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长官”说完,他脚下就像插了双翅膀似的,没一会功夫就窜得不见人影了。向宽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不可思议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阳光,你刚才究竟跟付声那死倔的家伙说了什么”阳光笑而不语。打蛇要打七寸,对付付声这样的人,当然就要抓住他的弱点来使劲。至于付声现在的弱点是什么阳光眯眼笑,那不是明摆着的么。得到了解放令,严欢跟洒脱的野马是的一溜烟跑了老远,等他自己从兴奋劲中回过神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跑到什么地方了。只觉得周围四处都是小帐篷扎营,不远处有人点着篝火,一群人围在一群嬉笑讨论着什么。毕竟是年轻人,严欢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跨过一个个帐篷像是翻越一座座大山,终于来到了篝火前。火光并不是很强,仅能照亮坐在最中间的一群人,然而周围的其他人却并不介意自己坐在黑暗中,他们或者三五聚在一起,或者独坐。严欢找了人聚得最多的一个人堆,一头扎了进去。“这在干嘛,干嘛呢”“嘘”前面的人对他比了个安静的姿势,“别吵,听歌”听歌严欢向人群中央看去,只见地上做了个人,手里拿了把民谣吉他,正一下一下地弹奏着。音色清明悦耳,在这样暗的夜里,犹如一阵凉风徐徐吹来。那是一首严欢不知道的歌,那弹琴的人他也不认识。然而此时,夜下,篝火旁,陪着这一群不认识的人,一起听着那个陌生的沧桑男人的吉他和歌声,却像是一下子共鸣起来,心里泛起了阵阵波涛。一曲轻吟完毕,那男人放下吉他,周围响起一阵轻轻的掌声,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随即问:“献丑了,下一个谁来指教”这就好像是古时,江湖武人切磋,或者是文人斗墨,有时候比得并不是高下,而是一种味道,寻觅一种意境。严欢笑了笑,想看看接下来会是谁上去,可哪知人群中突然有个人指着他喊了起来。“看那不是悼亡者的主唱么”一瞬间,所有人都齐刷刷地转头向他看过来。被十万瓦的灯照着是什么滋味,严欢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了。对着周围人如狼似虎般饥渴的目光,他像是傻子一样尴尬地挥了挥手。“哈,哈罗,你们好啊。”下一秒,他便被人群湮没,连个影都不见。最后一秒,严欢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尼玛,说好的半小时,我能回去吗作者有话要说:说好的三千字更新,来鸟我我我我很粗长的、我爱摇滚乐“哪里,人在哪里快让我摸个手““厚厚我抓到他头发了”“我揪住他衣服,裤子在哪,往下摸”“快扒下他衣服,让我瞅瞅”吼这些话的,大多数凶残的娘子军,当然还有部分性取向非同一般的男士。严欢被人群团团包住,只觉得自己像是热锅里的蚂蚁一样,都快要被煮沸不知道有多少只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摸得他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就在严欢悲叹自己一时失策,今晚难道贞操不保之时,附近传来一声轻咳。不响,很随意的一声,但却准确地传到了每个人耳中。“你们在干什么”所有人听见这声音,不自觉地回头向出声的人看去。有人认了出来。“是黑舌的吉他手”黑蛇严欢混乱的脑子里想着,又来一个,难不成自己将要多一个难兄难弟可是没想到原本沸腾的人群突然全安静下来,在这个人出现后,似乎众人都冷静下来了。严欢虽然感到周围的气氛有些诡异,不过他也趁此机会逃脱了主人的魔掌。他刚想感谢这个救他出苦海的恩人,可是见到对方,却是愣了一下。“女、女的”竖着马尾的年轻女性挑眉看了他一眼。“你眼睛还没毛病,没看错。”严欢一瞬间,觉得这个女人似曾相识,在哪里见过“鸣姐,你认识他”女乐手微微颔首,淡淡道:“刚认识,我和他们乐队有些事情要谈,可以把他借我一下吗”“当然,当然,鸣姐你尽管借去”“我们不打扰你们了,先撤了,哈哈。”原本热闹的人群突然散去,一下子周围变得寂静下来,严欢有些措手不及。这转变的,也太突然了吧只留下自己与那个陌生女乐手独处,严欢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尴尬,他挠着头道:“那啥,多谢你仗义相助,我还有事,就先走一步。”“你就这样对待救命恩人”“救、救命没有那么严重吧。”“刚才如果不是我,你现在已经被扒光了。性命和贞操究竟哪个重要。”严欢想了想后果,悲愤道:“都很重要”“那不就得了。所以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知恩图报懂不,恩”对方那上调的语音,让严欢莫名地有种危机感,他双手护胸,结结巴巴道:“你、你想怎样”女乐手见他这模样,轻笑一声。“放心,我对你这样的小毛孩没兴趣。总之,跟我来就是了。”说完,不待严欢回答,直接转身就走了。留得严欢站在原地原地,跟上也不是,留下也不是,最后还是要一咬牙,追了上去。他终于想起这女人像谁了这jj的性格,这强势的语气,完全就是女版的付声嘛跟着这个陌生的乐手走了不知有多久,直到来到一个无人的小湖边,两人才停了下来。而停下来后,对方的第一句话就让严欢很是错愕。“你是第一次参加音乐节。”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猜得很准,让严欢一下子就愣住了。“你怎么知道”女乐手转过身,笑一笑。“刚刚结束舞台演出没多久,敢一个人去乐迷营地的白痴,绝对不会是老手。”