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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们的对话后厉声喝道。了然上前合掌施礼:“师叔。”觉新师傅厉声:“客人素日敬你,才特地赶来为你送诞辰之礼。你竟决定避而不见,所意何为”了然依旧平静道:“弟子并无他意,不过从心而为罢了。”“哼,好一个从心而为。你师父昔日难道没有教你,礼待他人,勿要居高吗”“弟子并未居高。”觉新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道:“别人不辞劳苦上门找你,纯属一番好意,你却嫌弃人家扰了你的清修。了然,纵然你是住持,若要这般自恃清高,不懂体恤,休怪师叔我不给你情面,施以戒规惩治。”了然抬头,稳稳道:“弟子并无自恃清高,也绝非不懂体恤他人之人。”觉新见他还嘴,怒道:“既如此,何不快到前院去”“弟子是不会去的。”“你你今日若是坚持不去,老衲必定罚你到无心阁思过,三日禁闭”了然退在一边,低下头,右手的佛链徐徐悬在空中。觉新见他请人之态,怒气更甚,甩了下袖袍大步离开。了然在其身后道:“有劳师叔们打点了。”无安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什么,说什么,急问道:“住持”了然笑了笑,“前院还有很多事需要人手,你也快去吧。”“是。”小沙弥得令忙跑着跟出去了。了然继续弯身扫叶,手中的佛链一摆一摆,轻轻碰撞在一块的菩提子发出声声鸣音。夏祁渊进到前院,正好看见觉新师傅站在众人当中,讪笑道:“我这住持师侄日前不慎染了风寒,这几日一直还在调养。为防染疾他人,刚才贫僧已去问过,恐怕他今日不能出来与大家会面了。各位施主,烦请见谅啊。”在场的香客们开始唏嘘喧哗,窃窃私语。觉新见人声骚动,继续道:“了然虽不能出来见大家,但是对大家特地远道而来为他庆生实属感激。为此,修罗寺今日会到山下为穷人家施斋讲佛,稍后寺里也会准备好斋食茶水,款待诸位施主。烦请大家务必见谅。”众人听觉新如此说,有人道:“既然了然师傅不便出来见我们,我们也不好意思打扰他调养身子。”又有人道:“说得对。了然师傅素日里为我等讲禅解惑之惠自不必说,大家敬他宅心仁厚,才有此番来聚。若是知道师傅身体抱恙,需要安静调养。我们是万万不愿来叨扰的。”其他人道:“还望觉新大师将我们的心意代为转达,愿他早日病去体安。这些贺礼,还望贵寺代为收下。”觉新赔笑,“这是自然。”夏祁渊从刚才听见了然身体染了风寒的之时,心里便开始担忧。现在众人纷纷散去到大堂用茶水,他急忙走到觉新跟前。觉新眼尖,刚才就在众人中看见了他。见他过来,忙施礼一声:“王爷万福。”“大师适才所言可是真”夏祁渊懒得与他寒暄,开门见山道。觉新见他口吻略焦急,心下不服众人为何如此待见了然,脸上却依然挂着笑道:“当然。了然的造化,得王爷如此厚爱。今日竟亲自前来。鄙寺真是”“师傅可否带本王去看看他”夏祁渊忧心忡忡,打断他的话说道。“这”“如何”觉新一副憾然的样子,“了然为客考虑,知自己病寒,坚持说过,不会见任何客人的。”“本王想看看他”夏祁渊急了一声,把觉新惊了一下。夏祁渊忙敛了敛表情,努力平静下来,“了然禅师之前多番到本王府上为本王解释禅悟,本王心存恩谢。此番前来,既已知他染病,若就这样断然离去,日后本王必会愧见禅师的。还望大师理解。”觉新假笑着回道:“今日来访之香客们,无一不是同王爷一般心情的。了然若知王爷这般替他挂心,必然会十分感恩的。如此的话,便更会替王爷考虑,不喏相见。此外,考虑静养之事,万望王爷能体谅。”夏祁渊自知他会这么说。再多的话,都无法再出口。考虑到那人的身体,他只能默默地隐忍着自己的思念。不去扰他,于他是好事。早日脱病,自己也可安心。觉新见对面的人莫名陷入沉思,想着还是尽早脱身为妙,免得这人待会儿又要提出什么说辞要见人。趁着夏祁渊没怎么看他,觉新眯着眼道:“如此,老衲便先辞过。”