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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听说那人已被皇上钦点为护国将军,估计不日便将被派往西北抗敌一消息,便匆匆赶来了这里。未曾想过竟晚了这般程度。“王爷并未来信告诉贫僧出征之事。”小四跺脚,“那还不是因为大师这段时间不愿来见王爷”了然看他。“咳咳,那还不是大师连着这几个月来不愿应王爷之邀请,前来王府讲经。王爷想禅师恐诸事繁忙,便不再特意相告。”他把特意两字故意念得重了些,了然顿觉连日来的杂念又堵塞到了一块儿。“贫僧”“如何”某人不知该说什么,这是事实。小四见他沉默,心下更恼,“此番出征,生死俱未卜。大师可想过,若是再也见不到王爷了呢小僮虽然不知道那日王爷和你都说了些什么,但在之后的日子里,无论王爷怎么写信给你,大师都毫无回讯。我真替王爷感到心痛就在他走的那日早上,他还专门派我给大师送去今年刚熟的鲜荔枝,可大师竟还是闭门不见客。”小四的胸膛起伏着,“大师可知,王爷临走时什么话也没留下。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他已经放弃任何希望意味着王爷觉得自己即使死了也已经无所谓了王爷说不定已经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够平安归来了”生,非无可恋之物,奈何情若死,不若无生。为情痴死的人。一直站在了然身后的无安从刚才就听得一头雾水,摸着脑袋道:“施主这是何话且不说我家住持并不知道夏王爷要率军出征。就施主方才所言,好像夏王爷回不回来会对住持影响甚大的样子。”“小和尚,你什么都不懂”小四又看向了然,严肃道:“不过我也很想知道,我家王爷回不回来,会不会对了然禅师有所影响。”无安上前几步,仰着头问向了然:“住持,他说我不懂。住持可懂”了然低头去看他,眉头又锁几分,却只缄默。无安遂看向小四,小四脸颊气鼓鼓的,目不转睛的盯着了然。“大师倒是说话啊”无安又看了然,了然此刻眼神飘忽,脸上一副病痛难忍之色。无安不解:“住持,您怎么了气色极差。”小四也发觉这一点,心下顿时收软,还有点自责。“大师,你还好吧”“无妨。”了然晃着佛珠,难受地挥着手。“小僮不是故意冒犯你的。大师”小四在那人面前挥了挥手,了然却只觉小四刚才那几句话一直萦绕于脑海,挥之不去,使得他心口蓦地一番剧痛。小四见他额头都开始发汗,担忧道:“大师,你没事吧”“施主可愿先带我们进去,六月暑热,住持莫要犯了暑气才好。”无安扶着了然,小四有点后怕的嗯嗯着赶紧将人领了进去。进到清凉的屋内,小四找人去煮了碗消暑的清茶与了了然喝。无安也跟着喝了一碗。小四见了然坐在那里,气色微缓,方才安心少许。看到了然看向自己,僮仆不禁自责道:“大师。小四错了。小四不该如此冲撞大师的。”了然见他愧色难当地低下了头,劝慰道:“施主无需自责。贫僧并无责怪之意。”小四抬起头,了然拨了拨手中的菩提子,口间掠过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两人互相看着,不知话该继续从何起。无安见他俩都沉默,便冲着小四解释道:“今日住持前来,说是有东西要交给夏王爷的。如今”“东西”小四疑惑,走到了然面前,“大师要交给王爷何物”了然从座位上沉沉地站起来,“阿弥陀佛。”小四眼巴巴地等着他的话和东西,了然却合掌颔首,“多谢施主清茶,贫僧告辞。”“大师现在就走”小四转着身,侧开道,“大师还没有说,要交给王爷的东西是何物呢”无安见了然闻声不答,也不回头,急忙小跑着跟了上去。小四见他俩就这样走了出去,烦躁得又跺了跺脚。在回寺里的路上,无安问了然为何不理会小四的问题,了然依旧不说话。直到下了马车,进入寺里,了然始终不言。