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有点,太开心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要出趟远门,所以明天、后天是没有更新了我保证回来之后日更一周原谅我最近码字时间不稳定、异样情感这和现在的苏承没太大关系,毕竟是换了一个人格,记忆抹除的同时,以往的羁绊通通消失。也可以说是粉丝对本命的追捧,但放着曾经的那段关系在,大林总觉得还是有些异样的。换汤不换药,身体总归还是那一个,不敢说某些潜层习惯不会存在。眼瞅着劝说无效,大林无奈当保姆,跟着苏承一起出了门。大林前段日子不知道从哪里开回来一辆二手车,破是相当的破,但方便也是真的。省康复中心在闹区,距苏承的房子有一个小时的车程。大林开着车,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些闲碎的小事,苏承一概不作回复。一路都坐得很僵硬,浑身绷成一块泥塑。抠着指甲,力道很大。这么看的话,苏承似乎很久没有啃过指甲了。就快两个月了吧。到康复中心时将近十点,住院部的厅门关了多半,只留半扇供人出去。因为唐淮千在这里,周围的狗仔不少,还能见到个别消息灵通的粉丝。一楼大厅里的护士站旁还有几个保安,将门把得死死的,可见院方有多紧张。不用想这投机取巧的任务还是落在大林头上。正在犹豫是不是以“进不去”为理由敷衍苏承,劝他回去,大林的手机唧唧哇哇地叫了起来。苏承一门心思都在见不着的唐淮千身上,对大林的目光闪避也不甚在意。大林匆匆对着手机讲了几句,回头叫苏承:“咱先回去吧白鸽儿在楼底下等着呢,大晚上的,她一个女孩不安全。”苏承也没多想:“对,你赶快回去,别让她等久了。”大林皱着眉问道:“你不走探视时间到十点,看这架势是进不去的,回头再来吧。”苏承根本不听他说什么,拽着一缕头发,拉扯的样子很纠结。大林又打给白鸽,态度恶劣,但亲昵却也能看得出来:“你找个酒店住一晚不成么”白鸽大概是不依不饶的,讲得大林摆出一张苦笑,毫无办法可言。苏承回头看他一眼,对他没走开表示惊讶:“你怎么还在这儿”两头为难,大林咬咬牙,掏出车钥匙:“我回去把她安顿好了,待会儿回来接你。”苏承摆摆手:“不用,我自己打车回去就行了。白鸽可能有什么事,你好好陪她。”零星的几个人从住院部出来,护士已经准备关门落锁了。苏承站在灯光之外,也不出声阻拦。等到玻璃门全部关上,大厅的顶灯被关掉,苏承转身朝右侧走。省康复中心的住院区是个“”型,病房占长端,拐个弯就是训练室。从外部看两栋楼是分离的,但中间有内部通道,病人往来都很方便。训练室的主通道关闭得更早,一般八点之后不对外开放了。但两栋楼之间有一道小步梯,位置不显眼,很少被人发现。连保洁阿姨都忽视了那一块儿,平时也就是偷偷溜进去的病人家属从这里走。苏承轻车熟路地摸过去,掩着口鼻轻轻推开那扇小门。光源之外看不到灰尘腾起,但迷了眼睛,一阵阵发酸。苏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了解这个地方,就好像是在这里生活过似的。每一步台阶都踩过无数遍,转弯处的扶手刚好契合掌心的弧度。一切都太自然,连心头那块沉甸甸的负担也没有新鲜感。内部的楼梯间门都朝里上了锁,顶层的那一扇锁头却是在外边的。老旧的门锁最经不起推敲,一把万能钥匙再加上长久的开锁经验,完全能够搞定。苏承开了个门缝,四处张望半晌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溜了进去。顶楼的复健室都关闭了,只余墙角的应急灯还在亮,四周得寂静更加诡异。电梯停运了,主楼梯的声控灯相当敏感,一点细微的声响就惊醒一片,驱除黑暗。苏承沿着楼梯向下,一层挨着一层地找,终于在三楼看到一室的光亮,透过玻璃门洒到对面的墙上。