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发现自己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自己的眼前一片漆黑,他感觉自己的嘴角流出来一些液体,他还看见父亲眼里惊恐的神色和周围人的各色表情,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轻,在最后闭眼的那一刻,他抓住了身旁女子的手,嘴角还带着一丝的不舍。“啊”徐文一下子叫了起来,扑到了徐天羯的身上,眼泪不禁从一双沧桑的眼睛中狂涌出来。旁边的杀手敏也被这一幕给吓呆了,她虽然不爱徐天羯,但是却没想到要杀死他,更可况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她讶异的程度不低于此刻丧子的徐文,连被徐天羯临死时拉住的手也忘了抽出来。“你这个逆贼杀我儿来人啊给我绑起来。”徐文从悲痛中缓过劲来,看着眼前的人认定了她就是杀自己孩子的凶手,随即吩咐周围的侍卫道。敏一看周围的人蜂拥而至,也顾不得思考那么许多了,立刻挥舞缠在腰间的剑,把周围的人逼退了一边,自己则往墙角退去,要看就要挨到墙了,她立刻伸手掏出一个能产生烟雾状的暗器扔到地上,趁机想从墙边溜去,就要成功时,忽然感觉腰边一疼,随即跌了下去,紧接着感觉全身酥麻,意识逐渐丧失,不一会,就已经看不见眼前的世界了。“死了大人”旁边的侍卫走上来验看了一遍,向徐文汇报道。“毁尸灭迹没这么容易,”徐文在原地说道,他看着死在地上的徐天羯,心中又一阵悲凉,自古白发人送黑发人都是极悲之事,但徐文此刻无法沉浸在这种悲伤的精神中,他暗自发誓要报这个血海深仇。回到府中,他从暗室中拿出一份密封好的书信,这是宫中传过来的关于延亲王真正贪赃枉法的证据,当晚,就把这份他最后的底牌送到了宫中,不到几个时辰,他就收到了旻熙的折子,“一切便宜行事,非万般不得已,误伤延亲王性命。”万般不得已徐文看着这折子上的话,好多事情即使是有余地,他也会弄到没有余地的境况凌晨,天还没有完全的大亮,宰相徐文就率领着皇宫的侍卫突击延亲王府,走到门口之后,看着富丽堂皇的延亲王府,内心更有一种冲动想要把它夷为平地,“延亲王今日就是你尝还我儿命的日子”举手一会,士兵就团团的延亲王府围住了。此刻,旻熙还在内殿中悠闲的看着书籍,欧阳衶宇见他如此清闲的样子,也把内心的重担放了下来,“衶宇,你觉得徐文能坚持几时啊”“宰相被仇恨冲昏了头脑,失去了往日的冷静,臣想,不过三个时辰,大概就会退回来了。”欧阳衶宇如实道。“这么一点兵力想要除掉延亲王府枉费宰相善于谋略,朕命他便宜行事,竟就直接冲进延亲王府,哎这场好戏看来是不能多看了。”旻熙略微遗憾的说道,“走吧,不久之后,就该我们上场了。”作者有话要说:唉,自己都控制不了剧情的发展,,,第25章 突变果不其然,不久之后,旻熙就收到了宰相兵败的消息,“还是没有用尽全力啊”旻熙用手握紧了宰相呈上的奏折,转而又放松起来,头倚在靠垫上,用手指有节奏的打着紫檀木桌,他似乎感觉回到自己亲手了结二弟和四弟的日子,那天的天气,好像也是如此的阴沉吧忽然头疼一阵袭来,旻熙皱了一下眉,正想叫御医,痛楚却又转眼即逝,便自以为是过于劳累,只当以后多休息就是了。“陛下,延亲王造反了。”皇宫禁卫副总管黄豹进来说,粗犷的脸上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炯炯的目光稍微的泄露了他的情绪。“嗯,知道了。”旻熙随口应了一声,那样子就像回答说今天晚上吃什么一般,还不忘让他出去时把门捎上。黄豹虽然有些纳闷,但是还是遵照他的吩咐做了,旻熙看着他出去后,对着身后的一片空气说道:“你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啊”只听后面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道:“废了,跟死差不多,最近我必须停手一阵了,接下来就看你了。”话落之后只见黑影一闪,就似刚才旻熙自言自语般。“高常,进来。”