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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4(1 / 1)

着他,他红了眼眶,恨不得把眼前所有的物体撕裂成片。全部都去死。我恨你们。按倒高南舜的瞬间,那人连惊讶的表情都来不及摆出,就被狠狠扼住了喉咙。一瞬间窒息的感受传至大脑,喉间被紧扼到发痛,他能够清楚地感受到那人所用的力道,几乎可以掐破他颈间的皮肤。“呜”那声哀鸣还未成形就被掐断在喉间,高南舜的脸颊开始因为缺氧而染上通红,他在朦胧中望向压制着他的那人无情的双眼,却只看到一双疯狂至极却血染眼眶的哀眸。他把朴兴秀逼到了极点。所以他打算掐死他吗一瞬间他竟然觉得手间抵抗的力道松了劲,再用不出一丝力气去反对这份暴戾。他觉得悲哀,过分的悲哀。一切都好像成了悲剧。那个人前一刻还在对自己说着“爱”,这一刻却狠狠掐住自己的喉咙像要置于死地。这一切都是被他自己逼的。是他做错了吗可他只是累了而已,想要休息而已。没有人能原谅他吗你,不能温柔的爱着我吗闭上眼的那一刻,心跳冲上顶峰,缺氧的感觉让大脑混沌不堪,头痛的感觉逼得双耳嗡鸣。他感觉到有湿润的触感从眼角缓缓滑落,掩藏进发丝间潮湿进心底。好累。这样的人生,根本没有绝处逢生。恍恍惚惚中,在即将晕厥的前一秒,他又重获了氧气。像是濒临干涸而死的鱼,他剧烈的咳嗽,眼泪滚滚而下,源源不断的顺着鬓角流淌进发丝间,落地灯的昏黄光晕斜映着天花板,那里光影明暗渐次过渡,他茫然的望着,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下一秒有人挡住他的视线,那人的脸庞背光而对,望着他的眼睛隐藏着亮光,像流星滑过天际,缓缓降落到他鼻尖前咫尺的距离。然后他感觉到,唇角被温柔地触碰。唉。有谁在心底轻轻喟叹,他慢慢舒了一口气。终于温柔而动人。好像回到了久违的家乡。滚烫湿润的液体滴落到他的面颊上,融合在他的泪水中一并滑落,他渐渐听清耳边断断续续的声音,是那个人在哭。伏在他耳边,连绵不绝的哭泣声,像在悲鸣。他突然就开始怀念,那轻触在唇间的温暖。别哭了好吗眼泪太苦涩。chater30会有各种各样的人和事阻挡在前面。即使这样,即使这样,我都不会放开你。梦境与现实切割相粘,色块相融。像是将大幅的油彩甩泼到破旧的墙体之上,然后开始用手指一点一点涂抹。底色运用大量的暖红,晕染开偏向于温黄。渐渐刺透出一抹灼然的光。那光点照映在视网膜上,让他的视线有一瞬间的白茫。等到光束会聚再渐次淡化,连绵的暗黑便铺展开来,参差不齐地镶嵌在一起。那背景莫名的熟悉,透出浓得化不开的伤感,既美妙又决绝。然后他看见一双泪水四溢的眼睛,感到自己被一双手温柔的环绕。睁开眼的瞬间,鬓角是湿润的,那黏潮的感觉从眼角一路蔓延而下,深入发丝间不见末端。泪痕是清晰而新鲜的,就连心底涟波荡漾的酸楚也是余韵未却。高南舜微躬着背,低头望着自己隔着薄被轻搭在腿上的双手,于不知不觉中陷入丝丝入扣的思绪无法自拔。新的一天从窗外模糊不清地渗透而来,朦胧的光秩序井然地贴服在地板上,像是一场来自于晨曦与暗夜交替起伏的媾晋江和。他伸出手,沿着那晨光倾斜的角度轻柔一滑,手指蜷缩成一个无意义的姿态,却好似悄然抚过谁棱角分明的脸庞。他愣怔地望着前方,许久才默然垂下眼眸。一瞬间仿佛被寂寥扼了腕。四月的温度像是披荆斩棘跨越绵延的雪山,寻得春暖花开的依偎,却还遗忘不了清冽迷蒙的冬的温柔。地板的凉意是层层蔓延开的,高南舜赤脚踏过走廊,一路走向房屋内最为明亮的位置。玻璃杯中的水不满地轻荡,他用力将喉中的凉意咽下,不经意间侧头望向摆放在木柜上的相框。憔悴却掩不住暗藏的生机,那个男人不算慈祥却也有着为人父的沧桑,一瞬间定格的表情有些木讷,却时时刻刻提醒着他,要拼尽全力地活着,活下去,对峙不择手段的生活。