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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长熙心中隐隐明白了几分。而公仪凝虽然有些惊异,却也并未出声。“下了。”洛长熙答道,“不过并不大。”“我一人在宫中,其实也很是寂寞。”洛长悦走至桌旁坐了下来,朝她们两人道,“你们若是无事,倒是可以常来栖芳殿坐坐。只是如今天冷了,只怕你们也不愿来了。”“怎会呢”洛长熙道,“不过,我时常要去教武场,只怕不得空。”“那便让公仪姑娘多来走动也是好的。”洛长悦将目光转向公仪凝身上,又朝她笑道,“我第一回见到公仪姑娘,便觉得这是个聪明伶俐之人,所以”公仪凝被洛长悦这么突然一夸,却反倒是莫名地有些紧张了起来。“所以,那一日字条之事,是公仪姑娘出的主意吧”洛长悦浅笑道,“我猜得对不对”67公主洛长悦此言一出,洛长熙与公仪凝都被吓了一跳。虽然一进内殿,洛长悦便并不避讳什么,当着她们的面走来走去。但她们也只是有些疑惑,却并未想到,洛长悦竟然已经知道了她们藏身于暗处之事。而看破之后,洛长悦竟然将她们喊来,也不知是什么意思。公仪凝自然不敢吭声。洛长熙却开口问道:“四皇姐是如何发现的”“事后我觉得有些古怪,于是便问了千羽。她说收到了我写的字条。虽然那字条已被她烧了,可我思来想去,这宫中能仿得了我的字又能骗得了她的,还真”洛长悦也不隐瞒,解释到此处,不由多看了洛长熙一眼,“没几人能做到。”洛长熙神色微动,也不接话。“之后,我又细细将这栖芳殿查了一遍。”洛长悦接着道,“你知道我几乎不用那暗室,连堆积在其中的物件也是许久之前的。我又才回宫不久,那些宫人们难免会偷懒不去打扫,所以,那暗室之中积满了灰尘。正因如此,若有人去过,便很难不留下行迹。”洛长悦只扫了一圈便明白了,她与姚千羽这一次相见,是有人刻意设局。“既能仿我字迹,又知那间暗室的”话说到此处,洛长悦依旧神色淡淡,不提后言。“你们放心,此事只我一人知道,我并未告诉她。”公仪凝虽有些忐忑,到此时却也忍不住抬眸偷偷看了看洛长悦。可她看来看去,却在洛长悦的面上找不到半点尴尬或是恼怒的神色。公仪凝心下佩服万分。易地而处,若换成是自己假若是自己与洛长熙的床事被人窥探了,公仪凝肯定会恼羞成怒,只怕即便将那人碎尸万段也消不了心头之恨。可洛长悦竟然如此淡然。也许,这就是一位真正的公主该有的气度公仪凝在心底琢磨,看了看洛长悦,又看了看坐在她身侧的洛长熙。如此比较起来,洛长熙的确不像个公主。公主大概应是像洛长悦这样的。她身上有一种宁静优雅之美,如和煦春风一般,令人心生亲近之感,甚至令人不由自主地就想对她说出藏在心里的话。然而她又似一团飘渺的云雾,看不清,摸不透,绝不可能有人能从她身上知道点什么。她好像时时刻刻都在掩藏心底的情绪,而面上则总是保持着平和温柔的微笑。她是一位无可挑剔的公主。至善至美,却高不可攀,遥不可及。再反观洛长熙,便差了那么一点儿。洛长熙在外多年,亲历过战场,又绝非鲁莽之辈,当然亦懂得喜怒不形于色之理,可她的“掩藏”却是用力压制,即使面无表情之时,也偶有泄露心意。公仪凝便常常偷看洛长熙的眼睛。那其中情绪,有时是略带恼意的,有时又是担忧的,无奈的。自然,也会有热烈的,欣喜的,怜爱的洛长熙是个性情明朗之人。她与洛长悦不同。可也正因如此,公仪凝才会为之动情。此刻,这两位公主坐在一处。洛长悦泰然自若,洛长熙却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只因她也猜不透洛长悦,不知洛长悦说出这些,是何缘故。