也是静悄悄的,训练室中只有一个人。浅灰色睡衣,蹲在空地上,胸口紧贴双腿,像一只小虾米。苏承脚下生疑,踟蹰着走进去。离得越近,心跳就越快,鼓点蔓延至全身,出口得试探就越发小心:“唐淮千”一句话成一个网罩,笼在那人身上,然后收紧。唐淮千被施了咒一般,停顿了几秒才反应过来,猛然抬头去看门的方向。过于震惊,以至于忘记了自己现在的状况,转头的力道超出寻常水平。平衡被打破,那个蹲的姿态就没办法再维持下去。唐淮千朝后倒去,两条腿失去临界的支撑,无意识地瘫软倒向一旁。又是狼狈的一跤,正摔在苏承面前。苏承心头的一点欣喜被打破,愣了片刻,急忙跑过去,想将他扶起来。结果被唐淮千斜睨一眼。见他的目光从自己伸出去的手上扫过,一脸冷淡疏离,苏承尴尬地收回手,指尖来回捻动几下。唐淮千扶着腿部外侧,重新将双腿竖起来,调整好脚的位置。双手向后撑在地板上,慢慢起身离地,重新蹲了起来。还以为真的好了起来,空欢喜一场。失望,也带着些心疼。苏承不敢贸然出手帮忙,只能傻站在边上看。轮椅就在唐淮千身后,隔了一小步的距离。双手抱着腿,就着下蹲的姿态向后一点点蹭,偶尔还会被鞋底的摩擦力给拦在原地。也看不明白他是怎么挪动的,总之不太好看。唐淮千回头看看距离,又稍微调整一些,撑着脚面慢慢抬起屁股,刚好落在椅面上。动作看起来是娴熟之后的轻松,但唐淮千坐上轮椅时还是溢出来一声长呼。似乎是极累的过程,他搬着腿往脚踏上放时,还带着轻喘。那一双腿还是沉寂、无声,任由被动的摆置,静止在原地。苏承断断续续地问出来:“我听说你住院了。好点了么”唐淮千放好双腿,撑着扶手又往深处坐了坐,松开手刹:“你来就为了这个”还是冷硬排外的样子,让苏承心里有点难受。苏承不知道该承认还是否认。其实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非要见他的理由。也不知道听到大林说他有知觉的时候,是哪根筋绷住了,彻底迷了心窍。换个问法,绕开唐淮千的讥讽:“我听说你有知觉了”唐淮千握上手轮,向后退一些,转了个方向:“十点之后禁止探视。”苏承往前跟了一步,不死心地追问:“真的有知觉了么医生检查过了没有怎么说能站起来不能”唐淮千停下来,一脸鄙夷:“关你什么事”是啊跟自己无关的事情,为什么要这么在意。唐淮千一动,苏承就看到他脖子上的掐痕了。紧张的心脏再往上悬几分,揪着胸腔里的血肉,刺辣辣的痛。“你脖子没事吧”唐淮千抬手摸了摸,脸色更暗沉:“没死。”自己都在埋怨自己莫名其妙的下手,作为受害者的唐淮千,必定是更生气的。苏承于心有愧,对这冷暴力也不敢做出反抗。唐淮千也不管他还有没有什么话要说,径自转着轮椅准备出去。苏承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锲而不舍:“我很抱歉除此之外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表达歉意那天你好像很难过的样子,现在好了么”唐淮千当他是空气,只管自己朝前行,根本不搭腔。苏承变成自言自语,但知道唐淮千能听到就好:“我我想了。你这次住院可能是我害的,我留在这儿照顾你吧。”唐淮千停下来,厌烦地瞪视他:“滚。”苏承深呼吸几次,让心绪稳定下来:“我说真的。不懂的东西我可以学,我能照顾好你的。”“我叫你滚,听到了没有”苏承着急着辩白,顺手就拉住了唐淮千的轮椅:“你别生气了,我真的想补偿你。”原本还只是不耐烦,轮椅被限制在原地之后,唐淮千是真的暴怒起来。但这人和俞湍止是一个路子,越是生气看起来就越发沉稳、内敛,连声音都会压低:“放开。”苏承被他眼中的寒光闪出一个激灵,忙松开手:“抱歉抱歉。”唐淮千推轮椅的动作变得粗暴,直朝向电梯而去。