而是选择将自己独自关进了禅房里。一个佛字,囊括了所有边幅。了然站在地上冥思,墙上的挂字,无力地安慰着这个眼中生泪的人。不是因为心痛,不是因为遗憾,也不是因为后悔。一切,皆因内心的恐惧。他所恐惧的,非这间禅房,非寺间清佛,非夏祁渊,更非自己。但也许正因为这一切,他才恐惧。佛明无边,但求经纶度世人。如今痴儿再去,菁华浮欲生梦里,孰解天意。了然颤抖着动了动,在自己怀中摸出一直贴身带着的,夏祁渊送他的那串念珠。再看看自己的菩提子,这便是今日他所打算送的东西,一串伴了自己十年的佛珠。于他,这串佛珠即是自己。把这两条念珠放一块儿,了然忏悔般的跪下,头磕在地,口中梵语唏嘘。顶礼佛足,实相乃物,无相乃缘。拈花一笑无声,囚得尘间世人的,有人道是缘,有人道是物。或缘或物,饮一捧那情水,自知中趣。作者有话要说:、缠痴一梦二嘭“卓岩。”夏祁渊轻喃一声,双唇开始在身下少年的耳际流连。钟卓岩脸红如血涌,那人突然将他推撞在墙上,两只手跟着被按在了头顶。夏祁渊从他的耳际,辗转到颈间,再是面颊少年只觉得心中隐隐生起了一股不适感,但他却始终不敢反抗。某人看准了那张微微张开着的双唇,再也控制不住的吻了上去。钟卓岩任由那人的舌头在自己口中肆意翻腾,僵硬的全身只觉得呼吸很是难受,且这份难受还在继续。懵然渐消,已经清醒过来的少年开始反抗,不停地挣扎着双手。夏祁渊却不管这些,闭着眼将舌头更加深入其中钟卓岩还是哭了,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一种对这种事的厌恶,他仍是在不停地挣扎着反抗。某人只觉得舌头突地很痛,睁开了眼,面前的少年正泪流满面的摇着头。夏祁渊的心被刺痛了,第一次,钟卓岩在他面前流泪了,因为自己。放开了那人,某人只觉得全身的力气被抽空,无力的垂下了自己的头。眼中亦满是泪水。“对不起”夏祁渊右手拍在自己的额前,全身颤抖着,抽噎着,“对不起卓岩对不起”刚刚获释的少年抽泣出几声,呼吸中仍是一片慌乱,双手借着墙壁尽量撑着自己有些瘫软的身体。屋子里很暗,暗到两个十五岁的少年,因为害怕而无法再靠近彼此一步。清月在窗外徘徊,夜风循着檐角的竹铃低歌。走廊下偶有巡逻的人影经过,笼中灯火,沉默孤舞。无论外面的夜何等变化,屋内苦涩如故。夏祁渊跪在地上,身体已恢复了平静,却依旧垂着头。钟卓岩还是有点害怕,靠在墙角蜷缩着身子。周遭很静,但那一会儿,谁也听不见对方的啜泣。因为陌生,在不知不知觉当中,失落追逐着冷漠。“卓岩”夏祁渊抬起头,不再逃避。钟卓岩没回应他,但眼睛分明已看了过去。夏祁渊嘴角浅浅地笑了笑,就那样跪着向前走了几步。钟卓岩下意识的想往后躲。“别怕。”靠过来的少年将声调放到最平静最温柔的程度,右手摸上这边还在发抖之人的脸。夏祁渊将额头轻碰上对面人的,轻声道:“卓岩,别怕。”他闭起了眼睛,“相信我,好吗”钟卓岩感受着他平稳的呼吸,心里的戒备放下了几分,身体已不似刚刚那般颤抖。“卓岩,你现在冷静下来了吗”许久的寂静,而后。“嗯。”夏祁渊无声地笑了笑,享受般地左右动了动额尖。“卓岩。”“嗯。”“别恨我,也别讨厌我。”又是一阵寂静,而后。“嗯。”夏祁渊将他轻轻拥住,一抹月光悄然越过窗缝,投落在了两人交接在一块儿的脑袋上。“你时常问我,为何总是对你那么好。”“嗯。”夏祁渊笑了,将怀中的少年楼的紧了些。“我说是因为看上你了,你责怪我口无遮拦,只当是一句浑话。”“那种话,谁会信。”“是因为我是个男的,你才不信吗”“夏祁渊一日不捉弄我,一日不知满足。”“呵,原来你也是在意的啊。”“我只是懒得与你计较罢了。”“可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真正生过我的气。”钟卓岩感觉到了那人的体温,暖暖的,不自觉的将自己的手放开,那人的胸膛顿时靠了过来。少年再一次被撞在了墙上。