“四皇姐”洛长熙迟疑了半分,又接着道,“我们并非有意,只是”“只是想查她”洛长悦淡道,“查鹰堡,对吧”“对。”洛长熙点了点头。洛长悦却突然叹了口气。“我早与你说过,这世上的事有时并不如你想的那般,对错亦不是那么分明。”洛长悦绝口不提自己的尴尬事,亦没有怪责洛长熙利用她的意思,而是又道,“你执意要查下去,却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你错了”“若不查到最后,又如何知道对错”洛长悦听了,却又是淡淡一笑。“可你查到如今,也并未查出什么来。对吧”洛长悦深深看了一眼洛长熙,“那么,长熙,我与你谈个交易,如何”交易洛长熙微微一愣,不明所以。“就以一月为期。这一月之内,我们互不相问,千羽不会再为难你们,你们也不准再动她。”洛长悦并不给她反对的机会,而是自顾自道,“待一月之后,我了结了我们的事,你若想问什么,我一字不漏全都告诉你。到时你再如何打算,我亦不会多问。至于之前千羽动了你的人,封了公仪姑娘的铺子的事,我也会想办法还给你们,若有还不了的,便先欠着,将来我自会有所补偿。”洛长熙有些明白了。看来,经那一事之后,洛长悦与姚千羽总算消除了往日之嫌隙。她们不是只想着一时欢愉,而是有了长远的打算。姚千羽突如其来的“怪病”只怕就是其中一步。但很显然,她们需要时间,需要“一月为期”。“不论怎么看,你们都不吃亏。”洛长悦又瞟了一眼公仪凝,“公仪姑娘也是做生意的人,应当算得出这笔账。”公仪凝的确在心中盘算了一会儿。但最终决定之人还是洛长熙。她并未犹豫太久,就点了头。“一言为定。”起身告辞之时,殿外已飘起了鹅毛大雪。洛长熙细心将她与公仪凝两人的斗篷系好,再拉着公仪凝一起走出大殿,顺着长廊慢慢朝前走。可她们才迈出南苑的大门,公仪凝就憋不住话了。“刚才可吓死我了。”“嗯”洛长熙正暗自思忖,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被什么吓了”“当然是”公仪凝转了转眼珠子,见四下无人,才低声道,“你姐姐。”洛长熙听了,忍不住笑了。“你怕她”“对。”公仪凝点了点头,“我觉得她很可怕。”“比我还可怕”“你们不一样。”公仪凝想都不想便道,“你的可怕那是凶一点点小事便要黑着一张脸不高兴,实在小气极了”洛长熙啼笑皆非,却也不加辩驳,只问:“那我姐姐呢”“她呀,是”公仪凝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了个合适的话,忙道,“你姐姐总是笑盈盈的,待人又温和,但却令人觉得深不可测,所以可怕。”深不可测洛长熙细细琢磨一番,竟觉得公仪凝说得有理。“你一定也很怕你姐姐吧”“嗯。”“咦,你真的怕她”“是,我怕她”怕她应不了那一个“悦”字,怕她不能得一份真正的平和喜悦。洛长熙自小离宫,与洛长悦真正相处的日子其实并不多,亦算不上对其有多深的了解。但洛长熙对洛长悦的印象却与旁人截然不同。见过洛长悦的人说起她来,只说这位承襄公主如何温柔可亲,如何端方持重,是位令世人敬仰与尊敬的公主。可洛长熙每每回忆起洛长悦来,却只觉得她是个苦心自持之人。这竟与当年的凌妃极为相像。难怪人人都说承襄公主是最肖似凌妃的。可这一相似有什么好处是苦得像,压抑得像偏偏不得解脱。多年之后,她们两人再于深宫之中相见。洛长悦与从前似乎并无分别,唯有在提到“千羽”二字之时,眼眸之中似有微光,转瞬而逝。