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宝贝抱起来,用力亲了两口儿子的脸蛋儿:“乖,不跟他一般见识。宝贝去拿换洗的衣服,咱洗澡睡觉了。”墩墩儿懂事的在自己老爸脸上香了一个,然后蹬蹬的跑上楼拿睡衣去了。其实楼上也有卫生间和浴室,而且浴室里还有个豪华的大浴缸。但是自从墩墩儿从浴缸里摔了一跤之后,就默默的远离了,死活不想进去,只在楼下用花洒冲洗。太丢脸了有木有,简直是成长历程中的耻辱我们的裴墩墩儿怎么能在浴室里摔跤呢李飞跟管家似的把那尊大神送出门,看着他们上车,看着他们走远,然后脚步加快冲进网吧重地。“快,王栋,给我说说过程”尼玛好奇死了有木有真是见过八卦的没见过你这么八卦的,裴晏翻了个白眼:“够了啊,妈的,当时你要看八卦还溜的这么快”“外面忙嘛”李飞好不羞愧:“我有他的名片,哦是那个姬什么的那个人的名片。尼玛,大佬啊寰建地产的老板”裴晏差点没被口水呛死:“卧槽,黑涩会能做到这么大”寰建地产这个名字简直如雷贯耳,新生的地产商,几年之内变成了大鳄。就连网吧这一片的小区,都是寰建地产的楼盘。“黑涩会果然是有门路的。”裴晏擦了擦脑门:“以后看见可得绕着走了,这种人咱也沾不起啊。”周老板正开着车呢,突然鼻子发痒,猛的打了个喷嚏。整辆车一晃,在马路上跑了一段蛇形才回归正路。幸好现在是大半夜,马路上的车少的可怜。打喷嚏有讲究,一想二骂三念叨,这是谁想自己了周老板晃了晃脑袋,一手开车一手掏手机,然后发现手机关机了。卧槽,完蛋周老板脑门子上瞬间冒出一层的汗,连忙开机,没电了周老板抿了抿唇,追上在前面的姬晓晨,打开窗户就喊:“小姬,我爸给你打电话了么”姬晓晨一脑门子黑线,掏出手机瞅了两眼:“打过两个,但是我没接到。”周建承脸色瞬间黑了。“你这就是作死”周大校在客厅里等到大半夜,总算把自己小外孙盼了回来。本来以为明天放假,可能是儿子带他出去玩忘了时间,谁知道越等越不回来,电话打过去关机,给小姬打不接,周老爷子差点调了部队的人去找。李狗蛋闹腾够了,在车里就开始昏昏欲睡,到了家直接被小警卫员抱走了。周建承带着羡慕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外甥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他也想上楼,他今天都没有和小猎人他们做任务呢,而且还忘记告诉他们了,也不知道他们还在不在线上估计不在了吧叹气“你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书房里,周大校抱着胳膊,气的够呛:“你去开会难道就不知道让别人去接孩子这幸亏是有好心人帮你把孩子接走了,万一人家不管,遇到人贩子,我看你怎么办你去哪里弄个孩子陪给你姐”周大校如果不是怕把老太爷吵起来,现在绝对就开始拍桌子了。不拍桌子都显得没有气势。周建承直直的站在那里,高高大大,好像一樽门神。脸上的墨镜早已经拿了下来,漂亮的丹凤眼垂着,密实的睫毛挡住了眼里的一切情绪。如果让周老爷子知道他现在想的是什么,估计能抄凳子把他砸个满脸开花。“剥夺你接送狗蛋的权利”周老爷子下了圣旨:“你就忙你的事业去吧,媳妇也不娶,孩子也没有,抱着你的钱去睡以后狗蛋我让小宫去接,你爱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小宫是周老爷子的警卫员,跟在他身边三年了,特别贴心的一个小孩儿。