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你们也看这个”阳光此时正从向宽身后走过来,闻言,抬眼瞅了一下。“偶尔会翻一翻吧,不过严欢,你不要看太多比较好。”严欢摸不着头脑,“什么意思这本杂志不行”“思想有些过于前卫,怕现在的你还接受不了,而且有时候上面也会有些你无法忍受的东西。”向宽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看了这本杂志,也许你就会发现摇滚乐的世界并不像你想象中的那么美好。”“我在就知道它不美好了,不就是有人会吸毒之类的吗”“呵这你可就小看它了,人多的地方就是江湖,何况玩摇滚的大多是激进青年。”向宽挤眉弄眼,“太多的事情你不懂啊,不,你还是永远别懂为好,不然付声可要揍人了。”“关他什么事”严欢嘀咕着,翻着手中的杂志。“可是我看了看,上面介绍的一些国内外的乐队,挺专业挺认真,没什么不好的啊。”“啊那是幸亏你没往后面翻,有时候这本杂志上会刊登一些与摇滚乐无关,但与摇滚有关的事情。那可能会挑战大众的思维。”严欢迷惑了。“与摇滚乐无关,但是与摇滚有关,你在说什么绕口令啊”“哼哼,这你就不懂了吧,世上很多人是将摇滚和摇滚乐分开的,类似的还有摇滚精神,摇滚革命性等等,哎呀,不说了,说多了我自个也要绕晕了。”向宽道:“我这么跟你说吧,有时候你会在上面看到一些自己无法接受的观点,有时候你会觉得它描述的社会现实太黑暗,让你无法接受。更有甚至,我不记得是哪一期了,爱摇上刊登了世界十大流行毒品,还相信介绍了它们的大概制作方法和使用效果,这你能接受”严欢瞪大眼睛。“毒、毒品它是这么容易就能制作出来的吗”“嘿,你不知道了吧,有时候人类的排泄物都能制作出最简单的毒品。”向宽想到什么,连忙住嘴。“好了好了,我不跟你说这些,免得被某人说我又把你带坏。”“但是毒品也太”“严欢,在你看来,摇滚乐是什么”阳光突然这么问。严欢一愣,看他认真地等待自己的回答,于是道:“大概是一种精神的宣泄和寄托吧。”“是啊,很多人也将毒品或者是麻醉药品看成是他们的寄托。有一种共识是,喜欢毒品带来的那种恣意快感的人,也都会喜欢上摇滚乐,因为它们之间有某一种共性。”阳光道:“我这么说不是为吸毒者辩解什么。只是想告诉你,有时候不要仅凭表象来看待事物,也许有你不知道的内因在里面。”严欢总觉得他这句话里有话,想再追问些什么,但是又感觉现在的气氛不适合开口。再说,就算问了阳光也不一定会回答。“那”他举了举手中的杂志,“我究竟还能不能看啊”“看吧。”阳光道:“对你来说,这是一个获取圈内信息的途径,也能补充一些常识。不过要在付声的监督下看。”“付声,付声,怎么每个人都跟我提付声”严欢不满地嘀咕道:“那我要去哪里才能买到,以前在学校前的报亭好像没看过这本杂志。”“啊,这个啊,爱摇很少在报亭能买到的。”向宽道:“因为内容太过张扬吧,它不算是正式出版刊行的杂志,你只能联系他们邮购,或者是去网上买。”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自己以前都没看到过有这一类的杂志,想想现在国内的大环境,在一想向宽刚才说的爱摇的偏激内容,严欢了然,这样的杂志,能正式发行才怪了“好了好了,下回你要看,等新刊寄到了以后把我的给你看。”向宽拍了拍他肩膀,“找你们半天了,付声呢刚才见你到点没回来,他说出来找你。”“找我”“是啊,啧啧,你没瞧见他那脸色,黑得跟碳似的,我说不就迟到这么一会吗,一会你就回来了。他偏是坐不住,一定要出来找你。”原来这才是事情真相想起刚才自己与见付声时,他那故作冷淡的神色,严欢不知为何突然觉得有些好笑。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此时心里飘起的一丝丝得意。“他刚才出去透气了,说是心情不好。”