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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0(1 / 1)

么话公仪凝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难道自己不理她了,她就寂寞空虚地去找沉鱼了“小姐”“她们在哪里说话我也去。”这一日阳光甚好,沉鱼歇了两日,又不用费心劳神,精神比起刚来染香楼的时候强多了,面色也好了很多。她原本就觉得呆在屋子里闷得慌,见洛长熙来找她,便提议一起去染香楼后园子里坐。两人凉亭里坐了,喝了几口茶。沉鱼看出洛长熙有事要说,早早便将身边伺候的丫头支开了。洛长熙也不藏着,直接道:“我来找你,是想问关于苏五娘的事。”沉鱼似乎一点也不吃惊,只说:“之前我提的那个交易,殿下似乎还没给我答复。我还以为今日殿下来找沉鱼,就是为了答复此事。”洛长熙笑道:“不错,我今日就是为了来答复你。”“你自己答复她连我这个莳花道正主的意见也不问了”公仪凝来了。洛长熙抬头看了她一眼,不知是否错觉,她总觉得公仪凝有什么地方好像与之前不大一样。尽管明明看着还是和从前一样,笑也是一样笑,说话也是与往日一般的语气,可洛长熙却十分敏锐地感觉到,分明有什么变化了。好像公仪凝突然给自己多套了一层外衣,与人多了一分距离之感。洛长熙想,自己一定是想多了。“那么,就先听你的答复。”公仪凝挑眉坐下,十分正经道:“我的答复当然是不接受这个交易。”洛长熙心中讶异,面上却不动声色。沉鱼笑了笑:“大老板何出此言”“因为你这交易,根本就不公平。”公仪凝面上也带着笑,可那并不是她惯常的那种或是懒散或是明媚的笑容,而是一种十分客气的,谈生意时才会出现在她脸上的浅淡微笑,“照我看来,你虽然是个难得的美人,可你的价值还换不了苏五娘的性命。苏五娘是什么人,做了一些什么事,你比我们更清楚。大巽律法森严,她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砍的,更何况只有一条命。凭什么白白地就让你换走了呢再说了,你说你会倾力相助,便就真的倾力相助此事涉及到苏五娘,我也不信你就真的会对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洛长熙明白了,公仪凝这是在谈价钱。其实公仪凝根本就不知道苏五娘到底做了什么事,她只是见洛长熙十分紧张此事,便猜测到必然牵涉重大。既然牵涉重大,凭什么让沉鱼牵着鼻子走公仪凝没心事的时候,可是个很精明的生意人。沉鱼也听出了意思,但她依然很是淡然:“可若是没有我,你们也未必能查到苏五娘背后人之事。也许你们不知道,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什么意思”洛长熙问道。“凌相之事不成,苏五娘又露了马脚。殿下以为,背后之人还会坐以待毙”公仪凝与洛长熙交换了个眼神。洛长熙想了想,突然有了个想法。“不如,我们各让一步。”“什么意思”“你不可能将苏五娘的事全盘托出,而我,亦不可能真就平白无故地放了她。”洛长熙道,“那我们就各换一半。你不愿透露的可以不说,而我则给她一个逃命的机会。我们各自把握,事成与否全凭自己本事,与人无尤。”沉鱼只犹豫了半分,很快便笑了。“好。”这一场交易谈下来,公仪凝倒是对洛长熙佩服了几分。没想到洛长熙虽然出身战场,但也颇有几分手段,说不定换到生意场上,也十分出色。洛长熙却不知她在想什么,只是见沉鱼走了,便开始与公仪凝算账了。“你这两日又跑去哪里了”“就在屋子里呆着。”公仪凝正想着自己的事,全无防备,脱口而出。洛长熙一听便怒了。“什么就在屋子里”公仪凝一下就惊醒了过来,结结巴巴道:“啊,我其实我怎么了啊”“你就在屋子里呆着,却让秦玉娘告诉我说你出京了”洛长熙咬牙切齿道,“公仪凝你觉得这样很好玩”公仪凝吓得要命,但又不能说实话,于是“我我不知道啊。我只是跟秦玉娘说我不太舒服,要好好歇两日,然后然后我就她就她可能就不想让人打扰我,于是就自作主张跟你说我出京了一定是这样的”公仪凝干脆拉了秦玉娘当垫背,哼哼唧唧地又耍赖道,“如果我真的出京,怎么会不提前跟你说一声我上次明明答应了你的,你不记得了”洛长熙半信半疑:“你不舒服哪里不舒服”“我我肚子疼”“肚子疼没看大夫”“不用看大夫的我这是这是”“是什么”公仪凝一咬牙,干脆将瞎话编到底:“我就是来那个了那个”奈何洛长熙似乎没懂,仍执着问道:“那个”“癸水”公仪凝气得不轻,“洛长熙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你每个月不用来癸水的吗你该不会连癸水都不知道是什么吧”洛长熙当然知道,她只是一心觉得公仪凝可疑,便多问了几句。此时竟然问出了这么个结果,她脸有点发热。“那你好好休息。”24内情公仪凝没想到,自己随口胡诌的一个理由,让洛长熙第二日一大早便带了一堆东西来看她。那时她还在缩在被子里赖床,却听见房门被人打开了。“玉娘吗”公仪凝迷迷糊糊地从被子里发出闷闷的声音。“是的,小姐。”秦玉娘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硬,连睡得有些迷糊的公仪凝都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她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可这一看就看见了洛长熙。公仪凝瞪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相信。