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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服饰的老头子。“这位伊格大夫是南疆第一名医。”阿娜靖朝洛长悦道,“因他最擅治筋骨之伤,所以这一回入京,我特地带了他来。”听得“筋骨之伤”四字,殿中其余三人皆是一惊。“听说四公主早年曾在南疆堕马,伤了腿,自此便一直多有不便。我王兄对四公主情深一片,特地下诏许以重利,请了这位伊格大夫出来,来之前又特地叮嘱我,一定要治好公主的腿疾。我不敢有负重托,今日一早便带了伊格大夫去面见皇上,禀明了此事。皇上说此事乃是他多年心病,自然一口便应允了。”说到此处,阿娜靖的面上又浮现出那种狡黠的笑意,“皇上不但应允了,还特地下了旨意,赐了我一块可随时出入内宫的玉牌。”洛长悦垂眸不语,竟好像并未听见阿娜靖的这一番言辞似的。“我略略估算了一下。”阿娜靖又接着道,“自今日起,到年后西陵使臣团离开长安城时,还有月余。若是四公主伤得不重,大约也能见到一些成效了,可若是四公主觉得这月余不够,那也不打紧。到时,四公主可与我一同回西陵,来日方长总有治好的那一日。”不知是否公仪凝多疑,她总觉得阿娜靖似是话中有话,尤其是什么“月余不够”,又是什么“来日方长”难道阿娜靖也知道洛长悦的腿伤是装的“多谢阿娜靖公主的好意。”洛长悦淡道,“不过,早在多年之前,皇上就已为我请过数位名医,都说这伤已治不好了。依我看,倒也不必再看了。”“既然都说治不好了”阿娜靖态度十分坚持,“那便再看一看,也坏不了。”洛长熙忍无可忍,往前一步,拦在了阿娜靖的身前。“她既不想看,你又何必勉强”“洛长熙。”阿娜靖突然道,“你是个有远见之人,又怎能讳疾忌医四公主之伤,若不早些医治,来日必成大患。”洛长悦微微一怔,开口问了一句:“你什么意思”“没什么意思。”阿娜靖只是问,“我只是想问四公主一句,这腿伤,到底要不要治”“不必了。”洛长悦不假思索,一口便回绝了,“至于皇上那边,我自己会去与他说,不劳阿娜靖公主费心。”“不治”阿娜靖笑了笑,“也得治。”“若我不治呢”“那我只好去与皇上回话,就说四公主得天神眷顾,腿伤竟不药而愈。”阿娜靖怡然自若,“四公主觉得这个说法怎么样”洛长悦冷冷盯着阿娜靖,一言不发。而阿娜靖却满不在乎,仍然接着道:“其实,四公主这腿伤并不难治。只要四公主让我日日都来一趟栖芳殿,在此坐上大半个时辰,陪四公主喝喝茶,赏赏花。待年节之后,四公主的腿伤自然会好。”到此时,公仪凝几乎已可以确定了。阿娜靖是早知道洛长悦的腿伤是假的,她带了大夫前来,是来威胁洛长悦的可若说是威胁,她能得到什么就得到个每日都能与洛长悦喝茶赏花的机会公仪凝转了转眼珠子,心思又开始飞转了。看来,的确如她之前所猜想的那般,这个阿娜靖之所以对洛长悦诸多留意,根本就不是为了什么西陵王,而是为她自己。她自己说过,这是“执念”,却不知,这究竟是什么“执念”公仪凝明白了,洛长熙自然也明白了。洛长熙很快便想到,之前阿娜靖还提了一句“若不早些医治,来日必成大患”。这一点,洛长熙倒是有些认同。数年之前,洛长悦假装堕马,以腿伤之由回京,这都是为了姚千羽,之后,她又一直以此为借口而多年未嫁。其实,洛长悦本是个聪慧谨慎之人,却为了姚千羽做出这等丧失理智之事,便可知姚千羽在其心中的分量了。可这件事若是被揭穿,将会有怎样的后果,洛长熙简直不敢想象。然而,阿娜靖知道这个秘密之后,竟只是要求到栖芳殿来喝茶赏花洛长熙不太信。众人各怀心思,而洛长悦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好。”