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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43(1 / 1)

处。“方才瞿姐姐说,还有话要说,劳烦殿下和凝姐姐去一趟。”公仪凝与洛长熙本就听见了,此时再听凌霜秀说一遍也不惊奇,很快便应了,再从暗处喊了景青出来,让其照顾凌霜秀先上马车。不知怎的,公仪凝却突然想到了个不要紧的奇怪处。之前探病之时,凌霜秀便已改口喊洛长熙为“表姐姐”,可此时再与之说话,却又喊的是“殿下”。这是什么缘故公仪凝胡思乱想了一通,该不会是因为心系瞿亦柳,所以对洛长熙有了埋怨之心吧不对,肯定是她想多了。公仪凝这念头也就是一闪而过,很快便被她扔去脑后了。等洛长熙亲眼看到景青扶着凌霜秀上了马车,才转过身来拉住了公仪凝。“走吧。”两人相携而行,几步便走到了瞿亦柳身前。瞿亦柳面上仍带着浅笑,可公仪凝却觉得她的笑虚假得很,她的眼神之中分明连一丝笑意都没有。“我还以为是殿下约我月夜喝酒,却不想今夜这般热闹。”瞿亦柳道,“看来,这酒是喝不成了。”“喝酒的确不成。”公仪凝抢先一步冷声道,“不过打架倒是可以。”瞿亦柳一听,笑了起来。“大老板好兴致。”此言一出,洛长熙和公仪凝心中都是一惊。瞿亦柳已经知道了公仪凝的身份。再加上她要杀洛长熙,又曾有密信遗落在花月四院,看来九成九是鹰堡之人了。“不过,我今日前来,却不是为了打架杀人。”瞿亦柳接着道,“我与殿下五年前结识,那时便已斗过两场,可谓是不分胜负。而五年之后,我多番偷袭,却回回都有人阻拦,看来老天也不让我与殿下再打下去了。”“那你要如何”公仪凝忿忿道,“难道你要与我们讲和不成”“讲和也是不成的。”瞿亦柳答了这一句,又看向洛长熙,“我想要殿下的命,那么,殿下有没有什么想从我这儿拿走的”洛长熙不假思索:“我要你背后之人的真相。”“好。”瞿亦柳答得爽快,却又朝公仪凝道,“若我猜得不错,大老板与殿下极为亲近,感情不同一般,是不是”“是。”瞿亦柳笑道:“那大老板敢不敢替殿下与我赌一局”公仪凝微微一怔,若只论她自己,照她的性子,早就满口答应了。可事关洛长熙,她自然不会莽撞,于是她先问了一句:“赌什么怎么赌”“我听说,莳花道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瞿亦柳说得不错,这条规矩早在设立莳花道的时候就定下来了。若谁能在莳花道上的金玉赌坊里赢得了大老板一局,莳花道大老板便将整个金玉赌坊双手奉上。这规矩定得实在诱人。自此不知多少人前赴后继,结局都是输尽珍宝却连幕后老板的真面目都没能窥探得到。其实这只是公仪凝跟天下人开的一个玩笑。说到赌,除了手上的功夫,还有另外许许多多决胜的关键。然而最重要的一条关键就在于,赌局之中有没有“鬼”。若在自己的地盘上还不能保证稳赢,这么大的金玉赌坊就白开了。瞿亦柳自己也开了一家赌坊“银万两”,她在京中多年,对公仪凝的把戏自然了若指掌。此时提到这个,却有几分挑衅的意思。只因瞿亦柳的“银万两”与公仪凝的金玉赌坊完全相反。公仪凝自己擅弄机关之术,便对赌坊里的“鬼”看成寻常自然,只要有本事赢钱不被人发觉,不管有什么“鬼”,金玉赌坊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瞿亦柳的“银万两”却早早就定了规矩,自称为整个中原最公正的赌坊。“银万两”之中绝不可能有人能暗地搞鬼,以不正当的手段赢得赌局。当然,“银万两”也不只是空口说白话,其中的确防守得十分严密。数年来抓到过无数妄图出千耍诈之人。其实,这几年来,公仪凝也曾经派过几个人去探,但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看得出,瞿亦柳的确很有手段。