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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7(1 / 1)

了她一眼,愤愤道,“你不会真的不告诉我吧好歹也是在我染香楼出的事,怎么着也应该知会我一声吧你要是不肯说,那我以后查到什么也不告诉你了”洛长熙原本就只是跟她玩笑,见她认真了,倒并不急着说了,反而问她:“对了,苏五娘究竟是如何认识你的”公仪凝听她这么问,却误会了意思,问道:“难道是苏五娘下的手就为了跟我斗天呐,她也太心狠手辣了吧至于吗这么不折手段”“我可没这么说。”“那你突然问这个干什么”“你先告诉我。”“好吧。”公仪凝仔细回想了一下才道,“我也不知她是怎么认识我的,只是有一回我出去逛,突然遇着了她,她非要请我喝茶,然后跟我聊了聊。”“她也知道你出自公仪家”洛长熙接着问。“大概是知道的,虽然她从没有提起过。”公仪凝又道,“后来我想,既然她能在京内做起这么大一桩生意,必定也是有背景的,能查到我也不稀奇。只是不知那背景到底是官家还是江湖门派,总之,来头必然不小。既然如此,我也不敢妄动,与她井水不犯河水,只是生意上斗一斗罢了。好在她也从没使过什么阴招,我也就这么与她互不干涉地处了下来。”洛长熙颔首道:“你说得不错,她的确来头不小。”公仪凝立刻来了兴致:“你查到了”“还没。”洛长熙道,“不过,大概快了。”如果能恢复那个记印,能再顺着查出些线索,也许苏五娘背后的势力就会浮出水面。其实到现在为止,他们所图谋之事已经渐渐露出了马脚。“那”“我们一同去会一会苏五娘,如何”“行。”公仪凝当天便下了帖子递去了花月四院,可是没等多久,苏五娘就递了回信过来,拒绝了她会面的要求。洛长熙早就想好了,若苏五娘肯见便见,若不肯,她也必定要去见一见。“只好再去喝一回花酒了。”“喝花酒你跟我两个人去”“对。”公仪凝看了看洛长熙的腰间,唔洛长熙今日带了佩刀。公仪凝挺直了腰杆,当先朝花月四院的方向而去,这一刻,她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点小人得志的嘴脸。之前那些恩恩怨怨也就算了,若前一晚在染香楼里闹事的真是苏五娘,她非要让苏五娘吃点苦头不可20试探花月四院竟然有些冷清。此时天色已有些暗了,院内各处都有仆从正在掌灯,回廊上很快便亮了起来。在前引路的龟奴怕惊扰了贵客,走得很慢,要眼见到前方的灯都置好了,才继续前行。这么一来,洛长熙索性也放慢了步子,一边走一边看灯。花月四院的灯也是一绝。既然取名为“花月”,回廊上的灯也都以花形来应,唯有亭阁之中的灯是八面绢纱的嫦娥奔月灯,又大又亮,将四周照得十分清楚。无论是花灯还是月灯都制得精巧非常,绝非常见的普通匠人手艺。洛长熙一路看,一路啧啧称奇。公仪凝见了,有点不大高兴。“你好歹是个公主,怎么这么没见识”公仪凝小声嘀咕了两句,“再说了,我莳花道上的灯也很漂亮,怎么就不见你喜欢成这样子”洛长熙瞥了她一眼,没吭声。“喂”“这回你就错了。”洛长熙也压低了声音,“这些花灯的确别致,不光你的莳花道没有,宫中也未必有”“洛长熙”“所以,这花月四院才不简单。”洛长熙这么说。这样的东西,光是有钱都未必能买到,那么,其背后的意思就很耐人寻味了。公仪凝也反应过来,仔细看了看。这一看,她也看出些门道来。她公仪家本就是机关世家,对各种手工技艺也多有涉猎。看这些东西自然比寻常人看得要通透得多,也仔细得多。看着看着,公仪凝就觉出有些不对了。“这手法好像”“好像什么”“不太对劲。”