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裙中,即便只是触碰,也足以教她难以忍受。一面是急于证明自己的迫切,一面又是被侵犯的羞耻,姜娆在矛盾中,只听他沉声道,“朕要亲自验证。”姜娆还没来得及思考,只觉得下身一阵锐痛,待她明白过来时,卫瑾也同她一样,猛然抬头。淫靡抽动的手指,来回勾挑了片刻,终于缓缓退出。和动作一致的,还有卫瑾瞬间转换的脸色,那一层乌云渐渐退去。姜娆缩回身子,就见他骨节分明的指尖,竟有淡淡的血渍。她紧绷的神经骤然一松,往后靠去,而卫瑾拿过巾帕,若有所思的拭了手。姜娆以为是眼花看错,卫瑾侧脸唇角上,竟挂了丝笑意,转瞬即逝。方才,那紧致的甬道中,手指分明感到了那一层柔韧的阻碍。她竟然真的,还是处子之身。而那样湿热的触感,教他下腹升腾起一阵燥热,只是一根手指,便能如此妖媚“若陛下还不相信,那么就教医婆过来替奴婢验身罢。”姜娆裹上衣衫,蜷缩着身子,还在因为疼痛而细细颤抖。“不必了你的房间已经收拾妥当,等处理完此事,朕会传太医来给你调养身子。”卫瑾虽然控制的很好,但姜娆仍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而很明显,这一步棋,自己先胜一筹。她仍是楚楚可怜的姿态,一言不发,像极了受委屈的羞耻。卫瑾从没有如此窘迫,竟然用手指,验证了一个女人的贞洁,如今再看她妖媚的脸,似乎也夹了几许清纯。总之,这个结果,足以颠覆他的认知。同时,也足以改变他的心意。“这件事朕会查清楚,还你一个公道,”他靠过来,替姜娆拢上衣衫,语气淡淡,“还有,朕收回方才说的话。”姜娆起初还倔强了一下,但半推半就的,就任他动作,心里头却是长长舒了口气。再看他难得认真专注的姿态,倒教自己心里头软了下来。就好比方才他怒气冲冲进来时,好似受了天大委屈的人是他一样,再抬头看一眼,姜娆突然觉得,这个卫瑾还是有几分可爱之处的。默然相对中,卫瑾竟是一改往日,没有挑逗戏弄,只是一板一眼地穿衣。像他那样高高在上、自负的人呐姜娆觉得这委屈没白受了,如今的境地,要比当初才来的时候,好上太多。若要是有宫人在旁,看到这副皇上“服侍”女官穿衣的景象,不知会是如何反应。但卫瑾偏偏就做的很自然,就好比他让别人服侍一样的理所应当,姜娆有那么片刻恍惚,皇上服侍人的本事,还是很有一套的。这念头一跳出来,姜娆就觉得自己当真是疯魔了,会相信老虎是猫儿。卫瑾的手,已经离开她的身子,所有情绪都在瞬间收敛,冲殿外道,“请皇后、太医都过来。”又是一番诊脉,太医院所有太医都诊为喜脉,卫瑾冷着脸不说话,良久,却见一名年轻的太医缓缓抬头,“回陛下,微臣曾听闻,有一种奇药学名黄茗子,若入食数日,便可扰乱替脉,形成假孕之兆。”皇后坐着的身子微微一动,卫瑾若有所思,“张俊,你继续说下去。”姜娆此刻已经挑开纱帘一角,只是觉得那太医的声音十分熟悉,中间夹杂有皇后的声音时不时响起。须臾,事情的脉络大致梳理清楚,在卫瑾的一句“彻查御药房和尚食局”中宣告结束。“陛下,奴婢有一事相告。”娇柔的声音从纱帘中传来,卫瑾沉步走过去,而殿中原本逐次退下的太医中,张俊突然停步,猛地回头望向榻上。恰是纱帘掀开,女子玲珑的身姿缓缓现出,脸容如霜月皎洁,眼波似秋水流转。四目凝对,张俊和姜娆俱都愣在当下。因为眼前的太医张俊,分明就是尚书公子张俊之啊。姜娆连忙将目光移开,因为卫瑾已经察觉了异常,幸好,殿门前空空如也,那个张俊不知何时离开了。“既然这是一场误会,那么臣妾定会严查。”皇后似是乏了,姜娆却眼眸一转,握住卫瑾的衣袖,“回陛下,奴婢突然想起来了,这假孕的症状恰是大典前察觉的。”