这样寂寥而苍白的清晨,让他觉得乏味。何况它勾起了他的回忆,那便成了令人再厌烦不过的不期而遇。有铃声从客厅的角落响起的时候,他刚刚盘腿在地板上坐下。偌大的房间,只有持续震动鸣响的清脆铃声与他相伴。一个人的生活,怎么样“哥,你不接我电话的话我不好交差啊”从车上下来之后,高南舜站直身,右手中指轻推架在鼻梁上略微下滑的墨镜,侧头望了一眼旁边絮絮叨叨忙着取东西的助理,没有任何回应就迈步向公司大门走去。自早晨就一直纠缠不休的胃痛隐隐灼烧在体内,此时此刻竟有了几分欲呕的恶心感,高南舜紧皱的眉头遮挡在刘海下分辨不清,阴晦难耐的双眸也隐藏在墨镜下不愿示人。他快步穿过走廊,转进电梯所在的尽头。揣在口袋中的双手不禁握拳。是因为最近饮食不规律而且咖啡用量加大的缘故吗他垂着头望着电梯门与地板的接缝处,听到旁边助理风风火火追赶上来的动静,也并未去理睬。直到电梯到达的声音响起,他才恹恹地抬起头,却不偏不倚正对上门内那人清冷的双眼。“”有些人不用言语,仅靠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足以令你感到如坐针毡。高南舜隐在刘海间的眉头紧蹙愈发加重力道,不知觉间染上的焦躁与厌烦连本人也未知。他只是将目光定格在那人的脸上,视线交错中是无声的争执与揪扯,状似平静的外表下是浑身紧绷的防御。崔英敏的神态也轻松不到哪里去,原本温凉无意的眼神不知冷凝到零下几度,刀锋一样切割而过,从他身上堪堪略去。迈出电梯转身离开时倒是潇洒得连一声招呼都吝啬。不明就里的助理侧头望了望走远的那人冷漠隔绝的背影,再回头就见高南舜已经站进空无一人的电梯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或根本没在看什么。空气中令人尴尬窒息的紧张感始终不曾淡化,就这样随着电梯径直升入高空。临近午后,气温连升几度,日光明耀得好似助力清扫他心情上的阴霾。高南舜靠在落地窗前端着咖啡杯细细地品,楼下的车水马龙都像隔绝在另一个世界,触摸不到,无法融汇。那天晚上的情境总是自作主张地倒带。他闭上眼任由脑海中的光景撕扯着神经,朴兴秀的表情穿透多年的岁月,震慑他的心。恍惚中他忆起六年前那人伏在身上泪流满面望着他的模样,比悲伤更悲伤。重叠到如今的面容之上,他看到那人眼底不变的痴缠。让他既欣慰又心酸。这份爱意执着至此,他几乎要手足无措。要怎么面对,该怎么面对。处处都是难题。一声嗡鸣打断遐想,高南舜回过神,转身走到桌边拾起已然停止震动的手机。陌生号码传来的短信,他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了打开,好像自从那人传来短信之后,他不看陌生讯息的习惯就在不知不觉中遭到摒弃。谈谈吧,我在对面咖啡厅等你。崔英敏。视线定格在手机屏幕上,连带动作也就此凝固。他望着那人不容置喙的话语,食指贴合在机身的边缘缓慢滑下,考虑许久,拇指动作凌厉地划动着选择了删除。片刻后,关门声清脆地响起,只余咖啡半杯冷却在桌边。两两相顾,沉默不语。距离高南舜落座已经不知过了多久。他走到咖啡厅门前不远处,就注意到坐在窗边的崔英敏,张扬无畏地占着最显眼的位置,仿佛生怕他人发现不了。他盯着那人斜倚在座位上慵懒悠闲的身影看了半晌,才再次迈步走进咖啡厅。对方不知何处来的闲情逸致,直到他坐下并点了咖啡之后良久,也不吱一声。明明他们并不是什么共喝下午茶谈心的关系。看他坐在那里岿然不动,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高南舜便也放宽心,准备以不变应万变,径直忽略对方眺望着窗外的景象突自游神。最终还是崔英敏开口打破了死寂的沉默。“别再去招惹兴秀。”“”那人再抬眼看过来的眼神一扫之前的悠闲随意,面容间的神态也拿捏地恰到好处,不显狠戾却也有着不容辩驳的严肃。好像要将他穿透,朝底线摸个一清二楚。