“白痴”严欢对这个称呼感到不满,“但你不也去了”“我不一样。”对方理所当然道:“我去没关系。”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双重标准严欢又找到了眼前这女人和付声相似的一点。“算了,你找我究竟有什么事还有,你认识我”“认识。”女乐手点了点头,“我也看了你们悼亡者的演出,而且和付声是老熟人。”老熟人严欢上下打量着她,脸蛋不错,身材更不用说,想到付声向来是个没节操的,他的心一下子就提了起来。“你、你不会和付声是”“想什么呢”女乐手嗤笑一声,像是看透了他的想法。“我是和他有些过节而已。”她说着走近几步,对严欢伸出手道:“还是正式介绍一下好了。我是乐鸣,黑舌的吉他手。”“我、我是严欢,是悼亡者的主唱,不对,是节奏吉他,也不对”严欢第一次这么正式地对同道介绍自己,一时有些紧张,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乐鸣挥手道:“我知道你是谁,不用再累赘介绍了,男人别磨磨唧唧的。”磨磨唧唧严欢欲哭无泪,只能把憋屈吞到肚子里。“我是有一些事想问你,你们乐队悼亡者在音乐节结束之后,有什么打算”“打算”严欢想了想,“好像没什么打算,这些事我不清楚,都是他们在负责。”乐鸣先是一愣,随即自嘲道:“也是,我怎么会想到问你这个小鬼。”叹息一声,“算了,那就麻烦你回去以后帮我问一声,你们乐队有没有空参加一次巡回活动。”“巡回活动”“别问这么多,你不懂的,回去问付声”真是个没耐心的女人,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严欢默默哦了一声。“好吧,那没事了我可回去了。”“等等这本杂志,你接着”乐鸣突然丢过一本杂志过来,也不知道她是从什么地方掏出来的。“晚上有空的时候,看一看解解闷。”丢下这句话,她倒是转身先走了。严欢莫名其妙地看着她的背影,攥着手里的杂志,心想。不这家伙不会就是为了抢在我前面先走,所以才无聊地喊住我吧“哎,女人真麻烦。”感叹完一声,严欢也准备回去了,可是他踏出一步,突然僵住了。此时四下无人,严欢顿了半晌,突然问道:“john,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你不记得了什么记性”老鬼斥责他。“天黑啊,又是陌生的地方,你就多体谅我嘛。快,告诉我怎么回去”“做不到。”“喂,不要这么不给面子啊。”john凉凉道:“真办不到,因为我也记不得路了。”“艹,你不早说白浪费我的感情”严欢纷纷咒骂着,不能依靠唯一的外挂,他只能自己开始漫漫寻路之旅。还好这公园总是有着指示牌,不敢问路的严欢靠着指示牌,总算是找回了原来的地方。远远地,看见付声高挑的身影,他健步如飞地跑了过去。“我,没,没迟到吧”付声淡淡地看着喘不过气的严欢,“迟到了一分三十四秒。”“我不是故意的”严欢哀嚎,连忙辩解。“我是迷路了,而且之前还被乐迷缠上了,差点被他们分尸我保证,绝对想第一时间回来的,可是天不从人愿相信我”巴拉巴拉,又是一大段话,严欢声色俱厉地将自己是怎样被乐迷围观的事情说了,不过乐鸣的那件事,他瞒着没讲。“恩。”付声轻轻点头。“原来是这样。可是其实你没必要说这么清楚,只是迟到一分钟,我还不至于这么严苛。”严欢张着冒烟的喉咙,恼火地看着他,眼神里飞出利剑。那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没给我机会说。”付声看破他的心声,轻描淡写地回道,突然瞅到严欢手里抓着的东西,眉毛一挑。“这是哪来的”“什么哪来的哦,你说这啊”严欢拿出杂志,“刚才有悠哉悠哉地乱逛的时候,在地上捡到的。”下意识地,严欢觉得千万不能将乐鸣的事说出来。“是吗”付声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接过他手中的杂志翻了起来。翻开第一页,就皱眉。严欢见他表情,好奇道:“怎么了”“看到不想看到的人的脸了。”付声啪得一声将杂志塞回他手里,“你老实呆着,我出去转换转换心情,啧。”听见付声明显地咂了一下嘴,严欢更是好奇了。究竟是怎样的人物,让付声只是看了一眼心情就差成这样他翻到付声刚刚看的那一页,抬眼看去。我去这不是熟人么只见刚刚分别没多久的乐鸣,正在杂志上,一脸阴郁地看着他。她的眼神,比付声刚刚露出来的还要恼火,似乎是不擅长应付这种拍摄。再一看标题大陆声势最大女子乐队黑舌论队长乐鸣的扭曲个性与乐队风格的关联。靠,取这么欠扁的名字真的没事吗严欢好奇地翻到封面,想要看看这究竟是是什么杂志。黑色打底的封面,正中是一只紧握的拳头,青筋暴起,带着仿佛要击破些什么的气势狠狠挥出。而最上面则是几个红色大字我爱摇滚乐。这是一本销量最大,也最权威最专业的国内摇滚音乐杂志。千百万乐迷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堪比国内的摇滚圣经。以上这些,都是事后严欢才从别处知道的。现在,他只是随意地翻看了一页,浑然不知自己所翻开的这一本杂志,其实是无数人的理想。一个挣扎着,卑微着,却又傲慢地在泥泞中攀爬的理想。作者有话要说:我爱摇滚乐是一本真是的摇滚音乐杂志,不是我杜撰的。里面的内容的确让初看的读者挺震惊的,仿佛一下子打开了另一一个世界。感兴趣的话,大家可以搜一下。s:么么,感谢asak荒途的地雷╭3╰╮、全国巡演,吗向宽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严欢蹲在地上,手里翻着一本杂志看得津津有味。“看什么呢小黄书”坏笑一把,向宽从严欢手里夺过书,迫不及待地翻了起来。翻了几页,有些失望地道:“什么啊,原来是再看这个,而且还是上个月的,这月的新刊都快出来了。没劲”严欢接过他丢回来的杂志,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