周建承动了动嘴巴,没吭声。这件事确实是他错了,一忙起来什么都忘,这要是把孩子弄丢了,他姐姐能活活撕了他。“回屋去反省,写五千字检讨给我”周大校一挥胳膊,为这件事画下了一个句号:“还有,明天你爷爷问,你可别说没去接,就说带着去朋友那里玩,忘了时间”“嗯。”威风八面的周老板老老实实的点头。虽然身为学霸,但是周老板从小到大真没少写过检讨,如今当上大老板也算是有一阵子没写过了,不过技多不压身,他大不了重新温习一下以前写的好了。回到房间,迫不及待的上了游戏。结果两个好友的名字都是黑的,周老板失望极了。他的手机还没充电,为了不耽误事,周建承叹了口气,翻出充电器来插到手机上。有了电,手机自动开机了。刚开开,一连串的短信挤了进来,全部都是姬晓晨的。“老大,你觉不觉得那个网吧门口的那个男的,特别眼熟就戴眼镜的那个。”“我想了半天,好像在庄陶家里见过那个人的照片,你还记得不,在书柜里的那个相框。”“庄陶不是说一直在找他么,说对不住他,你说这件事我们要不要和庄陶说”“我就怕认错了,让庄陶白高兴了。”周建承恍然大悟,怪不得见到那个人眼熟,原来是曾经在照片里见过。不过他和庄陶真说不上多熟悉来,在回国之前确实也不认识这个人,回国后还是小姬给介绍的。不过他不是很待见庄陶,总觉得这人功利心特别重。也许是他在公务员的这个位置上待时间长了就会变这样庄陶,官二代,父亲是税务局一把手,和姬晓晨也是家里比较熟悉,当初他们做生意,这人倒是也帮了些忙“你随便吧,但是不要说太肯定,我睡了”周建承不耐烦的按了半天,总算发出去一条短信。妈蛋的按键太小了,他一个手指头下去,总是会戳到俩、告诉我怎么追姬晓晨得到反馈,想了想,然后拨通了庄陶的电话。现在这个点儿,估计对方还没睡呢。庄陶是没睡,不过听接电话的声音可有点儿不对劲,那种气息不稳的节奏,是个瞎子都能知道丫刚在床上运动呢。姬晓晨调笑了几下,随口提到那个相框里的男生:“对了,我前几天貌似看到一个跟他长特别像的一个男的,这不就来告诉你么。”不管怎么说对方是做税务的,自己是生意人,好歹拉个关系送个人情还是没有问题。“是,我大学的一个学弟,当初跟我关系特别不错,后来他转学了,我就再也没找到他。怎么,你在哪里见到的”庄陶安抚了床伴,随便的套了件睡袍,几步走到阳台上,顺手拿了只烟掉在嘴里,点燃。“在一个网吧里,好像在做网管你大学学弟那也是高材生啊,我觉得不至于去做网管了,可能是我看错了。”姬晓晨琢磨了一下,觉得有点儿不太对劲,但是又感觉不出来是哪里不对劲儿。“他家生活条件不是很好,或许”庄陶清了清嗓子:“要不你告诉我在哪里看见的,我去看看。如果认错了也就算了,如果没认错,不管怎么说我学弟也是个人才,我不能眼看着他在网吧里呆着,一辈子都毁了。”姬晓晨想了想,觉得也是这个理儿:“成吧,在xx区xx路那个飞速网吧。哎我说,如果真是你学弟,你可得欠我个人情啊庄陶。”“没问题,有什么地方用得到兄弟的尽管开口”庄陶哈哈大笑,把烟头在阳台栏杆上按灭掉,手指一弹,白色的烟头消失在浓黑的夜色里。挂了电话,庄陶在阳台上深呼吸了一会儿,转身回到屋里。床伴半靠在床上,红晕还没有从脸上褪下去。他细眉细眼,嘴唇带笑,巴掌大的小脸十分清秀。如果带上一副眼镜,简直就是第二个李飞。小男孩看到庄陶重新回到床上,温顺的靠了上去,枕在庄陶的肩膀上,眼睛湿润润的,好像一只小猫。庄陶看见他这双眼睛,又想起当年的那个人,身体慢慢的火热起来,然后一个翻身,压了上去。