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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看得肖沉墨阵阵心惊。早在见到裴宜的第一眼,她已认出他来。可是那时候她还心存侥幸,事过那么多年了,她又换了张脸,裴宜应该认不出她来。可是没想到他还记得看着他消瘦的身体,苍白无血色的面容,肖沉墨心中一悸。又是害怕,又是愧疚。德宝急匆匆地赶来,凑到裴宜耳边说了两句话,裴宜双眉一拧,面露不善之色。“她怎么来了谁许她出的宫”“是魏太妃,说是多日未见皇上,心里记挂着,便让魏姑娘到玉泉山庄里好陪伴皇后娘娘,顺带着让她给皇上请安。”裴宜冷笑一声:“太妃娘娘心可真宽,太后都还没有让人这样三催四请呢,她倒显得比太后娘娘还要心疼皇上。”说着,他眼波一转,对着肖沉墨说:“太妃派了魏安澜来,也算是你的熟人,你看着将她打发了吧。”肖沉墨心里暗暗叫苦。旁人不清楚魏安澜,她却是知道的。好歹跟在她身后也有几个月,魏安澜此人看着怯懦柔弱,实则聪颖灵慧,心细如发,一双眼睛毒得很。不过这是她的职责所在,就算裴宜不推给她,她也不能不见。肖沉墨默然行了一礼,转过身已是皇后的雍容气度,抬手搭上木兰的手背,像模似样地款款向亭外走去。裴宜看着她的背影,目光闪烁,突然开口道:“别忘了,皇后已怀了两个月身孕。宫里虽还没得着信儿,皇后娘娘也要小心着,将自己当成有了身孕的人。”肖沉墨身子微微一晃,忍不住回头看了裴宜一眼。那人桃花眼微挑着,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未明的笑,色若春花一般,让她恍了恍神。又羞又气地转回身,肖沉墨咬着下唇愤愤地想,这个男人实在太可恶了第92章山中闻惊变92山中闻她好想退出去找皇后娘娘打麻将啊,魏安澜在心中哭喊魏安澜还没见着皇后,就听着喜气洋洋的宫人们正在口耳相传着皇后有孕的事了。她这趟过来的颇不情愿,若不是魏太妃三逼四催地,她也不能跑到玉泉山庄里当这碍眼的明灯。不过现在她倒是满心欢喜起来。皇后有孕,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太妃娘娘知道了,一定会欢喜。兴许有这喜事一冲,太妃心里也就不那么急,也不会这样上赶着逼皇上了。“皇后在哪里我先去给娘娘贺喜。”魏安澜拉着引路的宫女,原是要先去给皇帝磕头带魏太妃的话的,现在也顾不得了。皇后论起来是她的牌友,一张麻将桌上搓出来的交情比不得一般,魏安澜此时都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见赵嫣容了,一脸的喜气,遮也遮不住。那宫女见她一脸欢欣雀跃,心里也高兴,便带她拐了个弯儿向半山亭走过去。“皇上和皇后正在半山亭品茶,奴婢先带您在外头等一等,待回了皇后您才能上去啊。”“好,有劳姐姐。”魏安澜特别有眼色地塞了块小银锭子给那宫女。这边肖沉墨往行宫里走,魏安澜往半山亭处奔,两下里错身而过,只隔了条,竟然就这样错过去了。魏安澜跟着宫女走到半山亭外头,远远看见两个男子,一个身穿明黄色五龙纹轻袍,头戴九龙紫金冠,一个身穿玄青色长衫外罩半袖乌金罩衫,只在头上簪了只玉叶簪,二人正凭栏说着话。离得远看不清样貌,不过瞧着冠服,其中一个是皇帝,另一个只怕就是那位闻名已久的裴侯。魏安澜见那宫女入内禀报,一时未及阻止,心下有些后悔了。皇后并不在,只有皇帝和裴侯两个男人在场,这两个还都是太妃曾经意属过的对象。魏安澜单独见一个也还好,这一下子要同时面对俩,心里别扭尴尬自无需言说。可是又不能掉头就走就见那宫女进去不知道说了什么,那里头穿着玄衣的男子挥了挥手,皇帝倒是靠着围栏没有什么动作。过了一会儿,那宫女过来对她行了一礼道:“姑娘,皇后娘娘刚下山去,皇上的意思,是请您过去先说两句话,一会奴婢再带您去给皇后娘娘请安。”魏安澜无奈,只得跟着那宫女,垂着头,亦步亦趋地进了半山亭,规规矩矩地给皇帝下跪见礼。