苏承怯怯地跟在后边,见他按键的动作由戳变为砸,小声地提醒:“电梯已经关了”唐淮千左手抓着轮椅扶手,探着身体的姿态僵住了。苏承瞟他一眼:“你的护师呢”唐淮千收回手,端坐在原地,不言不语。苏承绕过去将他的轮椅转了个方向,自己蹲在他面前:“病房在几楼我背你回去。”说是没有选择的余地。因为锻炼的时间太久,累到坐不住了;因为腿部又开始抽搐,痛到浑身发软了;因为走不了步梯,因为到了吃药的时间,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但是不是,其实还是有些期待。期待与苏承亲近,期待着彼此再次相识一次,期待着能重新走到一起。唐淮千趴在苏承背上,想象着许多年前,那个小孩儿趴在自己背上时的心情。是不是,也是抱着如此的期冀,等待着对方回头。能给自己一个亲吻。唐淮千有些昏沉,哑着嗓子问:“很想看到我站起来”“是。”前音有些迟疑,话出口之后就是坚定。“为什么”“看到你的腿,那么瘦,我心里难受。”“呵”苏承跺了下脚,声控灯重新亮起来。“你说什么”唐淮千彻底放松身体,话音含糊不清:“我怕什么”“啊”话题突然跳转,苏承跟不上他的思路,“什么”“我不恐高、不怕摔,不怕别人笑我瘫子。但是我怕死啊好不容易捡回来的一条命,清平也惦记,你也惦记。”“抱歉,我”苏承想回头去看他,被一阵酥痒的热浪给止住了。呼吸越靠越近,透过皮肤游走于血液之中。“别动让我休息一会儿。”随着热浪而来,是一个亲吻,落在皮肤上。作者有话要说:无奖竞猜“看到你的腿,那么瘦,我心里难受。”“呵”苏承跺了下脚,声控灯重新亮起来。“你说什么”请问天王说了什么、舍不得不同于曾有过的暧昧,是真真正正的亲吻,自然轻巧地落了下来。蜻蜓点水般,激起浅层涟漪,便吝啬地收了回去。肌肤相触的地方麻木,皮下的血肉却渐渐沸腾。跳动和热意蔓延开,牵动浑身的细胞,整个人就变成了红彤彤的。苏承傻了。这场景太过匪夷所思,完全没有道理可循。原本想着被天王暴揍一顿都是应该的,也做好了接受他恶言相向的准备。却没料到事情完全朝相反的方向发展,天王莫名其妙地吻了自己。标准的亲吻应该是什么样子的,苏承也顾不上去分析。唐淮千冷不丁地来这么一下,还是如此轻柔、顺和,就像晨起时的一杯温水。暖流顺着胸腔走过,沉睡的身体被唤醒。并不让人讨厌。相反,有些舒适。苏承僵在原地,等了半天,唐淮千也没有其他反应。没有继续做出什么举动,也没有对先前这一个吻做出任何解释。苏承回神,低呼一声:“你你刚刚”“嗯。”唐淮千的声音有些闷,黯哑低沉,承认了怎么就这么直白地承认了难道说天王的亲吻其实很不值钱跟块儿卫生纸一样,用完随随便便就可以丢掉了么这次苏承彻底不知道该如何接话了。唐淮千没动,嗓音依旧干涩:“送我回去。”怎么好像被人占了便宜,对方是个甩屁股就走的无赖呢苏承干咳一声,结结巴巴地开口:“我觉得你为什么要嗯嗯嗯我”太难问出口,以至于后半句都吞在嘴里,含糊不清。明明想问,还这么不坦诚,要说这一点也还是和以前一样。唐淮千觉得好笑,疲乏随之散了几分,便起了逗弄的心思:“什么你”一点点别扭被拆穿,苏承更觉羞赧,干脆梗着脖子喊出来:“你干嘛亲我”“别嚎。”四下里静悄悄的,这一句就格外刺耳。唐淮千低声喝止,同时抬手去堵他的嘴。唐淮千在后边看不到,全凭着感觉去找方位。恰好苏承微张着嘴,没防住他会来捂自己。不多不少,不早不晚,刚刚好。唐淮千的手指抵在苏承牙齿上,双方都静止下来。先前的亲吻就算不上什么了。潮湿封闭的环境最容易滋生情愫,气氛像幽深、辗转的山洞,墙壁上生出苔藓。鬼使神差的,苏承循着星星点点的光,伸出舌头,在嘴边的手掌上舔了舔。掌心和指肚上全是茧子,舌尖触碰处都很硬。想必和他咬自己时的触感大不同。说起来还被他咬过,皮肉到现在都还没有长好。苏承张开嘴,往前探了几分,轻而易举地将唐淮千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