洛长熙还要再问,可前面引路的龟奴却已经停了下来,朝洛长熙道:“殿下请先进去坐,妈妈一会儿就来。”说完之后,却忍不住多看了公仪凝一眼。虽然花月四院并没有明着规定不许女客上门,但这几乎算是青楼妓馆约定成俗的规矩。龟奴也从未见过有男客人来喝花酒还带着女客的公仪凝本在看灯,此时察觉到那龟奴在看她,掀眉毛瞪眼睛道:“看什么看没见过我这么好看的姑娘吗”龟奴赶紧低头,唯唯诺诺地退下了。洛长熙拉着公仪凝坐了下来,却还惦记着那灯的事,又问她:“那灯有什么古怪吗你看出了什么”公仪凝想了想,最终还是摇头道:“只是觉得手法奇怪,也不知有什么古怪。你要是实在好奇,就偷一盏给我,我拿回去看看。”洛长熙看了她一眼,公仪凝又道:“你别抱太大希望,我也不是很确定,也许人家只是制灯手法不同。”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苏五娘便来了。苏五娘一来,就先看见了公仪凝,可也只是眼神滞了滞,并未流露出什么过多的惊异之色,接着,她又看见洛长熙,眼神中便多了几分意味。“殿下许久不来了。”苏五娘笑着走了过来,亲自为洛长熙倒酒,“这回殿下还是来听沉鱼弹琴的吗”“殿下想听苏老板就舍得给吗”公仪凝先笑道,“苏老板的宝贝沉鱼不是只给凌相一人弹琴么”苏五娘手下不停,面上仍带着笑意。“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沉鱼自己魔障了,闹小性子呢。”“沉鱼是你的人,难道却不听你的摆布”苏五娘听到这儿,终于看了一眼洛长熙。方才公仪凝略带挑衅地与她说了几句话时,洛长熙一直没有表态,既没什么表情,也没开口说话。苏五娘心里也明白了,今日这两人来,纯粹就是上门来找麻烦的。所以她笑了笑,放下了手中的酒壶,朝洛长熙道:“殿下今日是来喝酒听琴,还是来”苏五娘说着,突然顿了顿,先看了一眼公仪凝,才道:“还是有什么别的事”洛长熙颔首道:“的确是有别的事。”“还请殿下指教。”“苏老板生意做得极好,消息应该也很灵通。那么,苏老板应当也知道,我自回京之后,就被调任到京兆府里,担了个监察京内之责。”洛长熙淡道,“今日来此,是因为苏老板前一日夜里派人搅乱染香楼的百花盛宴,甚至罔顾人命,危害京内。此事事关重大,自然得来找苏老板要个说法。”这话一说,苏五娘还没怎么,公仪凝先吃了一惊。洛长熙明明跟她说还未确定,也无凭证,怎么这时候突然却对苏五娘这么说公仪凝看着洛长熙一脸淡定,心想难道洛长熙想诈苏五娘可苏五娘那么精明,又怎么会随便就被这点小招数给吓到苏五娘果然不动声色,只是道:“殿下这话实在令人吃惊,我不过一个弱女子,开这花月四院也只求谋口饭吃罢了,从不与人争斗,又怎会做出那样的恶事不知殿下是否有所误会,可否说出来,与我个机会解释解释”这话说得和软,可意思却很明白。若要往苏五娘身上扣罪名,至少要先拿出点凭证。“既然如此,那我便直说了。”洛长熙不疾不徐,仍是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道,“苏老板从前在教坊里好好的,若不是被那人给骗了,又怎会沦落到今日这个地步这么些年过去,你不但执迷不悟,还这样死心塌地地为他做事”对于洛长熙的这番话,公仪凝听得似懂非懂,再去看苏五娘神色,她虽然仍是一动不动,可面上却好像白了几分。“我已让京兆府细细查验了那几具尸首,他们的胳膊上都曾纹有记印,虽然现在已经去除了,可并不是没有恢复之法的。”洛长熙又道,“那记印我可是认识的。”这话却是在诳苏五娘了。那记印根本就还未恢复,洛长熙自然也不可能“认识”。苏五娘终于渐渐收敛了笑容,但她面上也依然没有颓然之色,只是道:“既然如此,殿下就不应该私下单独来找我说话了,而应该直接带人来封了这花月四院,再抓了我入京兆府地牢里审问。