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不少,为了吸引客人,摊主们吆喝声也是此起彼伏,而这日正好是三日一次的集市。不过,这会儿吆喝声却没了什么用处,行人都聚集到了另外一处,镇上衙门外的张榜公告牌边,几个捕役将榜文张贴了起来。“大人,这上面写了什么”有百姓大声的问道。围观的百姓没几个识字的,还道是有画像多少能够猜出些,可这上面只有字。人群中识字的人开始轻声将公文念了出来。捕役也高声道:“这是一张悬赏令,镇上吴大人家小姐两日前失踪了,逃回来的丫鬟说是遇到了妖怪。望有能人义士帮忙找回吴家小姐,赏金不在话下哎哟你们别再堵进来了,站开、都站开”人群听了妖怪却是越发的吵闹了起来,聚集得更加的多了,那捕役叫了半天也不见人站开,还险些被挤了出去,他转头,却正好见另一捕役准备撕下旁边不知何人张贴的榜文。他忙叫道:“别撕”那捕役回头看向同伴,疑惑地道:“为何这是管家张贴榜文的地方,那准别人私自张贴告示,不撕留着做什么”“撕不得啊,撕了有大祸上身。”“什么大祸”那捕役不识多少字,也不过是看了告示上没有官印才断定是私人张贴,这会儿横看竖看却都不知道这榜文些了什么,撕了还能惹祸上身。“这是一叶阁张贴的告示,一叶阁收弟子的告示。”“一叶阁是什么东西,招弟子的榜文贴到衙门来了,这胆子不小啊。”捕役哼了一声,着实不知道一叶阁是什么东西,不等后者再说什么已经伸手将榜文给撕了下来:“看什么看什么,都别围着了,看完就都散了。”人群见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吵嚷着很快也散了开去。撕掉那榜文的捕役将手中的榜文揉成一团,正准备丢掉,却听他一声惨叫,捂着双手蹲到地上,开始打起了滚来。方才那已经散开了的人群听得这惨叫又纷纷围了上来,捕役甲惊慌地蹲下身子去扶他,触手的滚烫让捕役甲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惊恐地看着在地上打滚的人,转身冲进府里叫人去了。人群也不敢上前,只听得那捕役连声的惨叫,可怜得不行,众人只见那捕役双手被黑雾笼罩了起来,双手呈现着烧红了的木炭一样,漆黑的浓雾下透着火红的光,那黑雾跟火正在缓缓侵蚀全身。那捕役疼的已经快要失去意识,眼前却忽见一靛色身影从人群后跃至跟前。捕役不知发生了何事,众人却见那身着靛衣少年拿出一处佛珠将捕役双手缠绕了起来,烈日下的金光并不耀眼,很快那捕役双手上的浓雾散尽,只那双手却如同被灼烧了似得,看起来尤为恐怖。那少年站起身来,视线在人群中扫过。百姓们却是看得呆来,一来这事发突然确实让人有些应接不暇,二来这少年的确生的是非常好看,众人纷纷猜测是哪个大地方来的大家族的小公子了。只是不协调的却是那极为好看的少年嘴里,却叼着半块儿咸鱼众人还在惊讶,那少年已经拨开人群走到一个小孩儿面前,道:“小孩儿,借点尿给我可好”那小孩儿仰着红扑扑的脸蛋点了点头,很快就被少年牵到了捕役跟前,少年收回佛珠,转身让小孩儿尿到捕役手上。捕役还在痛哼,那烧灼的疼痛感让他好几次险些晕了过去,不过比起刚才却是好了很多,他盘腿坐了起来,有着那小孩儿将尿尿他手上,抬眼看向少年:“多谢少侠相助。”少年把佛珠戴到脖子上,对捕役道:“不必客气,只是你这伤还需调理,至于如何调理就得问大夫了。”“多谢多谢”临弦知摸了下鼻头,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刚才这捕役丢掉的榜文,皱着眉头走出了人群,人群这会儿自然地让开了路来,也渐渐的散开了,只几个不远不近的跟着看他。临弦知看向不远处的包子铺,表情变得惊讶,很快眉头也皱的更深了。净义正坐在那包子铺前,可原本该没人的旁边却多了个白色的身影,虽然背对着自己,可一看就知道是谁了。