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笔趣阁>综合其他>城影追恋> 分节阅读 5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分节阅读 5(1 / 1)

跃欲试的样子,不得不提醒道。“可你也说了,森林里的药材极其丰富,想找什么的话很容易。”“可我也说了里面还有瘴毒,野兽之类的。”“近几日医馆里的野山药和石斛剩的不多了,昨日里叔叔帮一个员外瞧病,需要这些东西做引子。若等卖家从京城那边运过来,少不了一个月的等。伙计们还得接待病人,负责抓药取方。除了我,馆里没有其他人能够抽出时间去采药了。”迟子天觉得自己的两条胳膊有点酸,不舒服的转了转手中的篮子。步离炎看了,直接将篮子捧过来换自己抱着走。“谢谢。”“这么客气做什么。”“不管怎样,你一定不要擅自跑到林子深处去采就是。”“知道,我还会仔细考虑的。”两个人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走着,等到各自回到家中时,已经将近午时了。“娘,我回来了。”迟子天进门喊道,顺便将篮子里的苹果放在了记账的柜台上。杨氏将准备好的碗筷摆放在饭桌上,招呼道:“回来的正好。娘正好做好了饭,这就去端出来。”说罢便朝里间去了。“我来帮你吧。”迟子天跟着走了进去。母子二人一如平常吃完饭,杨氏将儿子带回来的苹果拿去洗了。迟子天帮着他娘简单的收拾了下这边的桌椅,便打算回房小憩片刻。午时刚过一刻,天空就突然变成一副灰沉沉的样子,屋子里异常的闷热。迟子天将门窗全都打开,蝉鸣声肆意嚣嚷,数不清的蜻蜓飞满了院子里。“不知道睡一觉之后,这场大雨是不是就会来得让人措手不及呢。”如此说了一句的某人就这样开着门窗走向了床边,他有点困。步离炎是在午时前离开家的,也就是说他刚回到医馆就收拾好药篓出门了。他同步云开说自己到城南脚下采点紫苏回来捣药用,就不吃饭了。步云开觉得他有些赶,少年却不愿多言,径出了馆子。现在,眼看雷雨将至,步离炎已经开始上山了,并走出了一两里之外。“糟了,没想到会有暴雨的。出来的急,忘带伞了。”某人看着天边一下子积聚在一块儿的黑云,心下有些懊恼。目前四周全是杂丛荒野,远一点的地方也不见一户人家。他一路疾走至此,眼看就要就进林子了,天边的黑云却在眨眼间压过这边的山头。别说两百里之外,他现在连五十里都出不了了。“我现在就算沿来路折回,还是避免不了被狠狠地淋湿一场。”少年取下背上的药篓,将刨草药用的勾子握在了手里,就那样把药篓扣在自己头上沿着山路向下跑。说时迟那时快,他还没跑几步,便听见山头那边依稀传来了大雨倾盆的沉音,正渐渐的靠近这里,追赶着他的步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火舌划破暗空,散发出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惧。伴随着一声巨雷轰隆之声,迟子天在一声惊喊中醒来。房间的门窗被狂风吹得噼啪直响,来回闪动。院子里的盆栽木头被刮翻一地,一些残枝落叶甚至被风卷进了门里,迟子天却无心在意。他只觉得自己刚才明明什么梦都没做,却在一瞬间突然很是恐慌的喊起一个人的名字来:祁渊祁渊是谁,他不知道,也不认识。但是当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很确定,他脑中出现的人只有步离炎步离炎,离炎不去想究竟发生了什么,迟子天快速穿上鞋子跑了出去。杨氏正打算关店门,见他慌里慌张的跑出来,忙问道:“天儿,何事如此惊慌”“娘,我去对面医馆一趟。”少年边说着边推开门跑了出去。“天儿,暴雨就要来了你怎么还乱跑”杨氏在他后面喊着,少年却没有回头,直冲到步行医去。杨氏站在自家米铺门口,焦急的看着他很快跑进医馆去,又很快的冲了回来。“天儿,快别乱跑了,马上”“娘,离炎没带伞,我去接他”迟子天捞过自家的油伞,不等他娘把话说完就又冲出门去了。杨氏倚着门大声喊着:“天儿你去哪里啊”步云开说步离炎去了城南采紫苏,迟子天却不信。