到的坚定而断然的极限,他希望她能够感知他的决心,笃定而不知动摇的决心,“我爱高南舜。”“”那个眼神太过璀璨,朴智秀不明白为什么此时此刻经历好一番痛苦折磨的朴兴秀还能如此自信地说出他的爱,虽然她一直不肯承允那是什么所谓的爱情,但是朴兴秀却像真的把那个畸形的爱恋当做信仰一般高捧手心,带着让她颤栗的骄傲展示在她面前。他越自豪,她就越愤怒。那怒火带着狂躁的吼叫声一瞬间涌上心头,顶到喉咙,逼得她抬起手就落下了一个清脆的巴掌。“你给我活得明白点,异想天开不适合你。你是朴兴秀,是个男人,是我弟弟。给我活得像个男人样,高南舜放得下的,你为什么放不下不要和我讲什么爱情不爱情的,你们之间从来就不可能是爱情,所以你死了这条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不可能看着你走错路。”朴智秀觉得每一句话说出来都像要耗尽她所有的心力,直至完全榨干为止,太累了,他们累,她也累,可是她还得逼着自己比他们更坚强。因为只有这样,他们才不至于全军覆没。她一直觉得,总得有个人活得清楚明白,才不至于所有人都撞得头破血流。“起来,进去换身衣服,一会儿准备吃饭。”右手心是灼然的刺痛,那一掌打在朴兴秀脸上,痛在她的心间。她现在表现得有多狠,她就有多爱她的弟弟。只是这一点,不知道能不能被理解。“姐,对不起。”她转身的步伐因为这轻若蝉翼的一句话停在原地,回身望向低垂着头却执拗地跪在原地不肯起身的朴兴秀,浓重的心酸与失望滚滚而来,包裹住一切渗透了身边所有空气的缝隙,压得她说不出话来。“那你就跪着吧,不要期望我心软。我说的话,永远不会收回。”时间窸窸窣窣缓慢攀爬着,朴兴秀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只是从窗外映照进室内的光亮在逐渐消散,最后当整个客厅都笼罩在昏暗之中时,他几乎已经感知不到双腿的存在。伤腿所经历的是痊愈之后前所未有的一次折磨,他知道这会带给他什么,但是他毫无畏惧。一个人如果有了胜过一切的不可失去,又怎会怕了这小小的一分痛楚。可是当朴兴秀感觉汗湿的肩背已经酸疼疲软到了一定程度,连带胃部也开始抽搐起来时,他意识到这已经不是因为长久的膝跪带来疼痛这么简单的事了。他已经将近一天没有进食,又在冰冷的雪地了趴伏了那么久,浑身湿透地跪在坚硬的地板上不知几个小时,此时此刻除了刺痛的太阳穴,痉挛的胃,酸疼到汗流浃背的身体,僵硬到几乎毫无知觉的腿,还有他越来越涣散的意识。每当朴兴秀忍不住想要倒下的时刻,他就用右手狠狠拧过大腿的边侧,一次又一次地用疼痛唤起仅剩的精神。可是这个方法却未能长久地保持其效应,当他觉得双眼迷蒙仿佛下一秒就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高南舜的脸庞倏然晃过脑海。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的刹那,他看到那人静谧若日光的笑颜。依旧美好如初,他的爱意满满。我多么爱你,我的男孩。朴兴秀做了一个梦,梦里有人一直在对他笑。他问那个人“你是不是南舜”,奇怪的是他根本看不清他的五官和轮廓,但是他知道那个人在笑。一股迫切的渴望从心底滋生,增长的速度胜过饕餮掠食。他不停地追问,却只换来那人沉默的笑对。他伸出手想去触碰他的脸颊,却总是将角度偏差到他的肩侧,一次次的扑空让朴兴秀又急又恼,索性敞开怀抱去拥那人入怀。连那温度都是不真实的,他以为他可以满足的微笑,结果竟传来了女孩子的笑声。触电般的颤栗过后他快速地后退放开怀中的人,然后惊恐地看到那人根本失了五官的脸。胃部翻涌上来的恶心让他径直弯下腰去作呕,再一次连带着眼泪一起淌下,他重又感受到那刻骨铭心的痛,甚至比之前更甚,反反复复煎熬着几乎要把他逼疯。他瞪大充血的双眼去咆哮,嘶吼着喊叫着不知名的语言,连他自己也听不懂那撕心裂肺的含义。下一刻他听到了那个人的声音,他心心念念魂牵梦绕的声音。可是那个声音阴冷而无情,断然地刺了他最后的一刀。别表现得像个废物,让我看不起你。像是近在耳边的听到了枪声。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一瞬间的痛楚,若说是心脏被生生揉碎也不为过。感觉自己几乎痛得血肉模糊的时候,耳边是越来越响的嗡鸣声,铺天盖地就快要将他淹没。不不可能他终于听懂了自己的声音,可那声音破碎得实在恐怖,嘶哑刺耳,像电锯切割在金属之上,引得他捂住自己的耳朵拒绝一切。有什么滚烫的热流从眼眶中徐徐淌出,他发现自己眼前一片血红再看不到其他。他挥着手却抓不住任何,高南舜的模样在一片血红中凸显出来,他拼了命用手指去涂抹,到最后那脸庞变得模糊不清,诡异而扭曲。为什么睁开眼的时候,朴兴秀还听得到自己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有着连他自己都觉得不甚真实的哀戚与悲凉,尚且混沌的思绪因为腿部传来的剧痛瞬时清晰起来,他望着熟悉的天花板,迟钝地反应过来他正躺在自己的房间。这个实实在在的噩梦,像是费掉了他所有行动的力量。用手臂撑住床沿费力地坐起身,朴兴秀发现自己身上潮湿的衣服已经换掉,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却看到右腿被暖水袋紧紧护着,可惜依旧无法将内部传来的阵痛完全清除,他望着那条一直以来和累赘没有两样的右腿,沉默地攥紧了左拳。