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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想到在路上碰到,正好,我也不用在四处找你了。”“那随我回府里去罢。”她笑了笑,“小舅母没来么”“不去家里。”俞朝清轻声道,“小舅请你吃饭。”“什么”江素梅一愣,好好的请她吃饭,还是他一个人但她脑筋转的也快,立时就想到其中定是藏有什么玄机,当下便笑起来,“好啊,不吃白不吃,走,小舅您带路。”俞朝清便回去坐了自己的轿子。等到江素梅下来,看到立在面前的酒楼名字时,差点就噗嗤发笑。这不是她自己开的么。不过除了余文殊与她婆婆殷氏,旁的人也不知的。“这福盈酒楼是什么酒楼呀,小舅怎的带我来此”她假装好奇的问。“我来过几次,菜做得不错。”俞朝清夸奖道,“难得的是清净,好些人都愿意来此,伙计也比较周到,手脚干净,不似旁的地方。”江素梅眉开眼笑。看来酒楼已经渐渐打响了名声了,这葛洽当真名不虚传。二人进去雅间,江素梅刚到门口,就见里头还有一人。俞朝清回身把门关上。“神神秘秘的。”她嘀咕两句,抬头看向那人,只见一张又瘦又尖的脸,淡眉细目,她立时就认出来了,吃惊道,“你是王大人啊”久违的王胜。王胜笑着行一礼:“见到夫人,今日唐突了,还望夫人不要怪罪。”“怎么会呢,王大人,见到您,是我的荣幸。”江素梅回礼道,“王大人,快请坐,想必您也是有要事要同我说罢到底是何事呢”“自然是因为程顺的事。”“哦”江素梅又看看俞朝清,“小舅,你也知道”“当然。”俞朝清扬眉,“我可是崇礼的小舅,他什么事情不与我讲程顺这个人原先就依附于章醇的,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还想陷害崇礼,我自然也不饶他”“嗯,那你们有何法子”江素梅端起茶喝了几口,皱眉道,“刚才我与祖父,伯父他们说了,好似也没个快速有效的办法。”王胜嘿嘿一笑:“江大人乃正直之人,自是不好拿捏程顺,其实眼下正有一个好时机。”“什么时机”江素梅追问。王胜道:“程顺此人惯会讨好皇上,现皇上正在病中,程顺已经召集了一批道士炼丹,听说此丹吃了通体舒泰,延年益寿,打算敬献于皇上。”历代皇帝,多数都追求长寿,但没听说这位皇帝有此倾向啊。江素梅奇怪:“皇上也信道了么”“皇上早就信道了。”俞朝清叹了口气,“只因前几代皇帝的年寿都没有过五十,我猜想,皇上大概也有些惧怕的,其实面对生死,又有谁不怕呢”只是皇帝怕的更多些,拥有的多,就怕失去的多。他拥有的可是一整个国家啊自然比旁人更加害怕死亡。江素梅皱眉:“程顺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又是训练蹴鞠队,现在又弄道士来,他哪里像个重臣,倒像个奸佞小人了可偏偏还颇有政绩,委实是不宜对付。”“若不是敌人,他也是奇才了,可屈可伸,假以时日,必定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王胜竟有些惋惜。一时雅室有些静默。“那是要在那些道士身上做文章了”江素梅过得一会儿,说道,“若是丹药出了问题,程顺自然罪无可恕,可如何操作想必程顺也不会贸然把丹药献给皇上的。”“他应会找人试吃。”王胜又嘲讽一笑,“其实若真的忠心,大概会亲自尝药罢可程顺是做不到的,我打听到那些道士里,有人曾做出过不好的药,致使人晕厥,咱们可在这里下文章。”江素梅没有立即回答,想了想道:“我看先等等看,此事还得先来个前序。”很快,宫里就有了反应。皇帝最近都在休养,没有去早朝,为培养太子,他甚至把内阁呈上的票拟也给太子看一下,加以学习,由此事看来,皇帝对太子还是极为信任的。这日,皇帝刚睡了午觉醒来,看了下日头,发现天已是晚了,当下就问赵桂:“没有别的奏疏了”每一天,他要看的奏疏都很多,堆积成山,可今日却只有早上一点,就没有了,他觉得很是奇怪,太不符合常理。