高南舜握住咖啡杯把手的手指轻轻一顿,心底的烦躁感夹杂着微怒四处翻腾,搅拌着胃里也恶心不已。克制了许久,他才平稳地端起杯子递到嘴边,轻抿一口又迅速放下。随着杯落的细微声响,口中的话也随即脱出。“和你没关系吧。”“呵,”崔英敏轻笑出声,那丝笑绝非意味着友好,过多的嘲讽夹枪带棒地袭来:“我知道混这个圈的同志不算少见,倒是没想到像你肖恩这样清冷自好的人也”剩余的话不用多说,像是这般的冷嘲热讽他见得多了,既然无人窥视过他的内心,他便也乐得清静,独自守着自己的主观世界,不去多加争执,也不去自我解释。好整以暇地望着对方,高南舜倒想看看这个人能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话来吓唬他。“你想玩这些,兴秀未必想玩。你也别太高估自己了,就算他碍于过往不能对你视而不见,你也不可能成为他的未来。”崔英敏垂下眼睑,望着咖啡杯里倒映出的自己,微微晃动。那些记忆走马观花地一一闪过,他怎能忘记那个人这些年的苦楚与自缚,就像一个净心修行的人,尝遍清苦的自虐。即使他不曾得知他们的过去,他也不能放任走上平坦阳光路的挚友,重新奔入无边黑暗。“这些年,是我看着他走过来的。其中所有的难处,你想象不到,更没有权利轻易抹杀。他坚持刻苦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有了如今的成绩,有了得以望见成功的未来,怎么能因为你一个人功亏一篑别搞笑了”“陈年旧事的纠葛,那些都是废话,没意义再提。你也别拿这些当资本,不仅无耻也很无用。你不是自认清高吗,那放过一个人,应该能做得潇洒吧”“频频回头的人,自然走不远。”身姿一动,他调整着动作,坐直身体望过来,满眼都是大义凛然般的说教色彩,却无一不彰显着对话语中那人的关切,崔英敏盯住高南舜的双眼,不容他有一丝一毫的犹豫与躲闪,深深深深望进他的眼底。“你别再拖兴秀的后腿,我也不会容许你这样做。”“说完了吗”“”“说完了换我说。”高南舜也挺直了腰身,一派郑重地望着对方,可是眼中时时刻刻彰显着无处不在的冷漠与反击:“第一,我没有纠缠他。第二,我们两个人的事不容第三个人插手。第三,人生是他自己选择的,与我无关,也与你无关。第四,你这样找我来说教,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第五”他站起身,理了理大衣的衣领,放下手后最后望向对方:“以后这样无聊的事,不要找我出来。再见。”转身前的瞬间,他清楚地看到那人崩坏的表情,阴沉而僵硬,衬得原本俊秀的容貌也显得失色。不知为何,心下的快感不知收敛地欢呼雀跃,就好像一战即胜,对方成了不折不扣的手下败将。再次踏出咖啡厅的大门后,高南舜抬头望了望悬挂于上空依旧明耀的日光,莫名觉得沉闷许久的情绪得到了片刻的缓解。戴上鼻梁的墨镜,也遮挡不住神色中隐晦不明的笑意。第9次摔开手中的文件,朴兴秀颓然地靠向座椅,仰头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制其上,旋转了180度抵靠在办公桌前,他闭上眼,重重叹出一口气,却无法将胸腔内持续膨胀的苦闷舒缓。怎么办,想那个人想到心尖发烫发疼。他现在对这样没出息的自己,连恨都恨不起来了。怎么就能对一个人抱有执念到如此的地步,连他自己都惊讶不已。可是没有办法,任何方法也无法治愈,只有那个人将他拥抱,承接他所有的爱慕与心意,他才能得到救赎。只有这一条路。再次睁开眼,天花板和墙壁呈现一个奇怪的角度映入他的眼帘,他盯着那雪白一片中的线条望了许久,缓缓抬起自己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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