“你醒了。”朴智秀端着温水走进来,看到他清醒过来也神态自若,仿佛现在没有什么再能撼动她的精神。只是朴兴秀抬头就对她说的话,还是不由得让她到嘴边的话停顿在了口中。“姐,我要去见南舜。”既然已经摊牌,那就没必要再遮遮掩掩,此时此刻他只希望让她看到自己的决心与真挚,好让她不再以轻视的态度无视他们的感情。“”朴智秀端着水杯站在床边,望着朴兴秀的眼睛久久没有出声。心里的感触已经无法再混乱了,失望、伤心与悲哀混作一团,推着挤着拱开她所有细胞,然后让整个身体都僵硬起来。朴兴秀整整昏迷了两天。和他僵持了一天之后,她走出房门就看到朴兴秀虚脱地晕倒在客厅的地板上,整个人已经被汗湿透,发丝贴服在苍白的脸上。她不知道这一场对抗究竟要持续到何时,只是看着朴兴秀这样不顾一切的维护着他所谓的爱情,让她觉得讽刺至极。他的人生已经被毁了一半了,刚刚有了一线生机,为什么又要执意投入深渊。她该怎样拉住他。“你昏迷了两天。”朴智秀看到朴兴秀在听见自己的这句话后完全僵硬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惊恐和慌乱,就像能预想到他心中的不安,她故意加重了每一个字的重音,一字一顿地说道:“高南舜一次也没有联系过你,你该明白他的决心。”“我要去见他,我求你了,姐。让我见见他,让我看到他好好的就行,姐”朴兴秀慌不择路地下了地就央求她,像是准备第二次重重跪在她面前,满眼的沉痛就好像她是残杀他们的侩子手。朴智秀皱紧眉,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臂不断的拽动。姐姐,我要离开这里了,兴秀他希望他能幸福。那个孩子发来的短信还躺在她的手机收件箱里,她没有回复,只让那一条短信冷冷清清地伫立在原地,就像高南舜孤单而无助地站在一片天地荒凉中一样,带着不言而喻的无情共谋。“你去吧,算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别再让我失望。”其实她都知道不是吗知道那会是怎样的一次痴心妄想。即使是故意为之,她也不怕让他经历打击,只要能够将他置之死地而后生,那便是值得的了。跑向那个熟悉的方位的步伐是蹒跚的,右腿的刺痛即使在休养了两天之后依旧不会放过他,朴兴秀拖着满身棘手的病痛用尽全身力气迈步向前,他恨自己的不力,他恨自己浪费了两天的时间,那样强硬而霸道在高南舜身上掠夺之后,他怎么能放任他存活在一个人的荒凉和痛苦折磨中整整两天。他该向他道歉的。他该去责怪他的不坚定的。他该去埋怨他破坏了自己的告白的。他该去紧紧紧紧拥他入怀的。这些他都想要做,可是更让心口灼热如岩浆喷发的,是那满溢的想念。经历这样一场悲痛折磨,无常变故,他有多煎熬,就有多想见到高南舜。只有他才是他的药,只有他才能让他痊愈。滑过耳畔的风是凛冽的,又一个冬夜缓然降临的此刻,朴兴秀迫不及待奔向他渴望已久的那个人,带着满心的期待与辛酸,心下泣然而不知哭笑。混乱矛盾的心情像旋转着吞噬一切的漩涡,圈圈圆圆兜兜转转,搅得他心悸不已,那一份情动是罕见的,他没想到人原来还会有这样的感受。好像天地都会为之变色。昏黄的路灯映照下,有雪花再次轻盈而落,朴兴秀在高南舜家楼下放慢了脚步,就感觉有冰凉的触感轻轻垂落到脸颊,他抬起头望向那个熟悉的大门,心下反而略微踌躇。要怎么开口呢紧张的情绪卷土重来,他感受着心上如蚂蚁啃噬一般的酸痒难耐,无意识地双手交握搓揉着拖长了步伐。身后有路灯亮了又灭,暗了又明,来回反复的闪光分明映照着他的斜影,一瞬间像是照出他的心脏阴晴不断。太多的犹豫反而误事,朴兴秀在心中鼓励自己,索性心一横快步上楼,等到站在那扇门前,他才发现自己连抬起的手指都在颤动,用力握了握拳那力道也是软的,他根本用不上力,如此便依赖着那发颤蜷起的骨节去敲响那人的家门,声音急促却短而有力,像是他此时此刻的心跳,剧烈而缱绻。四周的寂静太过死板,敲门声一停顿就只剩沉默将他吞噬,这样漆黑而寒冷的夜晚竟只剩他一人僵立门外。反复的敲打和轻唤都换不来一声回应与接纳,他的疑惑与焦虑愈发深重,涨势愈高超过警戒线外。不可能。心中是否决,面上却完全泄了懦。他开始加重手上的力度,此时此刻倒像是所有力气全部乖乖回归,磕碰得他的骨节都发红而疼痛,朴兴秀不死心的改手指为拳头,一下下重击在门板上响声不断。落雪的夜晚最是寂静,这样的声音不可能不被空气传播。那门被敲得过于惨烈时,终于有声响打破了这独自绝望的呼唤。同是开门声,却是从左侧的人家传来。“呀你,有完没完吵死人了大晚上的你扰民啊,臭小子”怒斥着他的大叔满眼不耐的烦躁,朴兴秀有些恍惚却不忘焦急地辩白:“对不起对不起,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来找这家的人”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粗鲁打断,只是那个回应实在让他质疑,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那句话可能的真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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