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g,新助理取自阿同小天使。用了你的名字么么哒415、心意补完唐淮千的e发布之后,苏承打了几次电话都被无视。他又往辰娱本部里跑了两次,被前台给晾足了,也就没有别的音讯。唐淮千想他也不会如此轻易罢休,必定是隐忍不发,要在慈善会上逮自己的。这都是在料想之中的事情,所以对于现在的对峙,唐淮千一点都不惊讶。让唐淮千意外的是,苏承看起来似乎没有想象的那样愤怒或者低迷,表现出的情绪也没有特别强烈波动。转念一想又觉得这也正常,毕竟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睚眦必报、心眼比针尖小的人。只是,如此温和顺从的苏承,无论接触多少次都让人不习惯啊阿同搞不清状况,看苏承的时候其实全在瞥唐淮千的表情。但天王一张脸神色莫测,与先前没有半点变化,阿同也猜不透了。苏承又向前一步,皱着眉问道:“你是觉得把一个人捧到高处再摔下来,这样很有意思”唐淮千不习惯这个距离,太近,就需要他彻底仰视对方。这次阿同倒是眼明手快,从侧旁阻挡苏承,逼着他退回到原点。唐淮千没有调整轮椅方向,显然没有长谈的意思:“你想问什么”对方是残疾人,自己靠的太近,大概是会让他产生不适的压迫感吧。苏承也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但憋闷了一周的情绪急需发泄,被拦在原地之后也是急切得发问:“你的专辑是临时决定的吧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不明白,你给了我歌,再来压我的销量,为什么要自相矛盾”唐淮千轻笑起来:“我有预谋的你哪儿来的自信,认为我会为了你去加班加点的录专辑”苏承脸色青白,像一个往内收敛的球,等到再也收不住的时候,就会爆裂开。“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都爱这样问我没觉得自己在你面前有多特殊,连潜规则都没有,我没有这个自信。”还有谁问过大林唐淮千心头咯噔一下,被丢进了悬崖。失重感让他脑袋充血,先前的那层淡定也被打破了。“总之是你多想了。我答应过给你写歌,所以我给你写了一首。发布时间是你自己定的,刚好赶上我准备复出的时段,是你倒霉。”说着,双手已经放在手轮上,唐淮千准备进休息室。苏承急叫道:“你等等”唐淮千不理会,自己推着轮椅往前行。相处这几天,阿同也知道他不太喜欢被人推着走,就继续去拦苏承:“你还有什么事么”苏承直盯着唐淮千的背影,想绕开阿同追过去。阿同堵得严实,仍旧很客套:“这是私人休息室,你不能进去。”这边还在纠缠,光洁的走廊上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唐淮千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回头看过去。唐意和几个高管负责人信步而来,一路还在交谈着什么,轻松怡然的样子。但目光如蛇般,紧紧缠在苏承身上。唐淮千叫了一声“阿同”,冲他点点头。阿同不知道前边发生过的事情,也无从联想,根本不懂唐淮千这个暗示的含义。阿同茫然的这点功夫,唐意已经离得很近了。唐淮千后退回来,撑着扶手向侧后方探着身体,抓在苏承手腕上,向自己的方向拉了一把。隔着四、五米的距离,唐意已经出声。虽是对身旁的下属下达命令,却全是针对苏承的冷厉:“带苏承先生去录音。”唐淮千没来得及拉手刹,被反作用力带着滑出去一点。阿同反应快,忙止住轮椅的去势,又不着痕迹地在苏承背后推了一把。苏承顺着阿同的力道往唐淮千的方向迈了一步,手腕上传来热度,逐渐压下了被抓到那一刻的惊慌。唐淮千将苏承拉到自己身边,态度自然地松开手,对唐意道:“我找他有事。”唐意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开始崩坏,那一点强装的平静也碎成了渣渣:“唐淮千你还要浑下去”唐淮千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似的,轻描淡写:“我不信你。”