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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1(1 / 1)

,和脑海里曾经的那个邪魅冷硬的男子重合在一起,再无缝隙。姜娆弯了弯唇角,“你丢弃甚至不惜毁去的棋子,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对么,璃公子。”卫璃身子明显一僵,阴柔俊美的脸庞有几近崩坏的痕迹。方才,那些不完整的记忆星星点点,拼凑在一起。唤醒了这个身体里残存的执念。姜娆呆立在原地,即便是只对着卫璃的脸,便会有锥心蚀骨的痛。就如同从前漫长的十六年曾经的姜娆是多么迷恋他,迷恋到愿意为了他付出一切,包括性命她惨笑,原来投井自尽根本不是因为殉葬的惧怕,而是因为彻骨的绝望,因为这个男人为了掩饰一切阴谋罪行,而不惜将她舍弃若他哪怕有一分真心,原先的姜娆只怕就会奋不顾身地扑火。只可惜,真相便是如此伤人,凌平王自始至终都在利用她往事交错纵横,姜娆仿佛又回到事发前一晚,她偷偷在送入紫宸宫的晚膳中做了手脚。景安王为人谨慎,第二日便传来他宫中婢子中毒身亡的消息。姜娆枯等了许多时日,只等来被舍弃的讯息。想来,她站在冷硬的石井上时,该是如何的万念俱灰、生无可恋“你听我解释,当时的情势万分紧急,并非你想象的那样简单。”卫璃见姜娆神色不对,意欲上前一步。“你该解释的人不是我,而是死去姜娆,”初时的情绪渐渐平复,姜娆已经从原主的记忆中抽离出来,“还有,我一定要见鄢秦候夫人,想来王爷也不想有人一不小心,将旧事翻出来罢”卫璃沉默,沉默着离开了含元殿。临走前只是模棱两可地丢下一句,等本王消息。左思右想,姜娆又将那枚玉坠放回了原处,不知道还要多久,皇上就会查清楚自己的底细。以卫瑾的秉性,只怕这些日子的虚与委蛇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罢了对于一个要置自己于死地的人,卫瑾绝不可能手下留情。、40 试探此时,殿外响起冗沉的脚步声。卫瑾步履生风,阔步入殿。先是径直往御书房去,便回头一瞥,瞧见在角落里做活的姜娆。侧颜姣美,在暗淡的光线中别有柔和的韵味。卫瑾停步,姜娆便迎了上去,笑意盈盈,但却在看到他潋滟的眸光时,微微低下头去。仅仅只是害怕么或许,还有真相揭开时,再也挽不回的柔情蜜意。“朕听外头宫人禀报,凌平王来过了”卫瑾任她宽衣解带,极是浅淡地问。姜娆手上不停,“大约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就先告退了。倒是陛下您,醉卧美人膝,可是舍不得回来了”卫瑾捏了捏她的下巴,“这话酸的很。”姜娆还不知道皇上其实是在陈常在的华音阁逗留,并非华昭容的玉堂殿。而卫瑾显然不打算告诉她。若在平常,听到他这般调笑的话语,不过是脸一红,心一跳就过去了,甚至还有微微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流转。此时此刻,姜娆默然,竟会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这其中的情思,就连姜娆自己也理不清楚,绝不是喜怒爱恨可以一语概括。有时候,习惯依赖却比爱上一个更加可怕。譬如从前的姜娆,又譬如而今的自己。安安生生做御前女官,俸禄高、地位高,在后宫里坐享其成,的确是一桩美事。但如今知道了真相,可还能坐得稳么见她不语,卫瑾探手抚上她额头,“可是又不舒服了编修典籍之事不必操之过急,朕看你这些日子总是埋头御书房,这两日给你准休,正好陪朕往猎场去散散心。”姜娆立在原地不动,卫瑾靠在龙榻上,与她对视,“可是有话要同朕说”她思量许久,才道,“奴婢是提醒陛下,天气炎热,多备些更替的衣衫才是。”