卫瑾示意她说下去,姜娆便娓娓道来,声音娇嫩,似乎带了蛊惑的意味,边说边回想,“就在前一夜,奴婢和司宝司的姚掌宝一同用饭,正是皇后娘娘赏的羹汤,味道是极好的,但还没吃完就都吐了出来”人证、物证俱在,皇后这两个字,无疑是关键之处。姜娆在心中可以断定,这件事根本就是皇后用来除去自己的借口,只是她错算了一步,太相信流言,不会想到自己这具身子竟还是清清白白。其实,就连姜娆自己,也不敢确定这副身子可还清白,但那守宫砂却是铁证。而且,皇后应该没有料到,冯渊敢违逆她的意思,没有施暴。但她更知道,皇上绝不会拿皇后如何,最后左不过找个人替罪罢了。皇后的脸色有淡淡的一凝,但很快就肃容蹙眉,“想来这下药之人预谋已久,这六尚是该好生清查一番的。”卫瑾点点头,“朕还有一事,要告诉皇后。”“臣妾恭听。”“晋姜尚仪为御侍,赐居含元殿侧殿芳华阁,与璇玑共分日常事务。”卫瑾已经站起来,似乎只是通告,并没打算听取皇后的意见。御侍乃堂堂正二品的官阶,享御侍官位者,有独居宫舍,手下分派四名婢子服侍,有谕令可以出入各个宫殿,其待遇要比普通小主还要高了许多。这就意味着,如今后宫里,除了靖太后身边的容真姑姑,女官中姜娆便是翘楚此一句话落定,就连素来淡定的姜娆也不由地愣了一下,这鲤鱼跃龙门好像太快了一些卫瑾握了握她肩头,姜娆自然是紧紧跟随,娇媚谨慎,那姿态就好像黏人的猫儿一般。看在别人眼中,端的是狐媚惑主,但皇上的确很是受用,这就是男人和女人永恒的差别。“臣妾遵旨,手册官印,明儿就送到含元殿。”皇后深深一鞠礼,目送二人离去。琉璃过来搀扶,她却是挂了丝讥讽的笑意,“可是安排妥帖了”琉璃笑着点头,“黄茗子的药渣分别放在了尚食局和灵犀宫的后厨,剩下的,就看她们如何定罪了。”“你做的很好,摆驾回宫罢。”丽阳之下,皇后华衣玉容,光彩慑人,登上凤撵婉婉而去。不出所料,姜娆是在含元殿书房誊写书文时,得到了消息,璇玑过来长吁了口气,说是陷害她的女官已经伏法认罪,药渣也寻到了,这一桩案子很快得以了解。替罪的女官姜娆的确认识,正是尚食局司膳司的敏儿,正因为如此,是以对皇后更多了一分戒心。敏儿多日前与姜娆有过一段不愉快的冲突,且敏儿为人不善,脾性泼辣,这个罪名加到她头上,委实是心服口服,众望所归,不会有人怀疑。令姜娆没有想到的,是灵犀宫亦受牵连,但皇上并无过多表示,教柳嫔将那拿错药的婢子打发了,小惩大诫。皇后她竟然连自己的日常起居都能详尽知晓,可见宫中眼线定是广布。笔下停了停,姜娆面上露出欣慰之色,“多谢姑姑相告,得我洗脱冤屈。”璇玑却淡笑着推辞,“都是皇上的意思,如今咱们同在御前侍奉,官位相同,还是直呼名讳就好。”、26 制衡这些日子下来,含元殿的日常事务已经理顺,高等女官的待遇,与从前在尚服局时,当真是有天壤之别。累活脏活一概没有,俱都是些风雅的差事,抄书弄墨,更衣布菜,而且,下面那些宫人皆要看你脸色行事,权力虽有限,但在御前的影响力却是绵绵不尽。只有一点,必须要懂得察言观色这门学问,毕竟伴君如伴虎,就连璇玑这样有资历的老人,在皇上面前时,也是惜字如金,点到为止,而且要想皇上所思,揣摩天心,不可越界。姜娆是新上任的,尽管同在含元殿,但许多日过去,仍是没有见到卫瑾的面。皇上日理万机,耗费在后宫的时间很少,她也绝不会认为从前那些模凌两可的暧昧,会是恩宠。今逢初一,朝会休沐。但卫瑾仍是按例早起,窗外天色晴好,桃夭柳媚,宫人们已将帘幔拢起,殿中霎时春意盎然。尚食局传来的饭食摆上,璇玑从容布菜,卫瑾随意用了几口,就往御书房而去。高言进来呈上折子,“尚宫局送来的秀女名册,请皇上过目。”卫瑾没有抬眼,低沉疏朗的声音应了一声,“放着下去罢。”高言搁在案头,又道,“这是姜御侍誊写的,还有一份送到了皇后宫里。”待他离去,片刻后,卫瑾才将目光移到那份镶金的手册上,捻来展开。