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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我家家境殷实,本为给二郎找个可人的娘子,也不要求什么陪嫁,不想竟介绍这么个痨病鬼,难道娶回家就等着送葬吗”她这话说的恶毒,白鑫听了,怒不可遏。“没不是”孙婆这会成了结巴,说也说不清。吕家婆媳似一刻都呆不下去,哼了一声,甩袖而去。孙婆顾不上问个究竟,只顾着追了出去,直到那驴车消失不见,白家人齐齐松了口气,曹氏越想越难过,一把抱住大娘,呜呜道:“都怨娘,都怨娘。”大娘心底委屈,默默流着眼泪。作者有话要说:由于搅黄了亲事所带来的连锁反应,白鑫不得不考虑离开了、49女人打架白鑫他们总算打发走了吕家婆媳,但那孙婆不甘心,这不仅是介绍亲事不成,少了谢媒钱,而是吕家自此恨上了她,再也不肯托她办事,好处自然减少了许多。孙婆咽不下这口气,接连几天堵在白鑫家门口叫骂,什么难听的说什么,惹得街坊四邻在远处看热闹,白家二房、三房知道后心中幸灾乐祸,不止远远听着,还要凑上前来跟孙婆一唱一和,巴不得全村的人都来看他们笑话。孙婆见有人跟自己搭腔,更来劲了,“我就不明白,说让我给你家大娘说媒的是你,怎么一转眼,就成了病歪歪的痨病鬼成心耍老娘玩是不是”她说完,就一副遇见知音的态度跟挨在跟前的徐氏说:“你是不知道我介绍的那户人家,家有良田百亩,殷实富足,人家连嫁妆都不挑,这种人家挑着灯笼都找不到,偏偏却让他们自己搅黄了,你说她闺女都十五了,以后谁还要怕是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就是嫁也顶多给人做个小,当个填房。”说到最后,孙婆咬牙切齿,几乎是咒骂了。徐氏一听这么好的人家,忍不住酸溜溜的,阴阳怪气道:“孙婆,你也是好心,可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他们家就是上不得台面,你介绍这么好的人家,他们也没这个福分享用,什么锅子配什么盖,她家这样的,合该配一个穷鬼。”这些话字字清晰传进了屋里,曹氏躲在屋里流着眼泪听着,这种女儿家的闺誉哪容外人说三道四的,她几次差点冲出去想要拼命,可临了又退缩了。最后还是大娘听不下去了,一头冲了出去,此时她双目赤红,随手抄起扫帚,见了那俩人,恨不得打死。孙婆和徐氏没料到她敢出来,猝不及防被打了几下,大娘这会可是豁出去了,实打实下了狠手,打得两人哎呦哎呦直叫,但孙婆和徐氏也不是吃亏的主,联手反抗,一个去揪大娘的头发,一个去扯她的扫帚,三人顿时打成一团。曹氏就是再懦弱,见女儿被打,也不会再躲着了,只听她嗷地一嗓子,风似的冲出屋,抓着女儿衣服往后拉,另一只手胡乱推搡着,这边多了个曹氏,那边孙婆和徐氏又开始吃亏,混乱中也不知被打了多少下。只不过大娘到底年轻,哪里有力气,那孙婆一发起狠来,两个人都拦不住,所以到底还是她们这边吃亏。白天时,白鑫和大郎都不在家,五娘见自己娘和大姐跟人打了起来,吓得止不住嚎哭,又不忍干看着,竟也要冲出去。满娘见状吓得脸色发白,一把拦住她,“你不要出去,待会打伤了你。”五娘边哭边呜呜突突的说:“她们打娘和大姐。”当初没分家时,满娘被二房、三房压迫惯了,性子越发随了曹氏,又胆小又懦弱,见外面打起来,自己一双腿先阵阵发软,可婆婆和大姑子都在外面,她身为媳妇不好躲在屋里不管,最后只得一咬牙,将儿子从身上解下来,交给五娘,“你抱着狗子,我去。”五娘连连点头,只道有大嫂帮忙,娘这边也少吃点亏,她紧紧抱住狗子,又像是害怕似的,下意识缩起了肩膀。满娘硬着头皮跑出去,还没凑上手了,先不知被谁推搡了一下,疼得她眼泪汪汪,可还是一头往孙婆身上撞去,比起陌生的孙婆,她是本能地畏惧着徐氏,众人打作一团,孙婆哪里顾得上这么多,一下子被满娘撞在了胸前,险些跌倒,站稳后见白家又来一人,气得她怒目圆睁,伸出手就来抓满娘。