卫瑾不置可否,“这些不都是交由你打理的。”姜娆施施然走过去,款款笑着,便奉上新茶,不再继续方才的话题。“过来,朕给你看样东西。”他依然稳坐如山,带着闲散的意味。他手上一抖,当那枚玉坠便晃悠悠摆荡在眼前。那双桃花眼微微上扬,姜娆似是惊讶地接了过去,“难怪奴婢一直都找不的,原来是落在陛下这里。”语气里还有娇嗔的意味。卫瑾却是撤了出来,转手就将玉坠丢入一旁的炉鼎中去,“凌平王送的东西不必留着,朕会给你更好的。”而后不待姜娆反应过来,他已经强行握住她的手腕,一枚鎏金镶玉的镯子便应声扣上。“钥匙在朕这里,谁也取不下,你就安心戴着。”姜娆抚了抚色泽莹润、触感光滑的镯子,淡淡道,“陛下您可以打一副镯子锁住奴婢的双手,可有些东西却是锁不住的。”卫瑾伸手扣在她左胸心口处,轻轻一按,“你是想跟朕说,锁不住这里对么”“奴婢可不是这个意思”姜娆绕了开去。头顶深眸渐渐凝住,蕴着冷厉的寒芒。“锁不住你的心无妨,锁得住你的人就好,朕会折了你的羽翼,断了你的后路,”唇角漾开残忍又柔情至极的笑意,“看还能逃到哪儿去。”姜娆并没被他的话吓退,反而缠绕上去,环住他的腰,“奴婢哪儿也不去。”这个女人,无论何时都是这般的虚情假意,在她身上,哪怕是半点真心也找不到却又偏偏无可挑剔,无从指责卫瑾冷冷推开她,“以后你往偏殿任职,朕会教璇玑顶替你的位置。”姜娆蹙眉,眼角眉梢微微泛红,拽住他的手臂不松手,“奴婢想要在陛下身边侍奉”卫瑾扣住她的腰,终究推开,他必须要冷一冷姜娆。她不像后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那样,争宠谄媚,甚至对妃位和权力也毫不经意,这种感觉让他愈加烦闷,无法掌控“下去罢,没有朕的旨意不必过来。”姜娆双眸盈着水光,娇娇弱弱地碎步出殿。关上殿门,方才委屈的神色一扫而空,步履轻快地朝侧殿走去。今日,总算逃过一劫。卫瑾静坐良久,探手将鼎炉中沾着香灰的玉坠取出,“可有查清楚了”后门阴影里利落地踱出一人来,一身暗蓝色宦官服,却面容朗落,“回陛下,奴才多方查证,此乃出自前大燕朝皇庭佩饰。”卫瑾面容上划过一丝细微的动容,“鄢秦侯府那边可有动静”那人颔首,声音低而清晰,“自陛下登基以来,鄢秦侯避世隐退,没再和凌平王联络。”卫瑾起身往内室而去,“做得很好,冯渊。”“奴才誓死为陛下效命。”冯渊探下身子,轻捷地隐遁下去。殿门打开,璇玑等人入内服侍更衣。卫瑾却独自走到金丝楠木的屏风旁,伸手将最上面的一格暗格拉开,取出那一卷泛黄的卷轴。他若有所思地铺展在榻,画中人风姿如仙,栩栩动人。赫然是和姜娆绝然相似的面容。指尖停留在落款之处,那是他父皇亲笔所提:伊姒后来接连几日,蒋瑛皆是按时过来,但皇上依然只是让她做些备水的事情,并不曾近身侍候。姜娆原本对于她这样黏缠的行为置之不理,只要不犯着自己,她这个妹妹想如何讨好皇后都可以,后宫里人人都有生存的法则,只有手段高低,到没有对错之分。通过镂花鎏金的墙面,蒋瑛侍立在外,不经意间一扫,便见有一抹身影轻捷地出了殿门。这个时辰已是中夜,怎会有人出宫她转头吩咐宫女守着,自己便悄悄跟了出去。因为蒋瑛是六尚掌事姑姑,有手牌在身,可出入各宫宫门。只见那女子穿花拂柳,所走的皆是隐秘的小径,并不走宫道,不禁更生了疑心。待走到榆阳门侧门时,若穿过去,便是外城宫舍了。蒋瑛犹豫了片刻,但见那女子转过头,从腰间摸出一枚手牌,守夜太监便顺利放行。原本她不打算再跟,但可巧,就在方才一低头,恰恰看到了那女子的面容。蒋瑛登时来了兴致,今晚,总算没白走一趟呢。眼前再走,就是常春宫,前些日子皇后娘娘唤尚寝局女官前来收拾了宫舍,所以并不算陌生。看情形,绝不会是甚么光明正大的事情。蒋瑛藏在古柏后头,便被前头假山后发生的一切所震惊此地偏僻无人,巡查卫尉到不了。低沉的喘息声,还有女子微微的呻吟时不时传来,直听得蒋瑛面红耳赤,胸如擂鼓谢家小世子竟然如此大胆放肆在禁宫行秽乱之事她双腿紧绷地贴在树后,正想着可要提醒皇后卖个人情来。