“你你怎么又又来了”“自然是因为小姐来了癸水,身体不适,在床上躺了两日,让殿下担心了。”秦玉娘别有深意地看着公仪凝,说话的口气也怪腔怪调的,“殿下如此珍视小姐,奴家实在感动,所以就擅自做主,带殿下亲自过来了。”完了公仪凝突然想起了,自己胡编乱造陷害秦玉娘之事。很显然,秦玉娘生气了“玉娘”“小姐与殿下慢慢聊,奴家先告退了。”秦玉娘根本没给她机会说话,直接走了出去,还细心地将门合拢关好。洛长熙不疑有他,将手中的东西放在了桌上,才道:“你今天好点了没”“好好了。”公仪凝知道自己活该,一边想着过会儿要如何去讨好秦玉娘,一边在心内默默希望洛长熙赶紧忘记这件事。“买了一些红糖姜茶和调养的药给你。”洛长熙顿了顿又补充道,“我已经让玉娘先去煮一碗给你喝,等会儿就会端来了。”“”“怎么了又不舒服”“不我舒服得不得了。”公仪凝哭丧着脸,“那个茶啊药的我能不能不喝了”“你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还怕吃药”洛长熙十分干脆地拒绝了。公仪凝欲哭无泪,却又无可奈何,都是自己挖的坑,只好自己跳下去。可是,没来癸水却吃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洛长熙又在她这间房里仔细看了一圈,不自觉地蹙起眉头:“你这内楼虽然构建巧妙,却在背阴之处。加之如今冷了下来,更觉得房内潮湿阴冷,也难怪你会难受两日。照我看,你还是”“不不用了”公仪凝直接打断了洛长熙的话。照这个意思,洛长熙还想让她换房子搬家不成原本她还觉得洛长熙是个铁血无情的人。可此刻,公仪凝觉得洛长熙简直就是婆婆妈妈中的婆婆妈妈不过到最后,公仪凝还是没能抗争过虎视眈眈的洛长熙和幸灾乐祸的秦玉娘,被两人盯着灌了一大杯热气腾腾的红糖姜水,喝得她浑身冒热气,简直就快要燃烧了。洛长熙还不放心,让她继续在房内休息,说沉鱼那边自己去便可,若是得了什么消息,会再来一趟转告与她听。公仪凝不敢多说,生怕露馅,只好听任洛长熙安排,自食恶果。离开内楼,秦玉娘又主动带路,引洛长熙去见沉鱼。此时,沉鱼离开花月四院到染香楼的事,已经传出去了。这消息一放出去,外人又各有猜测。其中传得最为广泛的说法是,因沉鱼坚持只为凌相弹琴,身为花月四院老板的苏五娘却不依,两人有所争执,起了矛盾。而莳花道的幕后大老板则慧眼识珠,借此机会拿出一大笔钱来买下沉鱼。秦玉娘说起这些,洛长熙也就当做闲话来听。她还在等着景青的查探,她更想知道的是苏五娘的反应。沉鱼则仿佛对外界传言一无所知,见洛长熙来找,心知她是要问苏五娘及其背后势力之事,一边回想,一边慢慢说了起来。其实沉鱼对鹰堡的事情知道得不多,甚至连鹰堡这个名称也不知道。她只知道有那么“一个男人”。十年之前,整个教坊之内第一个发现苏五娘怀孕的,就是沉鱼。当时沉鱼还只有七岁,她察觉出苏五娘的异常,却又不敢多问。某次,她见苏五娘偷偷溜出教坊,不知哪里来的胆子,竟然一路跟了上去。那是沉鱼唯一一次见到那个男人。他一身黑衣,站在暗处,面目完全看不清楚,只知道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是低沉。沉鱼不敢离得太近,就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一些什么。可毕竟沉鱼只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她很快便被那个男人发现了。那男人身形极快,沉鱼还没发现他是怎么动的,就被他一把拎起,扔在了地上。“哪儿来的小丫头”“这这是我的丫头。”苏五娘急急地将地上的沉鱼扶了起来,拉入自己怀中,一脸不安地朝那男人恳求道,“她是南疆人,什么都不懂,话也听不明白,你就放过她吧。”“南疆的”“是。”“南疆的丫头倒是不错。”那男人低低地说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就她吧。”沉鱼昏迷过去之前,似乎听到了这么一句。后来她才明白,那句话就是她被选中了的意思。之后不久,苏五娘就主动与教坊中的嬷嬷说了自己怀孕之事,接着,她便与沉鱼一同被逐出教坊,离开了京城。此后,沉鱼开始了十年之久的痛苦折磨。而苏五娘生下了孩子,就开始四处采买女孩子,亲自教养训练,一如她在教坊之中受到的调教一般。等一切准备就绪,苏五娘回到京城,开起了花月四院。只有沉鱼仍一直在背后准备,从未露过面。直到今年年初,苏五娘才突然决定让沉鱼出场,借由秦尚书的关系到凌相家中弹琴,再一步步地去接近,勾引。“我总觉得凌相猜测到了一些。”说到凌相,沉鱼又道,“那日夜宴之后,我还未有所动,就接到好几次的帖子,都是凌相邀我入府。苏五娘为我准备的计划根本都还没有机会用上,我就几乎可以自由出入相府了。可再之后,待京内谣言起来了,凌相却突然称病,不再见我。如今想来,总觉得凌相早就知道我们的图谋,却反客为主,先发制人。”洛长熙这才明白内情,也觉得依凌相为人,的确不应是那么容易算计的。“不过那时候,我也才发现自己的心思,所以对凌相之事也不那么上心,每每都只为应付敷衍,所以此计不成,也有一半是我自己的缘故。”从前,沉鱼觉得自己依恋苏五娘,总以为自己是将她当做恩人,甚至是感念她的养育之恩。而她讨厌那个男人,也总以为自己是因为不想苏五娘被人控制,不愿她参与那些不明不白的阴谋之中。可是后来“她竟要逼着我躺在另一个人一个男人的床上,我这时才发现,我竟然我竟然早就对她生了邪念,起了心思。我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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