“哈都找到你人了,还心情不好”说起这个,严欢倒是想起正事来了。付声心情不好是因为在杂志上看到了乐鸣,而乐鸣说她和付声是老熟人,这两人之间究竟有什么过往不对不对,该想的正事不是这个,而是乐鸣交代自己的事。“那啥,我刚才遇到了一个乐手。”严欢寻死着如何开口,“她说想要问问我们接下来有没有时间”因为读音都一样,向宽第一时间没有听出严欢提起的是个女性。“恩他要和我们乐队合演吗”“好像是吧。”严欢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我只听到她说,要全国巡回什么的”“哎你们俩怎么不说话了”说完上句话后,严欢发现现场诡异得安静,不仅是向宽,就连阳光都直勾勾地看着他。“你刚才说什么”“就是有人问我们要不要一起全国巡”“啊啊啊啊啊啊我是幻听吧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向宽抓住严欢的胳膊拼命地晃动,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哎,你别摇,我头晕,晕”“严欢,你确定你没听错”“晕”“真的是巡演,还是全国的”“”就在严欢快要被向宽晃得晕眩过去时,魔王大人终于回来了,付声看着搂在一块的严欢和向宽,皱眉。“你们在干什么”一回来就带着一身的低气压,成功镇住了兴奋过度的向宽。终于摆脱桎梏了严欢赶紧溜到付声身边,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一刻,这么感谢付声的出现。“付、付声你听我说,严欢这小子不得了,一出门就给我们拉了一桩大好事回来你知道是什么吗,是什么吗你猜”付声皱眉看向向宽,“是不是要我让你冷静下来,你才能正常一点说话”被他这么斜眉一看,向宽发热的大脑很快就冷却下来了,不过兴奋仍然未退。“你自己问严欢吧,他刚刚说,有一支乐队邀请我们一起全国巡演这可是巡演啊,还是全国的”付声闻言,回身看向严欢。“他说的是真的”严欢连连点头,“这个,我没想到向宽会这么激动。”“他是该激动。”付声淡淡道:“因为他以前参加的乐队,从来都没有全国巡演的资格。”“能去巡演很厉害吗”“一般般吧。”付声不在意地回答。严欢默然,他错了,他忘记这个人在圈内的称号了,对于付声来说,一般乐手望尘莫及的事,他都已经习以为然。于是,他只能将目光转向阳光。“说起巡演,有点怀念呀。”阳光笑眯眯道:“我记得参加的最后一次是东亚巡演,那倒是蛮有意思。”严欢这边还未来得及说什么,那边厢向宽已经泪流满面。“畜生,两个畜生,知道你们牛掰,不带这么打击人的呜呜,我就是没有巡演经历的小透明,我就是一点都没名气的小鼓手。严欢,求安慰。”严欢想了想,安慰道:“宽,不要太伤心了。你想,我都十八岁才第一次有全国巡回的机会,比别人差好多。”他这里指的别人,自然是此刻在他脑内默默偷笑的老鬼。“十八岁”向宽木然地看着他。“严欢,你知道我今年已经二十四,你故意的吧。”严欢瞬间意识到自己的失口。“不不,这个人有不同,年龄什么的完全不重要”“是吗从十八岁的少年口中听到这句话,我真的是好开心啊。”向宽的表情已经有向怨妇转变的趋势。就在严欢手忙脚乱,不知道该怎么收拾好自己捅下的漏子时,一个差点被他遗忘的关键问题,被付声问了出来。付声盯着他,幽幽地问:“那个邀请我们一起巡演的乐队,叫什么名字”“呃”严欢看了看自己手中快被揉烂的杂志,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还是哑巴了好。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更新三千三千s:感谢asak荒途的又一枚地雷╭3╰╮、全国巡演,啊乐鸣背起吉他,准备和队里的其他成员一起离开,她们已经结束了这次的演出,接下来还有别的事情要安排,不会再迷笛音乐节多待。