但脑中灵光一闪,赫然联想到那手牌是偷的姜娆的,这天赐良机,怎可错过却说那一对儿野鸳鸯终于事毕,谢韫甩甩袖子若无其事地回了常春宫。不一会儿,那女子也捋着头发过来。“如此良辰美景,怎不多温存片刻呢”蒋瑛斜刺里出来,挡在身前,轻唤着她的名字,“芜桃。”那芜桃已经吓得六神无主,惊慌失措地央求,“蒋尚寝留情千万不可告诉旁人,这都是都是谢家世子逼迫奴婢的啊奴婢也是身不由己”芜桃胡言乱语说了好一通,这才被蒋瑛拖到树后头,“只要你听从我的安排,不但不会有事,我还会向皇后求情,恩准了你们的好事,到时候抬进谢府做妾,该是多好的归宿呢。”芜桃睁着一双湿润的眼眸,紧绞着手帕不语。蒋瑛甩手作势要走,芜桃才猛地攥住她衣袖,下定决心道,“奴婢,愿意从命。”陪国丈爷狩猎,安排在月中,金戈台地处皇城北部背阴,也是消暑的好去处。在此之前,后宫要先行华昭容和安小仪的晋封之礼。因为此事,皇后来了几趟含元殿,旁敲侧击想要问问皇上的意思,只怕是位份她已经定了。但这回,皇上没将大权交给皇后,而是直接将拟定好名册交给六尚,准备吉服首饰。姜娆一早就知道了消息,因为昨晚那名册她已经过目。卫瑾沉思片刻,便在名册上添了几笔,将此次晋封大礼提升为敕封后宫,不光是华昭容和安小仪进位,还有柳嫔和陈常在也在晋封之列。皇后虽面上应下,但心里肯定不是滋味儿。再看名册,那陈常在竟赫然在列,不由地愣住。皇后离开没多久,姜娆回到书房,就见冯渊怀抱一摞厚厚的书册,正逐次往架子上放。她不想与冯渊独处,遂轻手掩了门,才退出一步,冯渊已经转过头,“姜姑姑且慢,奴才倒想起来一件奇事要说与你听。”姜娆只得又进来,端坐在案前,冯渊一手摆放书册,随意道,“昨晚奴才有事要找姑姑询问,奈何您正在内殿陪着陛下,所以只好去找芜桃。”姜娆心不在焉,示意他说下去,冯渊放好最后一册,便长步行至身前,“时已经中夜,奴才却左右寻不到芜桃,宫人也都说没有见到,想来是姑姑有事吩咐她出去罢。”说完,姜娆一愣,反射性地记起,芜桃近来出宫的频率的确高了些,总觉得哪里不对。冯渊神色认真,缓缓又吐出一句,“奴才后来却又瞧见芜桃和蒋尚寝悄悄在后殿说话,一见奴才来了,便连忙散了。”芜桃和蒋瑛冯渊的一席话无疑点醒了姜娆,她沉思良久,便嚯地起身,“谢冯公公相告。”冯渊挠挠头,“奴才只是随口问问,姑姑别多心。”姜娆停步,盯着冯渊真诚的脸,忽而一笑,妩媚生姿,“我也是随口说着,冯公公权作没听到就好。”这个冯渊,到底是帮她,还是离间但等姜娆回侧殿寻找芜桃时,她正在矮榻上发呆,就连香炉里燃尽了,也没有察觉。芜桃是个藏不住事的,很显然,她有极重的心事。姜娆并没揭穿,只是悄悄地将手牌“遗落”在显眼的地方,然后无声地离开。午后往内务府去了一趟,皇后以天气酷热为由,特地向皇上请赏,说是各宫都要添一份消暑例。皇上应允,又特地加赏了每位小主两套蝉纱制的薄裳。姜娆少不得两头传旨,却无心之中,在内务府的份例上,瞧见了柳嫔宫中不久前讨要过一种名叫花棠的香料。但上面又被勾去了。这种香料既不名贵又香气极淡,宫中很少有妃嫔领取。而柳嫔此人,姜娆记得很是素雅,从涵嫣帝姬处听过,说她不喜香料,多年来只用惯例的兰花香。这还不算奇怪,听内务府新上任的周明说,这柳嫔的婢子领回去,没多一会就又送了回来,说是领错了,最后仍是要了兰花香料。姜娆隐约觉得,以柳嫔谨慎的做派,她的婢子也是极小心的,为何会出如此大意的错来周明似是回忆,接着又说,因为柳嫔素日对他们内务府的宫人很客气,从没为难过,所以这花棠香料在路上散了一半,他们也没多追究,仍是按寻常将账目勾销了。回来的路上,芜桃心直口快,便道,“这柳嫔也是能忍的,白婕妤上回又看上了陛下赏柳嫔的胭脂,姑姑您猜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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