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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1 / 1)

再也说不出下句了。练月笙等着听他下句话,见他眸色微闪,眉心一动,嘴却是张不开了。于是她只好说:“臣妾的情况陛下可向臣妾父亲说明了”见转了话题,他不再尴尬,神色一点点的恢复如初,温笑着颔首,“朕已经差人在他下朝的路上拦住他了,这时候信笺应该已经在他手上了。”她感怀一笑,说话的声音都轻了几分。景琰心里高兴,大着胆子挨近她一点,竟是亲了亲她的脸颊。练月笙也不矫情,嗔怪的看了他一眼,瞧他一脸得意的模样,就说:“陛下现在不讨厌我了”景琰就问:“你也不讨厌朕了”否则哪能容忍他这样的动作。练月笙想了一想,认真道:“比起刚刚见面那会儿,陛下好多了。”闻言,他揉了揉她的腰,笑说:“你也是,起码现在不会给朕脸色看了。”她被他的小动作弄的脸色红润,声音小了一点,“只要陛下不再因为别人误会臣妾,不再猜忌怀疑练家,臣妾就会一直如此。”如果他喜欢她这样,那她就一直这样温顺下去。这话听的景琰脸色一沉,他认真看着练月笙,“阿笙,朕不是那个意思”他没有让她隐瞒情绪,做出他喜欢的模样,这样的她,和那些讨他欢心的妃子有何区别,“你性格直率纯粹、不加修饰,高兴的时候就是高兴,生气的时候就是生气,没有因为谁隐埋情绪。”一顿,“阿笙若是这些都不在了,你还是你吗”练月笙闻言摇头,景琰就说:“朕以往说过,以后我们之间不再有所隐瞒,你心里想知道,担心什么都可以向朕说,朕知道的不会瞒你,但若是涉及朝堂,朕就不能说了。”景琰的话今儿个不知怎么变多了,但是她也知道,他这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让她不要误会他。以及,他们要坦诚相见。她眉心一跳,心绪渐渐平稳,缓缓点头,却是一句话不想说了。景琰心情甚佳,在凤栖宫用了午膳才离开,他认为她是理解了他话里的意思,并且接受了他。若是让他知道,他今日的一番拳拳之心,练月笙根本就是理解错了,不仅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更是认为这是他在敲打她不让她对他有所隐瞒,并且要按照他喜欢那个样子去应和他。怕是景琰连哭的心都有了午后,太后一道意旨将宫外的景逸宣进了宫。先前练月笙挑出的两个女子皆已进宫,喊景逸进宫只不过是为了相看一番。侧妃将会在她们两个中产生,甭管景逸喜不喜欢,这两个姑娘里,必有一个人会嫁给景逸。因练月笙身子不适,太后也就没差人去请她。两位姑娘也知自己有可能会成为齐王侧妃,在见到齐王时,皆是礼仪周全,温婉如水,彰显的大家闺秀的风范。就连一向挑剔的柳氏也说不出毛病来。只是当事人景逸兴致就不怎么高了,虽然是一贯是温润尔雅,但在面对着两位佳人时,就稍微显得有些敷衍,带着似有似无的疏离之意。两位姑娘自是也感觉到了,愈发觉得齐王这人乃是正人君子,齐王本就生的俊美,又有如此的气度,两人心中的那点小动心也就往着更深的地方去了。柳氏见儿子一脸礼貌疏远的笑容,心里就有些不悦,她面带和蔼微笑,将两人好生夸了一遍,就和太后说,她会和儿子商量一番,然后再下定论。太后满脸笑容的应了,让人送了两位姑娘出宫。“说起来哀家这些日子一直想着去清光寺祭拜,奈何宫中事物太多,现下里皇后又遭遇行刺这宫里面愈发不太平,哀家心里也不踏实。”太后说着就是一叹。柳氏思忖了一下,就亲昵的握着太后的手,“自来了京城后,我也一直想着去趟清光寺,却是一直没抽出来时间。现在逸儿的亲事得以解决,我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放下了。”她一顿,眸子一转,道:“不如明天我就去趟吧。正好可以替皇宫祈福,我也顺便去那里还愿了。”太后闻言一喜,“如果能这样便是再好不过了。皇后受伤,哀家又不能离开,如果太妃你的去的话,实在是太好了。”柳氏温笑点头,转头看向景逸,“明日里逸儿陪着母妃一同去罢。”