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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26 城楼面圣二人应了武皇后口谕,快马自城外赶至朱雀门时已至二更,出城前热闹非凡的天街此时已漆黑冷清只是今夜巡逻的士兵多了起来。尉迟真金与狄仁杰自马上下来,立即拾阶而上。只见沿路都有金吾卫把守,料想今夜他俩并不好过。两人三两步登上最后一级石阶,便见闪烁火光间,一人负手而立两名金吾卫手持火把护在武皇后身旁。狄仁杰见了直皱眉,但此时也不便多言。他与尉迟真金皆上前几步,跪下行礼。“下官尉迟真金,奉命前来觐见。”“下官狄仁杰,奉命前来觐见。”两人异口同声禀报,双拳端握在额前,静候武皇后下令。“都来了”武皇后回身俯视跪着的两人,语气冷淡道:“从城外回来”尉迟真金恭敬回到:“禀天后,自起火驿站快马赶回。”“驿站起火”武皇后逼近一步,“因何起火,查清了吗”“下官还在查。”尉迟真金握住的拳头又紧了紧。“査”武皇后用力一甩长袖,“本宫给了你大理寺三十日的宽限,如今二十余日已过,你给本宫查了些什么本宫方才遣去的人回报,葬身火海的乃我朝岭南节度使张云。堂堂二品大员,竟然就如此不明不白地被烧死在天子脚下,叫我国威何存先是三品鸿胪寺卿,再是二品节度使,恐怕这下一个,该轮到本宫了吧”尉迟真金连忙回道:“臣知罪”“你知罪你知什么罪”武皇后再度负手而立,“李叔瑞”“臣在。”一人自火光不及处踱出,与两人跪作一处。“再有七日,若大理寺破不了案,这大理寺卿之职,你刑部尚书便一并兼了。”刑部尚书李叔瑞与尉迟真金再一揖,道:“臣遵旨。”狄仁杰以余光打量左右两人的神色,忍不住拱手一揖,道:“天后,下官有事禀报。”李叔瑞语带愠怒斥道:“放肆此处岂是你可以胡乱说话的地方”武皇后神色一变,轻轻摆手道:“你说。”狄仁杰盯着武皇后脚尖,小心翼翼道:“还请两位手举火把的护卫把火灭掉。”武皇后目光一换,瞥了眼身边的护卫,又俯视狄仁杰道:“为何”“回天后,二更天,宵禁始。四周漆黑,唯朱雀城楼上火光通亮,此处情况让人一目了然,有心之人必然可以善加利用,继而”李叔瑞惊道:“大胆”“李叔瑞,别总一惊一乍的。”武皇后瞥他一眼,抬手示意金吾卫将火把灭了,又道:“狄卿,你就只说此事”狄仁杰又道:“还请天后边走边说。”尉迟真金怕狄仁杰顶撞了武皇后,忙低声喝止:“狄仁杰你想作甚”“起来说话。”武皇后倒是懂他的顾虑:如今情况未明,动总比静有利。“谢天后”狄仁杰领命站起,紧跟武皇后之后。待走出几步远,武皇后才道:“狄卿查到什么,但说无妨。”“回天后,如今证据不全,下官不敢妄言。”狄仁杰恭敬道,“只是下官有个不情之请。”武皇后步子倏停,稍稍侧过脸瞥他:“狄仁杰,你好大的胆子”狄仁杰连忙后退几步,一掀衣摆跪下道:“下官妄言,天后恕罪。”“你大理寺査了二十余日也没给本宫个明白,还敢提要求”说着,竟往前逼近一步,“你这项上人头,是不想要了罢”狄仁杰把心一横,咬牙道:“臣自知办事不力,枉受天后隆恩。但这朱雀案,便就是差这点睛一笔”武皇后笑道:“照你意思,本宫这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臣不敢”“你且说说,是什么个请求若是在理,本宫便准了。”狄仁杰刚松了口气,但下一步心又揪了起来,只因他的请求,若触了武后的霉头,必定是要掉脑袋的。“微臣,想查广府递交户部的帐,也想査礼部的蕃贡记录。”武皇后沉吟片刻,又道:“说说其中缘由。”“微臣怀疑,此案与官员私吞贡品有关。”“放肆”武皇后一拂袖,“狄仁杰,你可知诽谤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臣知。”“既然如此,也决意要查账”“恳请天后恩准。”“好。”武后轻笑一声,道:“本宫准了。若查不出个端倪,提头来见。”“谢天后隆恩”武皇后越过狄仁杰,行至方才站立处,又道:“李叔瑞”“臣在。”