旻熙思虑了一会,还是传来在门外候着的高常。“陛下,有何吩咐”高常跪问道。“去,派一些人把守着后宫各殿,虽然出不了什么大事,但是未防人心不稳,还是看着一点为好,最近一些消息传播的可比朕知道的都快了。”旻熙缓缓的说着,起身背着手往雅音阁走去。一路上,只见宫中各人见到旻熙时都脸色有些慌乱,想必是已经知道这个消息,或许还有些人觉得他的气运将尽、皇位不保吧也是,眼下亲王造反、举兵临城,身为皇上的他还在宫中悠闲的走着,怎么能不惹人怀疑呢看着那些人各色的样子,旻熙想起前人亡国时所写的诗作:“一旦归位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祠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此等感触,怕也只有真正的亡国之君才能体会的到吧但是旻熙此刻却丝毫不得这首诗的韵味,他的脸上写满了傲气,举头投足之间也越发的比平日里霸气,那个平时在朝堂里沉稳批阅奏折的他一下子又有了年轻人所拥有的朝气,其实,从内心来说,旻熙还是渴望能持利剑于战场,斩敌虏于马下的生活吧“青锋剑,烈鬃马,烽火狼烟,金戈铁戟,男儿何须久致堂,不如弃家赴边疆。”旻熙随口豪情吟唱了几句,恰好到了雅音阁的门口,推门看见断夜悠闲的在院中写着字,他的眼不能视物,如写正楷小字时需将纸折成一段一段的,才能写出的字不偏差,但经过在宫中的练习,现在断夜基本以手衡量就可判断字的距离,速度也比以前提高了很多。旻熙轻声走到他的旁边,看着他飞快的写着字,大多是一些前人所传的一些闲情逸致之作,甚至还有一些怨妇闺阁之作,“日日思君君不归,倚门望江楼。”“悔教夫婿觅封侯”之类的,旻熙看了之后不可置否,放在一边,抽去了还在写字的笔,看着笔头滴着的墨笑着说:“这几日没见你,倒也还学会这等怨词了,是表达对我的相思吗”“嗤”断夜却难得的笑了出声,连眼睛都盈满了笑意,像一汪碧水般荡出了迷人的神色,长期孱弱的身体更映的肌肤如雪,红唇似火,他左手修长的手指滑了一下自己俊挺的鼻梁,无意般的耸了一下鼻子,倒是透出可爱之情。“春寒料峭,你穿的太少了。”旻熙抓住他的手,让他倚在自己的身上,感觉他身上的寒意,把他裹得更紧了一些,“你跟我来,我带你去看场戏,解解宫中的乏味。”“看戏我怎得能看见啊,莫不是你在说笑我。”断夜阻拦住旻熙的脚步说。“看戏不仅要用眼睛,去了你就知道了。”旻熙还是一把搂住断夜,几乎是带着他往前走,那样子,颇带着几分霸气,出了殿门,旻熙还是顾忌着众人的眼光,把挟在胸中的断夜放了下来,交予后面的明志明清照顾着,自己则领着他们往前走去。顾忌着断夜的身体,旻熙并未走多快,只是中途时断夜问道为何不见人影,旻熙“嗯、嗯”的随口应了几句,心里却对高常的办事效率颇为满意,本来精彩的一场戏有那么多的奴才进来晦气可就不好了,到了目的地之后,才发现竟是皇城的城楼,站在上面,四面的风汇聚而来,旻熙却觉得神清气爽,豪情万丈,身后的披风也随风飘了起来,欧阳衶宇此刻也恰好出现,看见断夜之后脸色一顿,随后脚步不停走到旻熙跟前低声说了几句话。“哈哈哈,”旻熙听完之后倒是大笑了起来,指着底下站着的一人说:“旻皓,朕再给你一次机会,顾念手足之情,如若你投降,尚可能保全性命,否则的话,别怪朕大义灭亲了。”而城楼下已经人马集聚,浩浩荡荡的竟有十万人众,其阵势一般人等见之也是双腿发软,口不择言,饶是只有旻熙这等人才能淡然处之,旻皓在正中的位置骑着青琮马,周围侍卫环绕,把他保护的十分周全,旻皓见旻熙只带几人来,还如此口吻,狂放的冷笑了一声,拔出手中的金剑在手中摩挲了一下,不屑的说道:“皇兄,你到现在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真是不容易啊这句话本是我要对你说的,你倒是先说出来了。现在的形势,皇兄看不出来吗”旻熙回头用内力向断夜传道:“好戏现在才开始。”自己从旁边的侍卫中拿了一张弓,底下的万人只觉城墙上亮光一闪,便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回过神来,却发现旻皓已从马上跌了下来,左臂已是鲜血涟涟,模糊一片。