洛长悦看都未看阿娜靖一眼,只道,“我答应你。”“多谢四公主成全。”等阿娜靖走了之后,公仪凝第一个急着开口。“她怎么会知道的”洛长熙自然也不明白,便看了一眼洛长悦。洛长熙这次入宫,原本就是打算要问问洛长悦,关于阿娜靖与洛长悦之前的渊源。因自阿娜靖出现之后的种种迹象来看,她们必定是早就认识的。“四皇姐,阿娜靖她”“五年多以前,我尚在南疆之时,遇到了她。”洛长悦回忆起往事,面上有些无奈之色,“那时我不知她是西陵公主,她也不知我是襄南军统帅。”那一日,洛长悦一人骑马出去闲逛,为了避嫌,就换了一身南疆女子的装束,后来绕到了一处从未去过的山谷,听见其中似乎有人惊呼之声。洛长悦心地纯善,猜测大概是有人遇险,便循声找了过去。“也不知她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赶过去的时候,正见到她被一群野狼追赶围攻,弄得满身伤痕,狼狈不堪。”洛长悦接着道,“我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便纵马冲了过去,一面朝狼群射箭,一面将她拉扯上马算是救了她一命。”“所以她才”公仪凝说了一半,又反应过来,默默地将后半句吞了回去。“嗯,当时她受伤不轻。”洛长悦似乎看出公仪凝的意思,却并未反驳,而是又道,“我遇见她时,她便是靠着最后一口气在苦苦支撑,等我救下她,她便昏了过去,一整夜都未醒。我看出她是南疆人,想到自己身份尴尬,便并未回去营地,而是找了一处山洞歇息了一晚,还好那时我随身都带着伤药,倒也将她救活了。”“那后来呢”“后来,她醒了过来,却说”洛长悦顿了顿,才又道,“总之,她对我纠缠不休,说是要娶我为妻。当时我便与她说,我与她同为女子,怎会有娶妻一说。可她不但不听,甚至还大言不惭地与我说,等她伤好了之后,便是绑也要将我绑去她家。”洛长悦虽然性情温婉,但是个外柔内刚之人,怎会任人宰割“我亦看出她武功不弱,为免麻烦,我也没与她多言,只是给她下了迷药,等她昏睡过去之后,便悄悄走了。”洛长悦叹了口气,“回到驻地之后,我听人说,西陵公主阿娜靖在南疆各地寻找一个骑马佩剑的南疆女子,我便猜测,大概是她。那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她。既不知她为何会消失几年,更不知她此时入京又是为了什么事。”“那个阿娜靖公主”公仪凝听完了故事,忍不住开口道,“看起来倒真像是个这样的人。”“什么样的人”“蛮横,不讲道理,不”公仪凝眨了眨眼睛,才道,“不要脸”“”洛长熙有些啼笑皆非。“她说替西陵王来求亲什么的也是假的吧”公仪凝又道,“说不定就是为她自己求亲对,肯定是这样的”“这么说来,此事的确可疑。”难得洛长熙也认同了公仪凝的“胡说”。“那怎么办”洛长熙又看了一眼洛长悦,才道:“或者,我们可以查一查她。”79赴宴之后,洛长熙真的派了景青出去,让其想办法去查一查阿娜靖的事情,既要查关于她曾经的传言究竟有几分是真事,更要查她消失的这几年究竟去了什么地方。可等几日之后,景青还没查出什么有用的东西,阿娜靖却先找上门来了。那一日,洛长熙还未从宫中回来,公仪凝一个人百无聊赖,正打算去小厨房看看晚饭的菜色,却突然有下人通报说阿娜靖来了。公仪凝虽然与阿娜靖见面不多,但她面对此人之时,总是下意识地有些发怵。其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她到底在怕什么,可就是忍不住觉得应该离此人远远的。