“你起来吧。”奇怪的是,让她平身的并非皇帝,而是坐在他身边的男人。魏安澜这才起身,抬头快速地扫了一眼这位传说中的冠军侯。玄青色的衣裳更显得他肤色白皙,不过是那种没什么血色的苍白。裴宜的五官极美,却又没有女子的阴柔感,虽然面色苍白,身形消瘦,但眉梢眼角带着男儿特有的英气,棱角分明,再加上眉眼冷厉,身上的气势并不比皇帝弱。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只是这位美男子周身上下透着一股子生人勿近,微微上挑的眼角带着凛然冷意,魏安澜甚至觉得这位带着几分杀气,就算他下一刻就要杀人都不会令人意外。被那双褐色的眼睛一扫,魏安澜就觉得自骨缝里透出一股寒气,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而裴宜,不过是打量了魏安澜一眼,一想到魏太妃曾经想把她塞进李睿的后宫,成为他外甥女的敌手就觉得心里膈应罢了。若是他知晓眼前这位美人儿差点要成为冠军侯夫人,只怕他能暴起杀人,而非现在这样的心平气和。只一眼,魏安澜就觉得这位形似柔弱的冠军侯绝对善类,心中连连道好险。若不是皇帝和皇后那样明确地拒绝,自己要是真嫁去了冠军侯府,只怕没几天就要被这位侯爷冻成一块冰了。难怪皇后私底下跟她说,她与裴侯不合适。这也没办法合适。裴宜就像一柄未出鞘的剑,虽然外表无害,但内里锐利,稍不注意就会被割破了手指,甚至割断了喉咙。像她这样自小熟读女诫女则的,太过柔弱,根本没办法举起这柄剑。阿弥陀佛,好在有皇后拦着,这裴侯再俊美,也非她魏安澜良配。魏姑娘在心里默默擦汗,只觉得身上压力山大,若不是还有魏太妃的话要带,她真想掉头逃走。“太妃让你给皇上带什么话”皇帝依旧是坐在那里,垂目不言。裴宜的语调平板冷漠,与她说话就像在朝堂上与朝臣谈论公事。魏安澜捡魏太妃让她带的话说了一遍。无非是挂念皇帝的身体,让他不要过于操劳之类的废话。其实魏太妃逼着魏安澜来翠屏山也是为了让她多在皇帝面前晃一晃,好提醒皇帝,你答应要帮她找婆家的,现在还没个声响,别是忙着陪老婆陪忘了个溜干净了。秦潇哪里知道李睿答应过魏太妃什么不过他是知道太妃曾有意将魏安澜弄进宫里当妃嫔的。所以他也提着十二分小心。如今李睿满心满眼的只有皇后一人,可别在他不在的时候,自己不小心惹出什么风流事故来。到时候不用皇后发飙,皇帝都能先将他给撕碎了。心不在焉地听魏安澜说了一堆废话,然后三人大眼瞪小眼,半山亭突然就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安静。“就,这些”裴宜眨巴了两下眼睛,上下打量魏安澜。山上凉风阵阵,魏安澜却额上渗出细汗来。没办法,裴侯的压迫力太大,她这样神经纤细的女孩子,着实有些承受不来。她好想退出去找皇后娘娘打麻将啊,魏安澜在心中哭喊,面上却还是镇定得很。搜肠刮肚再想话说,可是宫里头那些琐碎之极的东西又怎么能入了对面这两位的耳魏安澜突然想起来一事,面色也郑重起来。“太妃叮嘱的就是这些,不过民女出京的路上,发现有些事情不大对劲,不知当讲不当讲。”裴宜觉得这女人神烦,絮絮叨叨一堆废话,说完了怎么还不快点滚蛋便挥了挥手说:“既觉得不当讲那还有什么好讲,退下去吧。”魏安澜可是鼓足了勇气要说八卦的,被冠军侯这么一杵,话都杵回嗓子眼儿了。不过裴侯发话让她走,也正合了她心意,正要起身施礼离开,突然听见上首一直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为零的皇帝开了口。“有什么不对劲”裴宜瞪了秦潇一眼,秦潇摇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说吧”正喜滋滋起身要告退的魏安澜重又无奈地坐下,暗恨自己这张嘴惹事生非。“就是就是”她不敢看裴宜凌厉过度的眼神,只好把自己的目光转向皇帝。皇帝的脸还是那张,可是魏安澜总觉得有哪里不大对。