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朱雀怒焰> 分节阅读 18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18(1 / 1)

人多虑了。”狄仁杰说着便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抖了抖,将布包着的东西亮出来,“大人且看这暗器,便是伏击我与沙陀之人所使之暗器。”“暗器”尉迟真金往那铁器上瞥了几眼,蔑笑道:“这枚四角铁钉,且不说上头锈迹斑斑,就是厉害之处都未曾开刃,说是初习武的小二练习用的玩意儿都不为过。你说伏击你之人竟用此物暗杀你与沙陀”“正是。”狄仁杰将布包摊在桌面上,“内力深厚者,即使是得了一片枯叶也能夺人性命,何况是一枚铁钉不过大人这次倒猜对了,伏击我与沙陀之人,并无杀心,纯粹只为刺探而来。”尉迟真金闻言,嘴边的笑容早无了踪影,又摆出那副认真模样来:“何出此言”作者有话要说:补正还差点儿,各位姑娘养肥再看吧,谢谢各位不离不弃,再谢谢狮子跑姑娘,别别再给我打赏了,我我不好意思。往后写完了,看看能不能写个你想要的番外233抽了第29章 22 整装待发下“大人还记得这个么”狄仁杰又从怀里摸出一个布包,谁知里头又是一枚暗器。这次露出来的暗器依然是枚四角铁钉,不过与方才那颗钝口铁钉不同,这枚四角铁钉锋利异常,乌黑刀锋透着渗人杀气。“便是那贼人在瓦顶上与我争斗时所用的暗器,凭空飞来一枚四角钉,打断了制住那秦榛的流星锤。”尉迟真金话头一顿,灵光一闪,抬头对上狄仁杰双眼,“这两枚暗器造型相似,却一枚淬毒致命,一枚钝钉投石问路你意是,有两拨人”“若是同一拨人,为何行动要用两种暗器按理说他们如今尚未暴露身份,根本无须特意如此为之,所以今晚我们遇到的是两拨人。”狄仁杰一指桌上那枚没开锋的四角钉,表情莫测道:“而且用这枚钝钉的,是位女子。”“女子”尉迟真金一张黑脸风云变幻,末了又眯了眼问:“你如何得知方才听沙陀说,你们是在归途暗巷遇袭,黑灯瞎火,你又如何识得那是女郎”“对方与我交手,缠斗间便得知”狄仁杰连忙草草交代,“来人力道不如男子刚劲,还习得缩骨功,肩骨窄小,轮廓细腻,不难识得。”见尉迟真金面色阴沉,又道:“属下起先猜测,能知道如此内幕,谋害鸿胪寺卿之幕后主使必定系官场中人,刻意借火凤混淆视听,又巧借大理寺之手,肃清原来私吞贡品的一行官员,借机谋财害命,因此处处留下线索。”“但经过今晚鬼市一行,属下才知自己大错特错。嫌凶并非引着我们查案,而是逼着大理寺查案。他们给大理寺留下的线索根本九牛一毛,可能本想着只与大理寺知会一声,根本不欲让大理寺接触到私吞贡品的幕后官员,只是他们万万没想到我们竟然能查到如此地步。”尉迟真金气得捏紧了膝上布料,怒道:“知会大理寺杀害大唐官员却特意告知大理寺荒谬”“便就是个荒谬之人。”狄仁杰笑道,“其实此案我们根本无须查去鬼市,只是不知一步错步步错,到最后又阴差阳错去了白纱楼。”狄仁杰见尉迟真金眉间又升起一丝疑惑,便解释道:“那西域火龙油本是暴露即燃,如今竟然遗留鸿胪寺卿官袍碎片,这油必定不是自鬼市百货张那处得来的。至于那沉香,既然冒着掉脑袋的风险赚这钱,必定是你我无法轻易查得的,要想査这林邑沉香的销路,必定要从别处着手。先前以为朱雀案与私吞贡品案可以归作一起侦破,但如今看来,虽然两者牵连甚广,但亦可分个击破。”“大人可记得在白纱楼瓦顶见到秦榛时的情形”狄仁杰说着便回过头去,往黑布上瞥了一眼,“脚步不稳,动作迟滞,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要说是他从鬼市引着我们去白纱楼,几乎不可能。若是如此,他定能来去自如,如今也不用横尸于此了。”“属下推测,是嫌凶吩咐眼线尾随我们进入鬼市,监视我们一行人的一举一动,若有异动,即刻诛杀。所以,鬼市遇袭,便是属下问起沉香二字触发的。那嫌凶布局合理,可惜便可惜在,漏算了大人的能力。”尉迟真金双眼炯炯,直勾勾盯着狄仁杰,手上却伸上来,替狄仁杰沏了一杯香茗。