喘息声,摩擦声让整个房间气氛变得火辣辣的。月光从窗外透了进来,洒满客厅。书柜上那个相框里的大男孩搂着另一个男孩的肩膀,笑的无比开心。姬晓晨挂了给庄陶的电话,想了想,又把那边发给自己关于裴晏的资料转发给周建承。不管怎么说李昊和裴巍是同学,彼此互相都多知道一些总该没错。发完了资料,姬晓晨狠狠的伸了个懒腰。明天是长假,他决定哪里也不去,在家里抱窝,努力睡个天昏地暗。这段时间正是忙的时候,休息完这几天,还不知道要忙到猴年马月才能再好好的休息一下呢。他的年假都快存了两个月的了。正在浴缸里舒舒服服的泡澡呢,手机铃声跟夺命一样响了起来。姬晓晨皱了皱眉,不知道是谁这么没眼力价,这都特么的几点了啊,打个屁的电话。等了一会儿,电话铃声停了,但是没三秒钟,又响了起来。得没好气的拽了毛巾胡乱的擦着身上的水,一溜小跑到房间把手机拿起来一看,卧槽,是周建承。这又是有什么事了“我说大哥这都几点了,你不休息啊”姬晓晨用毛巾捂着自己一脑袋的水,边抱怨边往浴室走。热水刚放好,还没泡踏实呢。电话那头沉默了半晌:“他是个单身,那孩子是他姐姐的”姬晓晨跨进浴缸,慢慢往下出溜:“是啊,怎么啦”周建承似乎抓住了点儿什么:“他姐姐是裴盈”“对啊,你不是看到那个资料了吗不过没想到那居然是裴盈的弟弟,哈哈,裴盈是你学妹啊。”“这我知道那个孩子是裴盈的,这我没想到”“不是,我说大哥,你半夜三更打电话来就是要问问那孩子是谁的”继续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姬晓晨舒服的直哼哼:“资料上都写了,他姐姐生完孩子就跟男朋友去国外了,孩子过继给他弟养。你说这当姐的真有意思啊,生个孩子自己养呗,结果还出国,出国不说还把孩子给他弟弟。裴晏那孩子也够辛苦的,自己一个人拉吧着那小崽子到这么大,没给养歪了就”“我想追他。”周建承突然插了句话。姬晓晨手一哆嗦:“追谁”“他。”“他是谁裴盈”“他”“不,这个男子旁的他还是女字旁的她”姬晓晨觉得哪里似乎不太对劲。周建承沉默了半晌:“你就告诉我怎么追吧。”姬晓晨无语了也不能怪咱周老板这么问,从小到大,只有别人追他的份,没有他追别人的时候。再说了,学霸的课本里课堂上也没老师教你:嘿,今天学习如何泡妞。他不懂啊,这种人类的本能被他默默的压抑住了,活到三十多岁,除了被xx的那天,周老板连自己喜欢男的女的都没能确定姬晓晨实在是不知道这话要怎么说,他犹豫了半天:“这个,貌似不用学吧”天生本能,动物世界里总演呢,那个公的看见母的,雄性看见雌性,都嗷嗷嗷的扑啦啦的展示自己的美好,散发自己的荷尔蒙,引诱对方上钩。这玩意,他也没有受过科班教育啊“我不会”周老板理直气壮:“追不上扣你工资啊”卧槽你个周扒皮姬晓晨出离愤怒,拍了半天水花,脑子里灵光一闪:“哦,有句名言是教别人怎么泡妞的。”“名言”学霸周老板瞬间开启脑内字典:“什么名言谁说的”姬晓晨咳嗽两声:“不知道是谁说的”“那怎么是名言。”周建承觉得自己受到了蒙骗。“只是名言,又不是名人名言”姬晓晨怒:“你要不要学”“你说。”周老板觉得,如果这句话不靠谱,就杀到他家揍他一顿。“名言是这么说的,想要追一个女孩子,你就得不要脸”姬晓晨得意洋洋。周建承:“那要不是女的呢”姬晓晨:“卧槽,不是,诶老大,你别告诉我,你看上的不是裴盈是裴晏”“嗯。”周老板似乎有些羞涩:“我以为他结婚了呢,原来没有”姬晓晨被五雷轰顶:“不,不是我说老大,当初老爷子可跟我说了,别让我带坏你。卧槽,你这样,老爷子非得毙了我不行”他仿佛