是不是”洛长熙笑了笑:“你说得对。”三人沉默了一会儿。之后,洛长熙还是照样喝酒,公仪凝继续抓盘子里的点心果子吃,苏五娘依然温柔地笑着与她们说话,时不时地替洛长熙倒酒。好像之前的剑拔弩张都没有发生过一般。稍稍坐了一些时候,洛长熙便起身告辞了。苏五娘送了一段,又吩咐了几个侍女在前提灯照路,殷殷叮嘱了龟奴跟在一边小心伺候,这才退了回去,很是客气周到。洛长熙一路无话,公仪凝也埋着头想自己的。等两人出了花月四院的大门,洛长熙才想起身边还跟着一个公仪凝。此时已至深夜,她也不放心公仪凝一人回去,便道:“我先送你回去。”公仪凝原本想说“谁要你送,我又不是不识路”,可才将口张开,不知怎地,心中却又隐隐地有些舍不得,不由自主地便合上了嘴,哼唧了一声“嗯”。走了几步,公仪凝又想到洛长熙刚才说的话。“你刚才跟苏五娘说的是不是真的”“半真半假。”洛长熙解释了几句关于死尸身上记印的事,才又道,“不过今晚也不算白去了一趟。我对她说的几句话里,有好几句都是我的猜测。可看她脸色,应该是猜得八九不离十。这也算是收获了。”“什么猜测”“一是她与背后之人的关系,看来就是当年她在教坊的时候结下的,那个女儿也许就是维系住他们之间关系的。第二则是”说到这这,洛长熙略微迟疑了一下才道,“我想,也许我真的认识那个记印,知道她背后之人到底是何人。”“啊这又是怎么想到的”“这么有能耐又费这么大功夫想要渗入朝官家中的也就那么几个可能。”洛长熙也不多说,只是道,“所以我猜,应该就是我想要查的那股势力。”公仪凝心知这涉及到朝政之事,便也不再多问。说话间已到了莳花道,染香楼亦近在眼前。公仪凝见天色已晚,正想着洛长熙刚好可以将她上回骑来的马骑回去,却远远地看见染香楼的张妈妈正站在门口四处张望。张妈妈一见到公仪凝,赶紧扭着碎步跑了上来,急急地喘着粗气道:“小姐,那个那个沉鱼”“沉鱼”公仪凝有些奇怪,“沉鱼怎么了”“那个沉鱼她来了”张妈妈一脸诡秘道,“等了小姐一晚上,说有重要的话要与小姐说,我与玉娘问了她半天,她一个字都不肯透露。看她那副样子好像真有什么要紧事,一脸凝重的不过面色倒不大好看,像是有什么病症似的。之前玉娘也问她要不要差个人来找小姐,可她又说不必了,说什么等多久都是值得的,实在有些莫名其妙”公仪凝扭头看了洛长熙一眼,洛长熙也有些意外。她们去花月四院见苏五娘,怎么沉鱼却来了染香楼要见公仪凝又能有什么要紧事洛长熙见公仪凝似有些迟疑不定,便上前拉住了她。“走吧,我们先进去看看再说。”21苦痛沉鱼坐在染香楼二楼的一间房内,她的面色的确有些差,双眸不似平日那般明亮,脸色也有些发白,但依然挺直着背端端正正地坐着。秦玉娘则在一边陪坐,与她喝茶说话。看两人的情形,应该是坐了挺久了。大概公仪凝前脚才出门,沉鱼后脚便来了。见到公仪凝和洛长熙进来,沉鱼不等她们落座就道:“两位可是去了花月四院”公仪凝见她说得直接,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道:“没错。不过,我要是知道你会来,也许我就不去了。”沉鱼也不客气,竟然点了点头。“让我等了这么一晚上,你若再不来,我只怕先被这头风之症给折磨死了。”洛长熙这才想起,似乎之前苏五娘也提到过,说这沉鱼有头风之症。如今看来,这沉鱼身子不大好,总是发作。沉鱼揉了揉额角,又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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