洛长熙不自觉缓了步子。“怎么了”公仪凝跟着停了下来,“可是落了什么东西还是想起什么来了”洛长熙却没头没尾地小声嘀咕了两句。“也不知她这样究竟是对是错,是好还是”“什么”宫门口,寒风呼呼作响,公仪凝缩着脖子藏在斗篷里,只隐隐约约听见了“对”,“错”,“好”几个字。她只当洛长熙仍在盘算鹰堡与姚千羽之事,便接口道:“怎么又在纠结这个你方才明明自己也说过了”“嗯”洛长熙道,“说过什么”“就是”偏偏公仪凝一时记不起那原话了,想了半天,她便干脆照着自己的意思说了出来,“就是定要一条道走到黑,才知那尽头之处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对不对”“对得很。”听了公仪凝这番乱糟糟的话,洛长熙的心头竟一下松快了不少。的确,她又何必替洛长悦着急,执着于什么对错她既非洛长悦,焉能知洛长悦之“悦”还不如先珍重自身之所有。走出长长甬道,两人总算走至宫门口。洛长熙先扶了公仪凝,接着自己也上了马车。公仪凝一直苦着脸喊冷,见洛长熙进来了,赶紧贴了过去,将冰冷的手塞进洛长熙的斗篷里取暖。洛长熙转眸一看,却见公仪凝皱着眉头,红着鼻子,竟是说不出的娇憨可爱。她心下一动,低头便吻了下去。谁知,那被“轻薄”的美人却不甘愿,哼哼唧唧地将她推开了,还嘟囔了一句:“你的脸凉死了,竟比我的脸还冷”简直大煞风景。“要亲也回去之后再亲”公仪凝还在念叨,“先挪十个八个火盆子到屋子里,烤得暖融融的再说。”“”洛长熙哭笑不得,心底却又十分享受此刻的安宁。自回京以来,她便一直在忙,到了此时,似乎可以休息一阵了。以一月为期。待一月之后,洛长悦就要遵守诺言,说出洛长熙一直想探查的秘密。那时,景青与季绵阳也该回来了“公仪凝,这一月,我们就在府中吃吃睡睡,不想事了。”“真的那我得找点好玩的事儿来干。”公仪凝仰着头,面露喜色,“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嗯。”“对了,还用不了一个月,景青与季绵阳就得回来了吧”“不错。”“依我看,不如”公仪凝心情愉快,便立即想出了个主意来,“等她们回来之后,你去替景青提亲,怎么样”“提亲”洛长熙很有些意外,她有些不懂公仪凝怎么突然提到这么一件事。“对呀。”公仪凝喜孜孜道,“反正对外来说,季绵阳是个男子,她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亲了,若能娶了景将的女儿,她可一点都不亏。再说,这一回她们两人去南疆那么久,一路上说不定会有什么奇遇,之后彼此情投意合,简直皆大欢喜”公仪凝越说越起劲,而洛长熙也听得有趣。虽然洛长熙并不像公仪凝想得这般简单,但若是能成全景青的心意,却也是她所愿。那么,等她们两人回来之后,若景青真对其有意,倒是真可以去问问季绵阳的意思。68秘药洛长悦真如之前所说的那般,做到了她所许诺之事。自然,公仪凝的金玉赌坊也都尽数还回来了。不过,有秦玉娘在那边打点,公仪凝乐得清闲,便就真是躲在府内吃吃睡睡,一点都不想事。然而,下过一场大雪之后,公主府竟来了一位客人。那日一早,洛长熙已入宫了,公仪凝却还趴在床上犯懒,丫鬟红菱便匆匆地进来禀报:“小姐,有一位闻人姑娘来了,说是小姐的故友。”公仪凝差点从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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