“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嫌凶伙党欲通知埋伏在白纱楼的秦榛速战速决,点火烧死在楼中作乐的武三思和武承嗣,哪料我俩已经追到楼前,秦榛点火逃窜,欲引余党趁乱而入,哪料遇上在瓦顶埋伏的大人,才有了之后的那些事。”狄仁杰说完,抬手将着杯沿,将杯中物一饮而尽。尉迟真金犹自思量,手上却不停。他放下茶壶,一双有神碧目里映着烛光,直直对上狄仁杰双眼,又问:“你不是说过得跟着这贼竖子査吗怎如今又变了套说辞”狄仁杰面露尴尬,此处他亦是考虑到浅表,乃一过失,此时也是理亏:“属下失职,只想到线的一头,却忘了线的那一头。”见尉迟真金沉默睨他,又道:“属下只想着知道内幕的必是那负责点数贡品的官员,却忘了种沉香的人。”尉迟顿悟道:“林邑人”“正是。”狄仁杰道,“大唐有派专员至林邑监督沉香种植生产,而打压当地百姓以榨得点油水之事亦非什么新鲜事。”“你猜”尉迟未将话点破,刻意让狄仁杰往下说。“嫌凶必是深受其害者之一,必定对监督种植、掌典蕃贡、私吞贡品的官员恨之入骨。所以,定不可能将仇人交予大理寺处理,按他们往前的做法,必定也是处以私刑,手刃仇人。”尉迟真金手中紫砂壶一晃,怕是思及利害。狄仁杰伸手接过他手中茶壶,轻轻一笑道:“大人不必担心。此案要换作今晚之前,必定是要将整个大唐翻过来也不一定能破的。”“何出此言”狄仁杰放下茶壶,一指桌上钝钉。“投石问路者尚未问出个究竟,必定再来。”尉迟真金与狄仁杰四目相对,不必言明,心中早已了然。“即便如此,已不能无所作为。”尉迟真金站起身来,“本座明日亲率大理寺众,加强巡逻。”末了又瞥了眼狄仁杰的左肩,别别扭扭地在怀里摩挲一阵,竟然摸出个食指大小的瓷瓶,甩手就扔给狄仁杰,冷声道:“你想查便去査,本座不会阻拦,但命你不可有所隐瞒,一有线索,即刻上报。”“属下领命。”狄仁杰得了便宜就卖乖,晃了晃手上的瓷瓶笑道:“多谢大人关心。”尉迟真金瞥他一眼,急急离开,不一会儿便换来侍卫两人守在后堂。狄仁杰掂了掂手里的瓷瓶,里头的药约摸只剩下小半,怕是那人平时贴身留着用的疗伤妙药,如今却被用去大半,可想那人平日里受伤之多“狄仁杰,幸得你还在”沙陀急急跑来,献宝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大瓷瓶,塞在狄仁杰手里,“这瓶子倒让我好找,花了点功夫。这可是我师傅亲自配的正骨药,不是我诳你,便是骨折也能接回来,不出七日,又能推犁耕地”狄仁杰不忍拂了他的好意,只好千恩万谢收下,拿在手里,又道:“今晚经历太多,你也早些歇息,明日还想与你说说话。”沙陀一忆起今晚,此时仍然心有余悸,一张脸登时如同菜色,连连应是,又嘱咐狄仁杰小心左臂,记住涂药便走了。狄仁杰轻叹一声,捏着手里瓷瓶想放入怀中,但一想到怀里早就藏了一只小瓷瓶便作了罢,勾起嘴角,神色怪异地迈步往后院走去。作者有话要说:买了橡皮章到货之后学习一下雕刻技术,看看能不能做些见不得人的周边来送给各位姑娘第30章 23 朱雀再临上补正翌日,天晴无风。时近立夏,偶闻蟪蛄之声,百姓衣着亦日渐单薄。然时愈近立夏,便愈让大理寺众倍感焦急。不过辰时一刻,大理寺正门大开,几队人马自寺内而出。身着青金色三品官服的大理寺卿牵马走在前头,行至门前便收住步子,一掀玄色披风,飞身上马。他稳坐莲纹马鞍,手执马缰,使套着乌铁青莲雕花络头的棕色良驹长嘶一声,掉头面向身后几队人马。两笔入鬓赤眉轻轻蹙起,碧目炯炯,望向一众缇骑,不怒自威。“邝照。”尉迟真金朗声喊道。“到”“领一队人马,巡逻长安城以北。”邝照于马鞍上一抱拳,领命道:“是”话音刚落,一队带刀缇骑便一扬马鞭,往城北绝尘而去。“樊卫、李俊,各领一队缇骑,巡逻东西,即时出发。”“是”言罢也高扬马鞭,各司其职。尉迟真金待众人分道扬镳,才往门内一瞥,正正迎上背手立于门边的狄仁杰的目光。狄仁杰今日身着一袭玄色官服,隐在门后阴影处与尉迟真金遥遥相望。见那人官帽下茜色荧荧,神色复杂,便露出个宽慰明了的笑容,好让他放心起行。