不是他不想相信,而是很奇怪,他总觉得脑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指引着他,告诉他那个人现在真正的位置。总有什么东西,正在拉着自己的脚步,开始迎着刺骨的狂风疾奔。而且自己,必须得快点作者有话要说:、追影连踪五滂沱大雨很快便追上了步离炎,少年身上所有的地方渐渐都被打湿,一种冰人入骨的寒意侵袭到他体内。少年挤了挤被雨水模糊了视线的眼睛,雨实在太大了,他根本无法看清前面的路。一种被深山吞没的无助感凭空涌上心头,步离炎除了继续向下跑别无办法。但因为是山路,地上到处是碎石滑草。少年只顾磕磕绊绊的向前跑着,无暇顾及脚下的路,没跑出几里之外便被山石绊倒在地。雨水冲刷着地面,泥泞不堪的道路上更加湿滑难行。少年在摔倒的一瞬不小心被手中的勾子划到手腕,右手沾满了血液。步离炎也不去管手上那份疼痛,捡起药篓继续向下跑。但是很不幸,他在几米开外又滑倒了。而这一次的滑倒,直接将他整个人摔在了斜坡上,加上雨势的冲击,少年的身体一直在向下滚落,直到脑袋撞到了下面的一块大石头上,令他彻底失去了知觉。雨水铺天盖地,荒无人烟的山坡上,冷冽的寒意吸食着角落里所有的生灵。风太大,迟子天打着伞跑的话速度太慢,他只好把伞收起来,就那样淋着雨跑。等他跑到殷山脚下的时候,正好看到从山坡上向下滚落下来的少年。“离炎”少年用尽全力朝上面喊了一声,因为距离还是有点远,再加声音被雨水覆盖,上面的人根本听不见喊声。迟子天往山上继续跑着,没人知道他哪里来了那么多力气,但他就是难以控制得跑着,一心要跑到那个人身边去。当他突然看到上面那人片刻后一动不动地躺在那里时,心里顿时有种被雷电劈中的痛楚,“离炎”时过境迁,犹记物是人非。曾在评书中敲下的古老传说,踏着回音折返,只为祭奠被命运遗落的,属于你我的笙歌。步离炎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个山洞里,额头上还包扎了一块布,手腕上也是。迟子天正坐在一边收拾一些干木材,看样子是打算生火。“子天”迟子天听见自己身后的人虚弱的叫了他一声,登时转过身去。“离炎你醒了”少年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我们这是在哪儿啊”迟子天动了动脚,跪到步离炎跟前,“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个山洞,让我们避雨的。”步离炎见他浑身是泥,全身湿透,惊讶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少年努力用手撑起自己的身体,“你为什么会在这儿”迟子天看他气色太差,抓着他的肩膀强迫其躺下,“一时半会儿说不清。你先休息一会儿,好好躺着。有什么话,等你气色好一点了再问。”“雨还在下吗”“就快停了,夏日里这种雨本来就多。说来就来,说走就走。”“你刚才是要打算生火吗”迟子天摸了摸躺下的少年的衣服,又摸了摸自己的,“我不是说了,你先好好休息。有什么话,待会儿再问。”步离炎觉得脑袋还在疼,心下有点犯恶心,便不再说话,乖乖闭上了眼睛,就那样睡着了。迟子天看着他满意的笑了笑,随即又转过身去继续整理那些干木柴。不一会儿,一条小火苗开始从柴草里冒出来。雨停了,整个地貌被洗刷得焕然一新,不留一丝杂尘。快接近酉时的时候,步离炎又一次的醒了过来。迟子天一直守在他旁边,见他醒来忙问道:“感觉好一点了吗”步离炎看见自己不知何时被脱去的衣服,正搭在一根杆子上就着一边的火烘着。而自己现在身上只剩下一身里衣。再看迟子天,跟自己情况一样。“你什么时候脱了我的衣服的”“当然是在你刚才睡着的时候啊。”迟子天不明白某人为什么要问如此简单的问题。步离炎看见杆子上还挂着两个人身上的腰带,只觉得有种被凉风吹过后背的感觉。他禁不住打了个喷嚏。迟子天忙挨过去,紧紧地搂住了他。步离炎此刻只能用瞪大眼睛来表示心头的惊讶,对于两个人的头一下子靠得如此之近。只要稍不注意,无论哪边的人动弹,很有可能会瞬间擦到另一个人的脸。迟子天见他身体僵直得看着自己,不解地问道:“怎么了还是觉得冷吗”步离炎看着这张即将和自己的脸贴一块的脸,尴尬道:“子,子天,你靠得我太近了。”迟子天不以为然道:“可是你冷。”“只不过打了一个喷嚏,你不必这么担心的。”