这个名头一传出来之后,“银万两”风头大盛,自然能在京内压过金玉赌坊。此时瞿亦柳突然提到莳花道上金玉赌坊的“规矩”,自然是要提与之相关的赌法了。“我们不赌五木,牌九,甚至骰子。”瞿亦柳笑道,“这一回,就赌大老板最擅长的做鬼手法。三天之内,只要大老板能在银万两里弄出点鬼来而不被银万两发觉,那就算大老板赢,反之,则算我赢。”这的确是公仪凝最擅长的。但瞿亦柳既然敢提出这么个赌法,自然也是对自己的“银万两”自信到了极点。公仪凝思忖一番,心底还有些迟疑。“至于赌注”瞿亦柳又道,“我押上我所知一切,只要大老板赢了,殿下所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大老板你必须押上殿下的命”洛长熙的命公仪凝睁大眼睛,狠狠瞪着瞿亦柳。她不敢赌洛长熙的命,她也赌不起洛长熙的命瞿亦柳却面色淡然,仿佛一点都不知自己提出了个公仪凝不可能答应的赌注。“怎么样大老板敢不敢赌”“赌”站在一旁几乎没怎么出声的洛长熙沉声道。49决胜公仪凝恨不得杀了洛长熙。谁让洛长熙这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三日之后,要是她真的输给了瞿亦柳,洛长熙就得死了,那还不如在这之前,先让自己杀了洛长熙算了虽然公仪凝赌气这么想着,可事已至此却也毫无办法。然而洛长熙还一脸轻松地对她说:“我信你,你一定会赢了这局。”她信她信个屁。连公仪凝自己都没把握的事,洛长熙到底是哪里来的信心竟然敢将自己的性命随随便便就押上当赌注,这这简直就是在折磨她,害她公仪凝气冲冲地回了染香楼,将自己关入内楼,吩咐秦玉娘不准放任何人进去。秦玉娘看出两人有了矛盾,只好劝洛长熙先回去。洛长熙叹了口气,走了。而公仪凝则一夜都没睡。她大呼小叫地让秦玉娘将她所有的“宝贝”都弄进屋子里去,她一样一样拆着看,琢磨办法。“银万两”不是个简单地方,瞿亦柳更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她只有三天,她没有心思再去想别的了,只能全神贯注地去思索,想破解那一场几乎是“绝不可能赢”的赌局。一夜一日,不吃不喝,不眠不休。转眼已是第二日,直至天色渐晚,公仪凝仍将自己关在屋子里,怎么喊都没反应。秦玉娘有点着急了,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她思来想去,只好亲自去了一趟公主府,找洛长熙说了这事。洛长熙也很干脆,直接冲去公仪凝的房门前,敲了敲门,喊了几声。毫无动静。洛长熙将噬阳刀抽了出来,一刀把门栓给劈开了。接着,洛长熙走了进去,正憋着火要骂人,却先愣住了。屋子里乱成一团。桌子上,凳子上,床上,地上凡是能放东西的地方,全都堆满了各式各样的奇形怪状的,洛长熙从未见过的,此刻见了也不明白究竟有什么用处的东西。只有桌子上扔着的几样零零散散的碎片依稀有些眼熟,像是骰子,骰盅,五木,牌九这些赌具被人拆开了砸碎了之后剩余下来的残渣。至于捣鼓这些东西一夜一日的那个人公仪凝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尽管洛长熙以刀劈门,弄出了那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将她吵醒。洛长熙叹了口气,小心地绕过地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走到了公仪凝的面前。她正思索着要不要将公仪凝抱去床上睡,公仪凝头却突然动了动,接着便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这一睁开眼,公仪凝吓得一跳,差点从凳子上摔下来。“什么时辰了我怎么我怎么睡着了”洛长熙终于有些觉得,自己之前一口答应瞿亦柳的赌局,似乎有些草率了。