偏偏今日洛长熙还没回来公仪凝心中忐忑不安,磨磨蹭蹭地走入了内堂。阿娜靖正在一脸闲适地坐在堂内喝茶。“洛”公仪凝说了一个字,猛然又想起阿娜靖是个外人,便很快收住了还未出口的称呼,又尴尬地轻咳了一声,才道,“殿下还未回府,不知公主有什么事”“没什么事。”阿娜靖放下茶杯,笑吟吟地朝公仪凝道,“我就是闲得慌,想请你和洛长熙到锦江春楼吃个饭。”“请我和她”“嗯。”“吃饭”公仪凝实在莫名其妙。“没错。”阿娜靖并未嫌弃公仪凝的啰嗦,只是笑道,“既然洛长熙还没回来,我们便在此坐一会儿,等等她。”要跟阿娜靖这么可怕的人“坐一会儿”公仪凝实在不怎么乐意。而且,阿娜靖为何要来请她与洛长熙吃饭关于阿娜靖,公仪凝倒是有个莫名的直觉,她觉得,也许阿娜靖早就看透了她与洛长熙的关系,就好像公仪凝看穿了阿娜靖对洛长悦的“有心留意”一般。想到此处,公仪凝又开始琢磨起来,这个阿娜靖与她们到底是敌是友若说是“敌”,好像她们之间也并没有过什么过节,但若要说是“友”,那也绝对算不上。不过,据这几次见到阿娜靖的情形来看,似乎“公仪姑娘”阿娜靖突然转过头来看了公仪凝一眼,“想明白了没有”“”“若是还有什么没想明白的地方,倒是可以直接问我。”阿娜靖似笑非笑,一副早就看穿公仪凝所想的模样。不过,听得阿娜靖这么一说,公仪凝反而倒是想明白了。自初见之时到此刻,阿娜靖在面对洛长熙时的态度都十分明确。“若能与镇国公主结成知己,阿娜靖死而无憾。”公仪凝还隐约记得,阿娜靖曾经在宫中盛宴之上说过这么一句话。若这句话可信,那么阿娜靖的想法便好理解了。公仪凝对朝野之事的了解虽然不如洛长熙看得通透,但若论起猜测人心的本事,洛长熙却远远不及她了。之前她们私下讨论阿娜靖所图之时,洛长熙考虑更多的是南疆、西陵国、朝政,而公仪凝则是细细回忆阿娜靖的言行举止,在其中寻找蛛丝马迹,以琢磨阿娜靖的心思及打算为乐趣。到此时,公仪凝终于懂了。“阿娜靖公主今日相邀,可是为了”公仪凝既已看透了阿娜靖的心思,对其也就没那么惧怕了,索性走过去也坐了下来,才开口道,“是为了知己二字,对不对”阿娜靖大概没想到公仪凝竟一下便猜着了,面上微显讶异之色,但很快,她又轻笑一声道:“公仪姑娘倒是个聪明人。”果然如此。公仪凝暗自松了口气,镇定了下来,也就不那么急着开口了。“公仪姑娘生得好看,又聪慧过人”阿娜靖果真很快又开口了,但说到此处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公仪凝一眼,才笑道,“我倒真有些羡慕洛长熙的福气。”公仪凝心头一跳。她的猜测没错,阿娜靖真的知道了她与洛长熙的关系。“公仪姑娘不必惊慌。我今日来此并无他意,只是”阿娜靖笑得意味深长,“吃饭而已。”只是吃饭鬼才信。好在她们并未等多久,洛长熙便回来了。只是公仪凝一抬眸便看出,洛长熙的面色不太好,眉头微蹙,其中似乎藏了什么难解之事。洛长熙见到阿娜靖,先是一愣,再听了“吃饭”之事,却很快就点头应了。阿娜靖既明白她二人的关系,便十分有眼色地先上前带路,留两人在后说话。公仪凝一见阿娜靖走远了,便急急问道:“你怎么了莫非宫里出什么事了”洛长熙先是看了前边的阿娜靖一眼,才低声道:“两件事。”“哪两件”“一是皇上与我说,他已下了决定,打算明日便颁旨应下西陵王的求娶,将我四皇姐嫁入西陵为后。二是我今日入宫见了一次四皇姐,她与我说了鹰堡之事。”洛长熙所说的这两桩事之中,无论哪一桩都是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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