唐意说不过唐淮千,憋着一肚子气也不敢再冲他撒,转而拿苏承开刀:“我记得是是东星传媒的人吧这次慈善有东星的名额”苏承压下心头那阵起伏,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怯懦的:“我和东星已经解约了,现在是自由身。”“哦”唐意像是找到了切入点,挑挑眉,“那你有什么资格参加这场慈善还请你现在就回去吧,别自找难堪”苏承看到唐意那一刻是有些惧怕的。唐意下那样的狠手毒打自己,是存了杀心的。这样的人总是避开比较安全。但她的话都摆在这里了,自己还做个缩头乌龟简直不能忍。“只是辰娱的设备好,所以才在辰娱录主题曲。但这不代表着辰娱掌握着生杀大权。”唐意一怔,唐淮千倒是眉目柔和下来,像是对苏承有此反应很满意。“慈善是大家共同的慈善,不是你唐意一个人的。你没有权利来决定谁能参加,谁不能参加。”唐意怒极:“强词夺理”“是你不讲理。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针对我。我不过就是太崇拜唐淮千,所以想要接近他。我没有做什么伤害他的事情吧正常的一个粉丝追星也没道理被人打到骨裂吧”唐意最不能忍受别人的指责,况且这人又是她恨不得千刀万剐的苏承。实情就挂在嘴边,险些脱口而出。刚吼出一句“你害他还不够惨吗”,就被唐淮千给喝醒。急遽膨胀的空气瞬间静止,战火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唐淮千一双凤目发红充血,瞪视唐意的目光满是憎恨。恨她一万年永远是自我为中心,恨她从不体贴自己。“滚带上你那张嘴给我滚”唐意气到浑身发抖,连伸出手指弟弟的力气都没有:“好唐淮千第二次了为了这么个下作的贱人你这么跟你姐说话你好得很”唐意原路返回,几个高管面面相觑,隔了段距离跟着唐意走了。苏承左手还握在自己的右手腕上,先前的力度和温度都渐渐消失,被越来越紧的桎梏给代替。疼痛游离在思绪之外,苏承只觉得茫然。嘴唇失了全部的血色,青白的脸更显病态。苏承盯着唐淮千的目光,有着自己察觉不到的狂躁和汹涌:“什么意思我怎么害了你”苏承的呼吸开始急促,脑袋中有根弦被扼制住,像是起了一场硝烟弥漫的战争。唐淮千垂着头,头发挡住表情,确实该修剪了。“我觉得,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苏承以他现在的思维方式,找到最便捷的一种理解。脱口而出之后,唐淮千猛然扬起头,藏不住的惊诧。“我就是管你要了一首歌,我什么都没做啊唐意为什么这么针对我还有你为什么对我的态度也这么莫名其妙”唐淮千依旧侧过头不去看他,低声反驳:“我没有。”怎么可能没有苏承把自己的右手伸过去,手腕上还有被他自己抓出来的痕迹,掩了那片刻的温存:“不然这是为什么你其实是在维护我的吧你怕唐意再对我下手,所以才这样的吧我不是傻子,我能感觉到”唐淮千语气有些无奈,隐了一丝包容在其中:“你想多了。”“不可能”苏承越来越激动,手掌在半空中挥舞,像是要将浓雾打散,“你又不潜了我明明有哪里不对”那一张青白的脸开始泛起潮红,目光也开始变得僵直。苏承看得人明明是唐淮千,却让人觉得他是在朝死穴而去。唐淮千察觉不对,稍微提高了些音调:“你先冷静一下,别想太多好么”言语都显得苍白无力,苏承只觉得脑袋越来越热,眼前出现大块大块的光斑,晃得人发晕。“我知道的你有你对我很好,比对别人都好你快来潜了我,我们扯平好不好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你被唐意打了,你给我写歌,你和唐意吵架,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苏承”“别叫我的名字”“苏承,过来我身边听话,快过来”魔咒附身,行动便被束缚。苏承当真靠了过去,脸上是自己和自己斗争的痕迹。“过来。”唐淮千伸出手臂。