“公仪凝。”“啊你你怎么会在这儿”公仪凝还有些迷糊,脑子也不太清醒,又见到洛长熙对她一脸严肃,下意识便将事情往最坏的去处想了,“难道难道我睡过了时辰这是第三日了”“没有。”洛长熙伸手将她又重新按回了凳子上,“公仪凝,你不要这样。”“不要这样,那要怎样怎样才能赢”“你一定可以赢的。”又是这一句,公仪凝简直要疯了。“那么,洛长熙,你告诉我,要怎么赢”“你不是常说,天底下没有破解不了的难题吗”洛长熙道,“你现在想不到赢的法子,是因为这次押的赌注是我的命。你不是被这赌局难住了,是自己把自己给困住了。”“是”可她无法不在乎洛长熙的命啊“既然瞿亦柳提了这么个赌局,那么反过来想,她一定也很紧张,时时刻刻都要想着如何提防你。人只要一紧张,难免会有疏漏。”洛长熙忽然道,“其实在我看来,你已得了先机。战场之上,从来都是攻易守难。”洛长熙说得很有道理。听她这样温言宽慰之后,公仪凝那一颗焦躁了一夜一日的心,渐渐地就沉静了下来。“你说得对。”公仪凝总算冷静了下来。这第一日,便算了。公仪凝梳洗一番,与洛长熙一同下了楼,吃了东西,出去逛了逛夜市,回来之后泡了个舒舒服服的澡,早早就上床歇息了。到第二日,公仪凝一大早便起了身,叫了秦玉娘过来交代安排。“买下京内所有赌家好手,出银子给他们去银万两赌,将所有出千手法全用一遍,再来回报是如何露出破绽,如何被抓到的。”“是。”“再找些手脚伶俐的,看有没有办法潜入银万两的后院,将里头的地形,位置,各屋子的作用,其中下人的调配都摸清楚。”“是。”“还有”公仪凝思忖了一会儿,才又道,“你亲自在我们的赌坊里挑几个人,要那些性格豪爽交际广泛的。你带这些人去探一探银万两常用的几个庄家,看能不能攀些交情。实在攀不上就从他们的亲友下手,总之,打听清楚他们的性格习惯,身家背景。”“是。”似乎没有遗漏了。第三日就是决战之日。这日一大早,银万两赌坊之内,大掌柜亲自检查所有的赌具。他最常说的一句话是“赌局之中,能搞鬼的不外乎两处,一处是赌具,一处便是庄家。只要守住这两样,便不可能有人钻得了空子”。所以,他每日早上都会亲自检查赌具,而他手下所有的庄家也都是他亲手带的,对各个都了若指掌。尤其三日之前,瞿亦柳将那一场“赌局”交代了下来,大掌柜更是打起了全部精神,防范得更加严密。前两日里,第一日毫无动静,第二日则抓了大量捣鬼之人,眼看已到了第三日,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掉以轻心。果然,赌具都有问题。大概是前一晚被人偷偷替换过了。大掌柜查出了,便安了一半的心,正想着要去换,却突然有下人来报,说公仪凝亲自带了人,大摇大摆地进了银万两。大掌柜有些吃惊,但此时赌坊才刚开门,对方又来头不小,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放心,思来想去,只得喊了二掌柜进来,让他亲自将这些做了手脚的赌具换掉,而自己则出去接待公仪凝。公仪凝一进银万两,就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坐了下来。银万两的大掌柜不动声色,上前来寒暄了一阵,又差人送了茶水和果子,再旁敲侧击,想问公仪凝是否要亲自下场。可公仪凝只是淡淡一笑:“我今日只是来瞧热闹的,我不下场去赌,就只让手下的人去试试手气。”大掌柜瞥了一眼她所谓的那些“手下的人”,竟然都是前一日在赌坊被抓的“老千”。他心里不免犯起了嘀咕,却也不敢轻视,赶紧喊了手下的几个庄家出来,摆桌开盘。不多时,里间的新赌具也送了出来,大掌柜存了小心,凭他多年的眼力和手感逐个试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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