“即日起,协助大理寺翻查岭南历年递上来的帐,连带着礼部的蕃贡也一并查了。”“这臣遵旨”武皇后负手而立,俯视跪着的三人道:“此乃本宫的宽限,若再破不了案,你们好自为之。”说罢又唤来候在一旁的女官:“铃儿,回宫。”“恭送天后。”待武后与一众金吾卫离去,一直跪在地上的刑部尚书才愤愤站起,瞪了尉迟与狄仁杰一眼,不悦地骂了句“乌合之众”便愤然离去。尉迟真金“你”了一声,若不是狄仁杰及时抓住他手腕,怕此时已冲上去给那不可一世的刑部尚书好一顿胖揍了。狄仁杰低声笑道:“大人,又何必与之计较待查账之日,他们刑部,还是由我们差遣。”尉迟真金那如箭在弦般的身体忽地放松下来,后又稍稍后倾,几乎与狄仁杰耳语:“查账一事,你可有把握”狄仁杰大笑出声,又压低声道:“一成也没。”尉迟真金气结,指着他鼻子“你”了半天,也没憋出下一个字。“大人息怒,息怒。”狄仁杰捋着下巴上的山羊胡道:“下官这次扔出去的,是块大肥饵,便是等着大鱼上钩来着。”“此话怎讲”“要知他们有私吞贡品的胆子,就必然有私吞贡品的能耐。递上户部的账本与给礼部的单子,定是做得天衣无缝,绝难查出什么端倪来。”狄仁杰说着,又凑近尉迟真金的耳边,轻声道:“而且天后,也不愿我们能查出什么,所以才让刑部尚书盯着我们。”尉迟真金浑身一震,转头紧紧盯着狄仁杰。狄仁杰得意一笑:“可是我们得在刑部尚书的眼皮底下,以及那天衣无缝的账本上找到些什么,大做文章,让别人觉得我们查到些什么。”尉迟真金也笑道:“你这招引蛇出洞,要用几次才罢休”狄仁杰大笑道:“大人,这招可不是引蛇出洞,这明明是打草惊蛇。”狄仁杰忽地话锋一转,问道:“大人怎么浑身血腥味”尉迟真金猛地收住脸上的笑容,答道:“不碍事。”狄仁杰脸色一变,怀疑道:“大人,放血止毒”尉迟不语,算是默认。狄仁杰怒火顿生,手上用力,拉着尉迟就往石阶走去。尉迟本就失了点血,加之麻药药性还在,竟叫他拉得踉跄几步,直直往前扑去。狄仁杰知道自己冲动坏事,连忙一挥手臂,把人搂个结实。狄仁杰紧紧抓着尉迟真金的肩膀,道:“大人,莫要消磨自己的身体啊”尉迟真金难得见狄仁杰神情紧张,竟一时有些恍惚,与之定定对望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回神的瞬间,却有种难以言明的紧张,只慌忙挣开狄仁杰牵制,斥道:“本座,何时轮得到你来操心”狄仁杰一时无语,良久才抓起他一手,眼神坚定道:“大理寺乃国法之尺度,任大理寺卿之人至关重要。你尉迟真金便是这度量,我狄仁杰誓死追随。”“狄”尉迟真金哪料他连狄仁杰的名字都没叫全,便教这吃了熊心豹胆的狄仁杰硬拉下了城楼。两人推攘着上了同一匹马,策马之人下了死劲挥着马鞭,使座下良驹飞速往大理寺方向奔驰而去。作者有话要说:应该准备开始解密了,终于有种到了戏肉的感觉sad其实各位看这文不会觉得很累很困很乏味很无聊吗为什么我每次一打开看了两段就困了qwq这就是为什么我写得这么慢的原因还有一个原因是因为我写的大纲漏在学校了哭哭哭第35章 短小的番外 疗伤狄仁杰不顾尉迟真金多番抵抗,还是保持两人同骑的姿态返回大理寺。与狄仁杰分头行事的沙陀见狄仁杰久久未归,即使城里动静颇大也不敢违反与狄仁杰的约定去城里找人,只死守在大理寺门前。如今好不容易见人回来了,却见到如此难得的一幕。狄仁杰趁前面之人不备,一搂尉迟真金的腰,利落从马上下来,稳稳落地,又趁沙陀未跑过来且尉迟未发难前松开了手,急急走开,让尉迟真金一肚子闷气全吞肚子里去了。狄仁杰挡住沙陀去路,急道:“沙陀,大人受了伤,你先去拿药箱,今日之事,回头再议。”沙陀闻言脸色乍变,只望了尉迟真金一眼就立马转身跑回大理寺。狄仁杰本想回身招呼尉迟真金进门,哪料尉迟真金根本不领情,昂首挺胸,径自走回大理寺内。狄仁杰只无奈苦笑,独自回去牵马跟上。因城中诸多事变,又因尉迟下了命令加紧巡逻,遂大理寺内只留了小部分人在。留守的官阍见尉迟真金回来,并未察觉他身上有伤,只起来抱拳施礼便又坐了回去。尉迟真金循例在内堂逛了一圈,又想自内门出内庭巡查,刚抬起脚欲往内门走去,狄仁杰的声音便响了起来。