苏承梦游般,表情仍旧是痛苦的挣扎,动作却温和而顺从。弯下要,一点一点,像生锈的机器重新开始运作,重复着本该熟悉的动作。唐淮千环住苏承的肩膀,将他带到自己怀里。动作轻柔地摩挲着他的头发,唐淮千轻声呢喃:“别紧张。放松,没什么大不了的。放松下来。”卡过一个老旧的铆钉,机器彻底被激活。苏承磕磕绊绊地在唐淮千身边蹲下,任由他如此哄劝自己。没有软侬细语,也早就不是十年前那副温润顺滑的嗓音。耳边是一贯的高体温,从心尖上磨砺而过,尾音略带沙哑。是自己最爱的那把声音,在耳边轻轻叫着自己的名字。很奇怪的姿态。苏承仰头,对上那双笑意若现的凤眼。薄唇近在咫尺,形状美好,足以激发心底隐藏的梦。但为什么是这样的姿态苏承慢慢收回目光,一路从唐淮千的脖项向下落。白色衬衣素净无纹路,衣摆下的牛仔裤色浅清淡。再向下,就是自己的手。自己的手搭在那一双腿上,隔着粗布牛仔,所及之处便是消瘦。像是一手探入了寸草不生的荒原,凄凉凋敝中感受不到一丝生机。是了。这一双腿是死物。再也不会活过来。唐淮千曾经鲜活的人生,断送在自己手上。就是这样。就这样害了他。唐淮千觉得怀里那个已经趋于平静的人开始瑟瑟发抖。错愕间,苏承突然弹了起来。全身的爆发力只在那一瞬间,如席卷压境的爆匪,誓要将所有悔恨彻底抹杀。“苏承”唐淮千根本来不及去护住身体上的任何一个部位,也无力去阻止苏承的暴走失常。作者有话要说:艾玛终于拉小手了等等唐意真是神助攻。416补完这一章。orz。417、亲密唐淮千完全能够实现经济上的自立,但却谈不上什么自理能力。原本他就是懒散、随性的人,即使受伤后能立刻振作起来,但骨子里总有一面是在放纵自己朝深渊里滑落。比如清平曾建议他学习轮椅倾翻时的应对措施,他却认为这种技能没必要掌握,只当清平是自言自语了。要说他为什么从一开始就不待见清平,这倒是个根由。他硬生生躺了三个月才能坐起来,如幼婴一般,一切都从零开始学习。那时候苏承已经发病住进疗养院里,他被困在一张病床上挪不了半分,对苏承正遭遇的苦难无能无力。进入人生低谷期,整个世界都是灰蒙蒙的,找不到一丝希望。清平还不合时宜地在他耳边唠唠叨叨,应该如何如何,不能做何事何事。自己不配合的时候,他转身就去俞湍止那里告状。烦的唐淮千想攥紧了水果刀捅死他拉倒。但刀子放得有些远,拖着没有知觉的下半身,根本拿不到。再偏偏俞湍止是个没有下限的哥哥。回回清平去告状,到最后都是他自己吃一鼻子灰。就说这个防摔伤的应急保护,清平讲了各种利弊,俞湍止倒是淡然。“他现在拼着命做复健,是想恢复知觉,尽快站起来。你拿这些东西去烦他干嘛再说了,我叫你来是干嘛的看着他从轮椅摔下去的”唐意还算理智,劝过唐淮千几次。碰巧那几天唐淮千自己推轮椅把手给磨出了水泡,裹了纱布支棱着手,看起来还真是可怜。于是唐意被俞湍止叫过去一通教育:“他伤了一双腿就够了,别再逼他做那些危险的事情。”这事就不了了之。完了之后,俞湍止对着自家弟弟一副体贴关怀的样子:“你只管做复健,别的事情都不用操心。”然后唐淮千真的是闷头锻炼身体,过了三年还不能熟练地上下轮椅,当真是不能自理。如今想想,还是自己太懒散,也是俞湍止这份宠溺要害了自己。唐淮千被苏承突如其来的一阵蛮力给掀翻时,是真的给摔懵了。他倒不是多敏感的人,复健时听说有人受伤后甚至不敢在床沿处独坐,就觉得这种心理阴影实在矫情。但这么实打实地摔一下,他心里“咯噔”一声,才起了后怕。虽说到了如今,一双腿还是没有任何知觉,但日常间总归还是有些进展的。若是一朝被打回原点,重回婴儿状态,他真不敢说自己还会有继续锻炼下去的毅力。任何负面情绪都能在走到极点时转化成怒意,无论是恼怒、羞怒,还是此刻因恐惧而衍生出来的愤怒。唐淮千回头看到那双腿无意识的搅在一起,轮椅翻倒,扣在腰测。先前因为拉扯苏承而骤然改变体位所带来的撕裂疼痛,在撞击后被放大,好像整个腰都快要断掉了。已经断过一次,所以这一次格外骇人。唐淮千尽量压制情绪,让自己吞下所有的焦躁。如分开前那最后几个年头,对上苏承,再坏的脾气都收敛起来,只剩包容。像是对待亲弟弟,陪他做作业,送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