有了满娘的帮忙,虽作用不大,但到底能让孙婆忙于应付,大娘腾出了手,趁机又打她了好几下。打了有一会,五人总算分开,一个个气喘吁吁,狼狈至极,头发也散了,衣服也扯破了,脸上竟是被挠出来的道子。“你们这个杀千刀的,竟然敢打我”孙婆梗着脖子骂道。“哎呦,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打我”徐氏也哎呦哎呦叫唤,再看她,脸上可比孙婆精彩多了,嘴唇都破了,一只眼睛肿了起来,原来这徐氏和孙婆挨着近,那孙婆打起来又十分厉害,胳膊抡起来就不管不顾,光是被孙婆就误伤了好几下。大娘这会气疯了,什么女儿家的娇羞都抛开了,她骂道:“打的就是你这老王八,你安得什么心那吕家岂是个好东西,那吕二之前有房媳妇,在他们家死的不明不白,你怎么不说你这是为了自己得银钱,将别人往火坑里推,你以后会遭报应的。”他们这一打架,周围更是聚了不少人,如今一听,才知道了始末。孙婆自然是知道吕家情况,听了后不免心虚,但又气将这事说出来,往后更没人再找她说媒,原本她还想在松山村里再物色一个女孩的,越想越气,恶狠狠地啐了一口,又骂道:“也不撒泡尿看看你们家什么东西就你这样还想要什么样的人家”“什么样的都比嫁过去被逼死的好,你说吕家这么好,你怎么不把你女儿嫁过去”孙婆气得脸色通红,又要掳袖子上来拼命,这时只听一声脆生生的大喝,“都干什么了”白鑫拨开人群,快步走过去,看了两眼就猜到是什么情况,视线在扫过徐氏时忍不住深深鄙夷。孙婆嚎了一声,就要使出一哭二闹。白鑫可不想跟他们掰扯,直接道:“堵在我家门口打人,报官吧。”众人齐齐吓了一跳,曹氏一听报官俩字,腿都软了。白鑫不理,反而看向徐氏,“让官老爷评评理,谁对谁错,二婶你不方便出官,就让二郎代替你上公堂吧。”徐氏听说上公堂,那反应跟曹氏一样,任你如何作威作福,平民百姓听着俩字也吓得胆颤,之后又听对方扯到自己儿子头上,若最后事情真闹大,自己儿子身上要有污点的,徐氏不敢拿儿子名声开玩笑,当下扭脸就走,嚷嚷着,“跟我不相干,我什么都不知道。”等她走了,白鑫才看向孙婆,目露凶光,一想到因这人坏了大姐名声,恨不得生吞活剥,“你当初安得什么心,人尽皆知,还敢来我家叫嚣,我到公堂告你一状,叫你吃场官司。”孙婆心中叫苦,只道自己穿鞋的遇见了光脚的,这白家看起来不管不顾,她还要脸面了,哪里敢上公堂,恐以后叫人笑话,再说公堂那地方,个个如吸血虫一般,走过一遭,她大半钱财都得散了出去。孙婆装腔作势骂了几句,气势明显不足,然后脚底抹油,也跑了。别人听了孙婆做法,不免有骂她的,也有同情白大娘的,但无一不摇摇头,这样泼辣粗鲁一娘子,日后怕是不好嫁出去了。白鑫说上公堂,本就是吓唬俩人,见奏了效,心底松口气,回身再看娘、大姐和大嫂,都受了伤,白鑫恨不得自己早回来半个时辰,也跟着打一架,他憋的都快憋出了内伤。“先进去吧。”曹氏脸上火辣辣的,一半是被打的,一半是因为别人的视线,只觉得今个脸都丢尽了,她说是进屋,却迈不开步子,两条腿软的好像再动一下就会摔倒,还是大娘扶着她,几人蹒跚进屋。五娘见众人总算回来了,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扑到了娘的怀里。曹氏见她还抱着狗子,忙上前迎了迎,先将孙子抱起来,“慢点慢点,别把狗子摔地上了。”满娘从婆婆手里接过狗子,五娘抱着自己娘呜呜地哭。大娘看了看几人,然后一脸自责,喏喏道:“都怨我,牵连娘和大嫂了。”满娘忙摇头,没说话。曹氏深深叹口气,又默默流起了眼泪,“娘不怕被打,只怕从今以后你名声不好了”大娘听了毫无反应,似乎早料到会这样,她淡淡地说:“嫁不出去就嫁不出去,我有手有脚,就是做些针线,也能养活自己。”曹氏听了,吓了一跳,喝道:“瞎说什么呢以后我死了,你还能跟大郎、三郎他们过一辈子”大娘抿了抿嘴没说话,眼中还是波澜不惊,白鑫见她这样,心里也有些自责,当初搅合亲事若能不用这么过激的法子,没准就不会闹成现在这样,他见大姐像是有种看破红尘的心态,这种感觉很不好。