“旻熙你死到临头了还如此狂妄,竟敢趁我不备偷袭今日你的运气算是用尽了。”旻皓一把推开扶她的人,跃上马去,随手把伤口一裹,眉目之间倒是散发出几分硬气来,不逊于沙场连年征战的将军。“谁死到临头了还尚不可知,旻皓,你以为你所做的事朕不知道吗”旻熙派人给他端了一张椅子,举止潇洒的坐在那里,不像面对万千兵马的皇帝,反而有几分贵公子的优雅气质,这一比,就立刻显得延亲王底气不足了。“哼”旻皓一挥手,周围的人马立刻拔起刀来,刀光的寒意照亮了整片天空,铠甲碰撞摩擦的声音更是增添了一份肃穆,旻皓看见周围的阵势整齐,心下更是满意,也不顾自己手臂上的伤,拿刀直指着旻熙的方向,看样子竟是势在必得的架势。“哎,旻皓,你可知二弟、四弟是怎么死的吗”旻熙不待他回答又接着道:“那时因为”转而站了起来,一把抓住城墙瞬时留下了一个很深的手印,看到旻皓猖狂的样子轻声有力的说道:“你们太小瞧朕了。”就在最后一个“了”字音落的时候,忽然间底下噪声大作,只见几个齐刷刷的声音一响,在旻皓军队的四周竟无缘无故的出现了另一批军队把他们环环的包围住。“虎狼军”旻皓吃惊道,连胯下的马也受惊的连退了几步。只见那些军队个个身披青铜镶镜铠甲,头戴钢丝嵌面金盔,脸部都被包裹的只剩一双眼睛,前一半人皆持着长刀,腰带短刃,而剩下的人都执着长戟长鞭,装备则比前面的人厚重许多,坐骑则统一是珍贵的汗血宝马,这些人都是从定远大将军韩冥的亲身侍卫和精英部队中抽调而来的,以一敌十,以一敌百都是皆可的,其声明已经威震整个大熙朝,那些边疆的胡虏闻之则逃,更别说旻皓这些人了。“你以为就你那些人截得信就是朕唯一的依仗吗旻皓,你太自信了。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缴械投降”旻熙说完之后那些精锐的士兵都把各自的兵器同时亮了出来,久经沙场的威势立刻显现了出来,这种刀头舐血拼杀出来的士兵自然同那些守卫家宅和皇城有着本质的区别。“即使虎狼军再厉害又如何不过区区两万人马,这里皇城禁卫军十万人,又有本王从各自调来的护卫军,拼一下未必胜不了你,本王太自信哼是你太自信吧”旻皓说完了看向旁边的华雲郡王,他早就和华雲郡王结成共识,私下勾结华雲郡王,这也是旻皓自己的主意,一开始他暗意相授,华雲装作不知,后来他百般用各种利益诱惑,终于在那天晚上收到了他的暗许,计划这才提前进行,有了今日的局面。而华雲郡王听到延亲王的话,也只微微拿着扇子一笑,他身穿着一身青布长衫,料子也是极为平常的那种,若不是扇子上缀着的一块白乳玉佩,真只会让人误以为是乡下的教书先生般,其相貌也是中人之姿,只是温润如玉的微笑一直挂在嘴边,显得风采胜于常人罢了,即使这样,在旻皓的旁边充其量也只像个师爷。他身子微微的向延亲王一转,儒雅的拱了一下手,嘴里不知说了些什么,延亲王立刻大惊失色,拿出刀子就像华雲砍去,华雲倒也不闪躲,身子轻轻的一闪,驾着马离开了旻皓四五丈远。此时局势突转,在城墙上的旻熙也是松了一口气,旻熙早就试探过华雲的动向,只是每回都收到了一句话:臣世代永忠于皇家,皇家多么模糊的一个词,旻熙忌惮他手里的士兵,短期之内又不能解决他们,就暂且信任了他的忠心,但还是兵分三路向他的外祖父定远将军韩冥借调军队以震慑,当然,旻熙还留有后手,就是皇城中的暗道以及自己师门和江湖上的力量,甚至他都让欧阳衶宇消失几日率领众人去制作一种能令人发软的毒药,在皇城中布下大量机关,虽不是君子之行,但也是以防万一,不过,如今看来,这些事情都不需要了。华雲骑马跑过城墙下停住,看着旻熙,还是那么儒雅的说了一句:“臣永忠于皇家。”旻熙一笑,举手一指,说了一个字:“杀”第26章 惨死场上的局势突转,十万人马即刻倒戈相向,局面一片混乱,旻熙的眼睛始终盯着旻皓的方向,他拿出把箭搭在弓上,瞄准着城下的一个方向,正准备用尽内力射出去,但却见旻皓周边忽现紫雾一片,浓烈的味道甚至城墙上的人都能闻得到,明显的带着几分毒性,呛人耳鼻。“咳咳,”断夜本就虚弱的身体吸入之后变得更加的脆弱的,立刻变得咳嗽不断。旻熙见状,立刻弃下弓箭扶住断夜,“你还好吧”回头却见那片烟雾中旻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