是皇帝那过于柔软的神情,还是太过温和的目光魏安澜的疑惑只是一闪而过,毕竟她不会想到这世上还有人大胆到敢假冒帝王。“民女出京城时,见到一些衣衫褴褛的百姓,言及是打从南方过来的灾民,想进京讨生活。”裴宜“唰”地将身体坐直:“你说什么”魏安澜没理他,只自顾自地说:“民女知道南方大旱,可是官家赈灾的钱粮都拨下去了,照理不会有那么多流民出来。而且即便有流民,他们为何不向东边富庶的金陵、淮水一地走,而要千里拔涉到京里来天子脚下,这么多流民,要怎么讨生活”魏安澜本来也没在意这事,不过是当个话题跟这两位位高权重的男人说一说。可是随着自己这话说出口,她就越来越觉得不对,越想越觉得害怕,不自觉之间,脸上的神情也染上了忧虑之色。“细想想,这些流民有些不大妥当。”秦潇也坐直了身体,听她这样一说,忙问:“有何不妥”“衣衫是褴褛,脸上手上也全是脏污,可是”魏安澜蹙着眉尖说,“可是流民不应该是拖家带口,有老有少的吗可是我见着,那些流民中,壮丁也未免太多了些。那些老人妇孺倒是一脸菜色,形销骨立,可是那些男人看着精壮有力,并不像是忍饥挨饿的样子”她突然抬起头,微张着嘴,一脸的惊恐,“皇上,侯爷,若京中涌入大量的流民,九门提督和五城兵马司会不会将此事上报您二位可有听说”裴宜脸色微变,秦潇目光闪了闪,笑着对魏安澜说:“你无需担心,自会有人去安置他们。”说毕端起茶来,魏安澜见状知道皇帝这是让她退下,忙施了个礼,心情沉重地离开了半山亭。见魏安澜的身影消失于山路转脚,秦潇将手中的茶杯放回了桌上。“裴侯,这里头怕是有什么事。”裴宜点头:“五城兵马司是我的属下,可为什么这样的事我没有听到分毫”“有大批流民入京,此等大事,九门提督不可能不向中书省提报,事情没有传到玉泉山庄,就说明,要不是中书省觉得此事无关紧事,就是有人将此事给压下了。”秦潇捏着手指头,目光阴沉。“听着魏姑娘所言,这些流民的确相当可疑。一个姑娘家都能看出不妥来,守门的门将和负责城防的兵马司怎么可能会视而不见将他们放进京城”“京中有变”秦潇和裴宜一起站了起来,对视一眼,飞快离开半山亭。“快,着人请荣王过来”第93章有山雨欲来93有山雨欲来三大巨头的推演垂头丧气的魏姑娘真可怜玉泉山庄建在翠屏山山腹,占了大半个山腰,靠山临水,风景秀宜,更是易守难攻之处。楼阁轩宇,飞角垂檐掩在浓荫山影之中,层层叠叠,巍巍而立。这只是表相。玉泉山庄里有前朝皇帝挖出来的暗道,可藏兵万余。这条暗道几乎将翠屏山的山腹掏空了,里头屯着许多军器物资,算是皇家私用军械库。自然,这条暗道是历代帝王亲掌,外人不得其门而入。裴宜、李恪和秦潇,此时就坐在这条暗道的入口,月岚阁深处的一间暗室之中。外头天高云阔,内里昏冥无边。四根牛油大蜡闪动着明亮的烛光,只偶尔听着烛花迸现时的“哔剥”声,三人环坐于桌旁,皆是凝眉肃目,不发一言。得到了魏安澜的疑惑言语,裴宜速速叫来荣王李恪。三人就钻在这小黑屋子里头商议了半天。如果魏安澜没有看错,那么就是京城里有了变故。五城兵马司的职权掌在裴宜的手中,兵马司里的将官多是宗室子弟或是勋贵嫡系,是年轻人的天下,这些小生瓜蛋子从小听着裴战神的事迹长大,对裴宜向是敬慕,他们是京中守卫的中坚力量,若说他们叛变了,裴宜完全不敢想像。可若这里头,有宗室或是大世家暗中作祟,压制了家中的小辈,投奔了京中某一股势力,故意要将此事瞒下,却也不是不可能。只是能做到将中书省、兵马司和提督府都掌握在手中的人,到底是谁谁有这么大的能力和权柄,让这么多人都选择闭口不言,视而不见“这时机抓得未免也太巧了些。”裴宜拿手指头在桌上轻轻敲了两下,喃喃道,“若这些人真是南方来的灾民,那么以他们的速度,上京的路怕要走上两个多月,甚至更久。这么多人,沿途官府就没有举措,没有消息,如此放任自流”荣王抱着双臂,浓眉皱在一处,烛火在他湛蓝的双瞳中跳跃,将他的眼瞳染上一抹血色。“这一路要经过十余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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