那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不是该在月定城吗,师父说他要办沁骨村之事,莫不是已经办妥了临弦知走了过去,唤了声师父之后,还是恭恭敬敬的喊了慕云悠一声师父。慕云悠手中还拿着刚才那捕役撕下来的榜文,听得临弦知这么喊他,先是愣了一下,点点头看向旁边的净义,道:“子言大哥,我知晓”话过一半,见净义淡漠的样子,慕云悠却有不知该如何说下去了。净义道:“弦知,过来方才你可有嘱咐那人去找大夫”临弦知把咸鱼放到一边,张口咬下净义递过来的馒头,咀嚼了两口,才道:“嘱咐过了,在这之前我还用了童子尿给他洗了一遍伤口呢。”慕云悠下意识地往临弦知身下那地方看了过去,像是理解了什么一般,又转回了视线,继续研究那榜文。临弦知被刚才那视线看得有些莫名其妙,支吾了两声,道:“不是我的尿,这么多人围观我可没有尿意,是一个小孩儿的。”净义看着临弦知,只道:“以后,不必做多余的事,你那佛珠上本有佛力净化他伤处邪气,童子尿的确多余。”“”“子言大哥,关于一叶阁,你知晓多少”慕云悠似是下定决心要这么叫净义,这让净义也无法,只得随他去了。净义摇头道:“半点不知。”临弦知看着慕云悠把那告示放到了桌上,他便看看了慕云悠,伸手将那告示拿了过来。那告示也没什么特别之处,粗看也的确只是一叶阁招收弟子的消息罢了,只是地点却没细说,却看来又好像做了也一个的弟子会有不少的好处。慕云悠道:“看来是得打听一下才行了。”看慕云悠已经离开了座位去街上询问了起来,临弦知问净义道:“师父,那个吴家小家我们要不要救”净义嗯了一声,道:“人自然是要救的。”“那,我去揭榜”净义拉住临弦知,道:“榜便不用揭了。”“我不是想赏金的事情,我只是想让吴家之人有点希望。”临弦知说道。净义道:“我知晓你不是为了赏金,只是我们都无法确定吴家小姐是否还安好,更无法保证能将吴家小姐救回来。”临弦知伴着白粥吃着包子啃着咸鱼,没多久,慕云悠便回来了,他把手中的剑放下,对净义道:“一叶阁似乎是在一夜之间崛地而起,也就在十天前,世间兴起了关于一叶阁的无数传言。据说根本无人知晓这一叶阁所在的位置,可它却在招收弟子,传言说若要做一叶阁的弟子只需要在身上戴上形如叶子形状的饰物,便会有人来找你,将你带到一叶阁之中去。这一叶阁,很邪,怕是妖怪在作乱,方才你也见到这榜文的事了。有人说,一叶阁的人在子夜出现,张贴完告示后人就会消失。”净义道:“的确很邪,而这时间又与丰山之事相近,许是有着什么联系。”慕云悠微微低头,他那好看的脸上有着些许的泛红,竟是因为净义接了他的话而心情愉悦。“子言大哥,你接下来作何打算”“上山”“那可否让我与你一道。”“道长欲去往何处,贫僧无缘阻止。只那山中怕是凶险,道长须自顾其身。”临弦知咬着咸鱼撇了撇嘴,师父这会儿话中意思完全就是你爱跟就跟着罢、第九章 山洞第九章净义不打算揭榜,自然也就没了去吴家探听当时事情的必要。不过这出事的地点多少还是得知道才行。净义让临弦知去询问一下那捕役。捕役因为被临弦知救了一命,看见临弦知来找他,激动不已,自然是什么事都说了出来。吴家小姐是两天前带了几名家丁跟丫鬟出门游玩时被抓走的,逃出来的丫鬟现在还卧床不起,看样子像是受了不小的惊吓,不过那丫鬟还记得当时所在的地方,吴家后来派人去找了,也报了官府,衙门里昨晚也去那山上搜了一番,却也是毫无所获。吴家老爷这才跟着官府做了这悬赏令,希望有能人可以将吴家小姐给救回来。慕云悠又在街上打听了些消息,一边也不忘记注意净义,临弦知去找了捕役去了,净义便一人在街上闲逛,慕云悠想找他的子言大哥说话,可净义那拒他千里之外的模样,着实让他大为受伤。净义站在一个小摊前,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慕云悠走得近了些,才见净义伸手拿起了一枚吊坠,坠子形状简单,材质看上去却还不错,玉质虽并非上层,但打磨得相当好,玉身温润洁白,倒是看着让人十分喜欢,净义问了价钱后,便又随意地挑选了一个佩绳,两个小东西加起来也才一两,净义觉得很值。慕云悠见净义从衣服里拿了个小木人儿出来,把那小木人儿用刚买的佩绳系牢,佩戴在身上。