赵桂不知道怎么答,犹豫了会儿才道:“都送去太子那里了。”皇帝一愣。他只是选一些给太子看,怎么这会儿奏疏就全送去那里了,顿时就有些恼火,瞪起眼睛质问道:“谁吩咐的朕都还没有过目呢谁送去的把人给我叫来你又是怎么当差的”赵桂吓一跳,连忙跪下来磕头:“小人也不知,只听说是程大人批准的,当时皇上您在睡觉,程大人便说送去太子那里好了,小人也不敢拦着啊,程大人一向说一不是二的,除了皇上,哪个敢说他呀。”“岂有此理”皇帝听了,脸色铁青。程顺竟然敢自作主张,把奏疏统统给太子看他还没有死呢,程顺就想为太子效力了真是个混账东西、116 注定的结局皇帝在心里给程顺记下了一笔账,表面上对此事并没有太过发作,除了赵桂外,也无人知道他的反应。不过刘氏并不在其中。赵桂能当上司礼监秉笔太监不是偶尔的,他在宫中一路攀升克服了无数的困难,才能赢得皇帝最终的信任,成为心腹,但他仍保留自己的原则,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才会看不惯程顺。他对程顺不满的态度,也落在了刘氏的眼里。于是,才有了今日这出戏。其实程顺真是冤枉的。他此前来探望皇帝,结果刚到,皇后就差人召见,说想谈谈杨肃的事情,程顺差点没被吓破胆子,那可是主谋与被害人的见面,他岂会不心虚偏偏赵桂与他说皇帝在休息,奏疏又太多,怕皇帝一一批阅的话要累坏身体,借故询问他,程顺当时正心慌意乱,哪里猜得到赵桂的真正用意,也没有好好思考,着了道,做出了把奏疏送去太子那里的错误决定。他没有想到,他在这节骨眼上的疏漏给自己惹来了大祸在路上,他还在百思不得其解,皇后这一趟接见,到底是什么意思。一开始,他只当皇后是发现了什么,一时绞尽脑汁想出了好多说法,结果面见皇后之后,她根本也没怎么提到杨肃,东拉西扯的,弄得他一头雾水,还是他忍不住,主动问起,皇后才说梦到杨肃又来刺杀她,想问问他,可有什么法子能早日抓到杨肃。程顺哭笑不得。他又不是负责抓人的皇后就说太子曾赞他精明能干,什么职务都能胜任,故而才会征询他的意见。程顺就有些高兴,自己在太子心中地位不低,自然是好事。可他岂会帮助皇后程顺敷衍一回,告辞走了。在路上,他又想到了太子,太子前不久也与他提起杨肃,但他不可能把太子与皇后联系在一起。以他自私冷酷的个性,当然不会相信这二人可以交心联手。所以,他猜不透其中的关键。他只深深的觉得,杨肃一定不能被抓到但他也等不到那一天了。就在他呈上为皇帝炼制的丹药那时起,他的结局就已经注定。皇帝根本也没有吃。刘氏听到这个消息后,派人去了余家。江素梅把信看了一遍,笑起来。刘氏与太子设下的计策当真是毒辣,让程顺碰触了帝王最最忌讳的地方,那就是臣下易主的念头,想必皇帝此刻已经有除掉程顺的心了。更不用说,太子后来又插一刀,称程顺最近对他极为亲切,把随身携带的木葫芦送与他。说到这木葫芦,是有来由的。程顺当年郁郁不得志,有次出外踏青散心,遇到一高僧,那高僧称他将来一定会位极人臣,送他木葫芦护身。后来不到几年,程顺果然飞黄腾达,他把这木葫芦看得极为重要,旁人都碰不得的。可现在竟送与太子。皇帝知道后,自然又有想法了。他现在生病,程顺不知道把木葫芦送给他,却送给太子,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但事实上,这木葫芦是太子暗示想要的。程顺都不敢不给,太子终究是太子,他不能为一个木葫芦得罪将来的新君罢可说出去,谁信太子是会干出这种事的人吗两件事一结合,程顺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偏偏这个时候,他还知道讨好皇帝,送药给人家吃。这是自己作死啊神仙都救不了他了不久之后,刑部就接到一个由丹药引发的案子,捅到了皇帝那里,皇帝命人细查。一切开始按着早就安排的剧情上演,很快,程顺就被牵扯进来。皇帝听说那人就是给程顺炼丹的道士之一,大发雷霆。