闻言,景逸自然应下。只可惜翌日天公不作美,下起了秋雨,柳氏的出行计划只得推迟到了明天。好在今日是个好天气,昨天下了一天的小雨在夜里停歇。卯时末,柳氏收拾妥当,上了马车,和景逸一道离开了皇宫。、46贵嫔拉拢柳氏和景逸一早出了皇宫的事情,是练月笙醒来之后才知道的。“陆远审的怎么样了”练月笙坐在桌前,打了个哈欠。红司舀了小半碗豆浆搁到了皇后跟前,黄杨将剥好的茶叶蛋放在了豆浆一旁的小蝶里,说:“他嘴硬的很,半个字都没吐出来。”一壁说一壁用桌上的手巾擦了擦手。练月笙瞧着碟里的茶叶蛋,拿起咬了一口,含糊不清的再问:“那个荷包查出来是谁的了吗”“那绣工出自元淑媛。”黄杨回到,“陆远说不知道是荷包是谁的,他就是拿来装钱的。”“那他荷包是那里来的”练月笙擦了一下手,端起豆浆喝了一口,示意黄杨再剥一个茶叶蛋。黄杨拿起茶叶蛋,“那个雇他的人给他的。”她一壁剥蛋皮一壁道:“娘娘您看,这个事,难不成和元淑媛有什么关系”练月笙喝了口豆浆,沉吟道:“未必,说不定就是来混淆视听的。”黄杨不置可否,把剥好的茶叶蛋放到了小蝶里,红司紧接着添了一勺豆浆。一顿早膳间,她就将陆远的事问了个七七八八,其实对于陆远是谁的人,她也是清清楚楚的。只是奇怪元淑媛的东西是怎么落在他手上的。为了显出她身子已经无碍,今儿个练月笙特意叫了孟嫔和苏贵嫔过来说话。这在苏贵嫔眼里,是莫大的荣幸,因为皇后娘娘把她叫过去说话了,其他妃嫔就算想要可能也没这个机会,而且,最让她有脸的是,她没有在凤栖宫安放眼线,单这一点,她在皇后面前就不用向其他人似得忐忑不安。但是孟嫔也被叫了,倒让她颇为错愕,后来一想孟嫔之所以能从美人晋到嫔位,不就是因为和皇后同患难并且在当初还出了不少力的缘故吗故而,面对着孟嫔的时候,苏贵嫔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欲想着和她加深一下情谊。“落香宫你住着还算习惯”练月笙笑意浅浅,看向孟嫔。孟嫔低眉顺眼,恭敬道:“回娘娘话,妾很是喜欢落香宫,劳累娘娘记挂了。”练月笙微微一笑,“这便好,以后若是有什么缺的少的,就差人来给本宫说一声,勿要委屈了自己。”孟嫔受宠若惊,忙起身福礼,“多谢娘娘恩典。”练月笙轻轻颔首,让孟嫔坐了,这才看向苏贵嫔,“本宫这些日子忙的不可开交,加上本宫又受了伤,张嫔那里就一直没有顾忌到。你住的地方离张嫔那儿近,平日里多多照拂她一点。”苏贵嫔闻言,便说:“妾其实往张嫔那儿去的也勤,只是她身子不好,加上有孕,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一副于心不忍的样子,“补品也吃着,可是却补不起来。”对于张嫔,如果她不是有幸怀孕,练月笙是不会注意到那个病怏怏的张嫔的。以往她并没有在意过张嫔怀了景琰孩子,可是现在不知怎么就在意了,三天两头的就会想到在离凤栖宫不远的一处地方,有个女人怀了景琰的孩子,景琰的第一个孩子。初时,她认为这是自己放心不下,后来,她就觉得自己有些奇怪了为什么非要在意张嫔,明明以前都是完全不在乎张嫔的,她怀没怀孕也和她没一分关系。“毕竟是陛下第一个孩子,本宫也十分关心,可是本宫分身乏术,不能顾忌到她,也只能托付给你了。”说里的话就这样缓慢的说了出来,其实和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她只是不想看见张嫔罢了。可是张嫔也不能没人看顾不是,于是就把她托付给苏贵嫔了。苏贵嫔觉得这是皇后看重她,抬举她,能够看顾一个嫔位妃子的胎,她在众妃面前也是极为有脸面的。苏贵嫔唇角含笑,十分郑重的朝皇后保证,一定会看顾好张嫔,让皇后尽管放心。练月笙见她一副窃喜的模样,就晓得她心里在想什么了,于是便笑着让她坐下,又和她们两个随意聊了聊,便让她们退下了。出了凤栖宫后,苏贵嫔就一脸笑容的挽上了孟嫔的胳膊,“孟嫔妹妹,不如你随我一同去看看张嫔罢。”孟嫔一个人惯了,除了高丝外,也没谁主动和她搭话,再说她不是善谈的类型,为人处世皆很低调,现在被苏贵嫔笑意盈盈的过来搭话,一下子没有回过神来,眼珠子一转,才怔怔笑道:“也好。”