这时候,却听到有人在背后喊她,回头看时,发现竟然是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她看着那个慢步走过来的高挑男子,挑眉。“我没想到,你竟然会来找我。”“那是因为你想象力太匮乏,你本来就是个无聊到极致的人。”对方毫不留情地嘲讽。乐鸣却不以为意,因为她知道,能让这个傲慢的家伙主动找上门来,在某一程度上自己已经是胜利了。“所以呢你来找我这个无聊的家伙做什么闲聊瞧瞧我现在过得凄不凄惨还是有别的什么事”付声看着这个女人,打心眼里不想和她多打交道。烦,太麻烦,这是个难缠而且很难忽悠的家伙,和只知道倒贴上来的那些骨肉皮不同,这个女人不留神,可是能把对方吃得骨头都不剩,另一种意义上的。付声很讨厌和这样的麻烦人物打交道,可是这次他却不得不来。乐鸣看出他的不耐烦和些微的暴躁,也不再逗弄付声,笑道:“是来问全国巡演的事情”“是,我不想废话,你直接告诉我这次巡演是谁组织,赞助方是谁,有哪些乐队”“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你会问也不问就直接拒绝掉。”乐鸣惊讶道:“你不是一向不和讨厌的家伙合作吗”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讨厌的家伙付声白了她一眼。“不要问多余的事,回答我的问题。”“呵呵,我知道了。”乐鸣突然笑道:“是为了那个男孩对不对,是不是因为他很想来,所以你才没有拒绝你很看重他啊。”被人戳破心事让付声有几分不快,脸色更沉了些。乐鸣见状,知道自己也不好继续再逗弄他。“好吧和你说正经的”她放下手中的吉他盒,一只手撑在上面。“这次的巡演是由我组织的,算你们悼亡者在内,目前只有三个乐队。”付声眉毛一动。“而且也没有赞助,完全自负经费。说白了就是走到哪唱到哪,车费住宿完全靠演出时的收入来填补,换句话说,就是如果没有人看我们的演出,那就只能立刻打道回府了。”“你这种一点规划都没有的巡演。”付声道:“看来我不需要再考虑要不要参加了。”看见他转身,乐鸣在背后不慌不忙地轻声道:“怎么,你怕了”付声脚步没有停,乐鸣也继续道:“背后没有人支持,完全只靠自己,这样的巡演,对于以前在夜鹰过惯大牌日子来的你来说,完全是陌生的一件事。也难怪你会怕。”这位强势的女乐手轻笑起来。“这种完完全全靠实力来决定是否能继续下去的巡演,你不敢吗付声。”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停下脚步。“不敢试试自己究竟能走多远,不敢考验自己乐队的能力。”乐鸣道:“只能在赞助和金钱的力量下前进,这还算是摇滚吗”付声微微侧头,看着那个女人。“这样圈在温室里的音乐,还是那个可以为所欲为,跨越世界的摇滚乐吗”她抬起眸子,其中闪烁着强烈的光芒。“你说呢,付声。”“啊啊啊究竟会怎样啊”严欢在原地不停地来回打转,“付声出去这么久了,还没回来,他们两个人不会是打起来了吧”向宽在一旁宽慰道:“不会,别看付声那个样子。其实他还是很绅士的,不会打女人的吧”说到最后,连他自己都不由地疑惑起来了。付声是个怎样的人,付声的脾气如何有人会说他沉稳可靠,也有人见识过他暴躁狠戾的一面,对于这样随心所欲、心情莫测的人,想要揣测他的行为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打起来不可能,不过倒是有其他可能。”严欢和向宽齐齐看向出声的阳光,问:“什么可能”阳光道:“那要看他们究竟是什么关系。如果他和那女人是旧情人关系,那这么长时间就有死灰复燃的可能”“死、死灰复什么”严欢掏了掏耳朵,“我好像没听清楚。”阳光笑看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