说完忙转身大步走开,夏祁渊抬着手,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一下子欲言又止,修长的手指渐渐蜷在了一起。“王爷,这下怎么办啊”小四一直站在他身后,见觉新离去忙上前来。夏祁渊只觉得心痛难忍,他始终无法压制自己对那人的所有感情。看看这佛前圣地,再多的东西,终是不得不压制。“本王想一个人走走。小四,你到寺外车上等候去吧。”小四不敢再向前多走一步,无奈道:“是。王爷,小四希望您莫要太过哀伤,对您的身子不好。”悠悠千年的古寺,琉璃朱瓦参差在高低各异的青树之间。一院一菩提,百年的参天菩提即使是在冬日,枯叶亦无怨,禅心不减。沿着泛了旧黄的围墙而走,石瓦上残留着的爬山虎干瘪了枝藤。夏祁渊只想沿着什么东西,一直这样走下去,以便排遣他此刻各种烦扰心绪。修罗寺的院与院之间相连着许多条道。现在心中正忧思万千的某人,丝毫不觉自己正置身于何位置。走着走着,前面的一处拐角后传出一声声沙沙声。夏祁渊回了回神,突然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竟已走了这么远。现下所处之地,他并不知晓。觉得自己可能迷路的某人循着适才的沙沙之声,向前面的拐角一步步走去。缘生缘灭,咫尺分合。红尘涅槃,转角千帆。佛劝谁说,究竟是错,还是漠。作者有话要说:、追影连踪三地上的落叶被扫成了三堆,了然直了直身子,看着地上那三座小丘,简单的笑了笑。“你还是这样,不喜欢到人多的地方露面。”今日的风带点冷,了然只觉得浑身颤了一下。他有点木讷地转过身,夏祁渊就站在他身后,笑得温柔。自上元时节那次见面后,眼下已经时隔一个多月。了然不知是喜还是惊,脸上的表情有点怪,看着对面的人,一时竟语塞无言。夏祁渊走得近了一点,看了看他扫的三堆落叶,笑道:“叶落归根,师傅何必不顾自己风寒病体,急于来将它们清理掉呢。”了然愣了愣,俄而笑道:“贫僧只是羡慕这些这些残叶,想与它们诉话一席罢了。”夏祁渊道:“愿闻一解。”“这些残叶,兴时,抽芽嫩绿枝叶间;败时,萎枯残黄土内根。四季更迭,轮回如此。无论何时,它们都会有一个清晰的栖落之所。无情无忧,但凭自然造化。”夏祁渊见他眉宇之间三分暗忧,又想起风寒之事,忧声问道:“禅师的风寒可见好”“风寒”这边的人见他面色疑惑,又看了看他的气色,并无不适之状。如此,心下一番思解,便可知其一二了。了然见他蓦地不说话,少顷又笑着摇了摇头,自己这边也开始一番思索,忽然想起觉新的事,便也明了了。两个人站在那里各自笑着,同是摇头好笑。只有夏祁渊自己明白,那一刻,对面那人在对自己露出那般笑容时,是如此的牵动他对少时的回忆。卓岩夏祁渊在心中低语。“听大师适才所言,莫非大师可有何烦忧”了然与他相视,合掌道:“阿弥陀佛。情知不应如此,贫僧始终是放不下尘世间一事。心不得静,便无所居。故而看着那些落叶,难免欣羡。”“大师身居修罗寺,难道不算居所已定吗”夏祁渊不解,“大师所谓的放不下之事又是指”了然不答,低头沉默半天。夏祁渊对此,心中不免介意。究竟是何事,竟能扰他清修之心。他原以为,这世间再也不会有任何事能够了然突然抬头,忧道:“王爷身子近来可好寒疾可又再犯”夏祁渊见他眉锁一处,不觉情动,“大师”“贫僧对于王爷贵体抱恙与否,一直惦念于心。虽然有托小沙弥前去探问,到底是未见到本人,心中难以开释。红尘旧友,情之所至。”了然说得很慢,很沉,很低。夏祁渊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那个从来都不会撒谎的人,此刻的眼神中,竟然满是迷茫与恐慌。如果不是因为现在的他俩正站在一颗苍老的菩提树下,提醒着他们之间的殊途身份,夏祁渊觉得,他真的会忍不住想要将那个人拥到怀中。卓岩,你在迷茫什么又在恐慌什么时光流过,为何那个时候,你没有再多等我一刻。哪怕只有一刻,你我之间也不会如此遥远;哪怕只有一刻,我便有信心将你永远的拉住。世事蹉跎,痴缠情说。世人究竟因何,要错过如此太多夏祁渊总是一次次不甘心的按耐下心里的波动,正如当下。