哪料尉迟见了他的笑容,不笑反怒,离远都能听见那声不满的冷哼。狄仁杰稍稍愕然,才迈了一步,那人已夹了马肚,徒留一串马蹄印子和飞扬的沙尘。“狄仁杰,大人为何恁早离寺”沙陀一脸惺忪,挎着医箱徐徐踱来。狄仁杰反握在背后的手掌紧了又松,侧过身,一半面目便隐在阴影处,脸上却是轻松的表情:“昨晚白纱楼事变,大人唯恐嫌凶再生事端,吩咐寺丞各率一队人马加紧巡城,自己则独自前往明德门把守。”沙陀了然般点点头,忽地一转眼眸,凑近狄仁杰低声问:“那咱俩呢大人可有吩咐昨晚临别前你说今早有要事与我说,又是何事”狄仁杰想起这茬,脸上神色一换,笑得诡谲:“沙陀,你用过早饭了”沙陀未料得他转变得如此迅速,只愣愣点头道:“用过才来寻你的。”狄仁杰抚掌一笑道:“甚好。”沙陀被狄仁杰那道笑容唬得表情一僵,只觉这三月的日头里忽地吹起阵阵寒风,冷得他不由抱肩打了一哆嗦。晌午方至,街上正是人声鼎沸之时。难得有处幽静的地方,却素缟飘飘,细看之下才知原来是那才没了主的方府。想往日这鸿胪寺卿乃朝中一员重臣,专典外邦之贡品,亦掌蕃邦之礼仪,这方渐深谙为官之道,不论是朝中抑或这长安城皆混得风生水起,这方府亦是风光一时,各方遣来打点之人几乎要踏破这方府的门槛。哪料如今方渐一死,就似那树倒猢狲散,好好一个门庭若市的地方倒成了门可罗雀的荒凉之地。要说此处静得鸦雀无声,倒也不尽然,若侧耳细听,竟也听得声声啜泣。那厚重大门被方府家丁拉开,那嘤嘤哭声便如决堤洪水般奔涌而出。“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你们且拿着这两月工钱再寻个下家吧。”方府管家一脸愁苦,无力朝被撵出家门的几个下人挥挥手,也不管那几人个个哭成泪人,转身便要往回走去。“叮铃叮铃”兀地传来一阵清脆铃铛声吸引了众人,那要回府的迈开脚了也踱了回来,这哭的也停了啜泣,个个都望着声响传来之处。“虎穴龙潭,乌烟瘴气,大凶,大凶啊”只见来人一袭紫色戒衣,发髻以一祥云黄桃木发簪束起,脸上皱纹纵横,干瘪无神,腰间挂一巴掌大小的罗盘,脚踏一双十方鞋,捋着麻花的山羊胡徐徐踱来,虽长相不佳,但胜在神情自若,倒有几分道风仙骨的意味。他身后跟一身着青色德罗,头戴冠巾的高大青年,生得倒也俊俏,就是眼神畏缩,断不如身前人老道,只背了个掌了面写着“玄”字小旗的竹箱,急急跟在其后。“哎,可惜,可惜啊”那老道在众人面前站定,但并不看人,只抬头,一脸惋惜地看着那写着“方府”的匾子。他知众人齐刷刷瞧着自己,便摇头晃脑道:“难得是个可以否极泰来的风水宝地,可惜浪费,着实浪费。”说罢,抬脚就走。方府管家听他碎语几句,若有所思,心中一动便赶上前去把人叫住了:“这位道长,且慢。”那老道捋了捋胡子,停了步子回头望他。管家笑得虚伪,若有所求道:“冒昧叫住道长。实为不才对这茅山之术与道家看宅子定穴之法亦略有研究。方才听道长说甚否极泰来,想说难得有缘遇见,便想与道长讨个说法。”那老道闻言嗤笑一声,模棱两可道:“这否极泰来,便就是那否极泰来罢了。”管家眼珠子一转,往后一退,恭敬一请:“若道长不嫌茶粗,可否到府内详谈”那老道犹豫再三,最终一捋花白胡子,叹道:“哎,今日叫你遇上我,倒是你的造化。救人于水火之中,依是善事一件,我且与你进去一趟吧。”回头又招呼上身后青年:“徒儿,你在此处等等为师吧。”门前闹了这么一出,先前那被人撵出来的下人便留了一阵。可如今人一进府,他们这些被革的,还是得背着包袱走。原来这道家师徒便是那狄仁杰与沙陀易的容假扮的,为的便是能从这方府的下人嘴里再撬出点线索。如今他们一个装作老道装神弄鬼深入方府,一个装作出入道门的青衣门生,将方才被撵出方府的下人堵到了角落。要说两人为何要大白天的易容再来方府,这倒要归因于当初狄仁杰与尉迟真金首次来这方府查探之时于方渐公房外听得的闲言闲语:除却方渐有份私吞贡品之外,这方府,定还有不得为外人道的秘密。狄仁杰算准方府定会因为方渐死于非命而削减府中人手,便心生此计。原先两人可以按照预定计划分头行事,如今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