幸好他没有吃,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出事他不由再次想到程顺提议太子看奏疏的事情,看起来,程顺是想着自己一定会死了,到时候,他作为太子的夫子,前途自是不可限量。皇帝知道程顺很想做首辅,只是这些年,他一直不曾让他如愿。现在他是在盼着自己死了,这丹药只怕就是催命的还说什么自己亲自尝试过,真有那么细心,岂会还让出过事的道士来炼丹这是置他的安危于何地皇帝越想越是恼火,严重感觉自己是被程顺耍了就在这时候,林涛等言官上书弹劾程顺贪墨,玩忽职守,任用私党等六条罪名。皇帝没有犹豫,立即下令关押程顺,令三大部门联合审查,以求得一个结果。这对程顺来说,不亚于晴天霹雳。这些罪名,真要追究起来,朝中不知多少官员落马,他程顺一向只重权力,别的钱财等物,甚少收受,至于任用私党,有几个官员不利用这点便利呢若在平时,皇帝至多说几句罢了,绝不会真得放在心上,可现在却把他关起来了程顺一颗心就跟掉入冰窖里一样。明明他才给皇上贡献过一颗圣药啊,当时皇上也没有拒绝,还夸他用心呢。这是怎么回事他想破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这个案件是江兆敏主审的,不用说,程顺再怎么动用人脉,面对铁面判官,仍是毫无施展的机会,结果可算是十拿九稳,程顺为官十来年,总有犯错的时候,小错更是不少,怎么能逃脱证据呈上,最后有皇帝定夺,贬官流放。程顺听到这个判决的时候,眼睛一翻晕死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已经被戴上枷锁,要前往边远地区劳役了回首这一生,算尽心机,迎风破浪,其中多少荣耀,转眼间,却落得如此凄惨的结果,程顺不明白,一直到离开京城的时候,他也没有解开这个谜。为何,皇上忽然对他如此无情天下最难猜的果然是帝王心这件事,前前后后不过经过了几个月而已,收尾可谓完美。江素梅给自己斟上一盏酒,慢慢饮下。可惜余文殊不在,不能分享这一刻的痛快。原本,这个人该是由他亲手去解决的时光飞逝,很快就到了八月十八,余晋元迎娶谢家三姑娘谢尚柔的日子。姜雪卉自余晋元骑马出去之后,就有些局促不安,捏着帕子在屋里走来走去的停不下来,看得江素梅眼睛都花了,打趣道:“做婆婆原是这等心情,可是比自己嫁人还紧张呢”“可不是”姜雪卉皱眉道:“想到自己要做婆婆了,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姚氏笑道,“你可算体会到了,当年文晖要娶你进门,我也是一般呢,心里想着,儿子长大了,又想着,日后与儿媳妇要怎么相处,总是有很多的想法。”“现在不是都很好么,一个是好婆婆,一个是好儿媳,还怕应付不了大嫂,你就别瞎想了,等着以后儿媳妇给你敬茶罢,叫一声娘,甜到心里哩。”姜雪卉笑起来:“也是。”她又伸手抹一抹头发,“今儿梳的好不我戴这耳坠子会不会不够端庄了”仍然是很紧张。江素梅一叠声道:“好,好,哪儿都好得很,正宗婆婆样儿,来来,我陪你出去走一走,省得时间难熬呢,看你这手上都要出汗了。”二人携手出去。殷氏进来同姚氏道:“客人也都来了,等他们一到,就摆菜。”又奇怪,“雪卉跟素梅去哪儿了”“雪卉不习惯要当婆婆呢,素梅同她出去走走。”姚氏唏嘘,“这一眨眼,咱们都老了啊,你看看,儿媳妇都要当婆婆了”殷氏抿嘴一笑:“我可盼着这一天呢,下回就有人喊我祖母了。”“你倒是不怕老。”“怕也没法子,总算有大嫂陪着我,老了也有人陪着一起老不是”殷氏挽住姚氏胳膊笑,“反正咱们余家越来越热闹就行了。”“那倒是。”姚氏笑起来。两人一同出去张罗。余慎,余文晖,余拙几个在外头接待客人。橘红色的斜阳照射在余家大宅黑瓦上的时候,余晋元骑着高头大马,戴着一朵大红花,穿着鲜红色的新郎服,领着儿媳妇的花轿回来了。身后延绵不绝的鞭炮声在大街上回响,引得众人纷纷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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