在无法纠正回忆的现实世界里,你能拿擅自离开世人的过去如何。“大师勿要因此忧心,本王现在不就站在大师面前了吗你觉得我状况如何”夏祁渊温柔笑道。了然的眉头依然锁着,细细地打量着对面的人。夏祁渊从始到终微笑着,希望能最大可能的,让那个人看到自己的安好。了然看了半天,欣慰道:“如此,便甚好。”两个人决定一起在这寺里面走走,夏祁渊上次来去略仓促,趁这个机会,他让了然带他逛了寺里很多地方。不因别的,只这样,便可多多少少知他这些年的生活。“今日是大师诞辰之日,本王有一份薄礼想送与师傅。”了然带着夏祁渊从寺院的后门出来,走到了后面的山崖上。放眼望去,除了青山,还是青山。夏祁渊不难想象,身边现在站着的这个人,这些年在这个地方不知眺望过多少次。至于在眺望什么,只有那人自己知道。了然仿佛现在才意识到,夏祁渊今日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多谢王爷挂念。”夏祁渊在他对自己施礼之际,从袖口中取出一串沉香念珠。了然一看,推辞道:“如此贵重的佛珠,贫僧何德何能受之”夏祁渊笑着道:“如今禅师名满天下,一串沉香,受之若何。”了然还是推辞不收,夏祁渊无奈,浅笑一声:“珠上有字。”了然这才接过去,仔细看了一下。卓岩安,一百又零八,珠珠如此。“我亲自刻上去的。”夏祁渊见那人看向自己,坦然道。了然哑然,手中的沉香不觉攥得极紧。“本王希望,大师能答应本王一件事。”“王爷请讲。”“希望大师,每日都能替本王帮念珠上的那个人诵经祈祷,祈祷他此生,再也无烦无忧,身心逸乐。”了然将那串念珠小心放入怀中,沉默的转身,沿着来路向下走去。夏祁渊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内心却平静满足。后面的人站在原地未动,静静的看着那人继续向山下走去的背影。“本王曾在他十五岁那年的今日,送过那人一chang三字烟花。那年天暖,春日早来。我与他时常戏舟烟雨湖。不知故人,还会否记得。”了然在不远的地方顿下了脚步。山中多鸟,争鸣喧哗,不懂寂寞。冬渐退,白雪塌,水声何处融化,遥待蒹葭。“记得。”哪三字,正是卓岩安。作者有话要说:、追影连踪四殷山是一座绿林繁密,药材丰裕且占地极广的山。从表面上看,它也是一座蜿蜒拔萃,秀气中夹杂着七分雄伟的山。但是方圆千里之内的百姓们往日上山砍柴伐木,一般只会徘徊在距离山脚两百里之内的地方。若是再往上走或是向深处去,很容易有迷失在森林中的危险。曾经也确实发生过有人因迷路,而被困死于那里的事情。不单单是因为它的大,还因为两百米之上的地方,不均匀的分布着大大小小的瘴气林。一不小心踏错了地方,很容易吸入瘴毒,危及性命。再者,树高林密,虫蛇野兽在那里并不少见。“如此说来,去那里采药的人不是少之又少吗”步离炎边走边问向身边的少年。迟子天现在两手正抱着一个大篮子,和步离炎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篮子里是一些看上去还很新鲜的苹果。他们刚刚帮一位老伯把在迟家米铺新买的三袋米送回了家里。那老伯一个人一下子带不了那么多,但因为家里张罗事情急需,临时赶过来买米,忘了叫帮手。迟子天说要帮他送一袋过去,奈何还落下一袋,这才有了步离炎现在和他走在一起回家的画面。老伯为表感谢,特将今早刚在园子里摘下来的几小篮子苹果取了两篮送与了他们。步离炎在路上说家里没多少人喜欢吃,便把自己的那份也给了迟子天。眼下他们正谈论着奚城头顶所傍着的这座殷山。“所以说,你也无需考虑要到那里去了,去别的地方采药为好。或者,如我适才所言,你只要保证别爬到两百里以上的地方去,也是可以的。虽然在两百里这个范围内可能没什么好的药材”迟子天见那人一副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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