苏贵嫔瞧她样子,于是笑的更加温和,挽了她胳膊一同走了,极为亲密,“妹妹闺名好似是叫做晓蕊罢。”“确是晓蕊。”孟嫔笑答。“晓蕊,蕊蕊是个好名字啊。”苏贵嫔点头回味,“以后呢,你若是无事,可以过来静悦宫找我,你的落香宫,离我那儿还是挺近的。”俩人的声音渐渐飘远,身影也逐渐消失在青玲的眼前,青玲瞧着那两个甚为亲昵的人,转身回了凤栖宫。“苏贵嫔一直都是个精的。”在听了青玲的话后,练月笙懒懒一笑,瞧了瞧手上的纱布。“孟嫔多和苏贵嫔接触接触总是没坏处的。而且她认为孟嫔和她一样都是本宫这派的人,所以才过去拉拢的罢。”她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又往软榻上依了依,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本宫睡一会儿,午时那会儿记得喊本宫起来。”语毕,便将眼睛阖上了。青玲福身应了声,轻手轻脚将落在毯子上的薄被盖到皇后身上,又走到窗边,关上了窗子。练月笙是在慈宁宫门口遇着的景琰,他身后还跟了个面生的太监,却是一脸正气,她一脸就瞧出来这不是宫里面的人,于是心里就有了数,知道了他是谁。那人见着皇后,下意识的就要作揖,好在让赵怀生及时制止住了。景琰笑意温柔,伸出手,练月笙莞尔一笑,将手递了过去。他握住她的手,携她一同登上了慈宁宫前的台阶,背后的言官默默点头,暗赞帝后和谐,琴瑟和鸣,乃江山社稷之福分。太后瞧见人来了,忙伸手招呼,言官这回可算是行了个大礼。“薛大人快请起。”太后言道,“今儿个委屈薛大人了,只不过这次事情牵连甚广,若是要查的话,指不定要查到什么时候,唯有这样才能快点还原事实。”薛辞忙道:“太后这是折煞微臣了,微臣能为我朝尽一份微薄之力,已是倍感荣幸。”太后闻言笑着道了几声好,才把练月笙叫到自己跟前,太后把练月笙叫到自己跟前,眉心深蹙的捧着她那只受伤的手瞧了好一阵子,“哀家给你的药可都用了。”太后忧心问了一句。“回母后话,章御医说,这段时间还是按他的话用药,若是用的多了,怕是不好。”练月笙微微笑着,把手收了回来。太后略沉思,“也是如此,是哀家心急了。”她微微颔首,这才把视线转到了穆锦身上。穆锦对着太后一福,并不多言。太后又是一笑,对穆锦倒是极为赏识。“母后,柳祖太妃回宫后,如何才能不会得知儿臣在慈宁宫里没有离开呢”练月笙扶着太后在桌前坐下,问了一句。“你们不用担心,哀家都已经安排好了。”太后笑着拍拍她的手,让她坐下,“诸位不用见外,用过饭后,哀家再与你们详细说说。”一壁说一壁看了眼薛辞和穆锦。穆锦还好,薛辞就比较拘谨了。好在一顿饭用的还算顺利,只是薛辞却吃了个半饱。等到他们四人隐身于山河屏风后的内殿时,才算知道了太后说的早已安排好了是为何意。景逸没有进宫,回来的路上被刑部的人截了,拿着皇帝给的意旨,让景逸协助刑部查理高伟的案子。柳氏入宫后,需要第一时间到慈宁宫拜见太后,所以自她进了宫,身边就布满了太后宫里的人,其中不乏有着暗卫,所以柳氏在全然不知景琰等人的情况下,被带进了慈宁宫。太后手里转着一串佛珠,笑着听完柳氏的话,突地叹息道:“提起寺院,哀家就想起来娴儿了”柳氏眼皮子一跳,没有料到话题会扯到景娴身上,便佯装宽慰之色,道:“太后也勿要太过担心,青云寺的主持不是说过等娴儿满了十五周岁即可回京么算算时间,也没有多久了。”太后转了转手里的佛珠,意味深长一笑,“太妃现在就你我俩人,你不必说这些话。”柳氏怔住。“哀家的娴儿为何会远离京城,到洛阳青云寺静养到十五岁方可回京,没有谁比你更清楚了罢。”太后注目于柳氏,轻描淡写的道了一句,却是内含寒意。柳氏淡淡一挑眉,片刻后道:“如今太后你是什么意思”“没有何意,只是想起来了往事。”太后神情清淡,手里佛珠转了一圈,“那段时间,多亏了有你,哀家每日过的都极其充足。”“不是说好,以后不再提那些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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