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害怕。“答应我。”夏祁渊的下巴垂在某人的肩头。“什么。”“这次也是,莫生我的气。”“我要是不答应你呢”“你会答应的。”“为何”“因为你的手已经搭在了我背上。”夏祁渊用一种得逞的口吻说道。钟卓岩有点尴尬的将胳膊抬了起来,但很快因为又酸又累,他只好放下,垂在了地上。“卓岩。”“嗯。”“我要走了。”“去哪里”“沙场。”“祁渊”钟卓岩将身上的人推开,“什么意思”“父亲已经决定了,这次出征,带我随军出行。”“可你才十五岁呀”钟卓岩摇着他,瞪大眼睛,“将军怎么会想到要把你带到那么远的地方去那里的残酷,我们曾多少次听回来的人说起过的”夏祁渊拉过他的手臂,“我已经决定了,而且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钟卓岩摇着头,“为何”“因为那里需要我。”“开什么玩笑,夏祁渊。那里跟你有何关系”“夏家的人,命,从来都是寄放在战场上的。”“我还是不明白,你这次为何要答应你爹。等你再长大一点考虑也不迟啊”这次换钟卓岩紧紧得抓着那人的双肩。“没多少时间了。”“什么意思。”“爹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夏祁渊平静地看着他。“已经到这种”“三年前大夫便说过的。能够坚持下三年来,也是爹的造化。敌军当初那根毒箭,到底还是派上用场了。”“祁渊”“别担心,我没事。”“我,你”“我会接下爹的包袱,替夏家,扛起保家卫国的重任。”钟卓岩学着那人的样子,跪在了地上。“卓岩。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什么”“我喜欢你。”“”“今晚把你骗到这里来,是我的不对。伤害了你,是我的不对。”“祁渊”“上次春游,我调侃说你将来若是找不到心仪的女子,不如就嫁于我。那时,我是认真的。”“祁渊,别再胡说。”“用你自己的感觉判断,我真的是在胡说吗”“我”“我不想把你让给任何人。”“我不属于任何人。”“我希望你能属于我。”“你”“我知道我现在肯定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夏祁渊的右手从始到终都抚在那人脸上,“所以,我给你时间。”“”无论战场上的厮杀多么凶险莫测,我答应你我一定会活着回来,听你的答案。那一次,夏祁渊的离开,是钟卓岩人生当中,无从安慰的最是孤独与煎熬的两年。哪怕即使后来知道那人确实活着回来了,活生生地站在了他面前。秋风萧瑟冷山雨,斜过横阳默影低。了然将扫过的院子扫了一遍又一遍,落叶明明已经被焚烧殆尽,院中亦是半尘不留,他还是在继续地扫着。三个月来,日日如此。十七岁那年。一日,边关传来急报:夏家父子为国殉难。死在了那个被风沙试图掩埋的地方。两个月後,了然剃度出家,拜修罗寺住持觉空大师为师,研习禅经。望穿朝朝暮暮,暮暮朝朝。秋水渡边关,金沙鸣咽鼓。怎知断鸿声处,形影一孤。作者有话要说:、缠痴一梦三迟子天一手拿了一个很大的水梨,正站在步离炎的房门前,迟疑着要不要进去。“进去吧。”步云开见他盯着两个梨看来看去,愣是不敲门,笑着摇了摇头。“他会不会还在休息。”“是不是在休息,你进去看了不就知晓了”迟子天嘟了嘟嘴,状若苦闷,“他上次回来便发了高烧,连着几日不愿见我。我不知该不该再来打扰他。”步云开哈哈笑起来,捋着胡子道:“迟小公子多虑了。那日雨大,炎儿不过伤口有些染寒,这几日的卧床静养,身子已是好了。今日既来了,公子尽管进去看他便是。”迟子天咬了咬下唇,一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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