“我就是担心你。”步离炎怔了怔,“嗯”迟子天蓦地将那人紧紧地抱住,某人倒抽了一口凉气。“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躺在那里的时候,心里特别难受。难受到就快要失去知觉。但是脑子里又总有个声音在同我讲话,对我说着有人在等我。”步离炎僵硬地动了动,迟子天说话间喷出的气息弄得他脖子发痒。“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在等我,也不知道那个声音是谁发出的,但只要一看着你,所有的疑虑便一下子消失了。离炎,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少年抱的更紧了一点,“为什么我每当试图去想这些的时候,就会特别的难过。”步离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子天,你都在说些什么呀。我怎么没怎么听明白。”迟子天放开他,一向毫无杂念的眼神中,这一刻却满是忧伤,与陌生。“子天你怎么了”“我怎么了”“你在流泪”步离炎难以置信的帮他拭掉刚刚滑落出他眼角的几滴泪珠。迟子天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一旁的火苗燃得正旺,时不时发出呲呲的响声。“子天”步离炎抓着他的胳膊晃了晃,想问他为什么发起呆来。迟子天却无辜的摇了摇头,眼神中又恢复了过往的那种纯真。“刚才那会儿不知道怎么了,看着你,突然就那样了。”“看着我”“嗯。”步离炎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额头上的那块布还在,手上还有些疼痛感。他愣了一下,“子天,你把自己的衣服给撕了啊”“只是撕下一小块,不碍事的。你的头和手,还疼吗”步离炎拍了拍他的脑袋,笑道:“别担心,不碍事的。”两个人站了起来,迟子天说雨已经停了,步离炎就说要出到山洞外看看。两个人就那样只穿着里衣走出了山洞。迟子天担心某人会头晕,坚持要扶着他。步离炎无奈,只好由着那人。山洞外漫天流云增松脆,暮色斜阳映山红。山山重叠,翠峦绵延。雁鸟群起,飞向了夕阳即将栖下的地方。在那里,千里长虹当空舞,平息了整个下午的狂欢。“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又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被什么东西指引着。”“哦”“嗯。”“待衣服一会儿干了,我们便回家。”“嗯。”“子天。”“嗯”“谢谢。”迷惑着的,不止你一个人。作者有话要说:、缠痴一梦一无安将一盘子的东西轻轻放在了桌子上,合掌道:“住持,这是今早夏王爷命人送来的荔枝丹。说是送与住持吃的。来送东西的僮仆还提醒说,夏王爷知您爱吃这种果子,趁着熟期,一早刚摘的。”正在榻上面壁打坐的人,眼皮动了一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无安摸着自己光秃秃的脑袋,“住持都不看一下吗”了然依旧阖着眼,没有应话。“无安下去了。”小沙弥合掌鞠了个躬,转身出去,把门又重新关上。了然慢慢地睁开双眼,静坐了少时,又闭上,继续坐禅。桌子上的荔枝,还残留着些许水雾。明化三百一十年,西北边境传消息至京都邻国进犯,战乱又起。朝廷不得不派将帅再次出征应战。天子无道昏庸,亲佞远贤。沧溟泣说,争奈民不聊生。时隔十三年,这个在风云跌宕之中摇摇欲坠的王朝,面对即将到来的命运,试图挣扎出最后一丝生还的希望。泪哽山河为谁痛,黄沙非怒国与家。夏祁渊走了请缨关外,回到了昔日的铁马嘶鸣、金戈嗜血,令他厌恶至极的战场上。留下了身后一座偌大的王府院邸,还有一段无名之情。了然来到这里的时候,他已经走了两天了。“大师怎的现在才来”小四站在大门口喊着,口吻中不无抱怨。了然听他说夏祁渊已经离开,面色霎时惨淡无神。朝廷兴师动众派人出兵退敌,百姓中征兵又起,闹得人心惶惶。当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