家里没有伤药,再说这伤大多是掐的挠的,看起来青紫一片甚是唬人,其实两三天就能下去。曹氏三人都蔫蔫的,各自回屋清洗一番。白鑫忍不住冲大姐问道:“大姐你怪我吗”大姐摇了摇头,目光坦荡,“听你形容,那吕家比之咱们家之前还要恐怖,若我有朝一日落到那种境地,才真是见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白鑫见大姐这样,心中发酸,他忍不住道:“大姐你别担心,咱们以后搬离村子,再没有那些闲言碎语。”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这个文,再往一个奇怪的方向发展、50进京“大姐你别担心,咱们以后搬离村子,再没有那些闲言碎语。”大娘听三哥这么说,就像每次说她日后能嫁个好人家似的,根本不信,只不过这次说的太过夸张,她忍不住反驳道:“搬离村子能去哪咱们又没有别的亲戚了,横竖就是死也死在这了。”白鑫听她左一个死,右一个死的,嗓子里像堵了东西,不免担心道:“我是真想离开这里呢,村子里没什么好留恋的,咱们又没有田,再说我听说京城遍地是黄金,想着去见识见识呢。”大娘见他表情不似说着玩,心跟着提到了嗓子眼,连身上的疼都忘了,“你真想离开”白鑫恨不得立刻离开,他点点头,表情严肃。大娘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磕磕巴巴道:“那那我们”“自然咱们全家人一起了”白鑫索性将想法给她说了,“我原本打算再存一年钱,可松脂如今越发不好卖了,毕竟又不是什么药方都需要它,也不是制香非它不可,再耽误一年也未必能赚多少钱,就想着趁早去京城看一看,或者倒弄点什么东西卖,也许能赚些钱。”大娘对于京城有雀跃,同时本能地又害怕,京城对她来说就是一片未知,黑乎乎的,连想象都想象不出来,她摇了摇头,不确定地问:“那京城真这么容易赚钱”“我听程少爷说,就是一个人去油坊挑些油,再走街串巷贩卖,赚的钱都够他赁一间小小房子,再加上每日吃用。”“他一天能卖这么多油”大娘猛地瞪大眼睛。“你当咱们乡下了烧菜都舍不得放油,在京城,可是连点灯都用上好的油呢。”“京城点灯不是用旁毗子油”在乡下,也只有稍微富裕些的人家,晚上才点油灯,点的也不过是最最便宜的旁毗子油,穷人家,吃油都吃不起,哪会舍得点灯用“当然不用,京城人嫌旁毗子油臭,都是用好油的。”大娘听得津津有味,对京城生出无限向往,但接着,她似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眼中刚亮起的一点火光,也暗了下去,声音闷闷的,“娘是不会同意的。”白鑫忍不住叹了口气,要说服娘确实是件困难事,但他还是道:“不管怎样,我也要跟娘说一说。”大娘点点头,“要是真能去京城就好了,大不了咱们也挑油卖。”白鑫提起这话头后,心中就像长了草,浮躁起来,一刻都等不了,没过两日,他就跟娘说了。果然如他预料那般,娘听了后,就跟听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张口结舌,“你怎么生出这个想法去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没两日就得饿死了。”白鑫跟她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说京城如何好赚钱,并不如想象那般好似龙潭虎穴,可娘就是不信,一颗头摇得像拨浪鼓。“在这咱们至少还能靠卖松脂赚钱,你去京城靠什么赚钱”白鑫想说自己可以制香赚钱,可之前又没有什么作为,说出来也不叫人信服。“再说了,咱们住哪少不得还要赁屋子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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