字迹映入眼帘,他最初的印象便是工整,但越往下看,嘴角渐渐有了一丝上扬的弧度。初看之下,整洁娟秀,但细细浏览在那些名字时,就会发现字迹中总带着一抹飞扬的力度,收放自如,而且运笔行文的劲道,各有风采,恰如其分地表现出了每个名字不同的韵味。待看完手册,原本的心情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却是那女子神采熠熠、清媚入骨的模样。书房中,那道暗红色身影正忙碌着,书架整理完毕,案头摆放整齐,姜娆敛衣坐在案前,素手执笔,专注于卷轴。卫瑾站在门外,略推开了一缝,但里面的人似乎并没发觉。淡金色的阳光投在她无暇的侧脸上,就见她忽而抬手枕在下巴,微微侧头,似在思索甚么。就是那一瞬的柔媚,纯然没有丝毫矫揉造作,倏尔教他心头一动,竟有些不忍心破坏了这样的美景。以往那些轻蔑渐渐淡去,如今的卫瑾,倒对她多出一份欣赏之情,因为每一次,这个女子都会带给他全新的认知。就像神秘的面纱一层一层揭开,真相永远留在后头。最初时,姜娆的确没有察觉,但就在余光一瞥时,她已经知晓了,但仍是保持着原本的姿态。直到卫瑾走近了,她才挂上一丝不可察觉的笑意,眉目却是惊惶无措,起身迎驾,“不知陛下前来,奴婢有失体统。”卫瑾一身月色锦袍,带了丝慵懒的意味,但因为常年军中训练,他仍是保持着一副结实有力的身板,看上去从容英武,既不失翩翩之态,又不乏阳刚之气。他虚扶一下,目光凝在姜娆脸容上,即便是古板的发髻、紧裹的官服,也遮不住她浑然天成的妩媚风流,“你誊写的名册朕已经看过。”姜娆微微福身,“五年一殿选,奴婢与此事上不敢怠慢。”卫瑾停顿了片刻,“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姜娆有些诧异,哪个皇帝不是坐拥佳丽三千,他却说只选一次。而且,据史记载,昭和帝后宫充盈,美人源源不断,是极负盛名的风流帝王。难道自从上回御花园破坏了蒋瑛的如意算盘起,历史,已经在悄然改变不禁又抬眼看过去,四目相对,卫瑾只给了她一记似有似无的笑,“为皇家绵延血脉是朕的职责,但是后宫里不需要有太多女人。”“陛下决断便好,不必同奴婢解释。”姜娆恭顺地将软榻理好,卫瑾的神情恢复如初,他撇开话题,“你写得一手好字,看来鄢秦侯府请的夫子也是顶好的,倒没少下功夫。”这句话的语气十分微妙,像是夸赞,又像是试探。姜娆本来就不记得前尘往事,索性就悠悠行至案前,笑答,“陛下此言差矣,怎就不见得是奴婢的悟性好,而并非夫子好呢府中其他养女,字迹鲜少有能越过我的。”卫瑾微挑了眉峰,往后倾靠了,饶有兴致地看过来,“你口气倒是不小。”“陛下尽可试一试便知。”姜娆语气中是满满的自信,眼尾那一颗朱砂痣鲜妍娇艳,更添了神采。此话虽然是刻意了些,但所言非虚,从前在姜府时,她姜家大小姐的棋琴书画皆是上乘,虽不至于艳压群芳,但断是凤毛麟角。“将前朝的南齐书卷一抄录下来,朕只给你半个时辰,若能办得到,就算你没有夸口。”卫瑾指了指旁边的书架,姜娆却是从容地坐下,“奴婢可以默写,不必取出原本。”说着,白嫩的手便已经执起宣笔开始,卫瑾心中多少是有些不信的,但他却对眼前女子的自信很感兴趣,但当那流畅的字迹渐渐跃然纸上时,他不由地改变了看法。再看那张娇媚动人的眉目中,蕴含了慧黠的隐光。“奴婢不曾说谎罢”姜娆递过去,卫瑾数通书经史籍,的确只字不差。他压在清台砚下,敛起赞赏的神色,又随口点了几部书册,除了榖梁传刻意背漏了一段之外,姜娆的表现,超乎寻常的令他满意。一室墨香,两人暂时摒弃了身份,就这么对坐着,侃侃而谈,不一会儿,写满了各种书文的宣纸,便铺了满案。卫瑾抚了抚额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