那木头小人儿有些眼熟,前几日在月定城遇见临弦知时,那孩子买的吧。“子言大哥,这木头人儿真好看。”慕云悠走上前去,抬头看向净义。净义只是点了点头,没说什么,慕云悠沉下脸,看着净义那宽阔结实的肩膀上挂着的那串佛珠临弦知很快回来了,吭哧吭哧地喘气,一边给净义说了从之前那捕役那儿听来的话。那个妖精是否还在那山上也不得而知,抓了吴家小姐是抓去吃了还是做啥了就更不知道了,不过事情的地点临弦知还是问清楚了的,甚至担心自己记不住,特意地让那捕役画了张地图。净义听着临弦知的话,师徒二人朝着城外走,慕云悠烦闷地跟着。净义让临弦知把他那小木人拿出来,把那小木人跟方才买的坠子系到一起,问临弦知道:“那捕役的伤可好了些”临弦知点点头:“嗯,佛珠驱了他手伤上的邪气,那邪火也不过是表面上看起来吓人了点,烧伤并不是特别严重,我想还是童子尿有好处,祛百病。”“”一路漫步出了城,上了雁山这太阳也渐渐地阴了去。雁山虽是距离丰茂城近,但却鲜少有人来,深山老林总是给人恐惧感,就连打猎的猎户也很少上这雁山来,这山林太深了,也不知晓里头是不是有什么大怪物,猎户也不敢太过于冒险,打猎本也就是个谋生之路。临弦知伸出手拉住前面净义的僧袍,亦步亦趋地跟在净义身后,踏入林子深处四周也跟着暗了下来,慕云悠走在最后,也被这林子里散发的诡异妖气弄得心情更为烦躁。净义回头看了一眼临弦知,道:“怎么,害怕”“师父,徒儿可是相当怕黑的。”临弦知倒也老实,这四周渐渐地暗了下来,的确是万分的恐怖,林子里雾气袅绕,听不到半点虫鸣鸟叫,就跟上次在沁骨村时差不多。“若是害怕,现在可以回去,到客栈等为师。”“那可不行。”临弦知断然拒绝师父的这个提议,这提议实在一点都不好:“怕黑只是我随口说的,只是这诡异的感觉让我感觉很难受而已。”净义不语,只是反手抓住了临弦知的手,大掌将他握紧的拳头包在掌心里,道:“跟好了,这林子的确有古怪,妖气很重。”虽不到遮天不日,但这妖气笼了大片林子,也难怪这里静得恐怖,这么重的妖气,动物们哪敢栖息,敢栖息的怕都成了妖怪了。“自顾其身,还真是自顾其身”慕云悠喃喃了两句,忽然用剑拨开身边挡路的树丛,绕到了两人身前去了。临弦知咦了一声,下意识地问道:“师叔,你说什么”慕云悠没理会他,临弦知摸了摸鼻子。三人渐渐朝着妖气这漩涡中心走了去。天亦是越发的暗了下来,临弦知嘴里咬着小鱼干,跟得紧紧的,但渐渐也快没了耐心。走在前面的慕云悠却停了下来,用剑指着身前道:“这洞中妖气更甚,应该就是妖怪巢穴。”那洞口仅容两人并排而过,洞口低矮,地面往下倾斜延伸而去,里面一片漆黑。外面看起来也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山洞,若非妖气弥漫,也便不会令人过多的在意。净义抬手拨开洞口的树枝,率先走了进去。洞内很干燥,一股细细的阴风地扑面而来,临弦知抓紧师父的衣袖,他不怕黑,可这感觉就跟胸口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一样,难受得不行。慕云悠抽出佩剑,他那佩剑仿似有灵性一般,飞在头顶,剑身发着莹莹的冷光,将周围照亮了一些。三人并没有走多久,洞内便豁然开朗,中间空旷的地上长了一棵巨大的老树,大树枝繁叶茂,树顶便是洞外,抬眼看去极深。净义收回佛珠,瘴气被驱散的洞内看起来清楚了很多,他道:“这洞怕是有好几层。”慕云悠赞同地点头,这老树的地方已经是洞的尽头,妖气甚重,弥漫着瘴气,别说动物,普通人若是沾染到这瘴气怕是也活不了了,那吴家小姐和家人若是被抓了来,估计也已凶多吉少。而此刻这山中住着的妖怪不知是不在,还是不敢出现,再或者便是在等待他们临弦知掀开大树旁边一处草丛,叫道:“师父,这边有入口。”净义跟慕云悠走近一看,的确是个入口,洞身狭窄急剧而下,下方更是漆黑一片,等待着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