“大人若是信得过我,日常巡査便由我代办,如何”狄仁杰说得恭敬,但双眼迸出的气势却咄咄逼人。尉迟真金脚下一顿,原本垂在腿边的双手便握成了拳。他两三步走到狄仁杰面前,沉声道:“狄仁杰,你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恐怕朱雀案一破,你便要骑到本座头上来了吧”狄仁杰闻言,倒自动免了礼,放下作揖的手,抬眼看他。面前的尉迟真金一脸怒气,怕是隐忍了许久,早想发难了。他知尉迟真金是恼他方才无礼冒犯才故意把话说得如此难听,但他也知自己是关心则乱,如此便想避开这茬:“大人多虑了,下官早已发誓誓死追随大人。天后下了最后通牒,如今只剩七日时限,随时都有变数,难道大人受了伤还不要好好疗养,却还要以伤躯应战”尉迟真金闻言,狠狠厉他一眼,才变了方向。待两人回房,沙陀早就背着医箱在门外急得团团转,一见两人还慢悠悠地踱回来,难得气冲冲地上去就是一通责备:“大人怎么受伤了还去巡视赶紧回房歇息”尉迟真金难得没有发飙,只瞥了满脸热汗的沙陀一眼,垂了眼皮道:“一点小伤,别大惊小怪的,进屋再说。”一句话便堵得沙陀不敢再多言。雕花木门一推开,沙陀便紧跟着尉迟真金进了房,反倒是狄仁杰脚步迟疑,只与沙陀使了个眼色,就替他们掩上木门,独自离开。约摸一盏茶的时间,狄仁杰便折了回来,恰巧遇上从尉迟真金房里退出来的沙陀,便两步并作三步,赶忙拦了人问里头的人的情况。“大人武功高强,有真气护体,虽中了不明麻药,却无大碍,就是有点失血过多,方才上了点止血粉,我再替大人熬点补血益气的药汤便好”沙陀想起方才见到的伤口,不由皱眉,“那刀口都泛白了,衣物黏着血,要用温水才可慢慢揭开。大人也是的,查案归查案,怎么连命都不要了”狄仁杰笑着拍拍沙陀肩膀道:“案子先放一边,如今你便专心医治大人就是。”“我知”沙陀突然面有难色,“只是那药汤有些苦,大人平日里就忌这味道,西域人,吃不惯大唐的药。”狄仁杰往尉迟的卧房望了眼,又笑道:“不料大人还忌这个无妨,所谓入乡随俗,难道因为药苦就不治吗你赶紧替大人煎一服药来,别的问题我自有解决妙法。”沙陀见狄仁杰不愿道破,便应了声就跑去厨房生火煎药了。而狄仁杰则返回自己房中,在木柜里头倒腾几下,揣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纸包,也去了厨房。沙陀原本蹲在灶头前认真煎药,哪料狄仁杰进来窸窸窣窣一阵,引起他莫大兴趣。刚才听狄仁杰说得如此神秘兮兮,此时连忙扔了煽火的葵扇跑过去一看,立马了然。“红枣你想做枣泥”狄仁杰笑道:“难得聪明一回,却只猜中一半,我要做的是枣泥糕。”边说边将红枣泡在水里,细细洗了一次才转身去解沙陀的火另起炉灶。沙陀略为惊讶,惊呼:“你竟然会做这个”“你莫要与我说什么君子远庖厨。也巧了,别的不会,这个也是亏得我爱吃,便向熟手请教一二,习得做糕点三四招,试做糕点五六块,味道仿得七八分相似,赢得九方谬赞,十分惭愧。再说这枣糕味甜,做起来也不麻烦,不仅补血不起痰,与你煎的药又不相冲,要来给大人送药刚好。”沙陀不由叹道:“狄仁杰,我沙陀忠对你是越发佩服了,你怎么什么都会啊”狄仁杰将一勺清水下锅,睨着他笑道:“沙陀,留心煎药,别煎糊了,白费功夫。”经他这么一提醒,沙陀才猛然醒起那药壶还在炉上呢惊得他连忙捡起地上葵扇继续看火。待到药好糕熟,已时近三更。两人从厨房出来,各端一个红木托盘步向尉迟真金卧房。本以为尉迟真金早已在床上躺着,哪料推门而入,那位依然身着官服的大人竟然转坐在书桌前举着折子细细阅览。“大人我不是吩咐你要在床上歇息么”沙陀放下托盘,三两步跑到书桌旁。尉迟真金一脸不悦的放下折子,瞥了眼沙陀,一抬眼便看到站在门前的狄仁杰,再往下看,便看到那盘子里的东西。他稍一迟疑,才问:“你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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